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映「入」莫等嫻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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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起巴山一億里之外……

  許富貴與那位女真仙對峙,二人都在博弈對方意志,江湖不都是打打殺殺。

  深諳人情世故,才能夠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那位女真人降了,降伏於許富貴的世故。

  那團凝結的冰在融化,每縮小一圈意味著,那位女真人心理防線,正在瓦解崩塌一角。

  許富貴卻不為所動,依舊風輕雲淡,不言語。

  節外生枝會言多必失,他如盯著獵物一樣地警惕。

  弟子冉閔青出於藍勝於藍,哪怕他的武鎧汗流浹背,臉上依舊是冷酷鳥樣。

  好像吃定對方,又好像在憐憫對方,逼格十足。

  搞得那位女真人,還以為江湖水深火熱。

  還以為遇到兩個硬茬,撞上一堵厚厚鐵牆,還暗自慶幸明智抉擇,沒有蠻幹瞎搞作死。

  格擋第一波箭雨時,就知世俗軍隊,很危險。

  一劍寒光十年,不如猛士十萬。

  ~.~

  三萬道真人破不了防。

  但三萬道真人建製成軍旅,那就如一道破甲的鋒芒,穿透冰團只在旦夕間。

  許富貴很清楚,這位孤寡的女真仙,不懂斬首。

  從她的地位舉止,心靈太初給的推演是:

  「主公,此女能獲得真仙果位,不出意外是得祖蔭,應該是修仙世家子弟,幾乎不經紅塵遊歷。」

  「哪怕擁有記憶認知,心智上也不會,太成熟。」

  「冒然孤身犯險是幼稚,高高在上是對世俗的無知。」

  「再結合您的幻影可以判定,她是一隻非常幼稚雛鳥,被家族保護得太好了。」

  根據太初推演,許富貴就對女真仙,展開攻心。

  不出意外沒意外,那位女真仙心防崩塌。

  其實她完全可以逃走,可她身後的巫山脈,有她的家人親朋好友,羈絆了翱翔的鎧翅。

  她以為能解決一切,但一切卻因她,簡單了!

  許富貴鼓勵地,對冉閔點點頭。

  ~.~

  冉閔喊出那句「寧殺錯」。

  許富貴相信人會一見鍾情,冉閔應該遇到一見鍾情,下令才心不甘情不願。

  作為他的師尊,許富貴想幫他一把,促成好事。

  冉閔愕然地囧笑,沒想到師尊會這麼幹!

  他以為這等美妙人兒,應該會美人配英雄,成自己的另一個師娘,哪知會賞賜給自己。

  有緣千里也來相會,無緣三笑徒然,當一痴。

  那位女真仙可以幼稚,但情竇初開的年華很敏感。

  感知到莫明其妙成了賞賜,覺得自己芳心被人侵犯,白紙一樣的情竇被污濁。

  她黛眉如山川,橫眉冷對柔荑一指,怒而嬌喝:

  「無皇,你別把他端上桌!我莫等嫻可不吃地瓜!」

  嬌喝聲猶如天籟一般,聽得讓人有點上頭,可對冉閔如六月飛霜,自己咋比竇娥還冤。

  許富貴冷漠地反問:

  「莫真仙,你不品嘗一下,咋知道?」

  莫等嫻氣笑了,冉閔也氣笑了。

  ~.~

  忍無可忍的冉閔暴喝:

  「師尊、莫真仙,您們把我冉閔看成了什麼!一個端上桌!一個要品嘗!我是人!不是一個地瓜!」

  「師尊!我其實有相好,是師娘幫我搭的線,您在搞啥!」

  「若再亂點鴛鴦譜,蔡琰肯定不會放過我。」

  許富貴聽得雲裡霧裡,不由愣愣地看著他,看不懂這個莽夫徒兒,咋會與才女搭上線?

  蔡琰的父親名蔡邕,執掌道朝樂府,精琴術。

  平生最寶貝他的女兒,蔡琰琴術青出於藍勝於藍。

  號稱道朝四大才女之琴女,怎麼能看上耍槊的莽夫,這會傷心死無數士子。

  他越想越糾結,細思極恐亂了分寸,隨口就問:


  「棘奴,那莫等嫻該咋辦?」

  冉閔一臉憋屈地反問:

  「師尊,她咋辦與我有何干係?我一開始就不明白,您到底為啥要殺她?」

  「同出炎黃還是真仙,說她背叛炎黃,咋可能?」

  許富貴納悶問:

  「棘奴,我哪有這麼說?」

  ~.~

  冉閔卻更納悶地反問:

  「師尊,那您為啥一見面就要殺她?她如果沒背叛炎黃陣營,那殺了她不就是錯殺?」

  「她可是真仙啊,對咱們炎黃族來說,何等重要!」

  許富貴總算明白,那句「寧錯殺」是啥意思。

  莫等嫻也總算明白了,這位無皇不是好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顆心是如此污濁!

  她滿臉冰霜地質問:

  「無皇,你心裡有沒有,炎黃族!」

  「我念在炎黃同族份上,一開始就沒想過置你死地。」

  「早知道你是這麼齷蹉的人,我剛才就該凍死你算了,你配當南天界人皇嗎?」

  許富貴擺擺手,示意她別扯沒用的,有事說事!

  從一開始就看出,這女真仙也不是好鳥。

  就算太初推演是對的,哪怕沒有紅塵閱歷,可畢竟是位世家子弟,家學淵源擺在那裡!

  就算人間煙火羈絆,可哪個求仙人,不怕死?

  一兆年一登仙,送死算個啥事?

  ~.~

  她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還輕易就投降必然有緣因,修者五求是:財侶法天地,不出意外的話是求財!

  若說心靈太初,淋漓盡致展現人性,善美一面。

  許富貴作為皮相,就是手中有刀的惡人。

  他看待問題的出發點,一直都以人性本惡,作為任何問題的根源,從來不談人性本善。

  果不其然其是必然,莫等嫻靜氣後,就直說:

  「無皇,司馬睿那個老王八蛋,為保住登仙名額到處上貢。」

  「嗒嘛嘀!每甲子都給四大陣營上貢,極大耗損炎黃陣核底蘊,巫山的黃金被貢空了。」

  「這一場天地劫,改變了黃金的分布,你最多金。」

  「據家中族老推測,南天黃金占諸天七成。」

  「你也知道沒有黃金後,陣營之核無法結界,就像沒穿衣服的女子,隨時可能遭到褻瀆。」

  「既然同為炎黃一脈,該捐金就捐金,你說呢?」

  許富貴很想說:

  「你讓我說個屁!」

  ~.~

  不過他不會那麼粗俗。

  從莫等嫻的話里可以聽出,這個女真仙不像是神女,倒像是一個市井婦女。

  不過也能看出,黃金緊缺給莫等嫻,帶來危機。

  這個危機能大到,她只能孤身冒險來見。

  還大到十二峰的峰主,不敢輕易率部出山,只能駐防巫山十二峰,想以不變來應萬變。

  許富貴琢磨了一下,哂笑地看著她,冷冷問:

  「莫真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無極朝的黃金也很緊缺。」

  「你們能拿出什麼換黃金呢?是以物換物還是其他啥?先說好無極朝不缺人。」

  「相信你也看到,武悼軍將士的血脈,是炎黃人。」

  「巫山上靈苗靈根,在我眼裡不值幾個錢。」

  莫等嫻頓了頓想了想,就很決然地對他說:

  「無皇,我幫你們弄死司馬睿,那個真仙果位給你。」

  許富貴大言不慚說:

  「莫真仙,我們找到他了,他必死。」

  「那個真仙果位,已是囊中之物。」

  ~.~

  莫等嫻冷笑著譏諷他:

  「無皇,你與徒弟的猜測大錯特錯,司馬睿有個屁皇圖野心,他苟活著等登仙大典。」


  「皇華城、建業城,那是巧合帶個皇字,他人現在……」

  說到這裡就閉嘴,莫等嫻賣關子是要賣!

  許富貴聞弦而知雅意,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示意她跟自己去艦內,舉止輕薄無禮得很。

  莫等嫻咬了咬牙後,臉色蒼白赫紅,跟著飛。

  為了炎黃陣營的存亡,她下定決心豁出去一身肉。

  許富貴扭過頭看了一眼她,怎麼覺得她有一點悲壯,還很鄙夷地怒視自己。

  飛入富貴艦後,許富貴打開了金庫,金光閃閃……

  映入莫等嫻眼帘,是一張巨大的黃金床。

  她糾結地又咬了咬牙,視死如歸地躺上去,還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如同一隻待宰羔羊。

  許富貴愕然地問她:

  「莫真仙,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

  「黃金是拿來煉,很少拿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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