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夜喜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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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記事起我的表哥就始終是一副精緻的模樣,仿佛隨時要上台領獎,當然他確實獲得過多到數不清的獎,多到即便是我姨媽那般愛慕虛榮的人最後也不得不精挑細選把其他比較小規模的競賽獎狀丟到垃圾堆。」

  「我的表哥可能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不把我當外人的人,每次他獲獎歸來都會那出獎金給我買東西,從最開始的社區競賽買的糖果零食到後來國際競賽各種衣服和高端玩具,我有時候覺得也許他是我親哥哥也說不定,我不止一次懷疑圓圓的姨夫和長長的姨媽是怎麼生出那樣的達力的,相比之下有幾分清秀的我反而和達力更像親人。」

  「對於我來說最幸福的一段時間就是表哥在的時候,自從他越級被那個名校選中住校之後我更能感受到姨夫姨媽對我的不待見。」

  大雨伴著雷聲擊打的窗子砰砰作響,哈利邊寫著日記邊聽著樓下因為雷雨聲而開的極大的電視聲音,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儘管冗長的台詞讓年幼的的他聽的雲山霧罩,但是聽著在結尾處一句「是,首相」配合著罐頭笑聲哈利不由得會心一笑。只不過和樓下姨媽姨夫笑得是電視節目不同,哈利笑的是幻想中一個胖子捂著肚子和一個瘦子甩著脖子的滑稽模樣。

  「砰,砰砰」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敲門聲大抵是因為敲的人過於有禮貌所以在這雷雨聲和電視節目聲音里讓人聽不見。

  「砰,砰砰」

  如果說幾分鐘前開始的敲門聲展示了敲門人的素養,那麼這時仍舊平穩且有節奏的敲門聲無疑就體現了敲門人的耐心。

  「是不是有人敲門?」

  看著電視上的GG聽著丈夫吐糟各類新時代科技產品的佩妮抬手打斷丈夫道。

  弗農走向門前一邊將背心掖進褲子裡一邊側耳傾聽。

  「砰,砰砰」

  「哪位?」

  弗農雙眼一睜一閉對著門上貓眼窺視門外問道。

  「父親,達力」

  聽得一個還沒變聲的清脆聲音後站在弗農身後的佩妮一把擠開眯著眼窺視的弗農開門迎接自己的愛子。

  打開門就見得一個人,右手提著幾個盒子,左手打著一把黑傘微斜的遮住臉,傘把上精緻的雕刻著一個帶著禮帽的兔子頭看起來滑稽又有幾分童趣。黑色披風被雨水打的微微發濕,披風下是一身校服。

  「母親,久違了」

  達力打著招呼收起傘並將頭頂的帽子摘下漏出一頭捲曲的酒紅色中長發,平靜的琥珀色瞳孔里掃視了屋子一圈。

  「表弟呢?」

  聽見這句詢問,能大段抱怨現在的新產品不靠譜的弗農和無理也能辯三分的佩妮臉上竟透出幾分赧然。

  「表哥,我在這。」

  一直偷聽著樓下狀況的哈利迫不及待的出來招手叫到。

  上下打量了一下哈利,達力不由得看了下眼睛長在自己身上的母親和食指刮著鼻子的父親,嘆了嘆氣走向自己的表弟。

  「學校附近新開了家點心店,我買了點,大家一起嘗嘗。」

  達力招呼自己的家人提著大小盒子走向餐桌,表面目不斜視實則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邊三人的達力不由得一陣頭疼。

  「一會兒哈利陪我一起打掃樓上的房間,然後就住在我上鋪吧,一學期不見,我還挺想跟你聊聊。」

  「可…」

  「父親,還記得這場比賽麼?」達力知道從小父母就怕哈利傷害自己,於是指了指電視正上方牆面上貼著的「全英未成年人摔跤大賽冠軍」獎狀。

  「當然,那時候你八歲,你的對手叫格什麼的甚至比我還要高出很多,當時把你媽媽都嚇壞了。」

  「什麼把我嚇壞了,我可相信我兒子,當時不是你大喊著這tm八歲跟組委會抗議的麼?」

  「當然要抗議,即便是現在我也在懷疑那個孩子能是八歲?什麼孩子八歲就有接近兩米的身高?」

  哈利聽此點了點頭,回想起那個大個子,自己和對方同齡,但是對方胳膊真的比自己腰都要粗,記得當時比賽前雙方身體數據發出來的時候就引起了全英討論,一部分懷疑格普力的真實年齡,一部分則討論未成年的體育類賽事應該按年齡分級還是稱重分級,畢竟格普力那個身體數據放到成人都應該屬於超重量級。

  那時候弗農去組委會抗議佩妮則在家裡勸達力放棄比賽,結果達力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自己卻偷偷去參賽了,佩妮看見達力上場當場就暈了過去,等醒了達力已經贏了比賽了,弗農正在旁邊大叫「我兒子!那是我兒子!」呢,達力還因為對方說參加比賽是為了給養母治病把冠軍獎金也給了對方,引起不小的轟動。


  賽前「這tm八歲?」

  賽後「假賽,RNM退錢!」

  後來組委會跑了很多地方才證明格普力確實八歲,達力也確實靠自己贏了對方不存在假賽。

  比賽後佩妮執意要把達力所有的格鬥類比賽獎狀全給扔掉並禁止他繼續參加任何體育類競賽,連桌球都給禁了。這張獎狀還是弗農據理力爭下保留下來的,並把它貼在電視正上方,以便他隨時欣賞。

  「最近好像又有人開始質疑那場比賽了,畢竟格普力那種身體能力必然是未來的體育之星,而達力之後也沒再參加過比賽,所以不少人又在質疑達力假賽。」弗農一邊大口的吃著點心吃的滿鬍子都是碎渣一邊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質疑就質疑!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寶貝兒子再去參加什麼格鬥比賽!」佩妮惡狠狠的瞪著弗農說道。

  達力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見哈利在一旁看見弗農吃癟偷笑嗆到了,一邊給哈利倒水一邊道:「好了好了,不參加也沒什麼,父親母親,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禮物,一會兒等我回屋你們再拆。」

  達力看了眼剛剛緩過勁來的哈利給了他一個眼神,哈利隨即道:「我吃好了!」

  「父親母親慢慢吃,我就先和哈利上樓了。」說著不等弗農夫婦說話就提著一個盒子上樓而去。

  進了自己的房間發現即使自己不在房間每天也有人打掃。換下繁複的一層層衣物,打開提上來的盒子對著把自己房間被褥挪放到自己上鋪的哈利道:「剛才在樓下沒吃飽吧?」

  哈利手上不停道:「沒有,其實我吃飽了。」

  達力看著低著頭把謊話講的很大聲的哈利:「那陪我吃點?我沒吃飽。」

  哈利稍有些扭捏的站起身道:「行。」

  「頭!」

  「duang」

  忘了自己在第二層床鋪的哈利一頭撞在屋頂上,疼的他捂著腦袋斯哈不止。

  達力看著哈利的樣子不由得拄著桌子笑了起來。

  哈利看著達力笑了起來也跟著笑了起來。

  兄弟二人一段時間沒見的隔閡一下就消失了,仿佛又回到年幼時一起長大的日子。

  達力回來的日子裡哈利的生活質量瞬間得到巨大提升,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一樣不落的都給哈利買齊了。

  快樂的日子過的總是很快,這天晨練回來的達力拿著一疊信件走進了女貞路4號的家。

  「父親,有你的信。哈利,也有一封你的信。」

  哈利一聽見有自己的信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畢竟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信件。

  達力側耳聽著還在打鼾的弗農看著眼睛帶的歪歪扭扭的下樓來的哈利把屬於哈利的信遞給他,自己則去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薩里郡

  小惠金區

  女貞路4號

  哈利波特先生收

  哈利把信翻轉過來,只見上面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飾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

  達力端著兩杯牛奶和幾塊煎蛋三明治走到桌前道:「哈利,吃早飯。」

  哈利還在盯著信件出神,聽著達力的呼喚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

  「出什麼麻煩了麼?」達力看著一臉迷茫的哈利問道

  「沒有,就…可能是惡作劇吧?」哈利有點想不通,什麼人會給他寄這種信件,自己相熟的同齡人只有達力一個,但是達力怎麼也不會像是搞這種低級惡作劇的人。

  達力端起一杯牛奶放在哈利身前,坐下身開始享用起自己的早餐。

  「表哥,你聽說過,魔法麼?」哈利把自己的椅子挪到達力身旁問道。

  「魔法?傳說中亞瑟王的老師,梅林的那種?還是吉普賽人占卜的那種?亦或者帕拉塞爾蘇斯的鍊金術?」達力回道。

  哈利聽後明顯更迷茫了,拿起自己的信件展示給達力。

  達力不急不忙的先是洗了洗手,再接過信件。

  仔細看了看信件達力沉吟片刻道:「嗯,我也沒聽過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不過這上面不是寫著需要貓頭鷹和一些書籍麼?一會兒我帶你去書店看看,再買一隻貓頭鷹讓它回信。這下面的日子是你生日吧,你生日宴會我籌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就開開心心的過生日,第二天就有結果了。」


  哈利一聽見自己的生日宴會頓時放下了對於魔法的患得患失,用力點點頭笑了起來。

  哈利生日的前一天,達力把整個屋子都裝點起來,哈利從內到外的衣服都換成了新的,弗農和佩妮也在達力的勸告下穿了色彩艷麗的衣服,在零點前的五分鐘,四人都帶上一頂滑稽的生日帽,弗農嘴裡菸斗換成了一支小號,佩妮也拿著一盒彩花,雖然兩人臉上都掛著幾分不情願,但是哈利看依然很高興。

  時間來到零點前一分鐘,弗農實在忍受不了這滑稽的裝扮用小號吹起了生日快樂歌,佩妮一聽趕忙拉開手裡的彩花,達力看著鍾,一邊無奈一邊配合著唱起歌,哈利可能是因為緊張也沒注意時間閉上眼雙手合十開始許願。

  等哈利許好了願睜起眼,達力三人都能看見他眼睛裡亮晶晶的,一時間弗農抱怨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佩妮看著這雙眼一時陷入了回憶。

  短暫的安靜被鐘錶的零點報時打破了,隨著報時聲門上響起一陣轟鳴。

  幾人站起身盯著房門,門外有人要捶門進來。

  弗農趕緊跑進屋裡又抱著一支來復槍回來對著門喊:「門外是什麼人?我警告你,我有槍!」

  佩妮擋在達力和哈利前藏在弗農身後,達力一邊對著佩妮搖了搖頭一邊輕把佩妮拉到了自己身後和弗農並肩面對著門,哈利也想向前卻被佩妮發白的手指握的動彈不得。

  外面靜了一會兒。然後

  咔嚓!

  門從合頁上脫落下來,震耳欲聾的嘩啦一聲,門板摔到地上。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前者的臉幾乎完全被蓬亂的長髮和糾結的濃密鬍鬚掩蓋了,但你仍能看見他那對甲殼似的眼睛在頭髮下閃閃發光,後者伸出一個腦袋,一張巨大的臉上卻寫滿了天真,看起來有些可笑。

  兩人好不容易才擠進屋來,弓著腰,這樣他們的頭剛剛擦著天花板,鬍鬚臉本想將門板安好,但是天真臉大漢實在礙事,讓他沒能做到。

  「門!門!給安上。」鬍鬚臉無奈的看著天真臉。

  天真臉大漢正出神的盯著達力的臉,聽見鬍鬚臉呼喊,抬手一把把門按了回去,只不過,裝反了。

  鬍鬚臉拍了下臉,啪的一聲把弗農嚇得差點開火,多虧達力適時按了下來,後面哈利的臉色發白,不是被嚇得,主要是佩妮握的太用力了,疼。

  鬍鬚臉無奈的帶上笑容道:「能給我們來杯茶嗎?走這麼一趟可真不容易….…」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沙發跟前。

  達力取下弗農手裡的槍又回神掰開佩妮緊握哈利的手,笑著道:「有貴客遠道光臨,應有之理。」說著一邊推開還想拿槍的弗農的手,一邊低語吩咐佩妮去泡茶。

  天真臉這時突然跪地,整間屋子仿佛收到了重創一般震了震,弗農又要去找槍,廚房則里傳來茶杯打碎的聲音。

  「恩人!我終於找到您了!」天真臉對著達力涕泗橫流道。

  達力認真端詳了下天真臉,不確定道:「格普力?」

  「是我啊!恩人!」格普力用力點著頭,甩起一陣微風,而一聽這個名字哈利也想起是誰了,這不就是那位「這tm八歲」的達力當年的老對手麼?仔細算算如果沒做假這孩子今年也就十一歲吧,再看看這身高身材,如果當年還能說是發育好的話,現在明顯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

  「這就是你說的摔跤打敗你的那個孩子?」鬍鬚臉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達力,而廚房,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足夠的茶杯。

  不由得鬍鬚臉不吃驚,同齡情況下不藉助任何外力摔跤打贏混血巨人,這簡直和童話故事一樣。

  「你養母,還好吧?」達力拉出好長一段衛生紙給格普力讓他擦臉。

  格普力聽見養母不由得悲從中來,捂著臉嗚咽一會兒才答道:「您當時把獎金給了我,但是醫生說她病的太久了,身體各個方面都已經支持不下去了,我只能帶著她去想去的地方走了走,吃了點她喜歡吃的,最後聯繫她在東方的親戚把骨灰送回了故鄉。」

  達力聽見本想拍著他肩膀安慰他,但格普力現在即便是跪著達力一個小少年也拍不到他的肩,於是只能拍了拍他的腰以示安慰。

  格普力哭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下來,抬起大腦袋眼睛睜著老大對著達力說:「我找了您好久,一直想報答您,但我又不知道您在哪,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說著抬頭看著鬍鬚臉。

  鬍鬚臉一時也犯了難,雖然某種程度上他算是魔法界的隱形富豪,但那只限於魔法界,自己總不能拿魔法界的東西送給普通人吧。


  達力看著佩妮終於泡好的茶道:「先不說這個,喝茶吧。」

  這句話算是給鬍鬚臉解了圍,鬍鬚臉接過對他來說無比袖珍的茶杯吹了吹,又看向哈利:「上次見到你,你還是個小娃娃。」

  他喝了口茶又道:「你很像你爸爸,可眼睛像你媽媽。」

  弗農剛要說什麼,達力拉住了他道:「父親,把母親送到我房間裡,讓她休息一會兒。」弗農看了眼臉色發白又有些走神的妻子,點了點頭,帶佩妮離開了。

  「那麼,巨人先生,您這次拜訪是?」達力問道。

  鬍鬚臉道:「哦,哈利,祝你生日快樂,我這裡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有的地方可能壓壞了,不過味道還是一樣。」

  他從黑外衣內袋裡取出一隻稍稍有些壓扁的盒子。哈利將它打開,只見盒子裡是一個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邊用綠色的糖汁寫著:祝哈利生日快樂。

  哈利抬眼看著這個巨人致謝道:「謝謝,請問你是?」

  鬍鬚臉咯咯笑了起來。

  「說真的,我還沒想你作自我介紹呢。魯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鑰匙保管員和獵場看守。」

  他看了看同樣捏著一隻袖珍茶杯的格普力,從外衣口袋裡掏出各式各樣的東西:一把銅壺、一包壓扁的香腸、一隻拔火鉗、一把茶壺、幾隻缺口的大杯子和一壺琥珀色的液體。他先喝了一大口那種液體,然後開始泡茶。小屋裡隨即充滿了烤香腸的香味和嘶嘶的聲音。

  達力饒有興趣的看著海格不停的忙活,在海格把第一批烤好的六根粗粗的、油汪汪、稍微有點焦的香腸從拔火鉗上拿下來時,問道:「我可以嘗一嘗麼?」

  「當然!」海格毛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隨即將手裡的香腸分別遞給達力、哈利和格普力。

  哈利望著嚼著香腸的達力鼓勵的對他點了點頭,咬了一口香腸問:「對不起,可我真的還是不知道您是誰?」

  海格喝了一大口茶,用手背擦了擦嘴。

  「就叫我海格吧,」他說,「大夥都這麼叫我。我剛才對你說過,我是霍格沃茨的鑰匙保管員,當然,霍格沃茨你總該知道吧?」

  「唔,可那不是個惡作劇麼?」哈利當然記得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個信件,達力也帶他去倫敦各大書店逛過,都沒有信件上寫的書籍,而買的貓頭鷹只知道歪著腦袋看著他,可愛倒是真的,但是送信,它根本聽不懂。

  「你難道從來沒想過你父母是在哪裡學會的那一切的嗎?」海格吼叫道。

  「一切什麼?」

  「你難道什麼也不知道?」海格火冒三丈,左右巡視了一眼,達力看見海格看過來舉起手中的茶杯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後慢慢喝起茶。

  「我會算數之類的功課。」哈利道

  「我是說我們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你父母的世界。」海格道

  哈利不可置信的問:「你不會說,魔法什麼的是真的?我父母是魔法師?」

  「不止,而且他們很有名氣。我也相信只要經受過一段時間培訓,你也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巫師,像你父母那樣。」

  哈利登登登跑上樓拿著那封信件和一隻貓頭鷹走了下來。

  「可是」哈利把一封自己的回信遞給貓頭鷹,那隻貓頭鷹歪了歪腦袋,仿佛在問「什麼意思?」

  海格又拍了一下額頭,旋即從外衣另一個內袋裡掏出一隻貓頭鷹,把哈利的回信拿起讓貓頭鷹銜在嘴裡,走到門口,想將貓頭鷹放飛到暴風雨中,這時一隻蒼老的布滿皺紋的手按住他。

  「鄧布利多,您怎麼親自來了?」

  海格看著老人道:「我馬上就要做完這件事了。」

  老人目光緊緊盯著達力:「我來不是為了哈利,當然他很重要,但是我有更關鍵的事要和達力先生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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