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曹叡病重
司馬懿回到了自己在洛陽的府邸，司馬師和司馬昭趕忙迎了上來，並給司馬懿準備好了洗臉巾。
「父親，您終於回來了。」司馬昭看到父親平安歸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司馬師問道：「陛下找您，可是為了遼東戰事？」
司馬懿笑道：「正是，毌丘儉到底太年輕了，還不是公孫淵的對手，所以陛下準備開春之後，讓為父出馬。」
司馬昭不以為然：「這公孫淵再怎麼樣也不過一個邊境的小賊，竟然勞動父親大駕，陛下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司馬懿卻沒這麼認為：「公孫淵久居遼東，根深蒂固，早有列土封疆之心，若是單論軍事，毌丘儉並不遜於他，但公孫淵長袖善舞，與周邊的鮮卑部落素來勾連甚深。
這就是毌丘儉做不到的地方了，他是個直腦子，這些揣測人心，拉攏人的本事，不是他所擅長的。」
「昭弟，你先去給父親安排好飯食，父親這些天一定餓了。」司馬師將二弟給打發走，看了看左右，又說道：「父親，有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清楚，兒子聽說，陛下的身體有些不大對勁……」
司馬懿正在擦臉的手停了下來，面色凝重：「師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司馬師點點頭，又說道：「是幾個月前開始，孩兒發現陛下見大臣的頻次突然減少，接著很多煉丹的道士突然開始出入宮廷。
外人只道是陛下修仙享樂，兒子卻覺得有些不大對，便想辦法留意了一下，打探出有幾個道士是藥師假扮，再一打聽，他們都擅長治療肺疾。」
司馬懿沉默不語，曹丕當年就受到肺病的影響，咳喘不止，英年早逝，沒想到如今，曹叡也有這個問題。
「師兒，你覺得，為父該怎麼做？」司馬懿不大清楚具體情況，於是問司馬師的建議。
「若陛下只是簡單的咳喘，還無甚要緊，但恐怕，眼下陛下的病症已經有了性命之虞，父親遠征遼東，一旦在此期間，陛下有個好歹，您遠在邊陲……
那秦朗、夏侯獻兩個人對父親可是素來忌憚，到時候來個遺詔，給您貶斥……」
司馬懿將洗臉巾扔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坐了下來，細細思考了一下，隨即說道：「師兒，這件事昭兒不知道是吧？」
「二弟年紀還小，有些藏不住事，孩兒還沒有跟他說。」
「嗯，明年開春，為父就會出征遼東，到時候，你替為父與兩個人處好關係就行。」
司馬師眼睛一轉，立刻笑道：「父親說的可是孫彥龍和劉子棄兩位中樞大臣？」
司馬懿讚許的看向他：「哈哈哈，不愧是我兒，你且記得，挑撥他們與秦朗、夏侯獻兩人的關係就好，其他的不用做太多，咱們司馬家這會兒只要安穩地做個忠臣就好。」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
二人說話間，司馬昭笑著走了進來：「父親、大哥，晚膳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司馬懿笑了笑：「好，師兒，走吧！」
……
此時，秦朗回到了府中，卻看見曹肇和夏侯獻早已等在他的府上。
兩人見到秦朗，立刻起身相迎。
「驍騎將軍，你可叫我們好等。」曹肇一臉急色。
秦朗知道他倆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於是也微笑道：「屯騎校尉和領軍將軍久等了，既然有事相商，那就屋裡請吧。」
三人進了秦府，管家給幾人倒了茶水，一陣寒暄過後，夏侯獻和曹肇對視一眼，夏侯獻先開了口：
「驍騎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兩個來此，就是想問一句實話，陛下的身體究竟如何？」
秦朗微微一愣，隨即舉起茶杯，淡淡說道：「兩位將軍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陛下身體康健，怎會有此一問呢？」
曹肇是個急性子，當即就不樂意了：「秦將軍，你就不要再瞞了，陛下最近三個月經常咳血，帶血的手帕本將軍可是派人盯著呢，你何苦再隱瞞？」
秦朗依舊雲淡風輕，根本不接茬：「陛下聖體安康，偶有小恙也是人之常情，兩位將軍卻如此揣測，有詛咒之嫌，這話，秦某便當沒聽過，兩位也不必再說了。」
曹肇和夏侯獻兩人都有些頭大，這秦朗軟硬不吃，根本抓不住他。
夏侯獻還是更穩得住一點，決定不再糾纏，換一個問題：「宮中傳出消息，太尉開春就要出征遼東，可有此事？」
秦朗點點頭，這事情陛下很快就會下令，沒必要隱瞞。
「本將軍想請秦將軍向陛下進言，劉放、孫資為人鑽營，私心很重，長久掌管朝廷機要不是國家之福，請陛下罷黜他們的官職！」夏侯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朗眉頭一挑，看著他們，默不作聲。
曹肇看著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心中愈發窩火，說話的語氣不免重了一些。
「驍騎將軍，這件事我勸你看清楚形勢，孫資、劉放早就看你不順眼，若是有朝一日，泰山崩，只怕你這個所謂的陛下近臣，立刻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秦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侯獻，突然笑道：「兩位將軍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秦某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事關在下的榮辱爵位，在下知道怎麼做。
今日天色將晚，兩位不妨先回去，不然讓其他人知道咱們的來往，傳到陛下的耳朵里，怕是不合適。」
夏侯獻和曹肇目的已經達到，當即告辭離去。
秦朗將他們送到了府門前，看著他們背影遠去，不禁冷笑道：「孫資、劉放或許不會讓我好過，難道讓你們上位了，我秦朗就能好過了？」
他很清楚，自己因為曹叡的偏愛而享受榮華富貴，這已經遭人妒忌，不僅僅是那些世家看不起他，宗室對他也多有不滿。
想到曹叡的身體，秦朗不禁憂心忡忡，紙包不住火，自己也得想辦法找一條後路了……
「父親，您終於回來了。」司馬昭看到父親平安歸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司馬師問道：「陛下找您，可是為了遼東戰事？」
司馬懿笑道：「正是，毌丘儉到底太年輕了，還不是公孫淵的對手，所以陛下準備開春之後，讓為父出馬。」
司馬昭不以為然：「這公孫淵再怎麼樣也不過一個邊境的小賊，竟然勞動父親大駕，陛下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司馬懿卻沒這麼認為：「公孫淵久居遼東，根深蒂固，早有列土封疆之心，若是單論軍事，毌丘儉並不遜於他，但公孫淵長袖善舞，與周邊的鮮卑部落素來勾連甚深。
這就是毌丘儉做不到的地方了，他是個直腦子，這些揣測人心，拉攏人的本事，不是他所擅長的。」
「昭弟，你先去給父親安排好飯食，父親這些天一定餓了。」司馬師將二弟給打發走，看了看左右，又說道：「父親，有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清楚，兒子聽說，陛下的身體有些不大對勁……」
司馬懿正在擦臉的手停了下來，面色凝重：「師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司馬師點點頭，又說道：「是幾個月前開始，孩兒發現陛下見大臣的頻次突然減少，接著很多煉丹的道士突然開始出入宮廷。
外人只道是陛下修仙享樂，兒子卻覺得有些不大對，便想辦法留意了一下，打探出有幾個道士是藥師假扮，再一打聽，他們都擅長治療肺疾。」
司馬懿沉默不語，曹丕當年就受到肺病的影響，咳喘不止，英年早逝，沒想到如今，曹叡也有這個問題。
「師兒，你覺得，為父該怎麼做？」司馬懿不大清楚具體情況，於是問司馬師的建議。
「若陛下只是簡單的咳喘，還無甚要緊，但恐怕，眼下陛下的病症已經有了性命之虞，父親遠征遼東，一旦在此期間，陛下有個好歹，您遠在邊陲……
那秦朗、夏侯獻兩個人對父親可是素來忌憚，到時候來個遺詔，給您貶斥……」
司馬懿將洗臉巾扔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坐了下來，細細思考了一下，隨即說道：「師兒，這件事昭兒不知道是吧？」
「二弟年紀還小，有些藏不住事，孩兒還沒有跟他說。」
「嗯，明年開春，為父就會出征遼東，到時候，你替為父與兩個人處好關係就行。」
司馬師眼睛一轉，立刻笑道：「父親說的可是孫彥龍和劉子棄兩位中樞大臣？」
司馬懿讚許的看向他：「哈哈哈，不愧是我兒，你且記得，挑撥他們與秦朗、夏侯獻兩人的關係就好，其他的不用做太多，咱們司馬家這會兒只要安穩地做個忠臣就好。」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
二人說話間，司馬昭笑著走了進來：「父親、大哥，晚膳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司馬懿笑了笑：「好，師兒，走吧！」
……
此時，秦朗回到了府中，卻看見曹肇和夏侯獻早已等在他的府上。
兩人見到秦朗，立刻起身相迎。
「驍騎將軍，你可叫我們好等。」曹肇一臉急色。
秦朗知道他倆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於是也微笑道：「屯騎校尉和領軍將軍久等了，既然有事相商，那就屋裡請吧。」
三人進了秦府，管家給幾人倒了茶水，一陣寒暄過後，夏侯獻和曹肇對視一眼，夏侯獻先開了口：
「驍騎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兩個來此，就是想問一句實話，陛下的身體究竟如何？」
秦朗微微一愣，隨即舉起茶杯，淡淡說道：「兩位將軍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陛下身體康健，怎會有此一問呢？」
曹肇是個急性子，當即就不樂意了：「秦將軍，你就不要再瞞了，陛下最近三個月經常咳血，帶血的手帕本將軍可是派人盯著呢，你何苦再隱瞞？」
秦朗依舊雲淡風輕，根本不接茬：「陛下聖體安康，偶有小恙也是人之常情，兩位將軍卻如此揣測，有詛咒之嫌，這話，秦某便當沒聽過，兩位也不必再說了。」
曹肇和夏侯獻兩人都有些頭大，這秦朗軟硬不吃，根本抓不住他。
夏侯獻還是更穩得住一點，決定不再糾纏，換一個問題：「宮中傳出消息，太尉開春就要出征遼東，可有此事？」
秦朗點點頭，這事情陛下很快就會下令，沒必要隱瞞。
「本將軍想請秦將軍向陛下進言，劉放、孫資為人鑽營，私心很重，長久掌管朝廷機要不是國家之福，請陛下罷黜他們的官職！」夏侯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朗眉頭一挑，看著他們，默不作聲。
曹肇看著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心中愈發窩火，說話的語氣不免重了一些。
「驍騎將軍，這件事我勸你看清楚形勢，孫資、劉放早就看你不順眼，若是有朝一日，泰山崩，只怕你這個所謂的陛下近臣，立刻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秦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侯獻，突然笑道：「兩位將軍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秦某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事關在下的榮辱爵位，在下知道怎麼做。
今日天色將晚，兩位不妨先回去，不然讓其他人知道咱們的來往，傳到陛下的耳朵里，怕是不合適。」
夏侯獻和曹肇目的已經達到，當即告辭離去。
秦朗將他們送到了府門前，看著他們背影遠去，不禁冷笑道：「孫資、劉放或許不會讓我好過，難道讓你們上位了，我秦朗就能好過了？」
他很清楚，自己因為曹叡的偏愛而享受榮華富貴，這已經遭人妒忌，不僅僅是那些世家看不起他，宗室對他也多有不滿。
想到曹叡的身體，秦朗不禁憂心忡忡，紙包不住火，自己也得想辦法找一條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