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小年紀就這麼狠，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
李老二走過去，拿起他們的菜單仔細翻看。
姜林跟著湊過去：「這上面的菜，好多我聽都沒聽過……」
李老二眯起眼，「既然是新菜，得嘗過才知道。」
「那今天我們就嘗嘗唄。」
「今天可能不行。」林梓秋解釋道：「有些菜我們還沒來得及採購，不如明天吧？明天讓大傢伙都嘗嘗我的手藝。」
姜林一錘定音，「成。」
沒多久，姜林就有事離開了。
李老二在後廚坐著，眼神時不時地就往林梓秋身上瞟。
看著她瘦弱的身影，李老二心裡難受的很。
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
以前李老二總覺得養閨女要什麼都讓她學會，這樣將來她嫁了人，才不會落婆家口舌。
他是又當爹又當娘，一手把李秀燕拉扯大。
可結果呢？
……
今天的周末，客人比較多，等到他們都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田貴炒了幾個菜，大傢伙都在後廚圍著吃。
李老二喝了口酒，語氣緩和：「等會吃完飯你就回去吧。」
林梓秋愣了，後知後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可大家……」
「讓你這兩天來幫忙，是為了讓你先提前適應，又沒工資給你發，不用什麼活都往自己身上攬。」
「就是就是，這要換了我，我早就跑了！」田小豐在一旁搭話。
田貴看出自家師父是心疼孫女，連忙道：「小秋啊，這兩天你能來幫忙，已經讓我們輕鬆很多了，你就聽師父的話，等下吃完飯就回去吧！」
林梓秋有些不好意思，「這……」
「什麼這啊那的，趕緊吃飯，就你那飯量，以後顛勺你都顛不動！」李老二板著臉，順勢夾了塊肉放林梓秋的碗裡。
林梓秋聽著姥爺兇巴巴的話，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當初她在林家的時候，能吃飽就是很幸福的事了。那時候都是她做飯，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偷吃了一塊肉，結果被林大海抓到，打了個半死。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肉。
所以那時候她被選中下鄉，其實她內心是願意的。
下鄉是苦，但下鄉她就不用受盡白眼。
算算日子，林夢瑤也快要下鄉了。
吃過飯後，林梓秋回了家。
李桂香正在院子裡洗菜，見她回來了，起身問道：「你咋這個點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下午放半天假，我吃過飯了。」
林梓秋上午一直沒歇著，這會兒有點累，打算回屋睡一會。
李桂香點了點頭，提醒道：「上午你妹妹來家裡了，說是她馬上要下鄉，喊你明晚回家吃頓飯。」
林梓秋點頭，似乎並不意外，「好，那我到時候下了班就過去。」
李桂香掏出一個錢袋，塞到林梓秋手裡，「你把這錢給你妹妹，就當是咱們家的一點心意，下鄉的日子苦，讓她傍身用。」
林梓秋被自家奶奶這副動不動就出錢的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推搡著沒收：「我妹妹下鄉，後媽肯定會給她準備，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但這錢我不能收。」
李桂香見她堅持，還是硬塞給了她，「不管怎麼說，這錢給你就拿著，下鄉日子苦，你後媽肯定也心疼你妹妹，將來要是有機會回城，讓賀陽打點關係，也好讓你們姊妹能早點團聚。」
林家那些腌臢事，李桂香根本不清楚。
只是林夢瑤來家裡的時候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說下鄉的原本是林梓秋，是她心疼姐姐才打算自己去。
李桂香就以為她們姐妹情深。
林梓秋也沒解釋，有些事情時間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她明白李桂香是真心待她好，「奶奶，謝謝你。」
「好了，一家人說什麼謝，你快上去睡會吧。」
林梓秋點點頭，就上樓睡覺去了，一直到下午六點多才醒。
院子裡，鍾念念兄妹跟大院裡的劉瑞在玩彈珠。
林梓秋站在二樓，她發現鍾思宇打彈珠特別准，哪怕很刁鑽的角度，他都能一擊即中。
伴隨著他再一次擊中彈珠，隔壁家劉瑞把自己輸掉的彈珠立馬揣兜里，「不玩了！」
「你耍賴！那是我哥哥贏的彈珠！」鍾念念攔住劉瑞的去路，逼讓他交出來。
劉瑞才不管那麼多，伸手一把將她給甩開，「你哥就是個怪物！我才不跟怪物玩！」
鍾念念腳下踉蹌，差點被推倒，聽到哥哥被詆毀，衝上去打他，「我哥哥才不是怪物！你自己輸不起還罵人，不要臉！」
劉瑞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胳膊，「你敢打我！你沒人要的個野種！」
鍾念念頓時炸了，衝上去把劉瑞撲倒，小手往他臉上招呼，「你個討厭鬼！你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啊！」
她幾個巴掌就把劉瑞的臉撓破了。
這時，劉瑞他奶奶阮翠正在灶屋裡跟李桂香嘮嗑，聽見自家孫子的聲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哎喲你個死丫頭！你快放開我瑞瑞！」
阮翠狠狠拽住鍾念念的胳膊，把她從劉瑞身上推開。
鍾念念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掌心都磨破了皮。
林梓秋連忙下樓，把她扶起來護在懷裡。
鍾念念紅著眼眶反駁道：「我不是野種！」
看著小姑娘倔強的模樣，林梓秋心底泛酸。
阮翠看見劉瑞的臉都被撓破了，心疼地怒罵，「小小年紀就這麼狠，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
阮翠本來就不喜歡鍾念念他們兄妹倆。
她外甥女阮清一心喜歡鍾賀陽，但鍾賀陽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阮家就不願意女兒嫁過來。
可耐不住阮清鐵了心要往火坑裡跳。再加上阮翠的丈夫劉捷本來有希望晉升的，結果還被鍾賀陽截胡了。
但她想著阮清要是嫁給了鍾賀陽，大家都是一家人，也就罷了。
可鍾賀陽這麼多年不肯結婚，一直吊著阮清，結果轉身娶了別的女人。
這口氣，她死活咽不下！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林梓秋掃了她一眼，「我之前還納悶，一個孩子嘴巴怎麼那麼臭，原來是跟你學的。」
「你！」阮翠只在婚禮上遠遠地見過林梓秋幾眼，當時就覺得她心眼多，卻沒想到她這麼目中無人，連自己都敢罵。
她氣得咬牙切齒，話鋒一轉，「桂香嬸子，你們鍾家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
姜林跟著湊過去：「這上面的菜，好多我聽都沒聽過……」
李老二眯起眼，「既然是新菜，得嘗過才知道。」
「那今天我們就嘗嘗唄。」
「今天可能不行。」林梓秋解釋道：「有些菜我們還沒來得及採購，不如明天吧？明天讓大傢伙都嘗嘗我的手藝。」
姜林一錘定音，「成。」
沒多久，姜林就有事離開了。
李老二在後廚坐著，眼神時不時地就往林梓秋身上瞟。
看著她瘦弱的身影，李老二心裡難受的很。
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
以前李老二總覺得養閨女要什麼都讓她學會，這樣將來她嫁了人，才不會落婆家口舌。
他是又當爹又當娘，一手把李秀燕拉扯大。
可結果呢？
……
今天的周末，客人比較多，等到他們都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田貴炒了幾個菜，大傢伙都在後廚圍著吃。
李老二喝了口酒，語氣緩和：「等會吃完飯你就回去吧。」
林梓秋愣了，後知後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可大家……」
「讓你這兩天來幫忙，是為了讓你先提前適應，又沒工資給你發，不用什麼活都往自己身上攬。」
「就是就是，這要換了我，我早就跑了！」田小豐在一旁搭話。
田貴看出自家師父是心疼孫女，連忙道：「小秋啊，這兩天你能來幫忙，已經讓我們輕鬆很多了，你就聽師父的話，等下吃完飯就回去吧！」
林梓秋有些不好意思，「這……」
「什麼這啊那的，趕緊吃飯，就你那飯量，以後顛勺你都顛不動！」李老二板著臉，順勢夾了塊肉放林梓秋的碗裡。
林梓秋聽著姥爺兇巴巴的話，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當初她在林家的時候，能吃飽就是很幸福的事了。那時候都是她做飯，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偷吃了一塊肉，結果被林大海抓到，打了個半死。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肉。
所以那時候她被選中下鄉，其實她內心是願意的。
下鄉是苦，但下鄉她就不用受盡白眼。
算算日子，林夢瑤也快要下鄉了。
吃過飯後，林梓秋回了家。
李桂香正在院子裡洗菜，見她回來了，起身問道：「你咋這個點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下午放半天假，我吃過飯了。」
林梓秋上午一直沒歇著，這會兒有點累，打算回屋睡一會。
李桂香點了點頭，提醒道：「上午你妹妹來家裡了，說是她馬上要下鄉，喊你明晚回家吃頓飯。」
林梓秋點頭，似乎並不意外，「好，那我到時候下了班就過去。」
李桂香掏出一個錢袋，塞到林梓秋手裡，「你把這錢給你妹妹，就當是咱們家的一點心意，下鄉的日子苦，讓她傍身用。」
林梓秋被自家奶奶這副動不動就出錢的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推搡著沒收：「我妹妹下鄉，後媽肯定會給她準備，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但這錢我不能收。」
李桂香見她堅持，還是硬塞給了她，「不管怎麼說，這錢給你就拿著，下鄉日子苦，你後媽肯定也心疼你妹妹，將來要是有機會回城，讓賀陽打點關係，也好讓你們姊妹能早點團聚。」
林家那些腌臢事，李桂香根本不清楚。
只是林夢瑤來家裡的時候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說下鄉的原本是林梓秋，是她心疼姐姐才打算自己去。
李桂香就以為她們姐妹情深。
林梓秋也沒解釋，有些事情時間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她明白李桂香是真心待她好，「奶奶，謝謝你。」
「好了，一家人說什麼謝，你快上去睡會吧。」
林梓秋點點頭，就上樓睡覺去了，一直到下午六點多才醒。
院子裡，鍾念念兄妹跟大院裡的劉瑞在玩彈珠。
林梓秋站在二樓，她發現鍾思宇打彈珠特別准，哪怕很刁鑽的角度，他都能一擊即中。
伴隨著他再一次擊中彈珠，隔壁家劉瑞把自己輸掉的彈珠立馬揣兜里，「不玩了！」
「你耍賴！那是我哥哥贏的彈珠！」鍾念念攔住劉瑞的去路，逼讓他交出來。
劉瑞才不管那麼多，伸手一把將她給甩開，「你哥就是個怪物！我才不跟怪物玩！」
鍾念念腳下踉蹌，差點被推倒，聽到哥哥被詆毀，衝上去打他，「我哥哥才不是怪物！你自己輸不起還罵人，不要臉！」
劉瑞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胳膊，「你敢打我！你沒人要的個野種！」
鍾念念頓時炸了，衝上去把劉瑞撲倒，小手往他臉上招呼，「你個討厭鬼！你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啊！」
她幾個巴掌就把劉瑞的臉撓破了。
這時，劉瑞他奶奶阮翠正在灶屋裡跟李桂香嘮嗑，聽見自家孫子的聲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哎喲你個死丫頭！你快放開我瑞瑞！」
阮翠狠狠拽住鍾念念的胳膊，把她從劉瑞身上推開。
鍾念念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掌心都磨破了皮。
林梓秋連忙下樓，把她扶起來護在懷裡。
鍾念念紅著眼眶反駁道：「我不是野種！」
看著小姑娘倔強的模樣，林梓秋心底泛酸。
阮翠看見劉瑞的臉都被撓破了，心疼地怒罵，「小小年紀就這麼狠，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
阮翠本來就不喜歡鍾念念他們兄妹倆。
她外甥女阮清一心喜歡鍾賀陽，但鍾賀陽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阮家就不願意女兒嫁過來。
可耐不住阮清鐵了心要往火坑裡跳。再加上阮翠的丈夫劉捷本來有希望晉升的，結果還被鍾賀陽截胡了。
但她想著阮清要是嫁給了鍾賀陽，大家都是一家人，也就罷了。
可鍾賀陽這麼多年不肯結婚，一直吊著阮清，結果轉身娶了別的女人。
這口氣，她死活咽不下！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林梓秋掃了她一眼，「我之前還納悶，一個孩子嘴巴怎麼那麼臭，原來是跟你學的。」
「你！」阮翠只在婚禮上遠遠地見過林梓秋幾眼，當時就覺得她心眼多，卻沒想到她這麼目中無人，連自己都敢罵。
她氣得咬牙切齒，話鋒一轉，「桂香嬸子，你們鍾家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