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萬聖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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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達力、厄尼、格普力和庫魯茲出現在食堂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食堂里大多數人在討論昨天對戰相關的話題。

  遊戲裡鄧布利多返老還童的樣子是他年輕時的真實相貌嗎?那個老者是誰?為什麼伏地魔要「嘿嘿嘿」的笑是不是不符合黑魔王人設?操作哈利的究竟是誰?

  找上達力一行人的也主要是向庫魯茲提問巫師牌相關的話題。

  巫師牌的出現改變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生活,也改變了一些教授的授課模式,比如弗立維教授會在每堂課抽出一些時間讓大家在巫師牌里結合各種環境使用當堂課新學會的魔咒,這極大加深了學生們對於魔咒的理解深度。

  麥格教授只對高年級開放了這種學習方法,畢竟變形術是有些危險的科目,遊戲可以支持他們玩出各種花樣,萬一他們準備在現實試一試很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按理說黑魔法防禦課其實是和巫師牌適配度最高的,但奇洛卻絲毫不為所動。

  大部分教授對於巫師牌都持推崇態度,像弗立維教授更是巫師牌的忠實擁躉。少部分則是不置可否,諸如斯內普,既不批評也不讚美,他教授的科目也用不上巫師牌。但令哈利奇怪的是斯內普雖然仍然在每次上課時都針對自己,但是他卻沒有找理由禁止自己使用巫師牌。

  教師們的態度可能跟鄧布利多有很大關係,畢竟以鄧布利多的名望,他推行的巫師牌天生就帶著正確性。

  學生們有如同羅恩這種恨不得把所有課餘時間都用到巫師牌里的,也有哈利這種在魁地奇訓練和巫師牌遊戲上時間合理分配的,還有赫敏這樣,看過了人物事跡以後就只當作學習工具的。

  這天早上,前晚被馬爾福設計遇見三頭犬的哈利四人來到禮堂,剛坐下哈利就收到了一把光輪2000,他想著沒到自己的生日大概率不是達力送的,同時想著自己終於可以淘汰掉生日時達力送的老款光輪掃帚了。

  在各個學院為團體比賽魁地奇訓練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達力在一節魔咒課後被弗立維教授留住探討全英巫師決鬥大賽的事。

  「達力,今年的全英巫師決鬥大賽要開始了。」弗立維說。「我不太想你這麼早參賽。」

  現實不是巫師牌,小巫師魔力弱小的問題只有時間可以彌補,達力具備了一切強大巫師應有的特質,但卻在根本問題——魔力上處於絕對劣勢。

  「我的想法是希望你能蟄伏几年,等到你的魔力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一舉拿下冠軍,這樣才顯得優雅。」弗立維知道達力對於不喜歡的事會用「不太優雅」來評判,所以試圖以此說服他。

  達力感受到了弗立維教授是真心為自己考慮,但他剛剛藉助了鄧布利多的名望做成兩件事,鄧布利多辦起來是那樣輕描淡寫,如果僅僅靠自己的話他不知道要廢多少功夫。他和鄧布利多最大的差距在哪?實力,公眾認可的實力。名望,讓反對者投鼠忌器的名望。現在一個既能展現自己實力又能增加名望的機會擺在眼前,嘗到過甜頭的達力怎麼可能會放棄。

  「教授,我很感激您的關愛,也對您的疑慮深以為然,但我卻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或許我很年輕,但顧慮不像困難,困難來於外部,時間到了,有些困難自然消解。顧慮卻來源於內部,如果這次我要考慮魔力不如別人退賽,那麼下次我就可能會因為顧慮法術儲備不如別人而退賽。」達力對著弗立維說。

  弗立維看著不屬於自己學院,但對自己十分愛戴的達力想起年輕時的自己。

  午後,赫奇帕奇院長辦公室。

  「我對年輕時對自己要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顧慮,但對一個關愛的後輩卻有些關心則亂起來。」弗立維自嘲地說。

  「所以你到我面前就是為了感懷一下往事?」斯普勞特教授問弗立維。

  「不,我是想問你……」弗立維吞吞吐吐。

  「都是老同事了,有話就說。」斯普勞特教授說。

  「你能不能讓達力轉到拉文克勞來?」弗立維問。

  「達力是這麼說的?」斯普勞特問。

  「沒有,那孩子挺愛戴你的。我是覺得他跟我這麼像,來我的學院,多合適啊。」弗立維說。

  斯普勞特一把把自己的巫師牌本源卡拍到桌子上:「來,戰。」

  達力拿著自己的全英巫師決鬥大賽的報名表來到弗立維教授辦公室時發現自家院長也在。

  「祝您安好,院長。」達力跟斯普勞特打著招呼。


  斯普勞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好孩子,弗立維教授都跟我說了,我也支持你,你的請假條我都批好了。」說著遞來一張紙。

  「謝謝院長。」達力道謝接過一看,這哪是請假條啊,這是休假條。

  全英巫師決鬥大賽比賽時間是萬聖節結束到聖誕前的時間,具體賽程還要等過幾天才能通知,而斯普勞特給他的假條是從今天到學期結束。

  「這段時間每周一、周四晚上你都來我辦公室,我、斯普勞特和麥格會輪番抽出時間為你做賽前訓練。」弗立維說。

  「好,我一定準時到。」達力說。

  達力回到寢室時發現厄尼在做作業,庫魯茲拿著自己的本源牌閉目坐在床上,達力知道他是在聯繫帕拉塞爾蘇斯。

  「厄尼,格普力呢?」達力問。

  「不知道幫誰的忙去了,你最近忙可能不知道,大個子經常被人拜託幫忙,什麼跑腿、傳信、送飯、代抄只要有人求他他都幫。」厄尼寫著作業頭也不抬的道。

  「你怎麼不求他幫你寫作業?」達力問。

  「怎麼說呢?我總覺得朋友不是這樣的。」厄尼停下筆轉過身,一隻手拄在椅背上說:「我跟大個子說過,但是他好像沒放在心上,還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拜託他。」

  「明白了,我去看看他。」達力說。

  達力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出去的時候恰好看見格普力拎著一大堆食物從廚房走出去不遠,達力在他背後默默跟著。

  格普力走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門口把手裡的食物遞給了一了一群人,他們有男有女,不過達力一個都不認識。

  「謝了,格力普。」一個女孩指揮著幾個同學拿走了食物。

  沒等格普力轉過身走多遠幾個人便開始竊竊私語:「真是個大傻子。」「他不會喜歡你吧。」「誒~真噁心,你別說了我還要吃飯呢。」

  離得更遠的達力都聽見了,格普力怎麼可能聽不到。

  格普力悶頭走著沒發現前面有人,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被那人摔到地上,他一邊起身一邊趕緊說道:「對不起,沒看見您……」然後抬頭看見達力:「大哥?」聲音裡帶著欣喜。

  「我把你摔倒,你還沒抬頭就開始道歉?」達力看著好像習慣了的格普力,臉上帶著笑道「陪我走走?」

  兩人走在城堡外的小徑上,達力問:「說起來,格普力,我還沒問過你小時候的事。」

  「我……」格普力剛張嘴被打斷。

  「算了,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的,一個幸福的童年。哈?」達力看了眼格普力說。

  「其實我大概能猜到,從我跟你第二次見面開始你就不斷的用裝傻、出糗的方式緩和氣氛,大智若愚,這個詞足可以形容你,你的智是那顆明淨善良的心,但是你的愚卻是習慣了傷害自己。也許這是你在世俗被排擠時融入集體的方式,也許最近入學被退學又返回校園的落差又讓你想起了自己的不同,但是你知道嗎,你現在在一個魔法世界,你是特殊的,但這特殊不叫怪物而是叫做奇蹟,你是魔法用自身的可能性給這個世界展示的奇蹟。」

  達力看著縮在一旁無聲哭泣的格普力「所以,你願意給世人一個機會,展示魔法的奇蹟嗎?」

  格普力用力點頭。

  兩人回到寢室,格普力背對著人側躺著。

  厄尼無聲用動作和嘴形問:「大個子,怎麼了?」

  「你明天自己問。」大力用正常的音量回答,把厄尼和裝作還在使用巫師牌的庫魯茲都嚇了一跳。

  第二天一大早格普力睡了一個無比舒服的覺之後,爬起身來,發現達力不在,應該是晨練去了,厄尼坐在桌前。

  「厄尼,你說的對,朋友之間確實不是那樣的。」格普力對著厄尼說。

  厄尼訕笑:「那個……,大個子,幫我!」他雙手合十對著格普力:「我魔藥作業沒寫完,斯內普會殺了我的!」

  達力進門時剛好看見這一幕,無奈搖搖頭,朋友之間又怎麼會一定要是什麼樣子。

  最後厄尼用教格普力梳頭交換了格普力替他補作業。

  幾人來到食堂剛坐下昨晚那個格蘭芬多的女孩走了過來:「格力普,你今天早上怎麼沒來?還要我自己來食堂吃飯。」

  格普力這時梳著一個和厄尼一樣的髮型,有點滑稽,但是人卻很認真的說:「我不會再給你送飯了,你從沒把我當朋友,還有,我叫格普力,你叫錯了。」


  女孩看見不遠處看著她竊竊私語的同學後臉色變的很不好看,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著食物走到一邊獨自吃了起來。

  「有的人交朋友靠犧牲自己的尊嚴,有的人交朋友靠犧牲別人的尊嚴,明明都是孤獨的可憐人,有的人非要做可恨那個。」達力搖頭,一開始他還以為格普力這些「朋友」會是斯萊特林呢,後來一想也是,斯萊特林那種真正的鄙視往往都是無視,而敢如此戲弄一個混血巨人不考慮對方萬一惱羞成怒的後果的也確實是格蘭芬多可能性更大。

  「不過,」達力看著吃東西咬牙切齒的馬爾福,「這麼跟別人過不去,其實也是個異類。」

  萬聖節前,全英巫師大賽的賽程下來了,從弗立維教授的辦公室出來的達力準備去食堂。

  這時他遇見了哈利和羅恩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達力,你看見赫敏了嗎?」

  達力跟赫敏只能算點頭之交,她們天天在一起卻找自己問,那就說明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所以,那麼發生了什麼?」達力問。

  「吵了一架,她哭了。奇洛教授說有巨怪,我們找不到她了。」羅恩說。

  達力一下想起來桃金孃的事,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我沒看見她,但有個地方可以去問問。」達力說。這時他們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哈利拉著達力躲了起來,是斯內普,他穿過走廊,從三人的視線里消失了。

  達力看著想跟上去的哈利兩人說:「分頭行動。」

  達力走進三樓廢棄的盥洗室進門就喊:「桃金孃,你在嗎?我有個同學走失了。」

  剛剛喊完,桃金孃的身影從天花板倒立的露出上半身:「達力?!」她從天花板飄下來:「樓上剛剛有個女孩在哭,我看了好一會兒。」

  達力不知該說什麼,看見人哭就一直看著麼?再一想桃金孃以前的遭遇,達力嘆了口氣說:「能替我跟她說,哈利和羅恩很擔心她,城堡里有巨怪,讓她趕緊回寢室嗎?」

  桃金孃點了點頭飄向樓上,這時傳來一陣尖叫,桃金孃倒立露頭:「糟糕,巨怪,有三個孩子被巨怪堵在廁所了!」

  達力深吸一口氣:「桃金孃,麻煩你在天花板上和巨怪站在同一位置幫我定位。」

  「好了!」桃金孃側身在天花板里,露出一隻胳膊,達力腳踏在盥洗室牆借力加速然後漂浮咒附在身上飛向桃金孃定位的方向,他將手杖一抹頓時手杖變成了一把劍在天花板上畫了一個圓,「哐當」一隻巨大腳板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樓上的哈利看見巨怪的一隻腳突然踩漏了地板掉下去覺得有機會他跳上巨怪的背後摟住巨怪的脖子,將魔杖插入巨怪的鼻子。

  巨怪痛苦的吼叫起來,扭動著身子,連連揮舞手裡的木棒。

  這時羅恩想起了自己的咒語:「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與此同時樓下響起喊聲:「哈利,讓!哈利趕緊放開雙手。

  羅恩控制著巨怪的木棒飛出,將巨怪砸到地上,地板下一道銀芒自下飛起一道斜閃在樓下將巨怪的腦袋削掉了。

  「它——死了嗎?」

  「腦袋都掉了,」哈利說,「應該不會還活著吧。」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魔杖,正彎下腰樓下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哈利,還好嗎?」

  「我沒事,表哥!」哈利回道。

  這時候桃金孃跟達力說:「教授們來了。」

  「我得上去一下,那麼桃金孃小姐,今天多謝您的幫助。」達力說。

  「那你答應選級長了嗎?」桃金孃問。

  「也許吧。」達力含糊道。

  等達力走到四樓時哈利他們已經上樓了。雙方沒碰面,達力只看見了麥格教授。

  「祝您安好,麥格教授。」達力說。

  麥格看見達力嚴肅的臉上露出微笑:「我都聽說了,我替我們學院的孩子謝謝你。」

  「您不必如此,最近您也幫了我很多。而且我覺得沒有我他們也能解決這次的麻煩。」達力說。

  「那麼,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回到學院休息室,享受萬聖晚宴,然後好好睡一覺,你把自己繃的太緊了。」麥格看著臉上帶著幾分疲倦的達力說。

  「感謝您的建議,我會的。」說著達力離開了四樓回到赫奇帕奇直奔自己的寢室。


  十一月是霍格沃茨魁地奇賽季的時間,也是全英巫師決鬥大賽開賽時間。

  早上天沒亮,足睡了十個小時的達力穿上赫奇帕奇的制服,看了眼安靜的寢室靜悄悄出了門。

  「全英巫師決鬥大賽開始了!」解說員激動的大喊。

  「今年的全英巫師決鬥大賽是規模最大的一屆。」胖解說伍德說。

  瘦解說卡爾問:「何出此言啊?」

  「今年報名的人數突破了以往再創新高,報名總人數達到了5000人!」伍德說。

  「這麼誇張?」卡爾說。

  「沒錯,眾所周知全英巫師決鬥大賽並不只接納英國巫師,也有其他國家巫師參賽,而今年的參加人數甚至比以往幾屆加起來都高。」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卡爾問。

  「因為相關的部門有意把全英巫師決鬥大賽打造成英國巫師界的一張名片,因此今年的獎金額比以往十屆加起來還多。」伍德說。

  「但是,我看難。」卡爾說。

  伍德說:「詳細說說。」

  卡爾說:「全英巫師決鬥大賽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這個比賽最大的問題是觀看門檻,實力弱小的巫師根本看不懂覺得倆人唰唰唰幾下子結束了,不知道在幹什麼,實力強大的如鄧布利多這種級別的看起來又像小孩打架,太無趣,所以雖然我是資歷很老的巫師決鬥解說了,但是我還是不看好把決鬥大賽打造成名片。」

  伍德說:「沒錯,相比之下魁地奇就不一樣了,雖然我更熱愛決鬥,但是也必須說魁地奇的觀賞性遠超決鬥。」

  卡爾說:「好了,言歸正傳,今年參賽人數的增多對於選手們是一大考驗。要知道決鬥不是等著點名上去倆人對著放魔咒,決鬥是集情報收集、情報分析、戰術儲備、臨場發揮等等集合為一體的比賽,因此過於緊緻的賽程對選手精神、體力、魔力都是巨大的考驗!」

  伍德說:「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今年報名參賽的選手居然有一個十一歲的孩子。」

  卡爾:「我十一歲的時候還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級。」

  伍德:「這孩子叫達力德思禮,他就是霍格沃茨的一年級生,還是個赫奇帕奇。」

  卡爾:「我支持達力!我也是赫奇帕奇。」

  伍德:「你一官方解說你正常點。」

  卡爾:「我愛達力!我愛達力!我愛達力!」

  伍德:「嚯,瘋一個。」

  底下觀眾露出善意的笑,會在第一輪比賽就買票的觀眾是絕對的決鬥大賽忠實觀眾,卡爾和伍德是決鬥大賽最出名的解說了,插科打諢專業能力全部拉滿,他們的解說風格能為稍顯枯燥的比賽添加不少趣味。

  伍德:「你給我好好說!這是官方解說台。」

  卡爾:「我要是好好說直接解說魁地奇不好麼,就是告訴我隨便說我才來的。我愛達力!我愛達力!」

  伍德:「說的對啊!哎,比賽開始了!達力?達力選手獲得勝利!」

  卡爾:「我愛達力!等會兒?怎麼就勝利了?」

  伍德:「等下我先仔細看看,是赫奇帕奇不是格蘭芬多啊!他怎麼拿把劍?」

  卡爾:「放回放!還真是劍,好快的幻影移形!」

  伍德:「這是一年級生?這比我幻影移形用的好多了!」

  卡爾:「雖然也是一瞬間結束,不過不得不說,好看啊,這比賽,視覺效果拉滿。」

  伍德:「我愛達力!我愛達力!」

  卡爾:「那是我的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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