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物」
漫長的黑暗讓李鳴凡的意識變得麻木。
直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把他從呆愣的狀態中喚醒。
「空有軀殼，沒有靈魂，卻仍然活著……」
「簡直是為神降臨而生的完美容器。」
「帶著他去祭壇，儀式所需的素材已經集齊，可以開始了。」
黑暗裡傳來的聲音讓李鳴凡從短暫的失真感中抽離出來。
他全神貫注地捕捉著身體接收到的每一絲信息，未曾料到，在某個瞬間，一片亮光霍然出現於眼前。
無法理解，當李鳴凡的視線順著光線從空中向下望去時，入眼所及的一切都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一處寬闊到難以置信的地下空間，遠比普通礦洞要宏大。穹頂上盤繞著複雜的管道，蒸汽從裂縫中不斷泄出，形成白霧瀰漫的霧障。光從頂部垂下，將整個區域的核心照亮。
一個由金屬與岩石堆砌而成的巨型建築，靜靜佇立在中央。它周圍環繞著巨大的機械裝置，每一個部件都散發著藍色的能量光輝。
而在祭壇中央，是一個高聳的巨型機械造物。
那台機器足足有十幾米高，金屬與血肉交織成了一種詭異的形態。機械結構中連接著無數人類的身體——這些人還活著！
有人只有一顆腦袋嵌入機械臂中，雙眼無神地看向前方；有人只剩下半截軀幹，胸口裸露著的血肉里穿插著蒸汽管道，隨著機械的運作緩緩起伏。
他們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活屍，但李鳴凡卻清楚地看到，有些人嘴唇微微張開，發出難以察覺的低吟。
那聲音，是痛苦的哀鳴。
嘔吐感不斷地在他的腦中湧現，這樣的畫面是他兩世都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和感受過的。
「神軀已至，準備降臨。」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祭壇上傳來。
李鳴凡的視線移向說話的人，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渾身覆蓋著黑色金屬，連臉都隱藏在機械化的面罩下，只有一道刺眼的紅光從面罩下散發出來。
無數身軀被改造過的教徒，圍繞這個龐大的造物跪坐著，像是一群朝聖者。
在這片地下空間中，除了此等奇蹟，其他一切在他們眼中，皆無色彩。
……
礦洞外，已經有大批人馬聚集於此，不只是警務人員，造物司的部隊也正在快速集結。
除此之外，剩下的幾個都是如弗勞倫公爵一樣的，有爵位的貴族。
而就在警務人員交頭接耳的時候，一個蔚藍色的半圓形屏障罩住了整片H7區域。
「屏障穩定！」一名貴族模樣的年輕人握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得意地說道。盒子上的符文散發著藍色的光，光線流轉，將整個礦區籠罩在一個堅固的能量屏障中。
「盒子裡的貓」已經完全激活。
一位年輕的貴族高舉手中的盒子，隨後看向身旁的弗勞倫公爵，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別擔心，大人，這次剿滅真理教的行動不會出什麼差錯。」
「自信得令人討厭。」弗勞倫公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對『真理教』的理解太膚淺了，那畢竟只是一件複製品。」
年輕貴族笑了一聲：「不過是一些用奇物改造自己身體的瘋子。」
弗勞倫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檢查了一下手中的地圖，隨後揮手命令：「所有人準備，進入礦區！」
……
「教主大人，外面造物司的人強行突入，我們的防線已經快撐不住了！「
機械教徒單膝跪地，語氣中透著不安。他半邊臉被金屬覆蓋，另一隻人類的眼睛裡卻充滿了恐懼，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教主站在祭壇的邊緣，注視著眼前巨大的機械神驅。這個集結了百人痛苦與血肉的造物轟然運轉，齒輪的咬合聲、蒸汽的噴涌聲和人類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猶如地獄的序曲。
他沒有立刻回應手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空洞地注視著神驅中央那隱隱發光的核心——那是「神」即將降臨的地方。
「教主大人……」機械教徒再次低聲呼喚，聲音愈發焦急。
「我知道了。」教主緩緩轉過身，兜帽下的臉隱匿在陰影中，只有義肢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金屬的光芒。」
「這件奇物，足以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他低聲說道，從斗篷中緩緩取出一片破碎的鏡子。
礦洞深處，戰火燎原。
造物司的部隊與真理教的機械教徒在礦洞中激烈交鋒，狹窄的空間裡充滿了蒸汽噴涌、金屬碰撞的聲音。
雙方的火力交織，炸裂的火光在黑暗的洞穴中撕裂陰影。
弗勞倫公爵站在前線，他的蒸汽長劍在揮舞間帶起鋒利的氣流，一劍斬下撲來的機械教徒。
那教徒渾身的機械義肢被切割開，倒下時仍在痛苦地嘶吼。
年輕貴族站在後方，死死握著「盒子裡的貓」，藍色的屏障如一層薄霧籠罩著戰局，隔離了外界。
他皺眉看著眼前的戰局：「真理教那幫餘孽竟然這麼難纏，這些傢伙已經被改造成了不知疼痛的怪物。」
弗勞倫沒有回頭，只冷冷地說道：「集中火力，擊潰他們——儘快到達祭壇核心！」
一種不祥的預感此刻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就在造物司的部隊推進時，祭壇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幽幽的光。
那是一面破碎的鏡子，懸浮在半空中，鏡面上反射出詭異的影像。
鏡影之門！
弗勞倫公爵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奇物，眼中隨之流露出詫異的神情。「這件奇物，明明應該保存在雷溫洛克家族駐地才對。」
「這東西是……」年輕貴族的聲音中透著警惕。
鏡子突然震顫，散發出微弱的嗡鳴聲。鏡面反射出的影像開始變得扭曲，一道道黑影從鏡中攀爬而出，化作模糊的人形。
「那是……我們自己？」一名造物司士兵驚恐地喊道。
那些黑影的形態逐漸清晰，每一個都與造物司士兵一模一樣。他們的裝甲、武器，甚至動作都完全複製了出來！
「這些影子有自我意識，小心！」弗勞倫冷聲喝道，揮劍斬下靠近自己的一個影子，卻發現影子的動作與他完全同步，甚至擋住了他的攻擊。
直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把他從呆愣的狀態中喚醒。
「空有軀殼，沒有靈魂，卻仍然活著……」
「簡直是為神降臨而生的完美容器。」
「帶著他去祭壇，儀式所需的素材已經集齊，可以開始了。」
黑暗裡傳來的聲音讓李鳴凡從短暫的失真感中抽離出來。
他全神貫注地捕捉著身體接收到的每一絲信息，未曾料到，在某個瞬間，一片亮光霍然出現於眼前。
無法理解，當李鳴凡的視線順著光線從空中向下望去時，入眼所及的一切都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一處寬闊到難以置信的地下空間，遠比普通礦洞要宏大。穹頂上盤繞著複雜的管道，蒸汽從裂縫中不斷泄出，形成白霧瀰漫的霧障。光從頂部垂下，將整個區域的核心照亮。
一個由金屬與岩石堆砌而成的巨型建築，靜靜佇立在中央。它周圍環繞著巨大的機械裝置，每一個部件都散發著藍色的能量光輝。
而在祭壇中央，是一個高聳的巨型機械造物。
那台機器足足有十幾米高，金屬與血肉交織成了一種詭異的形態。機械結構中連接著無數人類的身體——這些人還活著！
有人只有一顆腦袋嵌入機械臂中，雙眼無神地看向前方；有人只剩下半截軀幹，胸口裸露著的血肉里穿插著蒸汽管道，隨著機械的運作緩緩起伏。
他們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活屍，但李鳴凡卻清楚地看到，有些人嘴唇微微張開，發出難以察覺的低吟。
那聲音，是痛苦的哀鳴。
嘔吐感不斷地在他的腦中湧現，這樣的畫面是他兩世都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和感受過的。
「神軀已至，準備降臨。」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祭壇上傳來。
李鳴凡的視線移向說話的人，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渾身覆蓋著黑色金屬，連臉都隱藏在機械化的面罩下，只有一道刺眼的紅光從面罩下散發出來。
無數身軀被改造過的教徒，圍繞這個龐大的造物跪坐著，像是一群朝聖者。
在這片地下空間中，除了此等奇蹟，其他一切在他們眼中，皆無色彩。
……
礦洞外，已經有大批人馬聚集於此，不只是警務人員，造物司的部隊也正在快速集結。
除此之外，剩下的幾個都是如弗勞倫公爵一樣的，有爵位的貴族。
而就在警務人員交頭接耳的時候，一個蔚藍色的半圓形屏障罩住了整片H7區域。
「屏障穩定！」一名貴族模樣的年輕人握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得意地說道。盒子上的符文散發著藍色的光，光線流轉，將整個礦區籠罩在一個堅固的能量屏障中。
「盒子裡的貓」已經完全激活。
一位年輕的貴族高舉手中的盒子，隨後看向身旁的弗勞倫公爵，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別擔心，大人，這次剿滅真理教的行動不會出什麼差錯。」
「自信得令人討厭。」弗勞倫公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對『真理教』的理解太膚淺了，那畢竟只是一件複製品。」
年輕貴族笑了一聲：「不過是一些用奇物改造自己身體的瘋子。」
弗勞倫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檢查了一下手中的地圖，隨後揮手命令：「所有人準備，進入礦區！」
……
「教主大人，外面造物司的人強行突入，我們的防線已經快撐不住了！「
機械教徒單膝跪地，語氣中透著不安。他半邊臉被金屬覆蓋，另一隻人類的眼睛裡卻充滿了恐懼，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教主站在祭壇的邊緣，注視著眼前巨大的機械神驅。這個集結了百人痛苦與血肉的造物轟然運轉，齒輪的咬合聲、蒸汽的噴涌聲和人類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猶如地獄的序曲。
他沒有立刻回應手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空洞地注視著神驅中央那隱隱發光的核心——那是「神」即將降臨的地方。
「教主大人……」機械教徒再次低聲呼喚，聲音愈發焦急。
「我知道了。」教主緩緩轉過身，兜帽下的臉隱匿在陰影中，只有義肢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金屬的光芒。」
「這件奇物，足以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他低聲說道，從斗篷中緩緩取出一片破碎的鏡子。
礦洞深處，戰火燎原。
造物司的部隊與真理教的機械教徒在礦洞中激烈交鋒，狹窄的空間裡充滿了蒸汽噴涌、金屬碰撞的聲音。
雙方的火力交織，炸裂的火光在黑暗的洞穴中撕裂陰影。
弗勞倫公爵站在前線，他的蒸汽長劍在揮舞間帶起鋒利的氣流，一劍斬下撲來的機械教徒。
那教徒渾身的機械義肢被切割開，倒下時仍在痛苦地嘶吼。
年輕貴族站在後方，死死握著「盒子裡的貓」，藍色的屏障如一層薄霧籠罩著戰局，隔離了外界。
他皺眉看著眼前的戰局：「真理教那幫餘孽竟然這麼難纏，這些傢伙已經被改造成了不知疼痛的怪物。」
弗勞倫沒有回頭，只冷冷地說道：「集中火力，擊潰他們——儘快到達祭壇核心！」
一種不祥的預感此刻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就在造物司的部隊推進時，祭壇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幽幽的光。
那是一面破碎的鏡子，懸浮在半空中，鏡面上反射出詭異的影像。
鏡影之門！
弗勞倫公爵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奇物，眼中隨之流露出詫異的神情。「這件奇物，明明應該保存在雷溫洛克家族駐地才對。」
「這東西是……」年輕貴族的聲音中透著警惕。
鏡子突然震顫，散發出微弱的嗡鳴聲。鏡面反射出的影像開始變得扭曲，一道道黑影從鏡中攀爬而出，化作模糊的人形。
「那是……我們自己？」一名造物司士兵驚恐地喊道。
那些黑影的形態逐漸清晰，每一個都與造物司士兵一模一樣。他們的裝甲、武器，甚至動作都完全複製了出來！
「這些影子有自我意識，小心！」弗勞倫冷聲喝道，揮劍斬下靠近自己的一個影子，卻發現影子的動作與他完全同步，甚至擋住了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