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始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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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絲邊、書友8472、5404,三位老司機的月票;感謝所有追讀。

  「你想說什麼?」蔣南孫站在車邊,居高臨下望著父親。

  「老爸關心女兒的學習,難道不應該嗎?而且從小到大只有老爸會關心,不是嗎?」

  王耀祖抬頭望去,見她身穿白色T恤,搭配牛仔半裙、牛仔外套,顏色深淺不一,用簡單的色差營造時尚感,還是那股子學院女神范。

  「我考得挺好的。」蔣南孫跟著父親的態度軟了下來。

  「鎖鎖昨天跟我說了你用錢的事,就挺愚蠢的。」

  王耀祖一句話,又重新激起她的情緒。

  「如果不是你在搗亂,我用得著花這麼多嗎?」

  「唉~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來,上車,老爸給你好好上一課,順便陪爸吃中飯。」

  「不了,你無非就是想說章安仁怎麼怎麼樣,終究還是不想讓我跟他在一起。」

  「啊呀!」王耀祖扶著額頭,講道理不好使,只能拼演技、玩套路。

  「你怎麼了?」蔣南孫終於肯彎下腰來,伸手扒著門邊關切道。

  「沒事,血壓上來了!」

  「藥放在哪,沒有藥對吧,我上車血壓就能降了對吧?」

  「你這麼直白真的好嗎?」王耀祖抓住一隻小手,表情帶著委屈,好像他才是個孩子。

  「不是,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

  蔣南孫哭笑不得,怨氣隨之消散。因為她突然感覺到父親對她的重視,尤其是最近發生這麼多事,她也有點想家了。

  「你想說,中年男人應該成熟穩重,做事也應該求穩靠譜?」

  「難道不是嗎?」

  「所謂的成熟穩重,只是因為身體條件不允許像個年輕小伙,再加上經歷了太多的艱難和挫折,導致焦慮、抑鬱、壓抑和孤獨等等,試問哪來的活力?不成熟穩重能行嗎?」

  「強詞奪理。」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句話可不是胡說。你看射鵰英雄傳,周伯通呀,歐陽鋒呀,甚至洪七公,他們能跟黃蓉玩到一塊兒,都是因為身體好。否則,降龍十八掌不可能有特效!」

  「呵呵!」蔣南孫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容。

  「很多老頭喜歡看美女,找超模談戀愛,而且都是成功的企業家或者文學家,難道他們也不夠成熟穩重嗎?」

  「我沒時間聽你胡扯了!」蔣南孫試圖把小手抽出來,但是沒能成功。

  「再說最後一點,你知道為什麼炒股會被貼上「不靠譜」的標籤嗎?」

  蔣南孫無奈道:「因為股市相當於賭博。」

  「錯,是因為社會險惡,市場險惡,人心險惡,殺人於無形。社會發展30年,上證指數還在原地,究竟是誰的問題?」

  王耀祖鬆開小手,繼續說道:「老爸希望你能明白,任何的人與事,都有兩面性。所以,該謹慎要謹慎,這並不影響你永遠積極向上,永遠熱淚盈眶。」

  轟~轟……

  發動機在咆哮,911的音浪迷了一群學弟學妹,仿佛無以言表的荷爾蒙在瞬間激發、爆炸。

  但畢竟是在學校,車速只能慢吞吞,別指望車帶動的風,能吹起學妹的裙擺。

  蔣南孫目送跑車遠去,仍然站在原地,思考著父親最後說的那句話,心中一陣涌動。

  直到章安仁走過來,出言打斷她的思緒。

  「南孫,謝謝你!」

  「謝我幹嘛?」

  「謝謝你照顧袁媛啊,我原本以為你會不高興的。」

  「嗯~我要是真不高興了,你會怎麼辦?」蔣南孫面帶微笑,卻沒有了以前那種小女人姿態。

  「你不會不高興的,我一個同學、一個老鄉來找我幫忙,你怎麼會不高興呢。而且事實是,你比我想像中的更有心。」

  章安仁不是直男癌,卻說出這種話。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理解為:因為我家有錢,就應該出這份錢,還不會因為錢的事不高興。

  蔣南孫抿著嘴,笑得很勉強,她沒辦法接話,只能往停車場走。就像父親剛才說的那樣,自己確實挺蠢的,父親應該在那天就想到了吧。


  回到出租屋,因保姆只負責做晚飯,此時還沒有過來。

  章安仁同往常一樣,像個男保姆,照顧著她的飲食生活。

  以前蔣南孫覺得他很體貼,也很喜歡看他做飯的樣子,而現在卻覺得很彆扭,認為他太刻意了,目的性太強了。

  「今天系裡設計展閉幕,你不去啊?」

  「照顧你比較重要。」

  「你是負責人、策劃人之一,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參加,不像你呀?」

  「實話實說啊,我們新來的系主任,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比較喜歡低調做事的人。今天這麼風光的場合,我不去也許反而能給他留個好印象。忍得一時,才能風光一世嘛!」

  弦外之音,忍一時把蔣公主娶回家,可以風光一世。

  蔣南孫給出標誌性的沉默,想想父親和朱鎖鎖從前說過的話,就覺得有些恐怖。

  「你愣著幹嘛,吃飯呀?」

  「你想事情向來這麼玲瓏周到,累不累?」

  章安仁擠出一絲笑容,打開兩罐啤酒,舉杯說道:「來,我們慶祝一下,慶祝設計展順利閉幕,我的履歷上又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我靠著自己的實力又往前走了一步。」

  蔣南孫不為所動,嗤笑道:「在對於自己目標的追求上,你跟袁媛還真是如出一轍。」

  「我們只能靠自己嘛!」

  「袁媛也是這麼說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章安仁沒辦法再維持笑容,顯得很認真。

  「我想說,在我面前,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審時度勢,而是實話實說。」

  章安仁捏了捏耳垂,強顏歡笑道:「我怎麼沒跟你實話實說了?」

  「袁媛是你大學時期的初戀女友。」

  「你怎麼知道的?」章安仁低下了頭。

  蔣南孫直言道:「以你的性格,不會去熱心幫助一個普通老鄉,要麼你欠人家人情,要麼你對人家有所求。」

  「我們確實已經分手很久了,這次純屬幫忙。自從我來魔都上大學之後,袁媛就知道我們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

  蔣南孫耐心聽他狡辯完,以警告的口吻說道:「章安仁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以後再跟袁媛或者其他的前女友、或者老鄉,聯合起來騙我,那你去跟她們談戀愛,談未來。還有,在我面前,不需要你在外面的八面玲瓏,請誠實相處。」

  章安仁訥訥的點了點頭。

  蔣南孫端起啤酒說道:「恭喜你設計展成功,祝我考試通過。」

  「南孫,對不起!」

  ………

  王耀祖開著911來到咖啡店,袁媛立即從工作檯內跑出來打招呼,急於解釋那50萬的事情。

  「微信里說過的話,沒必要當面再說一次。我今天這身著裝,讓你誤會了什麼嗎?」

  「啊~沒有沒有!」袁媛不明所以地擺了擺手。

  「點兩杯牛奶咖啡,坐著聊。」

  王耀祖走向臨街靠窗的位置,隱約聽到門外的一對情侶在糾結咖啡的價格,不禁感嘆資本的強大。

  用鈔能力向年輕人傳播,喝咖啡的都是精英人士、喝咖啡可以為打工人續命、喝咖啡有溫度有浪漫等等。

  年輕情侶不想因為咖啡分手,咬牙走了進來……

  不久後,袁媛把咖啡放在王耀祖面前,小心翼翼地坐在對面。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本質就是價值交換,適用於任何關係。所以,你不應該想著退錢或者其他,應該想著如何提升自身價值,從我這裡得到更多的錢。」

  王耀祖好為人師,因為他有錢,夠資格講課。

  「叔叔,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不嫌棄。」

  袁媛那句「死也要留在魔都」,可不是隨便說說,她有這份決心。

  「說實話,叔叔確實有點嫌棄,因為你最珍貴的東西給了章安仁。」

  王耀祖一句話撕破她的尊嚴,不是有多麼厲害,只是金錢微不足道的優勢。

  袁媛頓時滿臉通紅,嬌軀微微顫抖著,心裡五味成雜,後悔的成分居多,要是當時格局大一點,怎麼可能便宜章安仁呢!

  「在男女感情日益隨便的社會,男人又始終喜歡初戀的情況下,能夠嚴格要求和約束自己的純潔女孩,就顯得彌足珍貴。這種女孩可遇不可求,通常都是家裡人保護到位的結果。特別對於美女而言,那小小的結締組織,是潑天的富貴。」

  王耀祖敲了敲桌子,又補充一句:「不過,你還有機會。」

  袁媛的眼睛頓時放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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