第二章 衝動的懲罰
……
臘月二十九，沈馳呢，早不見人影了。
『帽子』讓沈馳娘玉蘭叫來了大寬，但，來的可不止大寬一個人。
工人還有工人的老婆家人，這些工人手裡拿著從大寬手裡結算的一半工錢，似是白撿的一樣。
見到來抓沈馳，他們可不幹了，有人帶頭大喊著：
「坑人的幫凶，你不是羅太的弟弟嗎？你縱容你哥昧工人工錢，還打人……」
喊話的工人早憋一肚子火了，幹了一年，挨了打，還少要了一半的工錢，沒有沈馳這一半都要不上。
紛紛呼喊著：
「誰是羅太的弟弟，縱容你哥哥打人，坑害工人，今天想走，門都沒有。」
大喊道：「都閃開，誰包庇沈馳罪加一等。」
村支書也來了，呼喊著：「大家不要衝動，不配合辦案，就是跟國家做對，明天就是新年，誰想在監獄裡過年嗎？散開，散開。」
在村里，還是書記說話有份量，很多人紛紛離開了沈馳家裡。
別人沒事走了，沈馳娘可不幹了，哭喊著：「我兒子呢？你們說我兒子非法討債，可我兒子呢？他去哪了？」
是呀，沈馳去哪了？
問大寬，大寬說：「沈馳分完錢挎著書包就走了。」
沈馳娘一下慌了，哭喊著：「沈馳，我兒子，去哪了？」
沈馳他爹沈鈺滿眼淚水，衝著媳婦大喊：「喊什麼喊，早就給你說過，祖宗就是土匪，我不讓池兒練武，不讓孩子跟著他二伯，你非說練武強身健體，不得病，出門不受人欺負，這好了！祖宗土匪血脈覺醒，替人討債，還這麼惡劣。兒子就毀在你手裡了……」
這年沒法過了，一下子跌進了深淵。
村支書見事情越鬧越大，心道：「這事也只有把辦案人員，領到沈馳他二伯那能解決，沈曠是戰鬥英雄，最少辦案人員不敢胡來！」
支書低頭哈腰的提醒道：「同志，沈馳可能在他二伯那，我帶你們去。」
沈馳二伯沈曠的家就在隔壁，村支書帶著四人進入沈曠整潔的院子裡，喊道：「沈曠在家嗎？」
「在」
從屋裡出來一個精神的老人。
進屋後，全傻眼了，沒有見過這麼整齊的家，豆腐塊的被褥，一塵不染的牆壁和青磚地板……
辦案人員在沈曠家裡四處查看，沒看到沈馳，問沈曠，他又說沒見沈馳，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辦案人員輕聲友善的對沈曠說：「老英雄你回屋吧，您要是看到沈馳了，記著給書記說一下，這是嚴重的犯罪。這不是打邪惡剝削階級無罪的事。」
在面對參加大小數百戰的戰鬥英雄時，那種無畏的氣質沒人不怕，閻王都繞著走的人，何況人。
按沈曠的話說，「怎麼索要打工的工錢就成了犯罪了？又沒多要......」
……
大年初一，晚上，二伯沈曠拿著三萬塊錢，給了沈馳他娘說：「三弟，這是小池留下的，過了年去醫院把手術做了，把腰治好……
沈馳在縣城裡的街道上，穿著黃色棉大衣，軍用牛皮大棉靴，扣著大棉帽子，背著軍用背包。
這是他第一次來縣城，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沈馳心裡哼哼完，想，我就是十等人的兒子，我爹就是十等人，拼死拼活幹個病。
他剛吃完一大碗羊湯麵，又要了三十個大厚燒餅，裝進了背包里，要去哪裡？不知道，賓館肯定是不敢住的，可這大冷天住哪呢？
轉眼間，看見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孩子，腦袋上的頭髮成了餅子，衣服黑油的冒光，盯著沈馳吃剩下的麵湯。
沈馳抓抓腦袋，看著這三個可憐的孩子，心道：「他們沒娘嗎？」
他可憐著孩子，想著，這麼冷的天，吃不上東西晚上會被凍死的，於是對麵館的老闆喊：「叔，給這三個孩子弄三大碗面，我出錢。」
「啊啊啊」三個孩子手舞足蹈的，謝著沈馳。他們聽得見，卻不會說話。
沈馳撓著頭皮，又想起點收拾羅太一家的情況，點了啞穴，也是啊啊的說不出話啦，和這三個啞巴孩子一樣。
沈馳見街對面有一家軍用品店，拿出五十塊錢給了麵館老闆，說：「叔，以後這三個孩子來門前，你就給他們吃的，吃完這五十塊錢為止。」
老闆哎哎的點頭答應著，誇獎沈馳說：「孩子，你真是一個好人，見不得可憐人，這三個孩子爹娘全是啞巴，掙不來錢，孩子跟著遭老罪了。」
沈馳又去軍用品店裡，買了三套棉衣，棉鞋，棉帽子，一共花了八十多，抱著出來塞給三個孩子，把剩餘的領取也給了孩子，對他們說：
「你們去找人理理髮，澡堂子裡洗洗澡，換上新衣服，過年要是餓，就來麵館吃……」
啞巴的話全是啊啊啊，沈馳真想是自己點了他們的啞穴，然後給解開就能繼續說話。
沈馳交代了半天才離開。
但他不後悔要債傷人的事，萬元戶全民羨慕的時代，一晚上掙了八萬四，可以傲視群雄了。
再者說，欠人家工錢，有錢故意不給，也欠收拾，仗勢欺人。
縣城裡基本是二層樓，三層的就算是高樓，橫豎兩條街已經叫繁華了。
街道上的人很多，全部穿著夾克，尤其是皮夾克。老幹部還穿著中山服。
皮夾克，長圍脖，牛仔褲，大頭高腰皮靴，這是瀟灑富有時髦的標誌。
女孩子，披肩發，呢絨大衣，圍脖，筒褲，尖頭棉皮鞋，會在人群里有很高的回頭率。
整個縣城沒有一家歌廳，有的只有錄像廳，沒有門票，門口坐著一個娘們烤著蜂窩煤爐子，按人頭收錢，一人兩毛，從晚上七點看到明天早晨七點。
沈馳掏了三毛錢，出了票錢，還買了兩瓶橘子汁，進了錄像廳，在最後面一個角落裡坐在了椅子上。
懷裡抱著背包，打開桔子水嘟嘟喝了半瓶，挺好喝，在村里，爹沒有摔腰之前，娘經常賣了雞蛋給買橘子汁，冰棍，還有大白兔糖。
可爹的腰摔以後，再沒喝過，衣服也是改了又改，補了又補，幸好娘能扒拉，生活湊合能過。
……錄像放的是《射鵰英雄傳》，沈馳看的津津有味，穿著黃大衣，喝著桔子水，餓了就吃燒餅，這可是富豪少爺的生活。
到大年初一早上七點，沈馳喝了六瓶桔子水，吃了兩包餅乾，還有一包瓜子，一包糖塊，錄像廳的老闆娘對他印象深刻，一晚上能消費五塊錢的少爺，很少見。
消費兩塊錢已是天花板，何況是五塊錢。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回家過年，錄像廳內只有沈馳，出門又是冰天雪地，不出門人家要關門。
女老闆問沈馳：「小伙子，你怎麼不回家過年，不吃餃子嗎？還在錄像廳里凍著。」
沈馳見老闆娘慈眉善目的，又想起二伯平時交代的生存之道，遇到困難是一定要向慈眉善目的人求救，裝可憐，想到這話。
他低下頭裝起了可憐說：「姨，我無家可歸！，我娘跟人跑了，我爹去南方找我娘，好幾年都不回來了。我每年給人打工，掙些錢，今年家裡的房子也坍塌了……」
這阿姨是真心善，馬上就過去細看了看沈馳，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堅毅與善良，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仿佛春日暖陽，讓人心生歡喜，阿姨心疼兒子一樣的說：
「哎呀，孩子，不要難過，你實在沒地方去過年，就在阿姨這過吧，來，到樓上，阿姨給你煮餃子吃。」
沈馳馬上一臉佛像親昵道：「姨，你就是我親姨，我不白吃你的餃子，我給你錢，我幹活掙了很多錢。」
說著，就從大衣兜里掏出五塊錢塞給了阿姨，可這老闆娘很有原則，把眼一瞪，嬌裝怒道：
「你這孩子，把錢收起來，你幫姨把這屋子收拾一下頂飯錢吧，要是沒地方去，就住在二樓我兒子的房間吧，他去參軍不在家。」
沈馳真被感動到了，嘴甜的叫著：「謝謝姨，謝謝姨，我可遇見菩薩了。」說著，就脫掉軍大衣，放好背包，拿起掃把，簸箕，掃地板上的垃圾，整理板凳。
把桔子水的瓶子放在簍筐里，把瓜子皮和糖紙掃成一堆，用簸箕端起來，倒到大街上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是一個大木箱子，箱子一頭有兩個插口，這是插拉車把的地方，箱子下面有裝車軲轆的地方，等裝滿垃圾後，會有環衛裝上車軲轆拉走，換一個空的大箱子放在這裡。
天道酬勤！
沈馳本來就愛乾淨，錄像廳自從有沈馳，樓上樓下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而且，還買了很多年貨，把阿姨當親娘孝順。
晚上，錄像廳熬夜的事，沈馳全包下了，過了十一點就讓阿姨上樓睡覺，賣汽水，糖果，瓜子，播放錄像帶，這些活沈馳全包了。
第二天把收入和帳目清清楚楚交給阿姨。
「哈哈，小虎呀，你真是一個好孩子，有你，姨省大事了，要不這一正月熬的姨都堅持不住。」
沈馳沒有敢報真名字，就用了一個小虎的假名字。
播放的錄像有六十八盤錄像帶，翻來覆去的看，錄像機沒幾天被沈馳鼓搗的賊溜。
李小龍系列，電視劇射鵰，瓊瑤劇，電影更多……
臘月二十九，沈馳呢，早不見人影了。
『帽子』讓沈馳娘玉蘭叫來了大寬，但，來的可不止大寬一個人。
工人還有工人的老婆家人，這些工人手裡拿著從大寬手裡結算的一半工錢，似是白撿的一樣。
見到來抓沈馳，他們可不幹了，有人帶頭大喊著：
「坑人的幫凶，你不是羅太的弟弟嗎？你縱容你哥昧工人工錢，還打人……」
喊話的工人早憋一肚子火了，幹了一年，挨了打，還少要了一半的工錢，沒有沈馳這一半都要不上。
紛紛呼喊著：
「誰是羅太的弟弟，縱容你哥哥打人，坑害工人，今天想走，門都沒有。」
大喊道：「都閃開，誰包庇沈馳罪加一等。」
村支書也來了，呼喊著：「大家不要衝動，不配合辦案，就是跟國家做對，明天就是新年，誰想在監獄裡過年嗎？散開，散開。」
在村里，還是書記說話有份量，很多人紛紛離開了沈馳家裡。
別人沒事走了，沈馳娘可不幹了，哭喊著：「我兒子呢？你們說我兒子非法討債，可我兒子呢？他去哪了？」
是呀，沈馳去哪了？
問大寬，大寬說：「沈馳分完錢挎著書包就走了。」
沈馳娘一下慌了，哭喊著：「沈馳，我兒子，去哪了？」
沈馳他爹沈鈺滿眼淚水，衝著媳婦大喊：「喊什麼喊，早就給你說過，祖宗就是土匪，我不讓池兒練武，不讓孩子跟著他二伯，你非說練武強身健體，不得病，出門不受人欺負，這好了！祖宗土匪血脈覺醒，替人討債，還這麼惡劣。兒子就毀在你手裡了……」
這年沒法過了，一下子跌進了深淵。
村支書見事情越鬧越大，心道：「這事也只有把辦案人員，領到沈馳他二伯那能解決，沈曠是戰鬥英雄，最少辦案人員不敢胡來！」
支書低頭哈腰的提醒道：「同志，沈馳可能在他二伯那，我帶你們去。」
沈馳二伯沈曠的家就在隔壁，村支書帶著四人進入沈曠整潔的院子裡，喊道：「沈曠在家嗎？」
「在」
從屋裡出來一個精神的老人。
進屋後，全傻眼了，沒有見過這麼整齊的家，豆腐塊的被褥，一塵不染的牆壁和青磚地板……
辦案人員在沈曠家裡四處查看，沒看到沈馳，問沈曠，他又說沒見沈馳，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辦案人員輕聲友善的對沈曠說：「老英雄你回屋吧，您要是看到沈馳了，記著給書記說一下，這是嚴重的犯罪。這不是打邪惡剝削階級無罪的事。」
在面對參加大小數百戰的戰鬥英雄時，那種無畏的氣質沒人不怕，閻王都繞著走的人，何況人。
按沈曠的話說，「怎麼索要打工的工錢就成了犯罪了？又沒多要......」
……
大年初一，晚上，二伯沈曠拿著三萬塊錢，給了沈馳他娘說：「三弟，這是小池留下的，過了年去醫院把手術做了，把腰治好……
沈馳在縣城裡的街道上，穿著黃色棉大衣，軍用牛皮大棉靴，扣著大棉帽子，背著軍用背包。
這是他第一次來縣城，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沈馳心裡哼哼完，想，我就是十等人的兒子，我爹就是十等人，拼死拼活幹個病。
他剛吃完一大碗羊湯麵，又要了三十個大厚燒餅，裝進了背包里，要去哪裡？不知道，賓館肯定是不敢住的，可這大冷天住哪呢？
轉眼間，看見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孩子，腦袋上的頭髮成了餅子，衣服黑油的冒光，盯著沈馳吃剩下的麵湯。
沈馳抓抓腦袋，看著這三個可憐的孩子，心道：「他們沒娘嗎？」
他可憐著孩子，想著，這麼冷的天，吃不上東西晚上會被凍死的，於是對麵館的老闆喊：「叔，給這三個孩子弄三大碗面，我出錢。」
「啊啊啊」三個孩子手舞足蹈的，謝著沈馳。他們聽得見，卻不會說話。
沈馳撓著頭皮，又想起點收拾羅太一家的情況，點了啞穴，也是啊啊的說不出話啦，和這三個啞巴孩子一樣。
沈馳見街對面有一家軍用品店，拿出五十塊錢給了麵館老闆，說：「叔，以後這三個孩子來門前，你就給他們吃的，吃完這五十塊錢為止。」
老闆哎哎的點頭答應著，誇獎沈馳說：「孩子，你真是一個好人，見不得可憐人，這三個孩子爹娘全是啞巴，掙不來錢，孩子跟著遭老罪了。」
沈馳又去軍用品店裡，買了三套棉衣，棉鞋，棉帽子，一共花了八十多，抱著出來塞給三個孩子，把剩餘的領取也給了孩子，對他們說：
「你們去找人理理髮，澡堂子裡洗洗澡，換上新衣服，過年要是餓，就來麵館吃……」
啞巴的話全是啊啊啊，沈馳真想是自己點了他們的啞穴，然後給解開就能繼續說話。
沈馳交代了半天才離開。
但他不後悔要債傷人的事，萬元戶全民羨慕的時代，一晚上掙了八萬四，可以傲視群雄了。
再者說，欠人家工錢，有錢故意不給，也欠收拾，仗勢欺人。
縣城裡基本是二層樓，三層的就算是高樓，橫豎兩條街已經叫繁華了。
街道上的人很多，全部穿著夾克，尤其是皮夾克。老幹部還穿著中山服。
皮夾克，長圍脖，牛仔褲，大頭高腰皮靴，這是瀟灑富有時髦的標誌。
女孩子，披肩發，呢絨大衣，圍脖，筒褲，尖頭棉皮鞋，會在人群里有很高的回頭率。
整個縣城沒有一家歌廳，有的只有錄像廳，沒有門票，門口坐著一個娘們烤著蜂窩煤爐子，按人頭收錢，一人兩毛，從晚上七點看到明天早晨七點。
沈馳掏了三毛錢，出了票錢，還買了兩瓶橘子汁，進了錄像廳，在最後面一個角落裡坐在了椅子上。
懷裡抱著背包，打開桔子水嘟嘟喝了半瓶，挺好喝，在村里，爹沒有摔腰之前，娘經常賣了雞蛋給買橘子汁，冰棍，還有大白兔糖。
可爹的腰摔以後，再沒喝過，衣服也是改了又改，補了又補，幸好娘能扒拉，生活湊合能過。
……錄像放的是《射鵰英雄傳》，沈馳看的津津有味，穿著黃大衣，喝著桔子水，餓了就吃燒餅，這可是富豪少爺的生活。
到大年初一早上七點，沈馳喝了六瓶桔子水，吃了兩包餅乾，還有一包瓜子，一包糖塊，錄像廳的老闆娘對他印象深刻，一晚上能消費五塊錢的少爺，很少見。
消費兩塊錢已是天花板，何況是五塊錢。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回家過年，錄像廳內只有沈馳，出門又是冰天雪地，不出門人家要關門。
女老闆問沈馳：「小伙子，你怎麼不回家過年，不吃餃子嗎？還在錄像廳里凍著。」
沈馳見老闆娘慈眉善目的，又想起二伯平時交代的生存之道，遇到困難是一定要向慈眉善目的人求救，裝可憐，想到這話。
他低下頭裝起了可憐說：「姨，我無家可歸！，我娘跟人跑了，我爹去南方找我娘，好幾年都不回來了。我每年給人打工，掙些錢，今年家裡的房子也坍塌了……」
這阿姨是真心善，馬上就過去細看了看沈馳，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堅毅與善良，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仿佛春日暖陽，讓人心生歡喜，阿姨心疼兒子一樣的說：
「哎呀，孩子，不要難過，你實在沒地方去過年，就在阿姨這過吧，來，到樓上，阿姨給你煮餃子吃。」
沈馳馬上一臉佛像親昵道：「姨，你就是我親姨，我不白吃你的餃子，我給你錢，我幹活掙了很多錢。」
說著，就從大衣兜里掏出五塊錢塞給了阿姨，可這老闆娘很有原則，把眼一瞪，嬌裝怒道：
「你這孩子，把錢收起來，你幫姨把這屋子收拾一下頂飯錢吧，要是沒地方去，就住在二樓我兒子的房間吧，他去參軍不在家。」
沈馳真被感動到了，嘴甜的叫著：「謝謝姨，謝謝姨，我可遇見菩薩了。」說著，就脫掉軍大衣，放好背包，拿起掃把，簸箕，掃地板上的垃圾，整理板凳。
把桔子水的瓶子放在簍筐里，把瓜子皮和糖紙掃成一堆，用簸箕端起來，倒到大街上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是一個大木箱子，箱子一頭有兩個插口，這是插拉車把的地方，箱子下面有裝車軲轆的地方，等裝滿垃圾後，會有環衛裝上車軲轆拉走，換一個空的大箱子放在這裡。
天道酬勤！
沈馳本來就愛乾淨，錄像廳自從有沈馳，樓上樓下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而且，還買了很多年貨，把阿姨當親娘孝順。
晚上，錄像廳熬夜的事，沈馳全包下了，過了十一點就讓阿姨上樓睡覺，賣汽水，糖果，瓜子，播放錄像帶，這些活沈馳全包了。
第二天把收入和帳目清清楚楚交給阿姨。
「哈哈，小虎呀，你真是一個好孩子，有你，姨省大事了，要不這一正月熬的姨都堅持不住。」
沈馳沒有敢報真名字，就用了一個小虎的假名字。
播放的錄像有六十八盤錄像帶，翻來覆去的看，錄像機沒幾天被沈馳鼓搗的賊溜。
李小龍系列，電視劇射鵰，瓊瑤劇，電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