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退學?」
校長目光犀利的看向弗農夫婦問:「請問達力從此退學要去哪呢?請恕我直言即便放眼全世界再頂級的學校也無非和我們同級罷了。」
弗農夫婦一時犯了難,總不能說自己孩子要去學習魔法吧?
好在這時達力為二人解了圍:「校長。」
老人看向達力目光瞬間變得慈愛點著頭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退學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對自己的人生有別的安排。」達力說。
老人認真的看著達力,鬆了口氣的說:「那就沒問題了。」老人怕的是達力因為家庭問題不得不退學。但如果是他自己的決定那麼老人相信達力的判斷。
「有時間我會來看您。」達力道。
老人聽見這句話頓時喜笑顏開「你去和同學們道別吧。」然後拉著弗農夫婦聊起家常。
達力要退學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校園,認識的不認識的這時都三五成群的討論起這件事,達力看見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能感受到這些目光里飽含的情緒,他本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只是遠遠的做了個謝幕禮,然後轉身聽著掌聲緩緩離去。
之後的一段時間達力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只有每天早上出現在餐桌的早餐能夠讓人確定他確實每天都有回家。
哈利的興奮維持了一周,之後就陪著格普力在倫敦閒逛。
隨著九月的臨近,哈利不免的又興奮了起來,晚上睡不著的哈利終於在一天夜裡看見了回來的達力。
「達力,你最近幹什麼去了?」哈利問。
達力拿出手裡的魔杖像哈利展示了一下,夜裡看不太清細節,但是那個熟悉的戴禮帽的兔子又一次出現在了魔杖握把上。
九月一日早上,一行五人坐在弗農租的凱迪拉克series 62敞篷車裡,這一個月的相處讓弗農夫婦喜歡上了格普力這個大個子,所以租車時特意考慮了他的舒適問題。
雖然心是好的,但是弗農明顯只考慮到格普力坐的是否舒適的問題,敞篷車擋風玻璃罩不住格普力的臉這一問題弗農明顯沒考慮到。
不過格普力對此倒是沒什麼怨言,一方面他知道這是弗農愛護自己只是沒考慮周全罷了,另一方面他正抱著達力親手製作的魔杖,只顧著歡喜,不做他想。
哈利看著格普力拿著魔杖的樣子,覺得以後可以用「把你變成格普力的魔杖」來威脅人。
因為格普力不敢開太快的弗農,一家人終於在十點半來到了國王十字車站。
「多少站台?」弗農推著行李問。
「九又四分之三」哈利回。
五人只能走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間,左看看,右看看。
「要麼我去問問警衛?」弗農提出到。
「你記得破釜酒嗎?這個可能和當時一樣,問警衛沒用。」佩妮說「達力,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達力不慌不忙道:「不會只有我們要去那裡,只要站在這裡,就肯定能等到有同樣目的地的人。」
達力剛說完就聽見一旁有人說:「當然擠滿了麻瓜們。」
哈利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跟四個紅頭髮男孩說話,他們每人都帶著一隻貓頭鷹。
哈利跟著他們走,其他人則跟在哈利身後。
胖夫人一家停在那裡,哈利一行人也跟著停在不遠處。
「好了,這是幾號站台?」胖夫人問。
「九又四分之三!」一個紅頭髮的小姑娘牽著媽媽的手,尖著嗓子大聲說,「媽媽,我能去嗎……?」
「你還太小,金妮,現在,別說話了。珀西,你走在最前頭。」
「夫人,打擾一下。」達力拿著霍格沃茨的車票走到胖婦人面前。
胖婦人看見拿車票的達力三人「哦親愛的,」她說「頭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羅恩也是新生。」他指著最小的那個男孩說。
羅恩看著達力的頭髮道:「我叫羅恩韋斯萊,你不會也是我的遠房親戚吧?」
一旁的弗雷德笑:「羅恩,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自戀呢。」
喬治對著胖婦人:「我懷疑當初抱錯了,這個才是我們弟弟。」
胖婦人瞪了兩兄弟一眼然後和弗農夫婦道歉道:「不好意思,這兩個孩子太淘氣了。」
佩妮趕緊答:「沒有沒有,挺可愛的。」
胖婦人尷尬一笑,用眼神告訴雙胞胎不要再搞事,對珀西說:「珀西你給大家展示一下怎麼走。」
珀西點了點頭帶頭朝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間的牆壁衝進去。
「別擔心,別害怕,照直往裡沖。」胖婦人解說著。
達力看著雙胞胎笑著道:「我先還是你們先,兩位哥哥?」
雙胞胎聽到充滿驚喜的對視一眼然後齊聲道:「不錯,你可跟緊了!」弗雷德沖了進去,喬治喊了句「跟上!」也跟著沖了進去。
達力跟著兩人衝進去後看著一輛紅色的蒸汽火車,回頭看著強裝鎮定的弗農夫婦,走上前給了兩人一個擁抱。
「就只能送到這裡了吧,保重,父親母親。」達力說。
「你也是。」佩妮說。
接著兩人又去抱了一下哈利:「你也保重,我是說…對不起,以前的事。」佩妮說。
哈利一下子紅了眼眶:「沒關係,沒關係的。」
「達力,照顧好哈利。」弗農說。
達力欣慰的點了點頭。
弗農夫婦又一起圍抱著格普力的腰:「也歡迎你隨時來做客。」
格普力憨憨的道:「恩人去哪我去哪!」
聽見格普力的回答大家都笑了。
達力三人走向火車,一旁的雙胞胎剛剛聽見弗農夫婦叫哈利。
喬治指著哈利的額頭,哈利還以為自己劉海上有什麼東西,用手向上捋了下頭髮。
「哈利波特。」雙胞胎異口同聲的說。
哈利嚇了一跳「我是!」
兄弟倆呆站在原地。
「弗雷德?喬治,你們在車上嗎?」
「就來了,媽媽。」
達力看了眼鼎鼎大名的男孩「走吧,找個包廂。」
格普力貓著腰跟在兩人身後,路過的地方引起一陣驚呼。
火車啟動了,哈利看著對著他們揮手的弗農夫婦也揮手回應,格普力也想揮手,但是包廂空間明顯不足以做這件事。達力則給夫婦二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一直等到火車拐過彎去三人才安穩坐好。
包廂門被拉開,羅恩走了進來。
「這裡有人嗎?」他指著格普力旁邊的座位問,「別的地方都滿了。」
「沒有。」達力回道。
羅恩坐了下來,目光在達力三人身上飄來飄去。
「嘿,羅恩。」
雙胞胎找了過來。
「哈利,你也在。」弗雷德說。
「還有達力。喬治接。
「這個大個子?」弗雷德看著格普力。
「這是我們最小的弟弟。」達力看了眼羅恩,笑著道。
「什麼?」羅恩一下子懵了。
「好吧,我的好兄弟,格普力。」
格普力憨憨的撓了撓腦袋向大家問好「你們好。」
弗雷德:「我們還沒做自我介紹吧?」
達力指著他道:「弗雷德。」又指向另一個「喬治。」
弗雷德說:「不不,我是喬治。」
喬治:「我是弗雷德。」
達力不慌不忙指著弗雷德:「弗雷德」
指著喬治:「喬治。」
雙胞胎對視一眼關上了門。然後再打開。
達力抬手「弗雷德」「喬治」
「你怎麼做到的?」雙胞胎問。羅恩也好奇的看向達力,畢竟自己媽媽有時候都弄不准。
「什麼時候你們能讓我猜錯,我就告訴你們。」達力說。
雙胞胎對視一眼喬治說:「不知道怎麼猜對的,怎麼能讓他猜錯?」
「知道怎麼猜對的,就能讓他猜錯,但是那就代表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弗雷德接。
「無解。」異口同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遠了,不過從遠處隱隱傳來「但他沒說猜錯什麼。」的話,後面就聽不清了。
羅恩看著自己兩個哥哥吃癟心裡爽極了。心情一下變好,聊天欲望也徹底激發出來。
「你真是哈利波特嗎?」羅恩問。
哈利點點頭。
「那你當真———你知道……」
他指了指哈利的額頭。
哈利掠開前額上一綹頭髮,露出閃電型傷疤。羅恩瞪大眼睛。
「這就是神秘人幹的?」
「是的,」哈利說,「可我已經不記得了。」
「哎呀。」羅恩說。他這才想起包廂里還有兩人,連忙把視線轉向窗外。
「你全家都是巫師嗎?」哈利問。
「哦,是的,我想是這樣。」羅恩說,「我想,我媽媽有一個遠房表兄是一個會計師,不過我們從來不談他。」說起遠房表兄羅恩想起自己在火車站對達力說的話,看向達力,達力有些揶揄的看著他,他趕緊把腦袋轉向哈利。
「我聽說你後來跟麻瓜們住在一起。」羅恩說,「他們怎麼樣?」
「還不錯。」哈利看了眼達力,又想起火車站的姨夫姨媽。「尤其是…嗯…我表哥。」
「我也有哥哥,五個哥哥。」羅恩說,不知為什麼他顯得有些不高興,「你要有五個哥哥你就永遠用不上新東西。我穿比爾的舊長袍,用查理的舊魔杖,還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哈利想著有五個達力,他覺得問題的關鍵應該不是數量。
羅恩說著,伸手從上衣內袋裡掏出一隻肥肥的灰老鼠,它正在睡覺。
「它叫斑斑,已經毫無用處了,整天睡不醒,珀西當上了級長,我爸送給他一隻貓頭鷹,他們買不起———我是說,就把老鼠給我了。」
達力好奇的看了眼羅恩的老鼠,又看了眼毫無反應的三隻貓頭鷹,只有最先買的那隻賣萌貓頭鷹看著老鼠歪了歪頭。
列車慢慢駛出倫敦,哈利和羅恩望著窗外的草場。
達力和格普力則望著那還在看著老鼠斑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達力好像在斑斑身上看出幾分不自在。
大約十二點半左右,過道上咔嚓咔嚓傳來一陣響亮的的嘈雜聲,一個笑容可掬、帶著酒窩的女人推開包廂門問:「親愛的,要不要買車上的什麼食品?」
達力站起身來到過道,看著女售貨員問:「如果所有樣式加一起算一份,如果給火車上每人一份,數量夠不夠?」
女售貨員看著達力懷疑他的口袋夠不夠飽:「一份要十一銀西可和六銅納特。」
「給每人來上一份,不分年齡大小,不分學生還是工作人員,另外不要忘了您自己。」達力拿出一大袋金加隆遞給女售貨員「就說,哈利波特,請大家吃的。」
哈利和羅恩都驚呆了!
達力拿著四份臨時留下一份又遞給每人一份。
格普力對著哈利說:「謝謝你,哈利。」
哈利漲紅了臉:「不是…我,那個」
羅恩說:「謝謝你,哈利」
達力看著哈利:「謝謝…」哈利瞪著達力。
達力笑:「聽!」包廂外傳來一陣歡呼和「謝謝哈利」的叫喊。
羅恩掏出他媽媽做給他的三明治。
「如果如果不嫌棄的話……」
「當然不」哈利說。
「謝謝你,羅恩!」達力用相同的句式說。
格普力一邊大口吃著三明治一邊比大拇指。
看著羅恩和哈利討論起巧克力蛙的畫片,達力把自己的巧克力蛙也給了哈利。
過來片刻有人敲起包廂門,一個圓臉男孩走了進來,滿眼含淚。
「對不起,」他說,「我想問問,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
四人起搖了搖頭,達力說:「別著急,你先在這冷靜的想想,可能丟在哪兒了?」
達力把座位讓給圓臉男孩走了出去,不過片刻又回來,包廂外傳出聲音:「哈利波特的朋友丟了一隻蟾蜍,大家幫忙找找看!」
圓臉男孩看著達力:「謝謝你,哈利。」
達力指向哈利「這才是哈利。」
圓臉男孩又對著哈利說:「謝謝你,哈利。」
哈利都聽的快不認識自己的名字了,只能對他點了點頭,羅恩則在一旁憋笑。
「不用客氣,嗯……」
「納威。」
「不用客氣,納威。」
納威等了一會兒,正準備出包廂看看,包廂門打開了。
「你們有看見一隻蟾蜍嗎?哈利波特的朋友丟了一隻蟾蜍。」一個棕色頭髮長著一對大門牙的小姑娘趾高氣昂的問。
「哈利波特。」羅恩指向哈利,然後指著納威「丟蟾蜍的哈利波特的朋友。」
「真的是你嗎?」小姑娘問,「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我額外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使》《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里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說,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時小姑娘又說起分院的事。
幾人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不由得一陣頭大,直到她離開幾人同時鬆了口氣。
「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羅恩說。哈利三人也點了點頭。
哈利和羅恩又開始討論起分院的事,達力看著坐立不安的納威帶著他走出包廂,格普力見狀也跟上去。
過了一會兒達力帶著納威和格普力回來,納威手裡還緊攥著一隻蟾蜍。
這時那個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裡的男孩帶著兩個比同齡人高大的孩子從包廂里出來,正好碰到達力三人。
「讓讓!」男孩低著頭說。
「說請。」達力說。男孩抬起頭先是看見達力,認出了他,又看見後面的格普力,他後面兩個男孩拽了拽他。
「請,讓讓。」男孩說。
「不用客氣。」達力笑著讓開路,格普力塊頭實在太大,哪怕側著身留下的空隙也很小,三個男孩好不容易才擠過去。
等三人走後,達力走進包廂看著哈利問:「認識的小夥伴找你交流了?」
「差點打起來。」哈利說。
「交流格鬥技巧。」達力笑著,又看向格普力。
「你剛才要是在就好了,一定能狠狠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哈利說。
「我們這種情況和小孩子打架不太好。」達力說。
羅恩看著達力每句話都把自己和格普力放在同一級別,格普力這個身材動手確實像是欺負小孩子,可是達力?
達力看出了羅恩在想什麼沒說話。
格普力說:「對,恩人打我都那麼輕鬆,跟小孩打確實不太好。」
羅恩和納威聽見這話看向哈利,見到哈利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只覺得人生觀被顛覆了。
幾個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又跑了進來。
「哦,你已經找到了。」她先是看著納威緊攥著蟾蜍,然後不動聲色的向一旁挪了幾步,對著納威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東方諺語?」想了想覺得那句諺語實在不太好聽換了話題,臉對著羅恩說:「你們最好趕快換上長袍,我剛到車頭上問過司機、他說我們就要到了。我還聽說你們這裡發生了矛盾。你們沒有打架吧?我們還沒到地方,你們就要惹出麻煩來!」
一聽說打架,羅恩和納威又看向達力和格普力。
小姑娘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格普力:「沒…沒出人命吧?」
「沒有打架。」哈利說。
小姑娘看著格普力點了點頭,也覺得應該沒人想和他打架。
「我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一下好嗎?」
「好吧——我來這裡是因為外面那人太淘氣了,在走道上跑來跑去的。」小姑娘說。
幾人各自換上了自己的長袍,看著幾人的新長袍,羅恩明顯有些不自在。
這時列車上響起聲音「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
列車放慢速度,幾人下了車,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著「一年級生!一年級生到這邊來!哈利,格普力,達力到這邊來,你們好嗎?」
在人頭攢動的一片人海上,海格蓄著大鬍子的臉露著微笑。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生嗎?當心你們的腳底下,好了,一年級生跟我來。」
一群人跟著海格走去。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指著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格普力上了一條船坐在正中間,達力則試探著找了一個穩定點讓船不至於因為重力分布不均翻掉。
哈利則和羅恩、納威和那個小姑娘上了同一條船。
小船抵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學生們紛紛下船,格普力自覺的走在隊伍末尾,遠遠看去仿佛兩個巨人一前一後守護著學生們。隊伍在海格的帶領下走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齊了嗎?」
海格舉起一隻碩大的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立時洞開。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髮女巫站在大門前。她神情嚴肅。
「一年級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
「格普力,你…稍微等一下。」海格出言叫住在隊尾的格普力,達力聽罷也停下身。
麥格教授看來,嚴肅的神情透著不忍,然後抿著嘴轉過頭對著想留下的哈利說:「跟上。」
達力對著哈利做一個放心的手勢,目送他走進門廳。
「你最近還好嗎?」海格先是問。
「海格,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不像你。」達力說。
「就是…你恐怕不能在霍格沃茨上學了。」海格臉上帶著無地自容和悲戚,對著格普力說道。
「啊!沒,沒關係。那我現在去哪?」格普力寶貝的摸著自己的魔杖,頭低的像是要壓進胸口裡,身高差這麼多,達力居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跟我當獵場看守。」海格說。
「鄧布利多在哪?」達力直盯著海格問「他允許的?」
海格說:「鄧布利多已經盡力了,其實,是我連累了格普力。」
達力說:「說清楚點,到底因為什麼?」
海格說:「我被開除的故事。」
達力聽著海格講起他被開除的故事,聽完後對著格普力說:「格普力。」
格普力仍然低著頭,聽到達力叫他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抬起頭,看著我。」達力平靜的說。
格普力抬起淚流不止的臉把模糊的雙眼對向達力。
「我一定會讓你去霍格沃茨念書。」達力一字一頓的說,「保管好你的魔杖,你隨時都會用到它。」
「你說的事我會調查清楚,但是我覺得鄧布利多認為你是清白的,否則他絕對不敢讓你來接新生入學。」達力又對著海格說。
「我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這段時間你要幫我照顧好格普力,剩下的時間你要想好為這份冤屈討要什麼補償。」達力說。
海格看著眼前的少年,忽然覺得視線模糊了,他想說什麼,被達力打斷。
「聽我說完,這段時間照顧好我弟弟、他不止會成為一個巫師,他還會成為巫師史上有名的勇士。」達力說「我要讓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付出代價,要讓對這件事投出同意票的所有人都為他們的行為羞愧。」
格普力抹乾了眼淚對著達力說「恩人,你…」
「叫大哥。」達力目光直視著格普力。
「大哥,我相信你!」格普力本還想說什麼,但看見了達力的目光心念一轉,斬釘截鐵的說。
「既然你在霍格沃茨上過學,有時間幫我輔導一下這孩子的功課,我可不想他能入學的時候因為學習進度而延後到下一學年入學。」達力對海格說「有時間我也會去你那兒跟著教學進度教他學習。」
達力說完轉過身走向霍格沃茨城堡,格普力望著達力的背影整個身體挺得筆直,他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幢不可動搖的鐵塔。
校長目光犀利的看向弗農夫婦問:「請問達力從此退學要去哪呢?請恕我直言即便放眼全世界再頂級的學校也無非和我們同級罷了。」
弗農夫婦一時犯了難,總不能說自己孩子要去學習魔法吧?
好在這時達力為二人解了圍:「校長。」
老人看向達力目光瞬間變得慈愛點著頭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退學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對自己的人生有別的安排。」達力說。
老人認真的看著達力,鬆了口氣的說:「那就沒問題了。」老人怕的是達力因為家庭問題不得不退學。但如果是他自己的決定那麼老人相信達力的判斷。
「有時間我會來看您。」達力道。
老人聽見這句話頓時喜笑顏開「你去和同學們道別吧。」然後拉著弗農夫婦聊起家常。
達力要退學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校園,認識的不認識的這時都三五成群的討論起這件事,達力看見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能感受到這些目光里飽含的情緒,他本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只是遠遠的做了個謝幕禮,然後轉身聽著掌聲緩緩離去。
之後的一段時間達力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只有每天早上出現在餐桌的早餐能夠讓人確定他確實每天都有回家。
哈利的興奮維持了一周,之後就陪著格普力在倫敦閒逛。
隨著九月的臨近,哈利不免的又興奮了起來,晚上睡不著的哈利終於在一天夜裡看見了回來的達力。
「達力,你最近幹什麼去了?」哈利問。
達力拿出手裡的魔杖像哈利展示了一下,夜裡看不太清細節,但是那個熟悉的戴禮帽的兔子又一次出現在了魔杖握把上。
九月一日早上,一行五人坐在弗農租的凱迪拉克series 62敞篷車裡,這一個月的相處讓弗農夫婦喜歡上了格普力這個大個子,所以租車時特意考慮了他的舒適問題。
雖然心是好的,但是弗農明顯只考慮到格普力坐的是否舒適的問題,敞篷車擋風玻璃罩不住格普力的臉這一問題弗農明顯沒考慮到。
不過格普力對此倒是沒什麼怨言,一方面他知道這是弗農愛護自己只是沒考慮周全罷了,另一方面他正抱著達力親手製作的魔杖,只顧著歡喜,不做他想。
哈利看著格普力拿著魔杖的樣子,覺得以後可以用「把你變成格普力的魔杖」來威脅人。
因為格普力不敢開太快的弗農,一家人終於在十點半來到了國王十字車站。
「多少站台?」弗農推著行李問。
「九又四分之三」哈利回。
五人只能走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間,左看看,右看看。
「要麼我去問問警衛?」弗農提出到。
「你記得破釜酒嗎?這個可能和當時一樣,問警衛沒用。」佩妮說「達力,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達力不慌不忙道:「不會只有我們要去那裡,只要站在這裡,就肯定能等到有同樣目的地的人。」
達力剛說完就聽見一旁有人說:「當然擠滿了麻瓜們。」
哈利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跟四個紅頭髮男孩說話,他們每人都帶著一隻貓頭鷹。
哈利跟著他們走,其他人則跟在哈利身後。
胖夫人一家停在那裡,哈利一行人也跟著停在不遠處。
「好了,這是幾號站台?」胖夫人問。
「九又四分之三!」一個紅頭髮的小姑娘牽著媽媽的手,尖著嗓子大聲說,「媽媽,我能去嗎……?」
「你還太小,金妮,現在,別說話了。珀西,你走在最前頭。」
「夫人,打擾一下。」達力拿著霍格沃茨的車票走到胖婦人面前。
胖婦人看見拿車票的達力三人「哦親愛的,」她說「頭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羅恩也是新生。」他指著最小的那個男孩說。
羅恩看著達力的頭髮道:「我叫羅恩韋斯萊,你不會也是我的遠房親戚吧?」
一旁的弗雷德笑:「羅恩,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自戀呢。」
喬治對著胖婦人:「我懷疑當初抱錯了,這個才是我們弟弟。」
胖婦人瞪了兩兄弟一眼然後和弗農夫婦道歉道:「不好意思,這兩個孩子太淘氣了。」
佩妮趕緊答:「沒有沒有,挺可愛的。」
胖婦人尷尬一笑,用眼神告訴雙胞胎不要再搞事,對珀西說:「珀西你給大家展示一下怎麼走。」
珀西點了點頭帶頭朝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間的牆壁衝進去。
「別擔心,別害怕,照直往裡沖。」胖婦人解說著。
達力看著雙胞胎笑著道:「我先還是你們先,兩位哥哥?」
雙胞胎聽到充滿驚喜的對視一眼然後齊聲道:「不錯,你可跟緊了!」弗雷德沖了進去,喬治喊了句「跟上!」也跟著沖了進去。
達力跟著兩人衝進去後看著一輛紅色的蒸汽火車,回頭看著強裝鎮定的弗農夫婦,走上前給了兩人一個擁抱。
「就只能送到這裡了吧,保重,父親母親。」達力說。
「你也是。」佩妮說。
接著兩人又去抱了一下哈利:「你也保重,我是說…對不起,以前的事。」佩妮說。
哈利一下子紅了眼眶:「沒關係,沒關係的。」
「達力,照顧好哈利。」弗農說。
達力欣慰的點了點頭。
弗農夫婦又一起圍抱著格普力的腰:「也歡迎你隨時來做客。」
格普力憨憨的道:「恩人去哪我去哪!」
聽見格普力的回答大家都笑了。
達力三人走向火車,一旁的雙胞胎剛剛聽見弗農夫婦叫哈利。
喬治指著哈利的額頭,哈利還以為自己劉海上有什麼東西,用手向上捋了下頭髮。
「哈利波特。」雙胞胎異口同聲的說。
哈利嚇了一跳「我是!」
兄弟倆呆站在原地。
「弗雷德?喬治,你們在車上嗎?」
「就來了,媽媽。」
達力看了眼鼎鼎大名的男孩「走吧,找個包廂。」
格普力貓著腰跟在兩人身後,路過的地方引起一陣驚呼。
火車啟動了,哈利看著對著他們揮手的弗農夫婦也揮手回應,格普力也想揮手,但是包廂空間明顯不足以做這件事。達力則給夫婦二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一直等到火車拐過彎去三人才安穩坐好。
包廂門被拉開,羅恩走了進來。
「這裡有人嗎?」他指著格普力旁邊的座位問,「別的地方都滿了。」
「沒有。」達力回道。
羅恩坐了下來,目光在達力三人身上飄來飄去。
「嘿,羅恩。」
雙胞胎找了過來。
「哈利,你也在。」弗雷德說。
「還有達力。喬治接。
「這個大個子?」弗雷德看著格普力。
「這是我們最小的弟弟。」達力看了眼羅恩,笑著道。
「什麼?」羅恩一下子懵了。
「好吧,我的好兄弟,格普力。」
格普力憨憨的撓了撓腦袋向大家問好「你們好。」
弗雷德:「我們還沒做自我介紹吧?」
達力指著他道:「弗雷德。」又指向另一個「喬治。」
弗雷德說:「不不,我是喬治。」
喬治:「我是弗雷德。」
達力不慌不忙指著弗雷德:「弗雷德」
指著喬治:「喬治。」
雙胞胎對視一眼關上了門。然後再打開。
達力抬手「弗雷德」「喬治」
「你怎麼做到的?」雙胞胎問。羅恩也好奇的看向達力,畢竟自己媽媽有時候都弄不准。
「什麼時候你們能讓我猜錯,我就告訴你們。」達力說。
雙胞胎對視一眼喬治說:「不知道怎麼猜對的,怎麼能讓他猜錯?」
「知道怎麼猜對的,就能讓他猜錯,但是那就代表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弗雷德接。
「無解。」異口同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遠了,不過從遠處隱隱傳來「但他沒說猜錯什麼。」的話,後面就聽不清了。
羅恩看著自己兩個哥哥吃癟心裡爽極了。心情一下變好,聊天欲望也徹底激發出來。
「你真是哈利波特嗎?」羅恩問。
哈利點點頭。
「那你當真———你知道……」
他指了指哈利的額頭。
哈利掠開前額上一綹頭髮,露出閃電型傷疤。羅恩瞪大眼睛。
「這就是神秘人幹的?」
「是的,」哈利說,「可我已經不記得了。」
「哎呀。」羅恩說。他這才想起包廂里還有兩人,連忙把視線轉向窗外。
「你全家都是巫師嗎?」哈利問。
「哦,是的,我想是這樣。」羅恩說,「我想,我媽媽有一個遠房表兄是一個會計師,不過我們從來不談他。」說起遠房表兄羅恩想起自己在火車站對達力說的話,看向達力,達力有些揶揄的看著他,他趕緊把腦袋轉向哈利。
「我聽說你後來跟麻瓜們住在一起。」羅恩說,「他們怎麼樣?」
「還不錯。」哈利看了眼達力,又想起火車站的姨夫姨媽。「尤其是…嗯…我表哥。」
「我也有哥哥,五個哥哥。」羅恩說,不知為什麼他顯得有些不高興,「你要有五個哥哥你就永遠用不上新東西。我穿比爾的舊長袍,用查理的舊魔杖,還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哈利想著有五個達力,他覺得問題的關鍵應該不是數量。
羅恩說著,伸手從上衣內袋裡掏出一隻肥肥的灰老鼠,它正在睡覺。
「它叫斑斑,已經毫無用處了,整天睡不醒,珀西當上了級長,我爸送給他一隻貓頭鷹,他們買不起———我是說,就把老鼠給我了。」
達力好奇的看了眼羅恩的老鼠,又看了眼毫無反應的三隻貓頭鷹,只有最先買的那隻賣萌貓頭鷹看著老鼠歪了歪頭。
列車慢慢駛出倫敦,哈利和羅恩望著窗外的草場。
達力和格普力則望著那還在看著老鼠斑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達力好像在斑斑身上看出幾分不自在。
大約十二點半左右,過道上咔嚓咔嚓傳來一陣響亮的的嘈雜聲,一個笑容可掬、帶著酒窩的女人推開包廂門問:「親愛的,要不要買車上的什麼食品?」
達力站起身來到過道,看著女售貨員問:「如果所有樣式加一起算一份,如果給火車上每人一份,數量夠不夠?」
女售貨員看著達力懷疑他的口袋夠不夠飽:「一份要十一銀西可和六銅納特。」
「給每人來上一份,不分年齡大小,不分學生還是工作人員,另外不要忘了您自己。」達力拿出一大袋金加隆遞給女售貨員「就說,哈利波特,請大家吃的。」
哈利和羅恩都驚呆了!
達力拿著四份臨時留下一份又遞給每人一份。
格普力對著哈利說:「謝謝你,哈利。」
哈利漲紅了臉:「不是…我,那個」
羅恩說:「謝謝你,哈利」
達力看著哈利:「謝謝…」哈利瞪著達力。
達力笑:「聽!」包廂外傳來一陣歡呼和「謝謝哈利」的叫喊。
羅恩掏出他媽媽做給他的三明治。
「如果如果不嫌棄的話……」
「當然不」哈利說。
「謝謝你,羅恩!」達力用相同的句式說。
格普力一邊大口吃著三明治一邊比大拇指。
看著羅恩和哈利討論起巧克力蛙的畫片,達力把自己的巧克力蛙也給了哈利。
過來片刻有人敲起包廂門,一個圓臉男孩走了進來,滿眼含淚。
「對不起,」他說,「我想問問,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
四人起搖了搖頭,達力說:「別著急,你先在這冷靜的想想,可能丟在哪兒了?」
達力把座位讓給圓臉男孩走了出去,不過片刻又回來,包廂外傳出聲音:「哈利波特的朋友丟了一隻蟾蜍,大家幫忙找找看!」
圓臉男孩看著達力:「謝謝你,哈利。」
達力指向哈利「這才是哈利。」
圓臉男孩又對著哈利說:「謝謝你,哈利。」
哈利都聽的快不認識自己的名字了,只能對他點了點頭,羅恩則在一旁憋笑。
「不用客氣,嗯……」
「納威。」
「不用客氣,納威。」
納威等了一會兒,正準備出包廂看看,包廂門打開了。
「你們有看見一隻蟾蜍嗎?哈利波特的朋友丟了一隻蟾蜍。」一個棕色頭髮長著一對大門牙的小姑娘趾高氣昂的問。
「哈利波特。」羅恩指向哈利,然後指著納威「丟蟾蜍的哈利波特的朋友。」
「真的是你嗎?」小姑娘問,「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我額外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使》《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里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說,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時小姑娘又說起分院的事。
幾人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不由得一陣頭大,直到她離開幾人同時鬆了口氣。
「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羅恩說。哈利三人也點了點頭。
哈利和羅恩又開始討論起分院的事,達力看著坐立不安的納威帶著他走出包廂,格普力見狀也跟上去。
過了一會兒達力帶著納威和格普力回來,納威手裡還緊攥著一隻蟾蜍。
這時那個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裡的男孩帶著兩個比同齡人高大的孩子從包廂里出來,正好碰到達力三人。
「讓讓!」男孩低著頭說。
「說請。」達力說。男孩抬起頭先是看見達力,認出了他,又看見後面的格普力,他後面兩個男孩拽了拽他。
「請,讓讓。」男孩說。
「不用客氣。」達力笑著讓開路,格普力塊頭實在太大,哪怕側著身留下的空隙也很小,三個男孩好不容易才擠過去。
等三人走後,達力走進包廂看著哈利問:「認識的小夥伴找你交流了?」
「差點打起來。」哈利說。
「交流格鬥技巧。」達力笑著,又看向格普力。
「你剛才要是在就好了,一定能狠狠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哈利說。
「我們這種情況和小孩子打架不太好。」達力說。
羅恩看著達力每句話都把自己和格普力放在同一級別,格普力這個身材動手確實像是欺負小孩子,可是達力?
達力看出了羅恩在想什麼沒說話。
格普力說:「對,恩人打我都那麼輕鬆,跟小孩打確實不太好。」
羅恩和納威聽見這話看向哈利,見到哈利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只覺得人生觀被顛覆了。
幾個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又跑了進來。
「哦,你已經找到了。」她先是看著納威緊攥著蟾蜍,然後不動聲色的向一旁挪了幾步,對著納威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東方諺語?」想了想覺得那句諺語實在不太好聽換了話題,臉對著羅恩說:「你們最好趕快換上長袍,我剛到車頭上問過司機、他說我們就要到了。我還聽說你們這裡發生了矛盾。你們沒有打架吧?我們還沒到地方,你們就要惹出麻煩來!」
一聽說打架,羅恩和納威又看向達力和格普力。
小姑娘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格普力:「沒…沒出人命吧?」
「沒有打架。」哈利說。
小姑娘看著格普力點了點頭,也覺得應該沒人想和他打架。
「我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一下好嗎?」
「好吧——我來這裡是因為外面那人太淘氣了,在走道上跑來跑去的。」小姑娘說。
幾人各自換上了自己的長袍,看著幾人的新長袍,羅恩明顯有些不自在。
這時列車上響起聲音「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
列車放慢速度,幾人下了車,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著「一年級生!一年級生到這邊來!哈利,格普力,達力到這邊來,你們好嗎?」
在人頭攢動的一片人海上,海格蓄著大鬍子的臉露著微笑。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生嗎?當心你們的腳底下,好了,一年級生跟我來。」
一群人跟著海格走去。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指著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格普力上了一條船坐在正中間,達力則試探著找了一個穩定點讓船不至於因為重力分布不均翻掉。
哈利則和羅恩、納威和那個小姑娘上了同一條船。
小船抵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學生們紛紛下船,格普力自覺的走在隊伍末尾,遠遠看去仿佛兩個巨人一前一後守護著學生們。隊伍在海格的帶領下走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齊了嗎?」
海格舉起一隻碩大的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立時洞開。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髮女巫站在大門前。她神情嚴肅。
「一年級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
「格普力,你…稍微等一下。」海格出言叫住在隊尾的格普力,達力聽罷也停下身。
麥格教授看來,嚴肅的神情透著不忍,然後抿著嘴轉過頭對著想留下的哈利說:「跟上。」
達力對著哈利做一個放心的手勢,目送他走進門廳。
「你最近還好嗎?」海格先是問。
「海格,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不像你。」達力說。
「就是…你恐怕不能在霍格沃茨上學了。」海格臉上帶著無地自容和悲戚,對著格普力說道。
「啊!沒,沒關係。那我現在去哪?」格普力寶貝的摸著自己的魔杖,頭低的像是要壓進胸口裡,身高差這麼多,達力居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跟我當獵場看守。」海格說。
「鄧布利多在哪?」達力直盯著海格問「他允許的?」
海格說:「鄧布利多已經盡力了,其實,是我連累了格普力。」
達力說:「說清楚點,到底因為什麼?」
海格說:「我被開除的故事。」
達力聽著海格講起他被開除的故事,聽完後對著格普力說:「格普力。」
格普力仍然低著頭,聽到達力叫他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抬起頭,看著我。」達力平靜的說。
格普力抬起淚流不止的臉把模糊的雙眼對向達力。
「我一定會讓你去霍格沃茨念書。」達力一字一頓的說,「保管好你的魔杖,你隨時都會用到它。」
「你說的事我會調查清楚,但是我覺得鄧布利多認為你是清白的,否則他絕對不敢讓你來接新生入學。」達力又對著海格說。
「我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這段時間你要幫我照顧好格普力,剩下的時間你要想好為這份冤屈討要什麼補償。」達力說。
海格看著眼前的少年,忽然覺得視線模糊了,他想說什麼,被達力打斷。
「聽我說完,這段時間照顧好我弟弟、他不止會成為一個巫師,他還會成為巫師史上有名的勇士。」達力說「我要讓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付出代價,要讓對這件事投出同意票的所有人都為他們的行為羞愧。」
格普力抹乾了眼淚對著達力說「恩人,你…」
「叫大哥。」達力目光直視著格普力。
「大哥,我相信你!」格普力本還想說什麼,但看見了達力的目光心念一轉,斬釘截鐵的說。
「既然你在霍格沃茨上過學,有時間幫我輔導一下這孩子的功課,我可不想他能入學的時候因為學習進度而延後到下一學年入學。」達力對海格說「有時間我也會去你那兒跟著教學進度教他學習。」
達力說完轉過身走向霍格沃茨城堡,格普力望著達力的背影整個身體挺得筆直,他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幢不可動搖的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