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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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陳長生和阮秀,找了一處空地,隨意的坐下來,陳長生待會還要去鑄一把劍,因此他沒有再穿衣服,畢竟爐子的溫度很高,現在的天氣也不是很冷,為了圖省事方便陳長生就決定不再去穿衣服。

  至於在阮秀面前會不會害羞,這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可太熟悉對方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在阮秀的眼中,這樣的陳長生看得更加養眼。

  兩人坐好之後,阮秀像變戲法一般變出了一個食盒,打開盒子裡面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還有一小盤綠豆糕點。

  在鐵匠鋪鑄劍的好處有很多,一是能看美人,二就是這裡管飯還發工錢,而且還是當天日結的那種,儘管他已經是阮邛的弟子,但當師傅的他從來沒少過自家徒弟任何一個工錢,或許對方也知道他家境是什麼樣子,從小便死了爹媽,一個人拉扯弟弟長大,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看著對面的兩人,和傳來的陣陣飯菜香味,那些工人們頓時覺得手中的大餅不香了。

  阮秀將飯菜端了出來,開口說道:「你快嘗嘗,這可是龍門客棧的招牌菜,青椒小炒肉,還有回鍋肉,這些菜再配上一大碗的米飯,那滋味才叫一個香呢,你多吃點,下午好有力氣鑄劍,等你鑄劍完了,下午陪我去鎮上逛逛唄。」

  陳長生吃著飯菜點了點頭:「知道了,不過我不能陪你逛太久,我一會兒還要回去給我弟弟做飯,他今天攬了一個送信的夥計。」

  聽到這話,阮秀瞪大雙眸:「是嗎,小平安都知道賺錢了,那個鄭大風沒難為他吧?」

  陳長生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有我在那鄭大風沒這個膽子。」

  聽到這阮秀放心下來,她坐在一旁撐著,小腦袋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吃飯的陳長生,那眼眸之中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沒過多久,陳長風吃完飯後又再次回到了鑄劍爐旁,鑄劍爐旁邊放著一柄漆黑的劍胚,劍胚長約三尺有餘,看樣子是段打到一半,還沒有成型的成品。

  陳長生用鉗子夾住劍胚,隨後放入火爐之中炙烤,看著火爐中跳動的火焰,不斷燃燒著劍胚的本身,道道低沉的龍吟之聲不斷從劍身上傳了出來,隨後劍胚的表面泛起道道龍鱗,在火光之下顯得格外耀眼。

  陳長生看著手中劍胚低聲呢喃道:「10年了,終於要成了!」

  要說這劍胚的來歷,其實與他生活的這方世界還有所關聯,此處名為驪珠洞天。

  要問這驪珠洞天的來歷,便要從3000年前那一場大戰開始講起,世間的最後一條真龍被眾多修士圍殺在一方小天地中,真龍隕落,但並未死絕,他的部分魂魄化為一顆驪珠,被鎮壓在了這小天地中的鎖龍井之下,而參與圍殺的修士大多也隕落在了這方小天地當中。

  而這些修士的大多財寶也隕落到了這小天地中,因此在這個地方法寶機緣可以說是無數,每年都會有外人來驪珠洞天,尋得機緣大道,而一些存活下來的修士也大多數身懷重傷,便在這小天地中隱居了下來,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才有了如今這般規模。

  而陳長生的這柄劍胚,是他在12歲那年,為了救被宋集薪誆騙到龍窯的陳平安時,意外撿到的,當時這名劍胚還只是一個漆黑的鐵棍模樣,他為了救自己的弟弟,拿起鐵棍便和龍窯里的人打了起來。

  但在那一晚過後,一道晝靜的法門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著他將這個鐵棍鑄成一把寶劍,也是正因如此他才成為了阮邛的弟子,他用了10年時間一邊給鐵匠鋪打鐵鑄劍,一邊錘鍊著漆黑鐵棒,才有了如今這般模樣。

  一位匠人看著站在火爐旁目不轉睛盯著爐中的劍胚的陳長生不由說道:「又去搗鼓他那劍胚了,一把劍打了10年,你真是難為他了,老阮你也是,這10年就干看著讓他一個人去搗鼓那黑鐵,也不知道幫個忙。」

  阮邛躺在搖椅上,慢慢悠悠的說道:「你知道10年前那傢伙拿著那黑鐵棒子找我說來學鑄劍,我為什麼收他為徒嗎?」

  那匠人一臉疑惑:「難道不是看他天賦跟骨好?」

  阮邛不屑的笑了笑:「這一方天地天賦根骨好的人比比皆是,我不收別人,為什麼就收他呢,告訴你,他要是把那黑鐵棒子鑄成了劍,這天底下將會出現一把絕世神兵!而且那黑鐵棒子傲的很,他只讓長生去鑄,就算是老子也是降服不了的。」

  聽到這那名匠人才恍然大悟:「難怪除了長生,你不讓我們其他人去碰那玩意兒,多看一眼你都要說,原來是這樣,那照你這麼說,那玩意兒還是靈器。」

  阮邛勾了勾嘴角:「甚至比靈器還要厲害,不說了,都吃飽飯了吧?吃飽了都趕緊幹活去!」


  阮邛並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說什麼,直接簡單粗暴的打斷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眾人聽後也沒有多問,只是乖乖的回到爐子旁,開始鑄劍打鐵了。

  陳長生看著火爐中已經被燒的通紅的劍胚,劍胚身上的龍鱗流光越來越明亮,他眼看時機成熟,將劍胚拿了出來,隨後放在鐵砧之上,拿起了一旁的重錘,狠狠的打在了劍胚之上。

  重錘落下的下一秒,一道激揚的龍吟在他腦內響起,這次的捶打與往日都有不同,陳長生每捶打一下腦海中便會響出一道龍吟,這道龍吟之聲,只有他能聽得見。

  在陳長生捶打了千百次後,重錘再次落下的一瞬間,他的眼前景色瞬間變化,他的周圍變成了黑白兩種顏色,黑色與白色交織形成了美麗的山水畫卷,此刻的他正站在由黑色勾勒出的山崖之旁,他的面前是一條墨色的巨龍。

  巨龍那深邃的雙眸望向陳長生,緊接著下一秒周圍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山水畫卷消失不見,隨後是一道靜謐的湖泊湖泊的周圍是一片漆黑,但平靜的湖面卻散發著淡淡的琉璃微光,宛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湖泊之上有一處竹亭,竹亭之中站著兩個持劍之人。

  一人通體墨色一頭長髮看不到面容,但是他手中拿著的卻是白色的三尺長劍,另一個人跟他一樣,只不過通體呈白色,手持黑色長劍。

  這兩人的目光望向顧長風,此刻的顧長風站在湖泊之上雙拳緊握,下一秒兩道人影動了,身後拖出了黑色與白色的流光,隨後交織在一起。

  兩人沖向陳長生,隨後拔劍刺出,而陳長生的手中卻出現了一柄紅色的長劍,與這兩人扭打在一起。

  而在現實之中,陳長生捶打劍胚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劍胚也在陳長生的捶打之下黑白交錯,時不時還會散發淡淡的紅光。

  腦海中的場景,他在見到這劍胚之後便出現了無數次,與這場景中的黑白兩人交手過無數遍,腦海之中已經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套劍法。

  而此刻阮秀則是和自己的老爹坐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打鐵的陳長生,阮邛的目光緊盯著陳長生。似乎離開一秒就要錯過什麼精彩的東西。

  阮秀自幼跟著自家老爹,同樣也是一位鑄劍天才,看著逐漸已經進入忘我境界的陳長生她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日落西斜,天邊被落日的紅霞所包裹,此刻的陳長生已是大汗淋漓,在自己的意識當中,他在與黑白兩人過了不知多少招,現實中的肉體也不知錘打了多少次。

  但在一聲長嘯之後,陳長生在一聲長嘯之後,錘子重重的砸在了劍胚之上,全身散發著猩紅的血氣,而這劍胚則被砸出了黑白的兩種氣體,劍胚全身陷入顫抖,但片刻過後便陷入了瓶頸當中,被燒的通紅的表面迅速冷卻了下去,再次變成了那漆黑的劍胚。

  陳長生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看著鐵砧上的漆黑劍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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