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底誰是魔鬼啊？
地道的深處是一座祭壇。
當庫里克拎著長刀步入此地，刀尖滴落的鮮血喚醒守護的魔鬼。
一時間，黑暗中出現赤紅亮光，祭壇全貌逐層展現。混亂和邪惡由此具現。
地下出現無盡的虛空，那是血色構成的陰雲。雲層間電閃雷鳴，不時有隕石飛落而下，引發地動山搖。
冰風、酸雨、熔岩，次第顯現。呼嘯的龍捲憑空襲來，將有害的風雨刮到撲面而來。
庫里克明知這些皆是虛幻，可寒冷、腐蝕、酷熱輪番交替，痛苦的感受極為真實，反覆提醒他正身處地獄。
他的腳下出現累累白骨。
顱骨、肋骨、脛骨，或完整或殘破，或成型或肢解。
反正骨頭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逐漸構成高高在上的王座。
王座上出現血色濃霧，包裹著一具無法看清全貌的魔鬼形象。
庫里克只能看到露在濃霧外的魔鬼部分肢體，立刻感到精神受到劇烈衝擊。
眩暈、噁心、心悸，還包括無力和沮喪，以及無解的頭疼。
他的心智仿佛就此崩潰，只想跪地哀嚎，臣服了事。
「燈神，救我。」庫里克在心中大喊。
燈神回應道：「就是個魔鬼投影而已，你看到的全是虛張聲勢的小把戲，別直視他。」
庫里克只覺大汗淋漓，他扭過頭，避免看見魔鬼的全貌，繼續問道：
「不是說修道院的聖女墓有寶物嗎？聖潔之地怎麼會有這種邪惡之極的東西？」
「我提醒過你，行動前應該多多收集情報。
你連聖女墓具體位置，寶物是什麼，是否還在原位都沒搞清楚就行動。
莽撞無腦的人可做不了我的神選。」
庫里克罵道：「你又不肯直說，給的指引模模糊糊。」
燈神怒道：「我若直說，要你何用？動動你的腦子，別總依賴我的恩賜。」
此時，骸骨王座上的魔鬼有了反應。它低下頭，俯視庫里克，桀桀怪叫道：
「很好，又來了個新人。愚蠢的人類，你要向我獻祭什麼？
提醒一句，我現在只做現貨交易，高風險的期貨買賣一概不受理。」
庫里克只敢用眼角餘光看向骸骨王座，大聲問道：「你是誰？能交易什麼？」
魔鬼答道：「我是一名位面商人。你可以通過支付靈魂，採購自己所需的任何東西。」
庫里克當即搖頭，「我才不會支付自己的靈魂給一個魔鬼。」
「你可以用別人的靈魂嘛。有兩種靈魂的價格最高。
一種是邪惡至極，滅絕人性的。另一種是純潔善良，天真無邪的。
這祭壇所在位置可是修道院，你把那些懵懂的修女給我送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注意，別再送那些沒墮落的神職人員來。
之前叫特蕾莎的婆娘盡給我送些爛貨，我費了好大勁才讓她徹底墮落，想大吃一頓時卻被攪合了。」
別人的靈魂也行？
庫里克立馬想到剛剛被他一刀捅死的女瞎子，看上去似乎很純潔的樣子。
那女瞎子一點都不聽話，以為拿出點魔藥就能換取人身自由。讓她帶路去聖女墓，她就不合作。
「瞎子修女或許還沒死，拿來做筆交易挺合適的。」
庫里克想回去看看朱麗葉死沒死透，一轉身就看到有個少年正冷冰冰的盯著自己後背。
雙方一見面，立馬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燈神在庫里克腦海喊道：「是維克多，他就是試煉任務的目標。
膽敢忤逆我的人都得死。庫里克，你上去宰了他，第一輪PK就算你贏。」
骸骨王座上的魔鬼也激動的大罵：「是你小子，強行撕毀靈魂契約的就是你。
你帶在身邊的那隻貓呢？啊哈......那隻貓沒在。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做交易的蠢貨，快把那小子殺了，將靈魂獻給我。我出雙倍.....不，三倍價格收購。」
周青峰聽不到燈神的聲音，但祭壇啟動後的幻像和魔鬼的話語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明白朱麗葉說的『獻祭』是什麼——特蕾莎嬤嬤在這地下偷偷修了個聯絡地獄魔鬼的『電台』。
前幾天黑暗天幕降臨，本質就是一場超大規模的獻祭。
埃德蒙.伊倫特想獻祭教會高層，以此換取妻子的回歸。
特蕾莎嬤嬤則獻祭修道院的修女，索要的無非是力量和權勢。
因為周青峰和橘貓橫插一手，不知名的魔鬼收益大減，自然是恨上他了。
也正因為此地有聯絡地獄的祭壇，隔壁那頭看守地道的活化泥怪死活不敢進來——誰吃飽了來這地方？
庫里克受激，狂性大發，滴血的長刀一甩，上頭還殘留朱麗葉的血，飛濺成血線。
魔鬼還很主動，骨指一點，對庫里克降下『祝福』，「預支一份獎勵給你，好好給我打。」
包裹魔鬼的血霧分出一團，融入庫里克體內。
這名穿越者本就高大，接受魔鬼『祝福』後，四肢膨脹，軀幹壯碩，面容愈發醜陋，如野獸般撲殺而來。
「我是要成為神選的人？小子，遇到我，只能怨你命不好。」
對手的長刀像亂劈風似得化作銳利刀網，將少年前後左右完全籠罩。
鋒刃所至，地面破損，空氣切割，炸裂之音如雷鳴隆隆。
周青峰嚇一跳，「奶奶個熊，有靠山了不起啊。我也有啊。」
不動用點真格的本事，今天過不了關。少年手臂上戴了一串首飾，隨便激活其中一件。
十幾發魔法飛彈連射而出，像機槍長點射似得，突突突的穿透庫里克的刃網，全打在其身上。
魔化的庫里克身強體壯，一兩顆飛彈拿他毫無辦法，忍一忍就沒事了。
可一連串飛彈，硬生生將其高大身軀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橫飛，截停其前沖氣勢。
庫里克忍痛狂呼，乾脆丟了手裡破片般的長刀，雙手握拳，如重錘般狠狠砸地。
地面猶如翻起波浪，翻湧擴散。
周青峰正在橫向移動，腳下不穩，身體控制不住的彈起一截，落下時摔了一跤。
庫里克馬上撲擊，一拳打中少年胸口。這一擊如中棉花，『嘭』聲悶響。
周青峰被打的倒飛，本該撞上地道天花板，幸好主教袍子減少一半傷害，羽翼皮甲又讓他身體一輕。
倒飛的少年在天花板上一彈，身體滑行避開庫里克逼近的第二記重拳。
隨即兩人間爆開一串閃電......是一連串。
十幾萬伏特的高壓電離了空氣，強大的電流從一串珍珠中釋放。
每顆珍珠就釋放一次，每釋放一次就炸碎一顆珍珠。
一次性的魔法物品追求威力大，就為在拼命時能給對手致命打擊。
涉及到魔鬼和燈神，周青峰追求速戰速決，他生怕弄不死庫里克，直接啟用一陣串閃電珍珠。
祭壇現場，兇狠的閃電持續整整十二次，等電光停下，空氣中瀰漫焦臭的味道。
比電蚊拍打蚊子臭幾百倍。
庫里克倒下了，超強閃電滅絕了他的生機。可他馬上又站了起來。
因為骸骨王座上的魔鬼沒有任何遲疑，又甩出一團血霧沒入其體內。
「小子，勝負尚未分出，戰鬥並未停止呢。」
下一秒，庫里克背生骨刺，渾身長鱗，魔化的更嚴重，身軀更大，實力更強。
他重新站起後，自然散發一道邪惡靈光，任何人靠近都要接受意志檢定。
這是接受高階魔鬼血液才會產生的異變。沒通過檢定的人會陷入思維混亂和恐懼的狀態，只能等死。
周青峰挨了一拳，胸口生疼，剛想喘口氣，見到庫里克爬起來，他就罵道：「輸不起就耍賴，是吧？」
庫里克已經不成人形，起身後仰頭咆哮，無形音波向周圍擴散。
周青峰正試圖繞到其後面攻擊祭壇，切斷魔鬼的投影。音波入耳，震的他腦袋嗡嗡直叫，頭疼欲裂。
王座上的魔鬼還在叫罵：「殺了他，殺了他，今天本座不弄死這小子不罷休。」
魔化生物帶有極大傷害抗性，火焰、閃電、酸蝕等攻擊手段對其幾乎無效。
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神聖能量的強行灌注，能起到傷害加倍的效果。
可一般人拿不到這種特殊的裝備。
少年手頭還真有這麼一件護符，來自某位脖頸被割的聖職部高階牧師。
那位牧師沒能用上的護符，現在發揮了作用。
周青峰把護符一砸，嘴裡罵罵咧咧的喊道：
「拼家底，是吧？我就看看你跨位面傳送力量的消耗大不大？」
護符一砸，光芒萬丈。
具現化的邪惡景象瞬間被清空，血色陰雲消失，冰風酸雨消失，累累白骨消失。
只有獻祭的祭壇保留一個圓圓的孔洞，能依稀看到下位面地獄那位魔鬼的大概模樣。
深度魔化的庫里克還沒來得及發威，其身體就像被高壓水槍沖刷似得。
骨刺、鱗甲、獠牙，被乳白色的神聖力量層層剝離。
每一層剝離，就如同刷下一層血肉，痛的庫里克翻滾慘叫，痛的只剩一具骨架。
周青峰捨得下本錢，這第二回合才剛剛開始就強行結束了。
可這不算完。
護符的神聖能量很快耗盡，祭壇上方的孔洞再次擴大，恢復到骸骨王座的規模。
王座上的魔鬼氣急敗壞，一看庫里克的骨架，大罵道：「死了？死了也得給我起來繼續戰鬥。」
又是一團血霧投射而來，沒入骨架內。
人形骨架迅速異化，變成巨獸骸骨。在異變過程中，能聽到庫里克痛苦的哀嚎。
「別，別，差不多得了。」
「你們要打親自打，別折磨我呀。」
「燈神，救我。我不幹了，這穿越誰愛來，就讓誰來？」
「我是為了殺戮和凌虐他人而降臨的，不是為了被殺戮和被凌虐啊。」
「殺我一次就得了，有完沒完？」
燈神一陣嘆息，切斷了和庫里克的聯繫。
周青峰沒了神聖護符，又丟出一枚冰棱水晶，將化作巨獸骸骨的庫里剋死死凍住。
他自己則掄著火焰劍上去劈砍巨獸空洞的顱骨，很快將其劈的七零八落。
第三個回合結束，第四個回合再來。
又一團血霧將庫里克剩下的靈魂強化，成為詭異兇猛的地獄惡靈。
周青峰甩出一團火球，熊熊烈焰將惡靈燒的跳腳大罵。
於是第五個回合，第六個回合，雙方陷入純粹的消耗戰。
干到第九個回合，地獄的魔鬼也在跳腳大罵：「小子，你哪來這麼多高階魔法裝備？
你倒是逃啊，逃啊？你不會連逃都不會吧？
這麼多高階裝備很值錢的。你就為了跟我鬥氣，用在這麼個廢物身上，不虧大？」
周青峰正抓著火焰劍，拼命劈砍一頭被蔓藤禁錮的邪魔，聞言一愣，「對哦，虧大了！
打這么半天，我的消耗也大，得不償失啊！
要不，我拿這倒霉蛋的靈魂跟你換點啥？雙方都彌補點損失？」
什麼？
打半天還要做生意？
骸骨王座上發出一聲驚嘆：「小子，你咋這麼精？我們兩個到底誰是魔鬼？」
當庫里克拎著長刀步入此地，刀尖滴落的鮮血喚醒守護的魔鬼。
一時間，黑暗中出現赤紅亮光，祭壇全貌逐層展現。混亂和邪惡由此具現。
地下出現無盡的虛空，那是血色構成的陰雲。雲層間電閃雷鳴，不時有隕石飛落而下，引發地動山搖。
冰風、酸雨、熔岩，次第顯現。呼嘯的龍捲憑空襲來，將有害的風雨刮到撲面而來。
庫里克明知這些皆是虛幻，可寒冷、腐蝕、酷熱輪番交替，痛苦的感受極為真實，反覆提醒他正身處地獄。
他的腳下出現累累白骨。
顱骨、肋骨、脛骨，或完整或殘破，或成型或肢解。
反正骨頭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逐漸構成高高在上的王座。
王座上出現血色濃霧，包裹著一具無法看清全貌的魔鬼形象。
庫里克只能看到露在濃霧外的魔鬼部分肢體，立刻感到精神受到劇烈衝擊。
眩暈、噁心、心悸，還包括無力和沮喪，以及無解的頭疼。
他的心智仿佛就此崩潰，只想跪地哀嚎，臣服了事。
「燈神，救我。」庫里克在心中大喊。
燈神回應道：「就是個魔鬼投影而已，你看到的全是虛張聲勢的小把戲，別直視他。」
庫里克只覺大汗淋漓，他扭過頭，避免看見魔鬼的全貌，繼續問道：
「不是說修道院的聖女墓有寶物嗎？聖潔之地怎麼會有這種邪惡之極的東西？」
「我提醒過你，行動前應該多多收集情報。
你連聖女墓具體位置，寶物是什麼，是否還在原位都沒搞清楚就行動。
莽撞無腦的人可做不了我的神選。」
庫里克罵道：「你又不肯直說，給的指引模模糊糊。」
燈神怒道：「我若直說，要你何用？動動你的腦子，別總依賴我的恩賜。」
此時，骸骨王座上的魔鬼有了反應。它低下頭，俯視庫里克，桀桀怪叫道：
「很好，又來了個新人。愚蠢的人類，你要向我獻祭什麼？
提醒一句，我現在只做現貨交易，高風險的期貨買賣一概不受理。」
庫里克只敢用眼角餘光看向骸骨王座，大聲問道：「你是誰？能交易什麼？」
魔鬼答道：「我是一名位面商人。你可以通過支付靈魂，採購自己所需的任何東西。」
庫里克當即搖頭，「我才不會支付自己的靈魂給一個魔鬼。」
「你可以用別人的靈魂嘛。有兩種靈魂的價格最高。
一種是邪惡至極，滅絕人性的。另一種是純潔善良，天真無邪的。
這祭壇所在位置可是修道院，你把那些懵懂的修女給我送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注意，別再送那些沒墮落的神職人員來。
之前叫特蕾莎的婆娘盡給我送些爛貨，我費了好大勁才讓她徹底墮落，想大吃一頓時卻被攪合了。」
別人的靈魂也行？
庫里克立馬想到剛剛被他一刀捅死的女瞎子，看上去似乎很純潔的樣子。
那女瞎子一點都不聽話，以為拿出點魔藥就能換取人身自由。讓她帶路去聖女墓，她就不合作。
「瞎子修女或許還沒死，拿來做筆交易挺合適的。」
庫里克想回去看看朱麗葉死沒死透，一轉身就看到有個少年正冷冰冰的盯著自己後背。
雙方一見面，立馬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燈神在庫里克腦海喊道：「是維克多，他就是試煉任務的目標。
膽敢忤逆我的人都得死。庫里克，你上去宰了他，第一輪PK就算你贏。」
骸骨王座上的魔鬼也激動的大罵：「是你小子，強行撕毀靈魂契約的就是你。
你帶在身邊的那隻貓呢？啊哈......那隻貓沒在。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做交易的蠢貨，快把那小子殺了，將靈魂獻給我。我出雙倍.....不，三倍價格收購。」
周青峰聽不到燈神的聲音，但祭壇啟動後的幻像和魔鬼的話語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明白朱麗葉說的『獻祭』是什麼——特蕾莎嬤嬤在這地下偷偷修了個聯絡地獄魔鬼的『電台』。
前幾天黑暗天幕降臨，本質就是一場超大規模的獻祭。
埃德蒙.伊倫特想獻祭教會高層，以此換取妻子的回歸。
特蕾莎嬤嬤則獻祭修道院的修女，索要的無非是力量和權勢。
因為周青峰和橘貓橫插一手，不知名的魔鬼收益大減，自然是恨上他了。
也正因為此地有聯絡地獄的祭壇，隔壁那頭看守地道的活化泥怪死活不敢進來——誰吃飽了來這地方？
庫里克受激，狂性大發，滴血的長刀一甩，上頭還殘留朱麗葉的血，飛濺成血線。
魔鬼還很主動，骨指一點，對庫里克降下『祝福』，「預支一份獎勵給你，好好給我打。」
包裹魔鬼的血霧分出一團，融入庫里克體內。
這名穿越者本就高大，接受魔鬼『祝福』後，四肢膨脹，軀幹壯碩，面容愈發醜陋，如野獸般撲殺而來。
「我是要成為神選的人？小子，遇到我，只能怨你命不好。」
對手的長刀像亂劈風似得化作銳利刀網，將少年前後左右完全籠罩。
鋒刃所至，地面破損，空氣切割，炸裂之音如雷鳴隆隆。
周青峰嚇一跳，「奶奶個熊，有靠山了不起啊。我也有啊。」
不動用點真格的本事，今天過不了關。少年手臂上戴了一串首飾，隨便激活其中一件。
十幾發魔法飛彈連射而出，像機槍長點射似得，突突突的穿透庫里克的刃網，全打在其身上。
魔化的庫里克身強體壯，一兩顆飛彈拿他毫無辦法，忍一忍就沒事了。
可一連串飛彈，硬生生將其高大身軀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橫飛，截停其前沖氣勢。
庫里克忍痛狂呼，乾脆丟了手裡破片般的長刀，雙手握拳，如重錘般狠狠砸地。
地面猶如翻起波浪，翻湧擴散。
周青峰正在橫向移動，腳下不穩，身體控制不住的彈起一截，落下時摔了一跤。
庫里克馬上撲擊，一拳打中少年胸口。這一擊如中棉花，『嘭』聲悶響。
周青峰被打的倒飛，本該撞上地道天花板，幸好主教袍子減少一半傷害，羽翼皮甲又讓他身體一輕。
倒飛的少年在天花板上一彈，身體滑行避開庫里克逼近的第二記重拳。
隨即兩人間爆開一串閃電......是一連串。
十幾萬伏特的高壓電離了空氣，強大的電流從一串珍珠中釋放。
每顆珍珠就釋放一次，每釋放一次就炸碎一顆珍珠。
一次性的魔法物品追求威力大，就為在拼命時能給對手致命打擊。
涉及到魔鬼和燈神，周青峰追求速戰速決，他生怕弄不死庫里克，直接啟用一陣串閃電珍珠。
祭壇現場，兇狠的閃電持續整整十二次，等電光停下，空氣中瀰漫焦臭的味道。
比電蚊拍打蚊子臭幾百倍。
庫里克倒下了，超強閃電滅絕了他的生機。可他馬上又站了起來。
因為骸骨王座上的魔鬼沒有任何遲疑，又甩出一團血霧沒入其體內。
「小子，勝負尚未分出，戰鬥並未停止呢。」
下一秒，庫里克背生骨刺，渾身長鱗，魔化的更嚴重，身軀更大，實力更強。
他重新站起後，自然散發一道邪惡靈光，任何人靠近都要接受意志檢定。
這是接受高階魔鬼血液才會產生的異變。沒通過檢定的人會陷入思維混亂和恐懼的狀態，只能等死。
周青峰挨了一拳，胸口生疼，剛想喘口氣，見到庫里克爬起來，他就罵道：「輸不起就耍賴，是吧？」
庫里克已經不成人形，起身後仰頭咆哮，無形音波向周圍擴散。
周青峰正試圖繞到其後面攻擊祭壇，切斷魔鬼的投影。音波入耳，震的他腦袋嗡嗡直叫，頭疼欲裂。
王座上的魔鬼還在叫罵：「殺了他，殺了他，今天本座不弄死這小子不罷休。」
魔化生物帶有極大傷害抗性，火焰、閃電、酸蝕等攻擊手段對其幾乎無效。
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神聖能量的強行灌注，能起到傷害加倍的效果。
可一般人拿不到這種特殊的裝備。
少年手頭還真有這麼一件護符，來自某位脖頸被割的聖職部高階牧師。
那位牧師沒能用上的護符，現在發揮了作用。
周青峰把護符一砸，嘴裡罵罵咧咧的喊道：
「拼家底，是吧？我就看看你跨位面傳送力量的消耗大不大？」
護符一砸，光芒萬丈。
具現化的邪惡景象瞬間被清空，血色陰雲消失，冰風酸雨消失，累累白骨消失。
只有獻祭的祭壇保留一個圓圓的孔洞，能依稀看到下位面地獄那位魔鬼的大概模樣。
深度魔化的庫里克還沒來得及發威，其身體就像被高壓水槍沖刷似得。
骨刺、鱗甲、獠牙，被乳白色的神聖力量層層剝離。
每一層剝離，就如同刷下一層血肉，痛的庫里克翻滾慘叫，痛的只剩一具骨架。
周青峰捨得下本錢，這第二回合才剛剛開始就強行結束了。
可這不算完。
護符的神聖能量很快耗盡，祭壇上方的孔洞再次擴大，恢復到骸骨王座的規模。
王座上的魔鬼氣急敗壞，一看庫里克的骨架，大罵道：「死了？死了也得給我起來繼續戰鬥。」
又是一團血霧投射而來，沒入骨架內。
人形骨架迅速異化，變成巨獸骸骨。在異變過程中，能聽到庫里克痛苦的哀嚎。
「別，別，差不多得了。」
「你們要打親自打，別折磨我呀。」
「燈神，救我。我不幹了，這穿越誰愛來，就讓誰來？」
「我是為了殺戮和凌虐他人而降臨的，不是為了被殺戮和被凌虐啊。」
「殺我一次就得了，有完沒完？」
燈神一陣嘆息，切斷了和庫里克的聯繫。
周青峰沒了神聖護符，又丟出一枚冰棱水晶，將化作巨獸骸骨的庫里剋死死凍住。
他自己則掄著火焰劍上去劈砍巨獸空洞的顱骨，很快將其劈的七零八落。
第三個回合結束，第四個回合再來。
又一團血霧將庫里克剩下的靈魂強化，成為詭異兇猛的地獄惡靈。
周青峰甩出一團火球，熊熊烈焰將惡靈燒的跳腳大罵。
於是第五個回合，第六個回合，雙方陷入純粹的消耗戰。
干到第九個回合，地獄的魔鬼也在跳腳大罵：「小子，你哪來這麼多高階魔法裝備？
你倒是逃啊，逃啊？你不會連逃都不會吧？
這麼多高階裝備很值錢的。你就為了跟我鬥氣，用在這麼個廢物身上，不虧大？」
周青峰正抓著火焰劍，拼命劈砍一頭被蔓藤禁錮的邪魔，聞言一愣，「對哦，虧大了！
打這么半天，我的消耗也大，得不償失啊！
要不，我拿這倒霉蛋的靈魂跟你換點啥？雙方都彌補點損失？」
什麼？
打半天還要做生意？
骸骨王座上發出一聲驚嘆：「小子，你咋這麼精？我們兩個到底誰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