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給奶奶也拿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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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略顯昏暗的車間裡,機器的轟鳴聲與鋼鐵的碰撞聲交織成一片。

  她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女子,正默默地站在一級鉗工的工作檯前。

  汗水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金屬工件上,瞬間蒸發,留下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水漬。

  她的天賦並不出眾,力量也稍顯不足,這一級鉗工的位置,仿佛成了她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的飲食,總是那麼簡單而粗糙,比起家中的豬食,或許也僅僅多了幾分人情的溫度,卻遠遠無法為她提供足夠的能量去面對那繁重的鉗工工作。

  每當夜深人靜,她獨自咀嚼著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時,心中總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力氣,對於鉗工來說,是何等的重要,而她,卻仿佛總是力不從心。

  不僅如此,她似乎還背負著另一些無形的壓力。

  賈東旭這個名字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她。

  而壹大爺,那個曾經對她還算關照的長輩,如今卻因為賈東旭的緣故,迫切地想要與賈家劃清界限,甚至不曾派人前來指點她一二。

  她,只能依靠自己,在這陌生的領域裡,一步步地摸索,一步步地前行。

  「怎麼,你想要晉升二級鉗工了?」秦淮如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驚訝與不解。

  她抬頭望去,只見秦援朝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正湊近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秦援朝,這個才進車間一天的新手,竟然敢對她這個已經在鉗工崗位上摸爬滾打許久的老手提出這樣的疑問。

  要知道,即便是最勤奮、最有天賦的鉗工,也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有望晉升二級。

  而秦援朝,似乎對這個過程並不以為意。

  「秦姐,我最近看別人操作,也學了點東西。」

  秦援朝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淮如手中的工件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您在磨工件的時候,姿勢有一點不對。來,我來給您調整一下。」

  說著,秦援朝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秦淮如的腰間。

  那一刻,秦淮如的身體瞬間繃緊了,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那雙手,雖然略顯粗糙,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與力量,讓她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秦姐,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最擅長的就是幫助別人。」

  秦援朝的聲音依舊溫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堅定。

  秦淮如看著他,臉頰不禁微微泛紅。她確實清楚秦援朝的為人,這個年輕人,總是那么正直、那麼勇敢,仿佛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而此刻,他的動作,雖然有些唐突,但卻並不讓人反感。

  相反,她甚至覺得,這種被呵護、被照顧的感覺,是她久違的溫暖。

  她輕咬嘴唇,最終還是按照秦援朝的指示開始調整自己的姿勢。

  「援朝,這樣可以嗎?」秦淮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秦援朝收回手,仔細打量著她的姿勢,然後點了點頭:「可以,這樣就很好。你再試試發力。」

  秦淮如半信半疑地拿起銼刀開始磨工件。

  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流暢與力量。

  她的動作變得更加自如,磨起工件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有用!」秦淮如驚喜地喊道。她看著秦援朝,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援朝,原來你真的是在教我啊。」

  秦援朝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秦姐,您在說啥呢。我肯定是在教您,幫您調整姿勢啊。或者說,你原本以為是什麼?」

  秦淮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轉過頭去,假裝在忙著磨工件。

  她的耳根紅了一片,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澀與尷尬。

  「姐忙著呢,你也回自己工位吧。」秦淮如故作鎮定地說道。

  秦援朝見狀,也識趣地笑了笑:「好勒,我這就回去!」

  時間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轉眼間,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秦援朝輕鬆地走出車間,臉上洋溢著滿足與自信的笑容。

  他並沒有因為一天的勞累而感到疲憊,相反,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憧憬。

  他想起了賈家隔壁的那個簽到地點,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

  來到這個四合院這麼久,他還沒有和賈家那幾個所謂的「禽獸」打過交道呢。

  一想到即將與他們正面交鋒,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嘖嘖嘖,要說出生,還得是賈家那幾個最出生。」秦援朝自言自語道。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與嘲諷的笑容。

  在他看來,賈家那幾個人,根本不足為懼。他們或許在普通人眼中有著一定的地位和權勢,但在他面前,卻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不過,他倒也不打算輕易招惹他們。

  畢竟,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簽到、提升實力,而不是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糾纏不清。

  他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還早,便決定先在自己家休息一會兒。

  他回到家中,找了一個舒適的角落坐下。

  他的心中充滿了平靜與安寧。他知道,自己需要保持冷靜與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生存下去。

  他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他需要先去賈家隔壁簽到,然後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這個四合院裡立足,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想到這裡,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此時的天空已經漸漸暗淡下來,星星點點地閃爍著。

  他知道,夜幕降臨了,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然後,他輕輕地推開門,走出了家門。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堅實的大地上。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賈家隔壁的房間前。

  他看了一眼房門上的簽到按鈕,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

  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按下了那個按鈕。

  賈家的院子裡,夕陽的餘暉懶散地灑在斑駁的牆壁上,給這個破舊的院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奶奶,我真的好餓。」

  棒梗一踏進家門,書包還沒放下,就嚷嚷著肚子餓,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空碗,仿佛能從中看出什麼美味來。

  「吃吃吃,你個小饞貓,昨天不是才吃了雞肉嗎?今天怎麼又想著吃了?」賈東旭從屋裡走出來,一臉陰沉,眉頭緊鎖,顯然是對棒梗的貪吃感到不滿。

  棒梗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小嘴一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腳在地上亂蹬,整個屋子瞬間被他的哭聲籠罩,仿佛連空氣都顫抖了起來。

  「你再哭,再哭老子真的把你一巴掌呼到地上,你信不信!」賈東旭怒氣沖沖地吼道,鼻孔里冒著粗氣,拳頭也攥得緊緊的,仿佛隨時都會揮出去。

  賈張氏一聽孫子哭了,連忙從廚房裡跑出來,一把將棒梗摟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勸慰著:「乖孫兒啊,不哭不哭,奶奶給你做主,奶奶保證你有雞肉吃。」

  說著,賈張氏還不忘瞪了賈東旭一眼,那眼神里充滿了責備和不滿。

  「你凶什麼凶,孩子還小,不懂事,餓了想吃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嗎?」賈張氏一邊哄著棒梗,一邊沒好氣地對賈東旭說道。

  「媽,你不知道,這孩子越來越貪吃了,昨天才吃了雞肉,今天又想吃,而且他學習也不用心,考試連二十分都考不到!」賈東旭辯解道,語氣里滿是對棒梗未來的擔憂。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賈張氏不耐煩地打斷了賈東旭的話。

  「我已經讓你媳婦去找傻柱了,那傻子人傻心好,肯定會給咱們家的。說不定今天就能再吃一頓雞肉呢。」

  說到這裡,賈張氏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

  昨晚上,她可是明明說了不讓秦淮如和傻柱來往的,可轉頭又叫秦淮如去要飯菜。

  這在她看來,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能讓家裡人吃上飯,其他的都無所謂。

  棒梗一聽有雞肉吃,瞬間就不哭不鬧了,眼睛一亮,乖乖地依偎在賈張氏的懷裡,等著親媽秦淮如回家。


  不一會兒,秦淮如一臉疲倦地推開了門。她剛從工廠下班回來,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仿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你回來了!」棒梗一看秦淮如回來了,連忙從賈張氏的懷裡掙脫出來,跑過去抱著秦淮如不撒手,那熱情勁兒讓秦淮如都有些驚訝。

  「怎麼了,棒梗?今天怎麼這麼熱情?」秦淮如撫摸著棒梗的頭,溫柔地問道。

  棒梗嘿嘿一笑,往秦淮如身後看過去,卻看見她兩隻手空無一物,啥都沒有。

  他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起來。

  「沒有……沒有雞肉……」棒梗哭著說道,「嗚嗚嗚,媽媽騙人!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秦淮如被這一連串的話打得猝不及防,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她都不知道棒梗為啥要哭,還以為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好惹他生氣了。

  「怎麼了這是?棒梗怎麼哭了?」賈張氏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秦淮如問道。

  秦淮如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指著秦淮如就罵道:「你的雞肉呢?傻柱沒給?你連個雞肉都要不到,你有什麼用!」

  「現在家裡可是沒糧食了,晚上連喝粥都不夠!」賈張氏越說越氣,仿佛秦淮如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秦淮如心裡一陣酸楚。

  這年頭,雞肉有那麼好得嗎?她說要就能要到?

  傻柱又不是她的親爹親媽,憑什麼每次都要給她雞肉吃?

  再說了,就算有雞肉,她秦淮如也一點吃不到,都進了賈家其他人的肚子裡。

  想到這裡,秦淮如的眸子暗淡了下去。

  她在工廠累了一天,剛回家甚至還沒坐下休息一會兒,就又要往外走去。

  「那我去找找傻柱。」秦淮如無奈地說道。

  沒辦法,她只能去求求傻柱了。

  雖然她心裡有些不情願,但為了這個家,她還是得去做。

  但是心裏面,卻浮現出另一張剛毅帥氣的臉龐——那是秦援朝的臉。

  秦援朝是秦淮如的青梅竹馬,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感情。

  但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人分開了。現在秦淮如每次想到秦援朝,心裡都會有些複雜的情緒。

  她不想去求秦援朝,因為她不太願意讓秦援朝看輕了自己。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為了生活而低聲下氣的女人。

  秦淮如走後,賈家裡又只剩下棒梗和賈張氏兩個人。棒梗還在哭鬧著要吃雞肉,那哭聲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抵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就連賈張氏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她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棒梗。但是無論她怎麼哄,棒梗就是不聽,還是哭個不停。

  突然,賈張氏眼珠子一轉,對著棒梗說道:「棒梗,你別哭了,奶奶有辦法讓你吃到雞!」

  棒梗一聽這話,瞬間止住了哭聲,一臉期待地看著賈張氏:「奶奶,哪裡有雞啊?」

  賈張氏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剛剛我進門的時候啊,看見許大茂那自行車後邊籃子裡裝著兩隻老母雞呢。你偷一隻出來,拿去烤了吃。」

  棒梗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奶奶,還是你最好。我這就去!」

  說罷,棒梗像是一陣風一樣,一溜煙地竄了出去。他跑得那麼快,仿佛生怕賈張氏會改變主意一樣。

  賈張氏看著棒梗遠去的背影,臉色突然一變。她連忙喊道:「別拿外邊去了,拿回來給奶奶也吃點!」

  但是棒梗這混小子早就跑沒影了,哪裡還聽得到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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