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訓斥扶蘇
贏姜走後，屈玉像是泡過熱水一般，渾身癱軟，暗道：這女人好厲害。比之當年的羋青，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屈玉，公主派我領你去見大殿下，跟我來。」
贏姜留下了一個小太監，帶領著屈玉前往正殿。
見到扶蘇的那一刻，屈玉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贏姜走後，屈玉像是泡過熱水一般，渾身癱軟，暗道：這女人好厲害。比之當年的羋青，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屈玉，公主派我領你去見大殿下，跟我來。」
贏姜留下了一個小太監，帶領著屈玉前往正殿。
見到扶蘇的那一刻，屈玉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屈玉被扶蘇安排著，成了書房隨侍，平日裡只需要擺好書籍，清掃書房就可以了。
不過屈玉做的還是比較小心，他擔心那個大太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死性不改，會來害他。
也虧得屈玉小心，好幾次書籍莫名被蟲子蝕咬，都被屈玉及早掃落。
只是一直忍氣吞聲，大太監肯定以為自己好欺負。
倒不如……
屈玉心生一計，打算給老太監好瞧。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行，贏姜就搶在他前頭，把老太監給收拾了。
贏姜向秦王進言，扶蘇身邊大太監結黨營私，欺壓王子，擾亂宮闈，理當處死。但是為了避免扶蘇面子不好看，只需將他趕入永巷即可。
秦王全部接納，而後大太監就到了血霉了。
他被送到永巷的那天，哭著跪在屈玉面前，苦苦哀求屈玉，讓他放過自己。
屈玉一臉尷尬，外加震驚。
扶蘇也對屈玉變了顏色。
贏姜公主知道以後，派人招見扶蘇。
「扶蘇，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為一個小太監出氣？」
「王姐，我……」
「你是，否則你不會給那個小太監臉色看。」
贏姜直接給扶蘇下了定論，扶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你從小就是這樣，自以為知道了什麼事，就認定在心裡，不爭辯，不論解，只是一味在心裡給人定性。你以為你這樣很聰明，很能保全你自己嗎？」
贏姜當著一眾宮人的面訓斥扶蘇，周圍的人噤若寒蟬。
「你身邊的大太監，我早就看出他心懷不敬了，他對你的事，經常指手畫腳。你卻當做沒有看見他的冒犯，從來不教訓他，以致他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凌虐宮人。你以為那個屈玉是第一個嗎？」
贏姜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都給我退下。」
「是。」
眾人彎腰施禮而去，贏姜坐在原地沒有動，雖然扶蘇是站著的，卻沒有被她仰視的感覺。
在秦王宮昏暗的光線下，扶蘇感受到一股來自贏姜的壓力。
「屈瑜……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沒有。」
「那你還真是消息閉塞。」
贏姜嘲諷了扶蘇一句，端起小几上的酒觴抿了一口。
「屈瑜死了，被你的人活生生逼死的。」
「什麼？！」
雖然扶蘇並不知道屈瑜是誰，但這並不妨礙扶蘇為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而驚訝。
贏姜仔細打量著扶蘇，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偽裝，但是很遺憾，扶蘇真的是這麼善良，這麼單純，也這麼懦弱。
「你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或者沒有叔伯兄弟，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人。可惜……」
贏姜輕輕搖頭嘆息，放下手中的酒觴，「你身邊的張沖，為了討好趙高，因為趙高誇讚過屈瑜的相貌，就曲解趙高的意思，派人要屈瑜給趙高侍寢。屈瑜雖然是閹人，但也是楚國宗室出身，怎麼會屈從？」
「屈瑜不同意，這件事還鬧大了，屈玉看不過趙高勢大，欺壓他兄弟，就對趙高出了手。趙高自知理虧，只是把屈玉打了一頓出了氣。誰知道這張沖，為了隱瞞，就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弄死屈玉算了。」
「張沖暗地裡吩咐尚藥局，不允許他們給屈家兄弟任何藥材，屈玉幾乎病死。屈瑜為了救他弟弟，以死明志，在趙高面前跳樓自盡，逼得趙高不得不給屈玉藥材平息事態。卻也坐實了他欺辱屈瑜的事實。趙高百口莫辯，想要徹查此事。那張沖日夜憂心，就想除掉屈玉，來個死無對證。」
「正好被我查到此節，才將此事告發，把他打入永巷。你手底下的人，借著你的名頭，做這種卑鄙之事，殺生害命，誤傳謠言，我不公開事情真相，是不想你和幼弟面子上難看，你卻聽信傳言，浪費我一片苦心。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扶蘇眉頭一皺：「你為什麼突然查我身邊的人？」
被質問了？
贏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知道屈玉那天去你宮裡報導，為什麼是我的人領路嗎？」
「難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嗯。王翦的孫子跟二妹在東宮後院私會，被找不到路的屈玉給撞見了。屈玉找不到路，是因為張沖故意叫人不帶他進東宮。我懷疑張沖也知道此事，說不定還摻和進來了，所以才找人查他。沒想到，一查，查出個禍患。」
贏姜說完，突然像沒了力氣似的，往後仰躺在靠椅上。
「你走吧，我已經累了。」
扶蘇明白贏姜話里的意思，他身為男子，沒有能力為父王分憂，前朝的事，他夠不著。後宮的事，他的人還盡添亂。
二姐跟王翦的孫子在他的宮殿裡私會，他不知道。
他手下的人逼死小黃門，他不清楚。
他什麼都不會，還要來質問大姐。
大姐已經不想理會他了。
如果是往日，扶蘇也就退下了。
但是今天扶蘇有話要說。
「大姐，你總說張沖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你有沒有想過，你跟父王，比張沖更過分。你們簡直不是指手畫腳，而是頤指氣使了！是不是因為我不是先王后的兒子，所以你們才這樣對我？」
扶蘇說完，也不給贏姜解釋的機會，只是拱了拱手，「告辭了。」
「屈玉，公主派我領你去見大殿下，跟我來。」
贏姜留下了一個小太監，帶領著屈玉前往正殿。
見到扶蘇的那一刻，屈玉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贏姜走後，屈玉像是泡過熱水一般，渾身癱軟，暗道：這女人好厲害。比之當年的羋青，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屈玉，公主派我領你去見大殿下，跟我來。」
贏姜留下了一個小太監，帶領著屈玉前往正殿。
見到扶蘇的那一刻，屈玉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屈玉被扶蘇安排著，成了書房隨侍，平日裡只需要擺好書籍，清掃書房就可以了。
不過屈玉做的還是比較小心，他擔心那個大太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死性不改，會來害他。
也虧得屈玉小心，好幾次書籍莫名被蟲子蝕咬，都被屈玉及早掃落。
只是一直忍氣吞聲，大太監肯定以為自己好欺負。
倒不如……
屈玉心生一計，打算給老太監好瞧。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行，贏姜就搶在他前頭，把老太監給收拾了。
贏姜向秦王進言，扶蘇身邊大太監結黨營私，欺壓王子，擾亂宮闈，理當處死。但是為了避免扶蘇面子不好看，只需將他趕入永巷即可。
秦王全部接納，而後大太監就到了血霉了。
他被送到永巷的那天，哭著跪在屈玉面前，苦苦哀求屈玉，讓他放過自己。
屈玉一臉尷尬，外加震驚。
扶蘇也對屈玉變了顏色。
贏姜公主知道以後，派人招見扶蘇。
「扶蘇，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為一個小太監出氣？」
「王姐，我……」
「你是，否則你不會給那個小太監臉色看。」
贏姜直接給扶蘇下了定論，扶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你從小就是這樣，自以為知道了什麼事，就認定在心裡，不爭辯，不論解，只是一味在心裡給人定性。你以為你這樣很聰明，很能保全你自己嗎？」
贏姜當著一眾宮人的面訓斥扶蘇，周圍的人噤若寒蟬。
「你身邊的大太監，我早就看出他心懷不敬了，他對你的事，經常指手畫腳。你卻當做沒有看見他的冒犯，從來不教訓他，以致他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凌虐宮人。你以為那個屈玉是第一個嗎？」
贏姜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都給我退下。」
「是。」
眾人彎腰施禮而去，贏姜坐在原地沒有動，雖然扶蘇是站著的，卻沒有被她仰視的感覺。
在秦王宮昏暗的光線下，扶蘇感受到一股來自贏姜的壓力。
「屈瑜……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沒有。」
「那你還真是消息閉塞。」
贏姜嘲諷了扶蘇一句，端起小几上的酒觴抿了一口。
「屈瑜死了，被你的人活生生逼死的。」
「什麼？！」
雖然扶蘇並不知道屈瑜是誰，但這並不妨礙扶蘇為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而驚訝。
贏姜仔細打量著扶蘇，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偽裝，但是很遺憾，扶蘇真的是這麼善良，這麼單純，也這麼懦弱。
「你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或者沒有叔伯兄弟，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人。可惜……」
贏姜輕輕搖頭嘆息，放下手中的酒觴，「你身邊的張沖，為了討好趙高，因為趙高誇讚過屈瑜的相貌，就曲解趙高的意思，派人要屈瑜給趙高侍寢。屈瑜雖然是閹人，但也是楚國宗室出身，怎麼會屈從？」
「屈瑜不同意，這件事還鬧大了，屈玉看不過趙高勢大，欺壓他兄弟，就對趙高出了手。趙高自知理虧，只是把屈玉打了一頓出了氣。誰知道這張沖，為了隱瞞，就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弄死屈玉算了。」
「張沖暗地裡吩咐尚藥局，不允許他們給屈家兄弟任何藥材，屈玉幾乎病死。屈瑜為了救他弟弟，以死明志，在趙高面前跳樓自盡，逼得趙高不得不給屈玉藥材平息事態。卻也坐實了他欺辱屈瑜的事實。趙高百口莫辯，想要徹查此事。那張沖日夜憂心，就想除掉屈玉，來個死無對證。」
「正好被我查到此節，才將此事告發，把他打入永巷。你手底下的人，借著你的名頭，做這種卑鄙之事，殺生害命，誤傳謠言，我不公開事情真相，是不想你和幼弟面子上難看，你卻聽信傳言，浪費我一片苦心。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扶蘇眉頭一皺：「你為什麼突然查我身邊的人？」
被質問了？
贏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知道屈玉那天去你宮裡報導，為什麼是我的人領路嗎？」
「難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嗯。王翦的孫子跟二妹在東宮後院私會，被找不到路的屈玉給撞見了。屈玉找不到路，是因為張沖故意叫人不帶他進東宮。我懷疑張沖也知道此事，說不定還摻和進來了，所以才找人查他。沒想到，一查，查出個禍患。」
贏姜說完，突然像沒了力氣似的，往後仰躺在靠椅上。
「你走吧，我已經累了。」
扶蘇明白贏姜話里的意思，他身為男子，沒有能力為父王分憂，前朝的事，他夠不著。後宮的事，他的人還盡添亂。
二姐跟王翦的孫子在他的宮殿裡私會，他不知道。
他手下的人逼死小黃門，他不清楚。
他什麼都不會，還要來質問大姐。
大姐已經不想理會他了。
如果是往日，扶蘇也就退下了。
但是今天扶蘇有話要說。
「大姐，你總說張沖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你有沒有想過，你跟父王，比張沖更過分。你們簡直不是指手畫腳，而是頤指氣使了！是不是因為我不是先王后的兒子，所以你們才這樣對我？」
扶蘇說完，也不給贏姜解釋的機會，只是拱了拱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