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那雙眼睛
司離毫無徵兆的反應把哥特嚇了一跳，看著她那副快要將內臟都歐吐出來的架勢，哥特快跑了兩步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沒事兒吧？」
司離緩緩搖頭，她感覺就像是一場不痛不癢的小感冒，倒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
可好不容易等這場咳嗽結束的時候，她直起身子，流下來兩道鼻血。
「你真的沒事兒？」
哥特渾身上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張紙巾，最後司離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鼻血。
「那這個巨大的IB我們應該怎麼辦？」
哥特看不出這個地方有什麼破綻，而且周圍還有一些小IB對他們虎視眈眈，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對他們痛下殺手，不過剛才司離的表現也讓這些傢伙望而卻步，一個一個都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當然是如法炮製，直接毀了它。」
司離嘗到了這雙眼睛的甜頭，只要將這個IB內部用剛才一樣的地方讓它土崩瓦解，兩個人就能出去了。
於是，就在她盯著不遠處準備發動這雙眼睛的力量時，哥特突然胳膊肘碰了碰她：
「旁邊有個女孩兒在看著你。」
聞聲，司離朝著哥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在不遠處，有一個怯生生的少女正盯著自己。
穿著好看的白色連衣裙，臉上的表情滿滿都是擔心和不舍，她沒有說話，可在發現司離正盯著她的時候，眼神飛快地躲開，低下了頭。
那張臉……
司離是見過的，這就是邢弦。
雖然在腦海中對於她並沒有什麼印象，但司離也已經知道，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舍友，他們兩個人應該能夠算得上是好朋友。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司離靜靜地盯著面前的身影，但此時心中毫無波瀾，她既沒有想要留下來的衝動，也沒有想要將這裡保持原狀的想法。
冰冷的語氣和毫無變化的表情也讓對面的「邢弦」意識到，此時此刻這副身體並不能改變IB即將被毀滅的結局，少女緩緩搖了搖頭，她瞧著司離，問了句：
「你還會來看我嗎？」
可司離的答案讓她大失所望：
「我想，我不會去看一個偽裝成別人最思念的人的IB。」
司離不再被這簡單的皮囊所蠱惑，說完這句話，收回目光的司離緊緊盯著黑色空間的一隅，這個地方就像是剛才的人型蜘蛛一樣開始坍塌淪陷，最後被撕開了一個裂口。
光照了進來。哥特先從裂口爬了出去，而後將司離拉了出來，等兩人重新回歸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咖啡館的地板、牆壁、天花板……所有地方都在震顫、開裂。
兩個人前腳剛離開，這座咖啡館就坍塌了，掀起的塵土帶著血腥的味道，沒過多久，這堆廢墟就全部面成了細碎的沙粒，風一吹就消散沒了影子。
「嘖嘖，還以為真的能回到過去。」
「你說什麼？」
司離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聽到哥特說了這麼一句。
哥特舉起雙手：
「沒什麼。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回家。」
「這就結束了？」
看起來，他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司離感覺自己已經是滿身疲憊，就好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此時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一會兒。
將車子沒開出去兩步，司離就直接將它停在路邊，哥特還以為司離是要去小賣店買什麼東西，結果女孩兒直接仰頭將座椅放倒，然後睡了過去。
哥特：……
他撇了撇嘴，瞧著司離睡這麼香，他選擇下車去給簡譽匯報這一次工作的情況，畢竟他是簡譽派過來保護司離的人，但現在看起來，自己好像才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簡隊，司離遠比我們想像得還要強大。」
哥特通過悟道系統給簡譽留了一條言，本還想繼續了留言的他突然收到了簡譽的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哥特能聽到電話那頭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今天司離怎麼了？」
簡譽說話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好像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簡隊，今天我和司離出去閒逛，我們被一個IB給困住，結果這傢伙的眼睛能夠扭曲時空，把我們給救出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信息量倒是不少。
「你和司離出去閒逛？」
光是這個組合，簡譽聽起來就覺得可怕——
一個兩米的小巨人，一個曾經擁有IB力量的變態殺人犯少女，在街上閒逛？
但顯然，哥特覺得這個組合沒有什麼問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好吧，你們被一個什麼IB困住了？」
「一個F到E級別的IB。」
簡譽：啊？？
甚至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簡譽說完之後掏了掏耳朵：
「不是，你倆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
「一個評定員評定為F-E但我倆認為至少有C的IB。」
這才讓簡譽緩緩點了點頭，表示對剛才這個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懂的話總算是明白了一半：
「然後呢？她的眼睛？」
「是的，簡隊，她的眼睛會在IB體內變成紅色的，然後對自己聚焦的地方進行空間扭曲，直接將那裡存在的空間、事物全部撕裂。」
哥特說完，就將今天司離是怎麼將人型蜘蛛還有帶著自己從大IB體內逃出來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等他繪聲繪色地講完之後簡譽還沉浸在剛才的話語中，沒有回過味兒來。
「簡隊？」
哥特叫了一聲，男人心不在焉地應道。
「她這個是不是還是IB的力量？」
「這種情況……」
簡譽有些無法判斷，倒不是這個力量他沒有在什麼地方見過，而現在重中之重就是，他之前見到這股力量，這雙眼睛的時候，他媽的是在傳說故事裡！
「哥特，你在NC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卡俄斯石碑？」
即便是聽說過，哥特這種人肯定要早就忘掉了，相較之下，如果這個消息是「錢思邈出軌了」，可能他記得時間還能久一點。
聽著那頭沒有動靜，簡譽耐下性子解釋道：
「卡俄斯石碑是在第六大陸卡俄斯禁區裡面，這個石碑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也沒有能量，監測一切正常，但卻是按照S級的收容物進行最高級別保護，那就是因為上面記載了太多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的IB和古神力量。
「而根據卡爾斯石碑，我們目前能夠發現記錄在石碑上的IB基本上都是S+，而上面的能力，其中有一種就叫做『潮汐赤瞳』，應該就是你說的現在司離的這雙眼睛。」
如果說卡俄斯石碑哥特沒有聽說過的話，潮汐赤瞳這個東西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我記得潮汐赤瞳之前也是被一個特戰兵擁有，當時她還做過潛入NC的間諜，但被NC發現之後，這雙眼睛就被NC給挖出來了，可這個女人非但沒有死，反而變成了更加強大的存在？」
簡譽點點頭，這個故事他也聽說過，不過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連他這種勇士小隊的隊長都沒有權限去查看這個女人的資料。
「目前根據你的描述來看，司離的能力很可能就是潮汐赤瞳，這樣，你帶她來一趟第六大陸，我們需要對她的能力進行檢驗。」
簡譽下個命令，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對於哥特來說，這件私情其實並不容易。
首先，他得在司離睡著的時候開車。
但現在司離霸占著司機的位置，他根本就沒辦法動車。
而且，哥特他沒有國內的駕照啊！
猶豫再三，最終，哥特選擇將司離叫醒：
「司離？」
司離挑了挑眉，但沒有睜眼，只是「嗯」了一聲。
「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第六大陸？」
哥特學聰明了，他也明白司離並不待見簡譽，還是決定採用迂迴戰術。
眉頭微微蹙起，司離將座椅椅背調直，當整個人重新能夠抓住方向盤的時候，她緩緩轉頭看著哥特：
「幹什麼去？」
「我……我本來就是簡隊派來保護你的，參加玄武特遣隊的任務只是兼職，我得回去匯報工作情況。」
這個藉口倒是找的不錯，至少司離願意開著車將哥特送到港口，但也只是到此為止：
「好了，你去吧。」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哥特都懵了：
「我……我怎麼去？」
「游過去？」
「沒事兒吧？」
司離緩緩搖頭，她感覺就像是一場不痛不癢的小感冒，倒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
可好不容易等這場咳嗽結束的時候，她直起身子，流下來兩道鼻血。
「你真的沒事兒？」
哥特渾身上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張紙巾，最後司離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鼻血。
「那這個巨大的IB我們應該怎麼辦？」
哥特看不出這個地方有什麼破綻，而且周圍還有一些小IB對他們虎視眈眈，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對他們痛下殺手，不過剛才司離的表現也讓這些傢伙望而卻步，一個一個都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當然是如法炮製，直接毀了它。」
司離嘗到了這雙眼睛的甜頭，只要將這個IB內部用剛才一樣的地方讓它土崩瓦解，兩個人就能出去了。
於是，就在她盯著不遠處準備發動這雙眼睛的力量時，哥特突然胳膊肘碰了碰她：
「旁邊有個女孩兒在看著你。」
聞聲，司離朝著哥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在不遠處，有一個怯生生的少女正盯著自己。
穿著好看的白色連衣裙，臉上的表情滿滿都是擔心和不舍，她沒有說話，可在發現司離正盯著她的時候，眼神飛快地躲開，低下了頭。
那張臉……
司離是見過的，這就是邢弦。
雖然在腦海中對於她並沒有什麼印象，但司離也已經知道，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舍友，他們兩個人應該能夠算得上是好朋友。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司離靜靜地盯著面前的身影，但此時心中毫無波瀾，她既沒有想要留下來的衝動，也沒有想要將這裡保持原狀的想法。
冰冷的語氣和毫無變化的表情也讓對面的「邢弦」意識到，此時此刻這副身體並不能改變IB即將被毀滅的結局，少女緩緩搖了搖頭，她瞧著司離，問了句：
「你還會來看我嗎？」
可司離的答案讓她大失所望：
「我想，我不會去看一個偽裝成別人最思念的人的IB。」
司離不再被這簡單的皮囊所蠱惑，說完這句話，收回目光的司離緊緊盯著黑色空間的一隅，這個地方就像是剛才的人型蜘蛛一樣開始坍塌淪陷，最後被撕開了一個裂口。
光照了進來。哥特先從裂口爬了出去，而後將司離拉了出來，等兩人重新回歸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咖啡館的地板、牆壁、天花板……所有地方都在震顫、開裂。
兩個人前腳剛離開，這座咖啡館就坍塌了，掀起的塵土帶著血腥的味道，沒過多久，這堆廢墟就全部面成了細碎的沙粒，風一吹就消散沒了影子。
「嘖嘖，還以為真的能回到過去。」
「你說什麼？」
司離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聽到哥特說了這麼一句。
哥特舉起雙手：
「沒什麼。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回家。」
「這就結束了？」
看起來，他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司離感覺自己已經是滿身疲憊，就好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此時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一會兒。
將車子沒開出去兩步，司離就直接將它停在路邊，哥特還以為司離是要去小賣店買什麼東西，結果女孩兒直接仰頭將座椅放倒，然後睡了過去。
哥特：……
他撇了撇嘴，瞧著司離睡這麼香，他選擇下車去給簡譽匯報這一次工作的情況，畢竟他是簡譽派過來保護司離的人，但現在看起來，自己好像才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簡隊，司離遠比我們想像得還要強大。」
哥特通過悟道系統給簡譽留了一條言，本還想繼續了留言的他突然收到了簡譽的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哥特能聽到電話那頭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今天司離怎麼了？」
簡譽說話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好像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簡隊，今天我和司離出去閒逛，我們被一個IB給困住，結果這傢伙的眼睛能夠扭曲時空，把我們給救出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信息量倒是不少。
「你和司離出去閒逛？」
光是這個組合，簡譽聽起來就覺得可怕——
一個兩米的小巨人，一個曾經擁有IB力量的變態殺人犯少女，在街上閒逛？
但顯然，哥特覺得這個組合沒有什麼問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好吧，你們被一個什麼IB困住了？」
「一個F到E級別的IB。」
簡譽：啊？？
甚至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簡譽說完之後掏了掏耳朵：
「不是，你倆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
「一個評定員評定為F-E但我倆認為至少有C的IB。」
這才讓簡譽緩緩點了點頭，表示對剛才這個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懂的話總算是明白了一半：
「然後呢？她的眼睛？」
「是的，簡隊，她的眼睛會在IB體內變成紅色的，然後對自己聚焦的地方進行空間扭曲，直接將那裡存在的空間、事物全部撕裂。」
哥特說完，就將今天司離是怎麼將人型蜘蛛還有帶著自己從大IB體內逃出來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等他繪聲繪色地講完之後簡譽還沉浸在剛才的話語中，沒有回過味兒來。
「簡隊？」
哥特叫了一聲，男人心不在焉地應道。
「她這個是不是還是IB的力量？」
「這種情況……」
簡譽有些無法判斷，倒不是這個力量他沒有在什麼地方見過，而現在重中之重就是，他之前見到這股力量，這雙眼睛的時候，他媽的是在傳說故事裡！
「哥特，你在NC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卡俄斯石碑？」
即便是聽說過，哥特這種人肯定要早就忘掉了，相較之下，如果這個消息是「錢思邈出軌了」，可能他記得時間還能久一點。
聽著那頭沒有動靜，簡譽耐下性子解釋道：
「卡俄斯石碑是在第六大陸卡俄斯禁區裡面，這個石碑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也沒有能量，監測一切正常，但卻是按照S級的收容物進行最高級別保護，那就是因為上面記載了太多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的IB和古神力量。
「而根據卡爾斯石碑，我們目前能夠發現記錄在石碑上的IB基本上都是S+，而上面的能力，其中有一種就叫做『潮汐赤瞳』，應該就是你說的現在司離的這雙眼睛。」
如果說卡俄斯石碑哥特沒有聽說過的話，潮汐赤瞳這個東西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我記得潮汐赤瞳之前也是被一個特戰兵擁有，當時她還做過潛入NC的間諜，但被NC發現之後，這雙眼睛就被NC給挖出來了，可這個女人非但沒有死，反而變成了更加強大的存在？」
簡譽點點頭，這個故事他也聽說過，不過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連他這種勇士小隊的隊長都沒有權限去查看這個女人的資料。
「目前根據你的描述來看，司離的能力很可能就是潮汐赤瞳，這樣，你帶她來一趟第六大陸，我們需要對她的能力進行檢驗。」
簡譽下個命令，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對於哥特來說，這件私情其實並不容易。
首先，他得在司離睡著的時候開車。
但現在司離霸占著司機的位置，他根本就沒辦法動車。
而且，哥特他沒有國內的駕照啊！
猶豫再三，最終，哥特選擇將司離叫醒：
「司離？」
司離挑了挑眉，但沒有睜眼，只是「嗯」了一聲。
「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第六大陸？」
哥特學聰明了，他也明白司離並不待見簡譽，還是決定採用迂迴戰術。
眉頭微微蹙起，司離將座椅椅背調直，當整個人重新能夠抓住方向盤的時候，她緩緩轉頭看著哥特：
「幹什麼去？」
「我……我本來就是簡隊派來保護你的，參加玄武特遣隊的任務只是兼職，我得回去匯報工作情況。」
這個藉口倒是找的不錯，至少司離願意開著車將哥特送到港口，但也只是到此為止：
「好了，你去吧。」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哥特都懵了：
「我……我怎麼去？」
「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