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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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短髮男子和一位長發男子坐了起來,剛起床的兩人齊齊地伸了個懶腰。

  顧岳印象中,清河城內大多男性都是留著長發,留清爽短髮的不能說沒有,但顧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打了個哈欠後,短髮男子先開口說道:「老子總算美美的睡飽一覺了!老常,去吃飯嗎?」

  「嗯,今天要不去飄香樓吧。」長發男子淡淡說道。

  「也好。」短髮男子情緒微微有點低落。「老陳以前就想去一次飄香樓找上那個小紅,咱們就替老陳圓了這個夢想。」

  「嗯,圓一般,只吃飯,不找人。」長發男子冷冷地說道。

  「行啦行啦。」剛談妥,兩人才發現坐在靠窗床位,看著他們兩人的顧岳。

  顧岳看著看向自己的兩人,慢慢舉起手笑著打起了招呼:「嗨,兩位好呀。」

  看了好一會,短髮男子拽拽的問道:「新人?」

  「是的,兩位前輩好。」顧岳先站了起來自我介紹道:

  「我叫顧岳,很高興認識兩位。」

  「嗐!」短髮男子跳了下床,走到顧岳身旁搭起了他的肩膀說道:

  「老子章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老子就對了!」

  「好的,章大哥。」顧岳客氣的說道。

  「嗐!好小子!」名叫章鋆的短髮男子性格颯爽,長相普通卻感覺為人頗為仗義。

  「常宇。」簡單兩個字後,長發青年便沒再說話,這一陣功夫,名叫常宇的男子便已離床紮好頭髮。

  紮起頭髮後的常宇容貌風雅俊秀,修長的身段只是在那一站,便甩章鋆好幾條街。

  「嗐,顧老弟,別管他,他就是這個性子,但別看他這樣,對朋友老常還是很上心。」拍了拍顧岳的後背,章鋆便換上了一身飛魚服。

  「走咧顧老弟,咱們一起去飄香樓幹上一頓!替老陳圓夢!順道給你接風洗塵!走走走!大步走起!」章鋆興致高昂的吶喊著。

  風風火火的換完衣服,三人便一塊離開城衙司。

  走在街上,章鋆便拉著顧岳狂嘮嗑家常。

  「顧老弟,我和你講,在咱們城衙司當值,特別是像咱們有修為在身的人,一定要更加小心。」

  「因為咱們面對的危險要比普通司吏遇到的更為危險,畢竟修行界太多不確定的危險,就好像咱們老陳,就是這一次任務中沒了的,都已經三天了。」

  說到這,章鋆神色稍稍黯淡,連著常宇也皺起了眉。

  「哎,不過這事再說難免,老陳我們也已經送回了家,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老子我原本就是個城裡的混混,運氣好才加入城衙司混口飯吃。」

  說著章鋆指了指常宇說道:「這老常,他家就在清河城管轄的村裡頭,說是出來闖蕩,還好有不錯的根骨,才被招進來,顧老弟你呢?」

  看著章鋆,顧岳回道:「我也是來自清河城管轄內的村,是前些日子付捕司引薦過來的,不過我是剛來到清河城,很多事情都不懂,希望常大哥和章大哥不吝賜教。」

  「嗐,好說好說,不是我說顧老弟,不用這麼拘謹,像咱們這種活,無異於把頭掛在腰上,放輕鬆些,該快活時快活,畢竟今日不知明日時,等到死了才後悔什麼都沒做,那就完啦。」

  說著章鋆大手一揮繼續說道:「所以別學那老陳,天天叨叨叨要去飄香樓喝酒吃肉,還要給那小紅贖身,結果到死都沒去成,白瞎!」

  「來!」三人在一棟兩層房屋前停下,章鋆一指說道:「就是這!走!咱們三人痛快一場!」

  說完對著門口小二說道:「來上一壺好酒,再來四五個你們招牌菜,帶路。」

  「好的三位官爺,等會還有表演可看,您看坐大堂可好?」小二畢恭畢敬的說道。

  「沒問題!」說著,顧岳三人便跟著小二到了店裡。

  「這裡看著和迎春樓差不多。」看著飄香樓內的布局,顧岳不禁感嘆道。

  「還行還行,就是飄香樓這裡的東西還貴一點,不過姑娘就沒有迎春樓出名,迎春樓的拂柳姑娘,到現在都沒人能見上一面。」

  說著章鋆不禁有點好奇的看向顧岳問道:「怎麼,顧老弟你還去過迎春樓?」

  稍稍追憶,顧岳回道:「嗯,不久前,有幸去過一次,喝了壺茶。」


  沒有繼續追問,章鋆只是『嗯』了一聲後便轉移了話題:「像咱們這樣在城衙司當差的,如果穿著這身飛魚服出行,很多事情會方便很多,嗐,就像狗仗人,不對,狐假虎威,也不對。」

  「不會成語就別用。」常宇淡淡的說道。

  「嗐,這不是讀書少嘛。」

  在眾人閒聊期間,店小二便已一次性把酒菜都端了上來,留下句「客官們慢用」後便離開了。

  拿起酒壺給兩人也滿上後,章鋆最後給自己滿上舉起酒杯。

  「來來來,給老陳,走一個!」三人一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還是顧岳第一次在此方天地喝酒,以前讀書時候倒是喝過啤酒,但這種黃酒一樣的酒,他也是第一次嘗試。

  沒有意外的,顧岳被這酒味嗆得忍不住咳嗽兩聲。

  「哈哈!顧老弟這不會是第一次喝酒吧!」章鋆再次給大夥滿上酒。

  擺了擺手,待理順了氣後顧岳才說道:「沒事沒事。」

  「好。」章鋆再次舉起酒杯說道:「為顧老弟來一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說著,帶頭一飲而盡,見此顧岳也跟著乾杯。

  這次顧岳倒是沒有被嗆到,只是兩杯下去,雖然猜測應該沒有前世的白酒高度數,但他的臉已經開始有點紅了。

  再次倒滿酒,章鋆說道:「第三杯,為我們自己,乾杯。」

  「乾杯。」三人一起喝完杯中酒後,便開始吃著桌上的菜。

  「感覺這菜餚,有點寡淡,這店沒有炒菜的嗎?」看著端上來的菜餚都是煮燉的,唯一一樣炸魚還是沒裹面衣炸的,顧岳便感覺這招牌菜和自己想的有點不同。

  畢竟自從來到這裡,就沒吃過炒菜。

  一開始以為是姚家村內節儉所以沒有炒菜,今日這飄香樓內的招牌菜還以為能吃上炒菜,結果還是沒有。

  聽到顧岳的問題,章鋆不禁疑惑中帶點好奇的問道:「炒菜,是何物?」

  聽著對方的回答,顧岳才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此方天地並沒有炒菜。

  「沒什麼沒什麼。」擺了擺手,既然外面吃不上,那就看看日後有沒有機會自己整出來。

  畢竟在以前,因為和姐姐相依為命,基本上家裡的飯都是他負責的。

  不一會,三人便喝了整整一壇酒,顧岳此時已經醉意上頭了,感覺整個世界都有點搖晃,連靈視都無法維持。

  就在這時,一陣音樂響起,隨著音樂,一道皎潔如月的身影從空中飄下。

  面帶雪白面紗,身著白色廣袖流仙裙女子,手持一白色長劍立於舞台之上。

  隨著音樂的奏起,女子也開始了她的劍舞。

  舞姿輕盈靈動,劍法柔美如流水,劍光閃爍,如夜空皎月,照應在每個人心神之間。

  席間眾人皆沉醉在女子那優美的舞姿中,就連章鋆常宇二人,也看得入迷。

  一曲舞畢,女子便站在台中,也沒有施禮,便在眾人的掌聲中準備飄然離去。

  看完白衣女子的劍舞,醉意熏熏的顧岳緩緩道出一句:「冷月無情玉美人,酒醇舞劍韻銷魂。」

  剛說完,便醉倒趴在桌上了。

  沒由來的一句,讓台上女子不禁側目望去。

  離得最近的常宇章鋆,這時略微驚訝的看了顧岳後,笑了笑。

  「沒想到顧老弟酒量這麼差,走走走,回去了,小二!結帳!」章鋆一拍桌,便站了起來扶起顧岳。

  結過帳,兩人便扶著顧岳回城衙司。

  而那白衣女子,則是站在閣樓處,看著顧岳三人離去,只是因為面紗遮擋,並不能看出她的表情。

  好不容易章鋆兩人才將酒醉的顧岳抬回城衙司宿舍,隨手一甩把他扔回自己的床後,兩人便去了洗漱。

  「沒想到顧老弟看著瘦弱,結果這麼沉。」章鋆揉著肩膀說道。

  和他走在一起的常宇也同樣在揉著肩膀,點了點頭說道:「嗯,體魄不錯。」

  「嗯,剛剛抬著顧老弟的時候就感覺他體內有靈氣的存在,不知道修為如何,但就這體魄,肯定不低。」

  對章鋆的話,常宇表示非常認同,但沒說什麼。


  隨後兩人便到了到了澡堂,洗去一身酒氣。

  時至酉時,顧岳才悠悠轉醒。

  「媽呀,假酒嗎這是,怎麼頭這麼疼。」剛睡醒顧岳,便感到了宿醉襲擊而來。

  「以前喝啤酒喝高了也不這樣啊。」拍了拍頭,顧岳把身子支楞起來,盤膝打坐。

  強烈的宿醉感實在不好受,顧岳便試著學電視劇上的內力逼出體內的酒氣,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用上了不論頭疼生病都萬試萬靈的元氣。

  不需特別針對,單純有意讓體內的元氣走上一圈,顧岳便覺得自己的狀態好上很多。

  很快,隨著始靈真解的運轉,困擾顧岳一時的宿醉便消退。

  「霧曹,這元氣用起來真的比什麼藥都好使,治個病比打針都還快。」顧岳看著自己不住感嘆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他成為一名修真者以後,他便不會再得常人病痛。

  真能把他放倒的,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只是宿醉解決了,身上的酒氣卻一點都沒散去。

  房內已經看不到常宇章鋆兩人的身影,顧岳便起床打開了窗戶,抱著被褥,走到了宿舍後院的澡堂裡頭。

  城衙司內雖然有洗衣服的地方,但並沒有負責洗衣服的人。

  城衙司宿舍內住著的司吏,不論是飛魚服還是被褥常服,都是要自己皂洗。

  拿著一塊類似肥皂一樣的東西,顧岳把滿是酒氣床單被子狠狠的洗了一遍。

  同時暗自琢磨著,以後如果喝酒,就不能在宿舍裡頭睡。

  不然每次睡醒都得洗一回被子,多浪費時間。

  看著手中那類似肥皂的小玩意,顧岳不禁感嘆道:「這玩意用著比以前的肥皂還好用啊,也不知道怎麼做的,看來學不了其他人那般做肥皂賺錢了。」

  晾好床單被子後,顧岳才到澡堂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最後把舊的衣服洗好晾上後,便去了二堂。

  因為之前領的飛魚服只有一套,所以他現在只是穿著之前姚家村帶過來的常服。

  來到二堂內是為了領多一套新的官服,這是剛剛飄香樓里顧岳問章鋆才知道的。

  其實每個司吏都有兩套衣服,只是第二套得等一日才能製作好。

  如果衣裳上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得穿過第一套衣服後,再提出需要改動什麼地方。

  『不僅官服,常服也得備多幾套呢,正好上個任務發了五十兩銀子,這在清河城應該還挺耐用的吧。』

  如此打算著,顧岳便順利領了新的飛魚服放到宿舍內。

  因為清河城到處殺人的邪教弟子已被清楚,所以清河城已變得安全,宵禁時間恢復正常,子時才開始宵禁。

  所以索然現在已經酉時末,但還是有很多商戶在營業。

  沒找到自己的室友,顧岳只能自個兒走到街上購物去了。

  清河城的布莊顧岳在今早去飄香樓的路上便已看到,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店鋪。

  還好,布莊並沒有關閉,穿著麻衣的顧岳一進門,並沒有幻想中店家為難一身破爛的自己的橋段。

  他發現,這方天地的人還是挺和諧的,也不知道是全部人都這樣,還是只是清河城是這樣。

  至少不管自己到什麼店鋪消費,顧岳都沒有收到什麼刻薄的對待。

  作為曾經奢侈過的顧岳,已經回不去那艱苦的日子。

  穿過城衙司的官府後,重新穿上一身青麻布衣的顧岳只覺得渾身難受無比。

  仿佛身體哪裡都有螞蟻在爬一般,因此這次顧岳打算買一些好一點的衣服。

  定製需要時間而且對於穿著,顧岳並沒有那麼大的執念,店裡有成衣,他直接試上兩套勁裝後,便買下兩套面料不差的黑色勁裝。

  並不是為了夜晚好行動才挑的黑色,而是適合自己尺碼的勁服,只有黑色。

  就這麼一遭,顧岳便沒了十兩銀子,可見這衣服的面料是真的好。

  雖然飛魚服洗了,但城衙司的身份玉牌顧岳還待在身上,隨手將換下來的青麻布衣和另一套勁服放入玉佩中,顧岳便向著飄香樓的方向走去。

  「吃飯還是不能落下,幹個飯只會再回城衙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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