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場無情的火
聽完霍破虜所講的火災情況後，陳楓立即趕回臨東城，張三寶也不顧身體不適，跟隨前往！
「大人，二牛家臥病在床的父親前來討要說法！」
「大人，桃嬸抱著老二牽著老大，披麻戴孝守著外頭！」
「大人，郡府外面陸陸續續圍著好幾百人啦！皆是要求徹查牢房起火原因，嚴懲縱火兇手！」
「大人……」
臨東城郡守曾榮愁容滿面，坐立不安，卻又虛脫地癱在椅子上。
他曾榮，承蒙祖上功績，二十歲時繼承他父親官職，在臨東城安平縣擔任縣令一職，可謂年輕有為，風光無比；雖背後無家族權貴，但三十年兢兢業業，出任臨東城郡守一職；這五年來，步步小心，不敢得罪權貴，雖沒有明顯成績，但與父老鄉親相處甚好！
如今，全完了，這把火不僅燒了他一生的作為和祖上的功績，還燒了千百個家庭的支柱，還燒了大漢律法最後的顏面！
他無臉去見祖宗，無臉面對百姓，無臉朝拜大漢！
他內心被千百隻螞蟻撕咬，恨陳楓為何執著徹查私鹽一案，恨那些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螻蟻之人，恨那些權勢之爭，讓千萬人命送西天……
「不好了，快來人，曾大人想不開了！」
陳楓回到臨東城郡府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圍住，無法前行。
那些百姓認得陳楓，就是那個天啟城來的大官，將他們親人抓進那個牢房！
「他就是陳楓！」
隨著人群中響起聲音，原本圍堵郡府的人群，又轉向陳楓！
十五年來，陳楓上陣殺敵，一馬當先，一步一劍一命，從不眨眼！如今，面對這群百姓，他再也忍不住淚花。
他大聲喊道：「我陳楓對不住各位，今日起，不查清火災，絕不離開臨東城！」
……
當他走進郡府，看到地上被白布蓋住的屍體，又看到一旁號啕大哭的郡守曾榮妻女，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他決定繼續深入調查私鹽一案的那一刻，短短兩日，一郡守被殺，一郡守自盡，一千六百多名罪犯和獄卒皆喪命火海！
這才兩日！
陳楓心裡的怒氣已經上升到極點。
天啟城內，始祖皇帝白景天聽聞此事之後，龍顏大怒，一怒之下拔劍斬斷桌子，滿朝百官無不顫慄。
尤其是之前倡議陳楓回京的六部尚書，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
「皇上息怒！」
「一群廢物！你們吃著皇糧，不干人事！」
始祖白景天接著說道：「這個案子必須得查，不僅是私鹽一案，火災一案，林郡守被殺一案，都要給朕查！告訴陳楓，不查清楚就不要回來啦！」
火災發生後的第二天夜裡，水軍副都督劉山帶領一萬精兵，加上之前林慕瑤帶領的五千精兵，全部駐紮臨東城，聽從陳楓調遣。
酆都、臨東、懷江三郡都開始閉城，所有人員不得出入，軍隊逐家逐戶開始盤查。
「山叔，這位就是武道九品，鎮國公義子，左將軍，監察使陳楓！」
林慕瑤向劉山介紹著陳楓。
劉山作為林懷安副將已經有三十多年，從小看著慕瑤長大，將慕瑤當成自己的女兒那樣寵愛。
劉山說道：「陳楓兄弟，果然是青年才俊，如此年紀，就已經是武道九品，聽說瑤丫頭在你手上也僅是能過三招！
陳楓說道：「劉都督過獎了，這些天有勞您啦！」
「這些都是自己的分內之事，自大漢建國以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實在駭人聽聞！」
「確實，人命在他們算什麼！」
陳楓不禁回想起十五年前，陳家村那場大火，何嘗不是如此，只不過那個基本沒人知道，現在這場火燒得人神共憤！
「不過不必擔憂，相信在全面排查之後，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但願如此！」
陳楓去牢房的遺址查看過，牢房各個門口都被鐵索牢牢栓住，纏繞好幾圈，連武道高手都無法從裡面打開。大火發生後，那些人更加沒有能力將門鎖打開逃命，最後全部被燒死或者熏死！
霍破虜走到陳楓身邊：「大哥，有新情況！」
「快點說來聽聽！」
霍破虜詳細地說道：「林之法家裡留有一本筆記，裡面詳細記載了從事私鹽販賣的經歷，裡面提及到的地點和人物，都和陳陽所說的相差無幾！」
「這麼說，陳陽也基本供出實際情況！」
「對，不過有個奇怪的點，就是每次分髒時，他們選的地點都是懷江城的明月茶樓裡面！」
陳楓略有所思，說道：「我記得在陳陽供出的名單里，有明月茶樓的老闆，這次也葬身火海！」
「是啊！太可惜了，不然可以提審一下，說不定有線索！」
「通知一下，讓懷江城郡守王燁前來臨東城！」
懷江城郡守王燁很忐忑不安，如今臨東城那火燒得太旺，他擔心此去之後，自己也難免會像林敬法和曾榮那樣死去。
如果不去那就說明自己心裡有鬼，下次來的不是「請」，而是「拘」。
看到王燁前來，陳楓有些許放鬆，說道：「前幾天，我們與林郡守和曾郡守才交流，如今他們已離去，我實在擔憂你的安全，所以差人讓王郡守前來臨東城，這樣可以時刻保護著！」
「監察使費心了。」
陳楓突然問道：「王郡守可還記得那個明月茶樓嗎？」
「記得，那個茶樓的老闆不是被抓了嗎？」
「是的！罪犯林之法和陳陽每次分贓，都去那裡！」
說完，陳楓從懷裡掏出一本筆記，接著說道：「林之法在這裡面記錄了很多事，很多是陳陽沒有提及的！王大人要是發現明月茶樓，或者其他線索，要儘快聯繫我們！」
王燁臉上沒有表情變化，說道：「那是自然！」
剛說完，王燁伸手準備將陳楓手裡筆記接過來，但就在手剛伸過去的那一瞬間，陳楓就將筆記收起來！
雖然叫王燁再次調查明月茶樓，但陳楓並未打算將他放回去懷江，而是讓他一直留在臨東城郡府。
「大人，二牛家臥病在床的父親前來討要說法！」
「大人，桃嬸抱著老二牽著老大，披麻戴孝守著外頭！」
「大人，郡府外面陸陸續續圍著好幾百人啦！皆是要求徹查牢房起火原因，嚴懲縱火兇手！」
「大人……」
臨東城郡守曾榮愁容滿面，坐立不安，卻又虛脫地癱在椅子上。
他曾榮，承蒙祖上功績，二十歲時繼承他父親官職，在臨東城安平縣擔任縣令一職，可謂年輕有為，風光無比；雖背後無家族權貴，但三十年兢兢業業，出任臨東城郡守一職；這五年來，步步小心，不敢得罪權貴，雖沒有明顯成績，但與父老鄉親相處甚好！
如今，全完了，這把火不僅燒了他一生的作為和祖上的功績，還燒了千百個家庭的支柱，還燒了大漢律法最後的顏面！
他無臉去見祖宗，無臉面對百姓，無臉朝拜大漢！
他內心被千百隻螞蟻撕咬，恨陳楓為何執著徹查私鹽一案，恨那些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螻蟻之人，恨那些權勢之爭，讓千萬人命送西天……
「不好了，快來人，曾大人想不開了！」
陳楓回到臨東城郡府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圍住，無法前行。
那些百姓認得陳楓，就是那個天啟城來的大官，將他們親人抓進那個牢房！
「他就是陳楓！」
隨著人群中響起聲音，原本圍堵郡府的人群，又轉向陳楓！
十五年來，陳楓上陣殺敵，一馬當先，一步一劍一命，從不眨眼！如今，面對這群百姓，他再也忍不住淚花。
他大聲喊道：「我陳楓對不住各位，今日起，不查清火災，絕不離開臨東城！」
……
當他走進郡府，看到地上被白布蓋住的屍體，又看到一旁號啕大哭的郡守曾榮妻女，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他決定繼續深入調查私鹽一案的那一刻，短短兩日，一郡守被殺，一郡守自盡，一千六百多名罪犯和獄卒皆喪命火海！
這才兩日！
陳楓心裡的怒氣已經上升到極點。
天啟城內，始祖皇帝白景天聽聞此事之後，龍顏大怒，一怒之下拔劍斬斷桌子，滿朝百官無不顫慄。
尤其是之前倡議陳楓回京的六部尚書，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
「皇上息怒！」
「一群廢物！你們吃著皇糧，不干人事！」
始祖白景天接著說道：「這個案子必須得查，不僅是私鹽一案，火災一案，林郡守被殺一案，都要給朕查！告訴陳楓，不查清楚就不要回來啦！」
火災發生後的第二天夜裡，水軍副都督劉山帶領一萬精兵，加上之前林慕瑤帶領的五千精兵，全部駐紮臨東城，聽從陳楓調遣。
酆都、臨東、懷江三郡都開始閉城，所有人員不得出入，軍隊逐家逐戶開始盤查。
「山叔，這位就是武道九品，鎮國公義子，左將軍，監察使陳楓！」
林慕瑤向劉山介紹著陳楓。
劉山作為林懷安副將已經有三十多年，從小看著慕瑤長大，將慕瑤當成自己的女兒那樣寵愛。
劉山說道：「陳楓兄弟，果然是青年才俊，如此年紀，就已經是武道九品，聽說瑤丫頭在你手上也僅是能過三招！
陳楓說道：「劉都督過獎了，這些天有勞您啦！」
「這些都是自己的分內之事，自大漢建國以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實在駭人聽聞！」
「確實，人命在他們算什麼！」
陳楓不禁回想起十五年前，陳家村那場大火，何嘗不是如此，只不過那個基本沒人知道，現在這場火燒得人神共憤！
「不過不必擔憂，相信在全面排查之後，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但願如此！」
陳楓去牢房的遺址查看過，牢房各個門口都被鐵索牢牢栓住，纏繞好幾圈，連武道高手都無法從裡面打開。大火發生後，那些人更加沒有能力將門鎖打開逃命，最後全部被燒死或者熏死！
霍破虜走到陳楓身邊：「大哥，有新情況！」
「快點說來聽聽！」
霍破虜詳細地說道：「林之法家裡留有一本筆記，裡面詳細記載了從事私鹽販賣的經歷，裡面提及到的地點和人物，都和陳陽所說的相差無幾！」
「這麼說，陳陽也基本供出實際情況！」
「對，不過有個奇怪的點，就是每次分髒時，他們選的地點都是懷江城的明月茶樓裡面！」
陳楓略有所思，說道：「我記得在陳陽供出的名單里，有明月茶樓的老闆，這次也葬身火海！」
「是啊！太可惜了，不然可以提審一下，說不定有線索！」
「通知一下，讓懷江城郡守王燁前來臨東城！」
懷江城郡守王燁很忐忑不安，如今臨東城那火燒得太旺，他擔心此去之後，自己也難免會像林敬法和曾榮那樣死去。
如果不去那就說明自己心裡有鬼，下次來的不是「請」，而是「拘」。
看到王燁前來，陳楓有些許放鬆，說道：「前幾天，我們與林郡守和曾郡守才交流，如今他們已離去，我實在擔憂你的安全，所以差人讓王郡守前來臨東城，這樣可以時刻保護著！」
「監察使費心了。」
陳楓突然問道：「王郡守可還記得那個明月茶樓嗎？」
「記得，那個茶樓的老闆不是被抓了嗎？」
「是的！罪犯林之法和陳陽每次分贓，都去那裡！」
說完，陳楓從懷裡掏出一本筆記，接著說道：「林之法在這裡面記錄了很多事，很多是陳陽沒有提及的！王大人要是發現明月茶樓，或者其他線索，要儘快聯繫我們！」
王燁臉上沒有表情變化，說道：「那是自然！」
剛說完，王燁伸手準備將陳楓手裡筆記接過來，但就在手剛伸過去的那一瞬間，陳楓就將筆記收起來！
雖然叫王燁再次調查明月茶樓，但陳楓並未打算將他放回去懷江，而是讓他一直留在臨東城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