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露
曦陽初升，驅走黑暗，映的迎紫崖一片光明。
沒了黑暗的掩藏，越來越多的道院弟子發現了謝為，四周關於謝為的討論也多了起來。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謝為向迎紫崖下奔去。雖說他不太介意他人對自己的議論，但他也沒有被人當猴看的愛好。
謝為離開後，迎紫崖上的聲音愈發大了。
和昨日充滿嘲笑不同，對謝為是膽小鬼這件事，也出現了一些懷疑的人。顯然，昨晚關於謝為和查盛的對峙，被傳了出來。
【火*八十四號】小院。
謝為沒有理會外界的風風雨雨，他相信只要自己強大起來，一切的質疑都會遠去。
翻開一本封面寫著「水盾術」的書，謝為心神沉浸其中，學習法術增強著戰力。
……
時光匆匆，轉眼間二十多天一晃而過。
這些天來，謝為除了去伙房吃飯和在迎紫崖修行《紫靈訣》外，剩下的時間都在窩在小院。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不懈的學習和努力，謝為又學會了好幾門法術。
除了水盾術外，還有水渦術、游龍術、馭物術、靈眼術、藏蹤術，都是上次從道法閣借閱的法術。
水盾術是一門防禦法術，施法者可以凝聚水盾，用來防護自身。
謝為相信，若是上次遇到藍白烏賊時，自己會這門法術，說不定自己就不用破相。
水渦術是一門控制法術，施法者可以調動水流生成一個漩渦，用來牽扯限制敵人。
游龍術是一門身法法術，有點類似於輕身術。效果是在水中使用，可以減少水的阻力，加快遊動速度。
馭物術則是一門遠程控制物體移動的法術。不過需要在物體上附著靈力，才可以御使。若是沒有附著靈力就使用馭物術，則物體不會有絲毫反應。
而且，物體的重量也有限制，若是物體太重，也會御使失敗。
謝為就試過馭使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但石頭紋絲不動。
靈眼術和藏蹤術則是兩門輔助法術，都是華松推薦的。
使用靈眼術後，可以提升使用者的視力，不但能看的更遠更清楚，即使在黑暗中也可視物。
藏蹤術，是一門收斂氣息和動靜的法術，就是上次華松潛行接近鱗甲鬼所用的法術。
除了學習法術外，謝為也沒有落下《真水功》的修行，體內的靈力也是穩步提升。
今天，完成《真水功》修行後，已是辰時兩刻。
往日這個時候，謝為會前往伙房吃飯，但今天他絲毫出門的打算都沒有，他要練習一個新的法術。
嗖嗖嗖！
三支水箭從謝為指尖飛出，幾乎同一時間打在石頭上，發出聲響，石頭應聲向後翻滾。
「衝擊力是大了許多，但穿透力還是不行。」
看著石頭上的裂縫，謝為搖了搖頭。
「再試試這個！」
謝為退後幾步，又是三支水箭射出。不過和上次不同，這次水箭飛出並不是同一時間，而是首尾相接地向著石頭激射而去。
水石相擊，又是啪的一聲。
明顯可以聽出，這次聲音雖然沒有上次聲音大，但卻比上次時間長了許多。
那是一支支水箭首尾相連，前後有序的撞擊到石頭上。前聲未落，而後聲又起，所以聽起來就像只有一個聲音。
「哈哈，連珠水箭果然可行！」
看著石頭上坑洞，謝為大笑起來。快十天了，他終於把「連珠水箭」完成。
「連珠水箭」並不是道法閣中的法術，而是在謝為的奇思妙想下，由凝水術、馭物術和水箭術三門法術組合而成。
「連珠水箭」的水箭不是普通水箭，而是謝為使用凝水術壓縮後的水箭。雖然體積比普通的水箭小，但威力卻比普通水箭大。
然後，謝為又想到用馭物術在水箭中附著靈力，這樣即使水箭射出後，他也可以通過馭物術來可控制水箭。
雖然遇到了種種困難，不過在謝為的不懈努力下，他還是把「連珠水箭」使了出來。
「到時候看我驚掉老華的下巴！」
想到華松的反應，謝為臉上浮現一抹促狹的笑容。
……
迎紫崖上。
眾道院弟子已經完成了今日《紫靈訣》的修行，但大部分人仍待在迎紫崖上，沒有離開。
大家待在迎紫崖的原因大多相同：今日已是十月三十，明天又是下海日。大家都想打聽明日下海的海域，和下海時會遇到的危險海獸。
而且，即使沒探聽到消息，能找一兩個修為高的師兄組隊也是好的。
上次下海後，謝為一直計算著日子，自是知道明日是下海日。
但他沒有留在迎紫崖上，因為他相信若是有什麼消息，華松一定會告訴他。至於組隊的人，謝為估計也就華松願意和他組隊了。
看著謝為離開的身影，查盛心中暗暗罵道：「裝了二十多天，明天就是下海日！謝為，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膽小鬼還能不能裝下去！」
自從那次伙房對峙，查盛沒想到謝為的名聲倒好了起來，反而自己的名聲變差。
他有心找謝為麻煩，但又擔心謝為要和他打生死擂，所以心中一直憋悶的不行。因此，每次看到謝為，他都要在心裡咒罵幾句，以泄心中不快。
罵完以後，查盛果然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他四處打量著，當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高大少年時，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林海師兄，不知你知不知道明日下海的地方，有什麼危險海獸嗎？」
查盛帶著一抹討好的笑容，來到林海身旁。他可是聽朋友說過，上次下海日，雙獵會的事情就是林海傳出的。
而且，林海的父親還是道院的長老，肯定知道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消息。
林海看向查盛，微微一愣。他和華松是朋友，自是聽過了查盛和謝為對峙的事情。再加上以往查盛的風評並不是很好，所以心底對查盛並不待見。
不過林海待人以誠，再加上附近還有人其他師弟師妹相詢，他也就沒有隱瞞：「明日下海的海域我並不清楚，但據說有幽靈海獅！」
「幽靈海獅，道院是瘋了嗎？竟然讓我們和幽靈海獅廝殺！」
周圍一片譁然。
……
「幽靈海獅，這個哪個瘋子提出來的？這是想讓道院弟子死亡殆盡嗎？」
自從知道明日下海的海域有幽靈海獅後，海無涯氣地破口大罵。
「不行！趁著還有時間，我要去勸勸副院長，讓她把地點改一改。」
海無涯招出飛行法器，向副院長的洞府趕去。
「嗯？」
路過道法閣時，海無涯突然停在半空，他驚疑不定地向下看去。
「那個道院弟子好像是叫……謝為。」
「他的靈魂波動，怎麼像是被奪舍的波動？」
不敢怠慢，海無涯趕緊掉頭向道法閣飛去。但不知為何，剛才那股波動卻再也感應不到了。
「難道是我感應錯了？還是奪舍之人施展秘法隱藏了波動？」
相比於感應出錯，他其實心中更傾向於那個弟子被奪舍。
「能施展這種掩蓋靈魂波動的秘法，說難道奪舍之人是道丹境，或者是……孕神境的老怪物！」海無涯停在半空，眼神驚疑不定。「不行，要把這事告訴副院長！」
想到這裡，海無涯掉頭向副院長的洞府飛去。
不久後，海無涯來到一處翠綠竹林。
看到陣法處於開啟狀態，海無涯取出傳音符並低語幾句。隨後右手一揚，傳音符就向陣法內飛去。
幾息後，竹林突然向兩邊移開，一座高大門戶顯露出來。與此同時，門戶內傳來一個清冷的中年女子聲音：「海長老，進來吧。」
海無涯聽到聲音，邁步向洞府走去。待海無涯走入門戶後，移開的竹林又立即合攏，把門戶掩藏起來。
洞府中，一個綠衣美婦正坐在一塊蒲團上，似在打坐練功。
「海無涯，見過竹副院長！」
「海長老稍等片刻，待我行完功法。」一個清冷的女聲從竹盈口中傳出。
「是。」海無涯垂手而立，恭敬說道。
片刻後，竹盈行完功法，站起身來向主座走去。
竹盈比海無涯矮了一個頭，而且體態纖細，纖腰楚楚，看起來更顯嬌小。但行走之間，卻散發著一股勃勃英氣，宛若一支蒼勁翠竹。
竹盈招呼海無涯坐下，開口道：「不知海長老有何事找我？」
心中想了想措辭，海無涯說道：「我聽說明日下海會選擇有幽靈海獅之地，不知竹副院長是否屬實？」
「沒錯，是有幽靈海獅。」
「成年期的幽靈海獅有道基期的戰力，這……道院弟子們對付不了吧。」海無涯擔憂說道。
「不是成年期的幽靈海獅，只有兩頭快成年的幽靈海獅，只有鍊氣圓滿的修為。」竹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半個月前，柳淵長老無意間發現了兩頭幽靈海獅的巢穴。」
「考慮到三年後的雙獵會，柳淵長老沒有殺死那兩頭海獅。而是向我和院長建議，把這次下海的目標改為活捉兩頭幽靈海獅。」
「活捉？為什麼要活捉幽靈海獅？」海無涯不解。
「半個月前，柳淵長老去了趟陸地，打探【黃極閣】拍賣會的事，正巧碰到有人出售御獸環。」
「御獸環，難道是那個據說可以奴役靈獸的法器，難道是【黃極閣】拍賣會上的拍賣品！」海無涯一臉激動，不過片刻後他又冷靜下來：「不對，若是在拍賣會上拍賣，我們紫靈道院一定拿不到，道盟的其他道院也會收到消息。」
「不是拍賣會上的物品，是一位道基修士私人出售，據說是其祖上留下的東西。正好柳長老碰到，就花了一大筆靈石，把御獸環買了下來。」竹盈笑著解釋道。
「那是該活捉！」海無涯一臉贊同。
「兩年多的時間，足夠把幽靈海獅境界提升到鍊氣大圓滿。這樣等到雙獵會，我們道院就多了兩個鍊氣大圓滿的戰力。在加上幽靈海獅的種族天賦，若是有戰力強盛的道院弟子配合，普通的鍊氣大圓滿說不定都會被瞬殺！」
「對了，那兩隻幽靈海獅不會逃跑吧。」似想到了什麼，海無涯擔心道。
「跑不了，柳淵長老把兩頭幽靈海獅捉了回來，現在就在道院中。明日下海時，柳淵長老會把幽靈海獅再次放回海中。此外，我們還再海獅身上做了靈力標記。只要他們還在淵海，就註定屬於我們紫靈道院！」竹盈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就好！」海無涯頓時放心下來。
「對了，事情海長老已經知道了。但這件事，還希望海長老不要泄露出去。」竹盈聲音帶著警告，看向海無涯。
「我海無涯對心魔起誓：在道院收伏幽靈海獅前，絕對不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聽出了竹盈的警告，海無涯立即對心魔起誓道，以安其心。
修行之人輕易不會對心魔起誓，因為一旦違背了誓言，修行時可能會心魔叢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聽到海無涯起誓後，竹盈暗暗點頭，不過嘴上還是安撫道：「海長老嚴重了。」
幽靈海獅的事情解決後，海無涯又想起那個叫「謝為」的道院弟子，他遲疑開口道：「竹副院長，我懷疑……咱們道院的一名弟子可能被奪舍了。」
然後，海無涯把之前遇到謝為時的發現說了一遍。
「奪舍，老怪物……」聽到海無涯的話後，竹盈的一雙柳葉眉皺在了一起，感到一陣麻煩。
但她想了想，又對海無涯的話有所懷疑。畢竟若真是哪個老怪物奪舍道院弟子，也應該立即離開，而不是待在紫靈道院。畢竟待在紫靈道院，更容易被發現。
「難道他覬覦道院中的什麼寶貝？」竹盈做著猜測，但她也想不到紫靈道院有什麼寶貝值得覬覦。
想了好一會兒，竹盈也沒想到奪舍後留下的理由，不由懷疑海無涯感應出錯。
不過茲事重大，她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於是，她決定找個機會驗證下，看看那名弟子真的已經被奪舍。
「這事情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親自驗證下。」竹盈聲音低沉。「對了，那名弟子叫什麼名字？」
「叫……謝為！」
沒了黑暗的掩藏，越來越多的道院弟子發現了謝為，四周關於謝為的討論也多了起來。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謝為向迎紫崖下奔去。雖說他不太介意他人對自己的議論，但他也沒有被人當猴看的愛好。
謝為離開後，迎紫崖上的聲音愈發大了。
和昨日充滿嘲笑不同，對謝為是膽小鬼這件事，也出現了一些懷疑的人。顯然，昨晚關於謝為和查盛的對峙，被傳了出來。
【火*八十四號】小院。
謝為沒有理會外界的風風雨雨，他相信只要自己強大起來，一切的質疑都會遠去。
翻開一本封面寫著「水盾術」的書，謝為心神沉浸其中，學習法術增強著戰力。
……
時光匆匆，轉眼間二十多天一晃而過。
這些天來，謝為除了去伙房吃飯和在迎紫崖修行《紫靈訣》外，剩下的時間都在窩在小院。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不懈的學習和努力，謝為又學會了好幾門法術。
除了水盾術外，還有水渦術、游龍術、馭物術、靈眼術、藏蹤術，都是上次從道法閣借閱的法術。
水盾術是一門防禦法術，施法者可以凝聚水盾，用來防護自身。
謝為相信，若是上次遇到藍白烏賊時，自己會這門法術，說不定自己就不用破相。
水渦術是一門控制法術，施法者可以調動水流生成一個漩渦，用來牽扯限制敵人。
游龍術是一門身法法術，有點類似於輕身術。效果是在水中使用，可以減少水的阻力，加快遊動速度。
馭物術則是一門遠程控制物體移動的法術。不過需要在物體上附著靈力，才可以御使。若是沒有附著靈力就使用馭物術，則物體不會有絲毫反應。
而且，物體的重量也有限制，若是物體太重，也會御使失敗。
謝為就試過馭使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但石頭紋絲不動。
靈眼術和藏蹤術則是兩門輔助法術，都是華松推薦的。
使用靈眼術後，可以提升使用者的視力，不但能看的更遠更清楚，即使在黑暗中也可視物。
藏蹤術，是一門收斂氣息和動靜的法術，就是上次華松潛行接近鱗甲鬼所用的法術。
除了學習法術外，謝為也沒有落下《真水功》的修行，體內的靈力也是穩步提升。
今天，完成《真水功》修行後，已是辰時兩刻。
往日這個時候，謝為會前往伙房吃飯，但今天他絲毫出門的打算都沒有，他要練習一個新的法術。
嗖嗖嗖！
三支水箭從謝為指尖飛出，幾乎同一時間打在石頭上，發出聲響，石頭應聲向後翻滾。
「衝擊力是大了許多，但穿透力還是不行。」
看著石頭上的裂縫，謝為搖了搖頭。
「再試試這個！」
謝為退後幾步，又是三支水箭射出。不過和上次不同，這次水箭飛出並不是同一時間，而是首尾相接地向著石頭激射而去。
水石相擊，又是啪的一聲。
明顯可以聽出，這次聲音雖然沒有上次聲音大，但卻比上次時間長了許多。
那是一支支水箭首尾相連，前後有序的撞擊到石頭上。前聲未落，而後聲又起，所以聽起來就像只有一個聲音。
「哈哈，連珠水箭果然可行！」
看著石頭上坑洞，謝為大笑起來。快十天了，他終於把「連珠水箭」完成。
「連珠水箭」並不是道法閣中的法術，而是在謝為的奇思妙想下，由凝水術、馭物術和水箭術三門法術組合而成。
「連珠水箭」的水箭不是普通水箭，而是謝為使用凝水術壓縮後的水箭。雖然體積比普通的水箭小，但威力卻比普通水箭大。
然後，謝為又想到用馭物術在水箭中附著靈力，這樣即使水箭射出後，他也可以通過馭物術來可控制水箭。
雖然遇到了種種困難，不過在謝為的不懈努力下，他還是把「連珠水箭」使了出來。
「到時候看我驚掉老華的下巴！」
想到華松的反應，謝為臉上浮現一抹促狹的笑容。
……
迎紫崖上。
眾道院弟子已經完成了今日《紫靈訣》的修行，但大部分人仍待在迎紫崖上，沒有離開。
大家待在迎紫崖的原因大多相同：今日已是十月三十，明天又是下海日。大家都想打聽明日下海的海域，和下海時會遇到的危險海獸。
而且，即使沒探聽到消息，能找一兩個修為高的師兄組隊也是好的。
上次下海後，謝為一直計算著日子，自是知道明日是下海日。
但他沒有留在迎紫崖上，因為他相信若是有什麼消息，華松一定會告訴他。至於組隊的人，謝為估計也就華松願意和他組隊了。
看著謝為離開的身影，查盛心中暗暗罵道：「裝了二十多天，明天就是下海日！謝為，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膽小鬼還能不能裝下去！」
自從那次伙房對峙，查盛沒想到謝為的名聲倒好了起來，反而自己的名聲變差。
他有心找謝為麻煩，但又擔心謝為要和他打生死擂，所以心中一直憋悶的不行。因此，每次看到謝為，他都要在心裡咒罵幾句，以泄心中不快。
罵完以後，查盛果然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他四處打量著，當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高大少年時，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林海師兄，不知你知不知道明日下海的地方，有什麼危險海獸嗎？」
查盛帶著一抹討好的笑容，來到林海身旁。他可是聽朋友說過，上次下海日，雙獵會的事情就是林海傳出的。
而且，林海的父親還是道院的長老，肯定知道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消息。
林海看向查盛，微微一愣。他和華松是朋友，自是聽過了查盛和謝為對峙的事情。再加上以往查盛的風評並不是很好，所以心底對查盛並不待見。
不過林海待人以誠，再加上附近還有人其他師弟師妹相詢，他也就沒有隱瞞：「明日下海的海域我並不清楚，但據說有幽靈海獅！」
「幽靈海獅，道院是瘋了嗎？竟然讓我們和幽靈海獅廝殺！」
周圍一片譁然。
……
「幽靈海獅，這個哪個瘋子提出來的？這是想讓道院弟子死亡殆盡嗎？」
自從知道明日下海的海域有幽靈海獅後，海無涯氣地破口大罵。
「不行！趁著還有時間，我要去勸勸副院長，讓她把地點改一改。」
海無涯招出飛行法器，向副院長的洞府趕去。
「嗯？」
路過道法閣時，海無涯突然停在半空，他驚疑不定地向下看去。
「那個道院弟子好像是叫……謝為。」
「他的靈魂波動，怎麼像是被奪舍的波動？」
不敢怠慢，海無涯趕緊掉頭向道法閣飛去。但不知為何，剛才那股波動卻再也感應不到了。
「難道是我感應錯了？還是奪舍之人施展秘法隱藏了波動？」
相比於感應出錯，他其實心中更傾向於那個弟子被奪舍。
「能施展這種掩蓋靈魂波動的秘法，說難道奪舍之人是道丹境，或者是……孕神境的老怪物！」海無涯停在半空，眼神驚疑不定。「不行，要把這事告訴副院長！」
想到這裡，海無涯掉頭向副院長的洞府飛去。
不久後，海無涯來到一處翠綠竹林。
看到陣法處於開啟狀態，海無涯取出傳音符並低語幾句。隨後右手一揚，傳音符就向陣法內飛去。
幾息後，竹林突然向兩邊移開，一座高大門戶顯露出來。與此同時，門戶內傳來一個清冷的中年女子聲音：「海長老，進來吧。」
海無涯聽到聲音，邁步向洞府走去。待海無涯走入門戶後，移開的竹林又立即合攏，把門戶掩藏起來。
洞府中，一個綠衣美婦正坐在一塊蒲團上，似在打坐練功。
「海無涯，見過竹副院長！」
「海長老稍等片刻，待我行完功法。」一個清冷的女聲從竹盈口中傳出。
「是。」海無涯垂手而立，恭敬說道。
片刻後，竹盈行完功法，站起身來向主座走去。
竹盈比海無涯矮了一個頭，而且體態纖細，纖腰楚楚，看起來更顯嬌小。但行走之間，卻散發著一股勃勃英氣，宛若一支蒼勁翠竹。
竹盈招呼海無涯坐下，開口道：「不知海長老有何事找我？」
心中想了想措辭，海無涯說道：「我聽說明日下海會選擇有幽靈海獅之地，不知竹副院長是否屬實？」
「沒錯，是有幽靈海獅。」
「成年期的幽靈海獅有道基期的戰力，這……道院弟子們對付不了吧。」海無涯擔憂說道。
「不是成年期的幽靈海獅，只有兩頭快成年的幽靈海獅，只有鍊氣圓滿的修為。」竹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半個月前，柳淵長老無意間發現了兩頭幽靈海獅的巢穴。」
「考慮到三年後的雙獵會，柳淵長老沒有殺死那兩頭海獅。而是向我和院長建議，把這次下海的目標改為活捉兩頭幽靈海獅。」
「活捉？為什麼要活捉幽靈海獅？」海無涯不解。
「半個月前，柳淵長老去了趟陸地，打探【黃極閣】拍賣會的事，正巧碰到有人出售御獸環。」
「御獸環，難道是那個據說可以奴役靈獸的法器，難道是【黃極閣】拍賣會上的拍賣品！」海無涯一臉激動，不過片刻後他又冷靜下來：「不對，若是在拍賣會上拍賣，我們紫靈道院一定拿不到，道盟的其他道院也會收到消息。」
「不是拍賣會上的物品，是一位道基修士私人出售，據說是其祖上留下的東西。正好柳長老碰到，就花了一大筆靈石，把御獸環買了下來。」竹盈笑著解釋道。
「那是該活捉！」海無涯一臉贊同。
「兩年多的時間，足夠把幽靈海獅境界提升到鍊氣大圓滿。這樣等到雙獵會，我們道院就多了兩個鍊氣大圓滿的戰力。在加上幽靈海獅的種族天賦，若是有戰力強盛的道院弟子配合，普通的鍊氣大圓滿說不定都會被瞬殺！」
「對了，那兩隻幽靈海獅不會逃跑吧。」似想到了什麼，海無涯擔心道。
「跑不了，柳淵長老把兩頭幽靈海獅捉了回來，現在就在道院中。明日下海時，柳淵長老會把幽靈海獅再次放回海中。此外，我們還再海獅身上做了靈力標記。只要他們還在淵海，就註定屬於我們紫靈道院！」竹盈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就好！」海無涯頓時放心下來。
「對了，事情海長老已經知道了。但這件事，還希望海長老不要泄露出去。」竹盈聲音帶著警告，看向海無涯。
「我海無涯對心魔起誓：在道院收伏幽靈海獅前，絕對不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聽出了竹盈的警告，海無涯立即對心魔起誓道，以安其心。
修行之人輕易不會對心魔起誓，因為一旦違背了誓言，修行時可能會心魔叢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聽到海無涯起誓後，竹盈暗暗點頭，不過嘴上還是安撫道：「海長老嚴重了。」
幽靈海獅的事情解決後，海無涯又想起那個叫「謝為」的道院弟子，他遲疑開口道：「竹副院長，我懷疑……咱們道院的一名弟子可能被奪舍了。」
然後，海無涯把之前遇到謝為時的發現說了一遍。
「奪舍，老怪物……」聽到海無涯的話後，竹盈的一雙柳葉眉皺在了一起，感到一陣麻煩。
但她想了想，又對海無涯的話有所懷疑。畢竟若真是哪個老怪物奪舍道院弟子，也應該立即離開，而不是待在紫靈道院。畢竟待在紫靈道院，更容易被發現。
「難道他覬覦道院中的什麼寶貝？」竹盈做著猜測，但她也想不到紫靈道院有什麼寶貝值得覬覦。
想了好一會兒，竹盈也沒想到奪舍後留下的理由，不由懷疑海無涯感應出錯。
不過茲事重大，她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於是，她決定找個機會驗證下，看看那名弟子真的已經被奪舍。
「這事情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親自驗證下。」竹盈聲音低沉。「對了，那名弟子叫什麼名字？」
「叫……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