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集結號
在寬敞的會議室里，牆上的時鐘滴答聲與窗外的風聲交織成一首寧靜的奏鳴曲。今天參會的約有三十餘人，大多數人我還不太熟悉。眾人三三兩兩地圍坐在長桌旁，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我環顧四周，注意力被房間裡兩個正在爭執的人吸引，兩人的衣著風格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衣著考究，穿著正式的休閒襯衫和休閒褲，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而另一個恰恰是我認識的人--古博士，他相比之下則顯得有些邋遢，白大褂裡面的POLO衫領口皺成一團，隨意地敞開著。孫毅在我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用手撣著椅子上的碎屑，一邊說道：「不用管他們，他倆就這樣，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但他們私下裡關係好得很，就是都比較固執，誰也說服不了誰。」他一努嘴，繼續說，「那個高個子的是天體物理學家李天慶，穿白大褂的是古博士，你的老熟人了。」
我回頭問他，是否需要去勸一下。孫毅擺了擺手，輕鬆地說：「不用，甭管他倆，一會兒他們自己就好了。」
孫毅坐下後繼續說道：「你之前一直忙別的任務，估計還沒機會和大伙兒好好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於是他便開始低聲向我介紹起周圍的同事們。
他的目光在會議室里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另一側的一個人身上。那人正低頭翻看著桌上放著的文件資料，看上去非常認真，不像是那種無聊，隨意翻著打發時間那種情況，「他是老徐，是地質學家，別看他年齡是最大的，但從體能上來說，我體力可能都比不上他。」孫毅壓低聲音，帶著敬意說，「老徐是地質學領域的翹楚，曾經帶領團隊深入環境惡劣的山區進行地質勘查。憑藉他精湛的專業知識和頑強的毅力，最終發現了一處大型稀有金屬礦藏。這一發現，在當年對國家的工業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同時也在國際地質學領域掀起了一陣轟動的波瀾。」
「至於曾姐，她是我們的海洋學家」孫毅指向不遠處，我看到一個穿著一件合身的職業套裝的女士，裙子整潔得沒有一點褶皺，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顯得嚴謹而精緻。她眼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她似乎意識到我們在談論她，抬起頭來，望向我們，看到我們正好看向她，大方地向我們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然後繼續低下頭工作。
就在孫毅低聲向我介紹著其他成員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女士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遙控器，熟練地調試著桌上的投影儀。隨著她的動作，投影儀亮了起來，屏幕上顯示出即將討論的議程。她調整好設備後，便默默地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不久，劉主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邊跟著一個體型稍胖的男人。這個男人身高差不多有190cm，儘管體型魁梧，但行動間透露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靈巧，他的面容圓潤，總是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小覷。
劉主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會議室里的低語。「大家注意一下，這位是孫局長，他將和我們一起參加今天的會議。」他的聲音中帶著敬意，同時也透露出一絲嚴肅。隨後，劉主任開始向孫局長介紹在場的每個成員，孫局長則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表示認可。
當介紹到我的時候，孫局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但又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感，他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然後平靜地說：「聽說過你，期待你的貢獻。」話語簡單，卻讓我有一絲愣神，看來孫局長也是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但在這種場合，最好還是保持低調。於是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回了孫局長一個微笑。
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地變化了，我能感覺到同事們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仿佛在疑惑我的背景。
待所有人入座後，劉主任向著投影儀前那位女士點了點頭。她迅速響應，輕觸遙控器，屏幕上的畫面立刻清晰起來。畫面起初有些模糊，顯然是用手機拍攝的。視頻中，一艘大型遊輪在平靜的海面上緩緩航行，它從一片模糊不清、看似虛無的地方逐漸顯現，然後緩緩航行，沒過多久，又緩緩駛進了另一片虛無之中，最終消失不見。整個過程顯得十分神秘，讓人不禁對這艘遊輪的來歷和去向充滿疑惑。
緊接著，畫面一轉，顯現出一間明亮卻略顯嚴肅的房間，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桌前。他膚色呈古銅色，是被海風與陽光長期侵蝕的標誌，粗糙且布滿深深皺紋。一頭銀灰色的短髮整齊地梳向後面，顯得乾淨利落。他神情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坐在對面的是國際負責審查此案的相關人員，目光犀利，表情凝重。
「船長，請詳細描述一下你們最初發現那艘船的情景。」一位審查人員率先發問，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權威。
船長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那日，天氣極佳，大海風平浪靜。我們的船在北大西洋正常進行水上作業，起初並無異常。後來，一名海員突然發現前方空氣中有一團模糊扭曲且伴有光線折射的氣體，伴隨著一種很奇怪的嗡嗡聲和類似金屬摩擦的奇異的巨響聲，伴隨著那些怪聲，一艘巨型遊輪就很突兀的出現。我能肯定，之前雷達上沒有發現，當這艘船出現後，雷達也沒有任何提示，而且這船上的標識，我後來也打聽過，大家都沒有見過。」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一刻的震驚。「我們當時立即檢查了所有設備，包括GPS和通訊系統，一切正常。我們也嘗試了與那艘船進行無線電聯繫，但沒有任何回應。」船長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那一幕記憶猶新。
審查人員微微頷首，繼續追問：「你有沒有排除過會不會是海市蜃樓之類的空氣產生的波動造成的幻像？」
船長點了點頭，表情認真，「我當然考慮過海市蜃樓的可能性。首先，海市蜃樓通常是由於地面熱量造成的空氣密度差異而形成的，但那天的天氣非常穩定，沒有極端的溫度變化，這不符合海市蜃樓形成的條件。其次，我們的船員都有豐富的海上經驗，能夠區分海市蜃樓和其他現象。」他指著屏幕上的畫面繼續說道，「而且，你們看，這艘船的輪廓非常清晰，它的移動軌跡也不符合海市蜃樓的特性。海市蜃樓通常是靜止的，或者只是輕微扭曲，而這艘船卻是實實在在地在海上航行。」
船長繼續解釋，「我們還注意到，這艘船在消失前，周圍的海水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波動，如果是海市蜃樓，通常會伴隨著光線的折射和扭曲，但我們並沒有觀察到這些現象。」
審查人員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對船長的解釋感到滿意。船長的敘述不僅詳細，而且邏輯嚴密，顯然他已經從多個角度排除了海市蜃樓的可能性。
我環顧四周，注意力被房間裡兩個正在爭執的人吸引，兩人的衣著風格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衣著考究，穿著正式的休閒襯衫和休閒褲，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而另一個恰恰是我認識的人--古博士，他相比之下則顯得有些邋遢，白大褂裡面的POLO衫領口皺成一團，隨意地敞開著。孫毅在我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用手撣著椅子上的碎屑，一邊說道：「不用管他們，他倆就這樣，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但他們私下裡關係好得很，就是都比較固執，誰也說服不了誰。」他一努嘴，繼續說，「那個高個子的是天體物理學家李天慶，穿白大褂的是古博士，你的老熟人了。」
我回頭問他，是否需要去勸一下。孫毅擺了擺手，輕鬆地說：「不用，甭管他倆，一會兒他們自己就好了。」
孫毅坐下後繼續說道：「你之前一直忙別的任務，估計還沒機會和大伙兒好好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於是他便開始低聲向我介紹起周圍的同事們。
他的目光在會議室里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另一側的一個人身上。那人正低頭翻看著桌上放著的文件資料，看上去非常認真，不像是那種無聊，隨意翻著打發時間那種情況，「他是老徐，是地質學家，別看他年齡是最大的，但從體能上來說，我體力可能都比不上他。」孫毅壓低聲音，帶著敬意說，「老徐是地質學領域的翹楚，曾經帶領團隊深入環境惡劣的山區進行地質勘查。憑藉他精湛的專業知識和頑強的毅力，最終發現了一處大型稀有金屬礦藏。這一發現，在當年對國家的工業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同時也在國際地質學領域掀起了一陣轟動的波瀾。」
「至於曾姐，她是我們的海洋學家」孫毅指向不遠處，我看到一個穿著一件合身的職業套裝的女士，裙子整潔得沒有一點褶皺，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顯得嚴謹而精緻。她眼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她似乎意識到我們在談論她，抬起頭來，望向我們，看到我們正好看向她，大方地向我們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然後繼續低下頭工作。
就在孫毅低聲向我介紹著其他成員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女士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遙控器，熟練地調試著桌上的投影儀。隨著她的動作，投影儀亮了起來，屏幕上顯示出即將討論的議程。她調整好設備後，便默默地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不久，劉主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邊跟著一個體型稍胖的男人。這個男人身高差不多有190cm，儘管體型魁梧，但行動間透露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靈巧，他的面容圓潤，總是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小覷。
劉主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會議室里的低語。「大家注意一下，這位是孫局長，他將和我們一起參加今天的會議。」他的聲音中帶著敬意，同時也透露出一絲嚴肅。隨後，劉主任開始向孫局長介紹在場的每個成員，孫局長則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表示認可。
當介紹到我的時候，孫局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但又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感，他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然後平靜地說：「聽說過你，期待你的貢獻。」話語簡單，卻讓我有一絲愣神，看來孫局長也是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但在這種場合，最好還是保持低調。於是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回了孫局長一個微笑。
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地變化了，我能感覺到同事們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仿佛在疑惑我的背景。
待所有人入座後，劉主任向著投影儀前那位女士點了點頭。她迅速響應，輕觸遙控器，屏幕上的畫面立刻清晰起來。畫面起初有些模糊，顯然是用手機拍攝的。視頻中，一艘大型遊輪在平靜的海面上緩緩航行，它從一片模糊不清、看似虛無的地方逐漸顯現，然後緩緩航行，沒過多久，又緩緩駛進了另一片虛無之中，最終消失不見。整個過程顯得十分神秘，讓人不禁對這艘遊輪的來歷和去向充滿疑惑。
緊接著，畫面一轉，顯現出一間明亮卻略顯嚴肅的房間，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桌前。他膚色呈古銅色，是被海風與陽光長期侵蝕的標誌，粗糙且布滿深深皺紋。一頭銀灰色的短髮整齊地梳向後面，顯得乾淨利落。他神情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坐在對面的是國際負責審查此案的相關人員，目光犀利，表情凝重。
「船長，請詳細描述一下你們最初發現那艘船的情景。」一位審查人員率先發問，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權威。
船長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那日，天氣極佳，大海風平浪靜。我們的船在北大西洋正常進行水上作業，起初並無異常。後來，一名海員突然發現前方空氣中有一團模糊扭曲且伴有光線折射的氣體，伴隨著一種很奇怪的嗡嗡聲和類似金屬摩擦的奇異的巨響聲，伴隨著那些怪聲，一艘巨型遊輪就很突兀的出現。我能肯定，之前雷達上沒有發現，當這艘船出現後，雷達也沒有任何提示，而且這船上的標識，我後來也打聽過，大家都沒有見過。」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一刻的震驚。「我們當時立即檢查了所有設備，包括GPS和通訊系統，一切正常。我們也嘗試了與那艘船進行無線電聯繫，但沒有任何回應。」船長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那一幕記憶猶新。
審查人員微微頷首，繼續追問：「你有沒有排除過會不會是海市蜃樓之類的空氣產生的波動造成的幻像？」
船長點了點頭，表情認真，「我當然考慮過海市蜃樓的可能性。首先，海市蜃樓通常是由於地面熱量造成的空氣密度差異而形成的，但那天的天氣非常穩定，沒有極端的溫度變化，這不符合海市蜃樓形成的條件。其次，我們的船員都有豐富的海上經驗，能夠區分海市蜃樓和其他現象。」他指著屏幕上的畫面繼續說道，「而且，你們看，這艘船的輪廓非常清晰，它的移動軌跡也不符合海市蜃樓的特性。海市蜃樓通常是靜止的，或者只是輕微扭曲，而這艘船卻是實實在在地在海上航行。」
船長繼續解釋，「我們還注意到，這艘船在消失前，周圍的海水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波動，如果是海市蜃樓，通常會伴隨著光線的折射和扭曲，但我們並沒有觀察到這些現象。」
審查人員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對船長的解釋感到滿意。船長的敘述不僅詳細，而且邏輯嚴密，顯然他已經從多個角度排除了海市蜃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