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妖樓探秘
約一刻鐘後，兩人在溶洞口匯合。
「怎麼樣？老王，找到什麼寶貝了嗎？」
王胖子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晶，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別提了，吳爺，真是倒霉！那鬼地方全是火瓢蟲，密密麻麻的，跟活閻王殿似的！」
他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本來想摸到第三層去看看的，結果剛進去沒多久，就發現頭頂上全是那些玩意兒，嚇得我趕緊退了出來。我就摸到這麼一小塊水晶，差點兒還驚動了那群玩意兒！」
王胖子把水晶遞給吳言，抱怨道：「你看看，就這麼一小塊，還不夠塞牙縫的！」
吳言接過水晶，看了一眼，道：「商代獸形水晶，值個十幾萬吧。」
王胖子一聽，眼睛都亮了，雙手合攏湊到吳言拿水晶的手下面，一臉諂媚道：
「嘿嘿，吳爺您真是好眼力！我就知道跟著您准沒錯！這水晶看著不起眼，沒想到還挺值錢的！」
吳言將獸形水晶還回他手上，王胖子寶貝似的用布包了幾層揣進兜里。
他搓了搓手，又湊到吳言身邊，問道：「那啥，吳爺，您那邊有什麼收穫？」
吳言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盒子，盒身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喏，就這玩意兒。」
王胖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啥玩意兒啊，老吳？看著黑不溜秋的啊，裡面裝的啥寶貝？」
說著，就想打開盒子。
吳言一把按住他的手：「別亂動！這玩意兒我還沒研究透呢。萬一是什麼機關暗器，傷著你胖爺我可不負責。」
王胖子一聽，嚇得縮回了手，訕訕地笑道：「嘿嘿，吳爺您懂的多，不過，這盒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吳言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等回去研究明白了再說。」
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這青銅盒一上手，「黃金瞳」發動，從製作到每一個經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至於具體是啥秘密，吳言暫時還不清楚，只曉得裡面是一張羊皮卷和一堆小黑球。
兩人回到溶洞口，陳久仁教授和考古隊還沒到。
吳言看了看表，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接應他們一下。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考古隊終於姍姍來遲。
陳教授喘了口氣，看到吳言迎了上來，不禁一愣，疑惑地問道：「咦？小吳同志，你不是沒跟我們一起下來嗎？怎麼比我們還先到這兒了？真是奇了怪了！前面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吳言將他扶著，回道：「裡面情況比較複雜，我們只是在外圍探查了一下，沒敢深入。」
「哦？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說說嗎？」
吳言解釋道：「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溶洞，中間有一座九層妖樓，更可怕的是，樓面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火瓢蟲，我們擔心驚動那些蟲子，所以沒敢靠近。」
陳教授聽了，原本就有些疲憊的臉上，眉頭皺得更緊了，溝壑也隨之加深。
「火瓢蟲……九層妖樓……」
「雪莉，你怎麼看？」
「我明白了。」
雪莉楊低聲說道：「父親當年突然決定來崑崙冰川考察，原來是找到了九層妖樓的線索。」
胡八一問道：「九層妖樓是什麼？」
陳教授道：「九層妖樓是古代魔國君王陵寢特有的殯葬形式，類似於中原的帝王陵墓，只不過建築風格更加奇特詭譎。」
王胖子則在一旁跟考古隊的隊員們吹噓著他們的「英勇事跡」，把在墓穴里的經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當然，他巧妙地略去了關於假冒者和言拿寶貝的事情，只說他們遇到了很多危險，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眾人聽完，也是心有餘悸，連連感嘆這古墓的兇險。
這時，薩帝鵬好奇地問道：「王大哥，您剛才說的燭九陰，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巨大嗎？」
王胖子用手比劃道：「小薩啊，我跟你說，那燭九陰，嘖嘖，你是沒見到！那傢伙，腦袋大的跟一間房子似的，身子比咱們坐的火車都大！那眼睛啊，比過年掛的大紅燈籠還亮，還大！當時我和吳爺都看傻了，腿都軟了。要不是胖爺反應快，撒腿就跑，估計現在都成蛇糞了！」
「現在回想起來啊，我這後背還直冒冷汗呢！」
郝愛國恍然道：「我說地下河兩岸高地怎麼潮濕的很，像是剛被水淹過一樣！原來是有巨蛇追擊你們，導致地下河水位上漲，漫上了河岸啊！」
吳言看著王胖子在那吹噓，也不點破，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考古隊的其他人，心裡想著：那群人既然能摸清考古隊的行蹤，考古隊裡肯定有他們的內應。
陳教授皺眉驚嘆，雪莉楊則是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胡八一則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吳言目光落在了雪莉楊身上，開口道：「楊小姐，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冰川之下，情況你也了解到了，比預想的還要複雜。我想，這會兒你應該跟我們透露一下此行的真正目的了吧？」
雪莉楊深吸一口氣，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吳先生，你很敏銳。我的父親，當年失蹤於此，我這次來，是為了尋找他的蹤跡。」
「原來如此。楊小姐的父親也是一位考古學家？」
「可以這麼說。」雪莉楊語氣低沉，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痴迷於尋找精絕古城，最終卻消失在了這片冰天雪地之中。」
「楊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那九層妖樓上火瓢蟲遍布，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現在的情況是進退兩難，你看是要繼續深入，還是就此退出呢？」
雪莉楊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把泛著冷光的手槍，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裡面的溶洞。
「楊小姐，你幹什麼，站住。」胡八一低喝道。
「不用管我，教授，你們可以不用跟過來。」
雪莉楊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去。
她語氣堅決：「我必須進去，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找到我父親。」
胡八一胳膊肘撞了下身旁的王胖子：「胖子，我們跟上她，別讓她一個人犯險。」
胡八一和王胖子緊隨雪莉楊而去，王胖子落後一步，路過吳言身邊時，擠眉弄眼地朝他使了個眼色，低聲咕噥道：「太不讓人省心了。」
三人走到九層妖樓之下，抬頭望去，只見樓面上的火瓢蟲星星點點，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這光芒映照在胡八一、王胖子和雪莉楊的臉上，給他們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青藍色。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八一語氣嚴肅，低聲說道：「這上面全是火瓢蟲，稍有不慎就會被燒成灰燼！你明白嗎？」
雪莉楊平靜地回道：「我知道。」
「但我必須進去。」
胡八一還想再勸，卻被雪莉楊打斷：「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胡八一無奈，只得對王胖子說道：「胖子，看來只能分頭找了。」
「記住，一定要小心那些火瓢蟲，找到雪莉楊的父親固然重要，但我們自己的安全也同樣重要，明白嗎？」
三人銜尾登上樓梯，進入妖樓。
吳言站在洞口，雙手抱胸，冷眼旁觀考古隊眾人魚貫進入坑道，開始迷幻般的作死操作，他也沒有出言阻止。
一些考古的人，不會覺得古墓有任何危險的地方，在他們看來，所謂的機關陷阱不過是以訛傳訛，經過時間的摧殘，任何機關都會腐朽失效，根本不足為懼。
何況，考古隊比卸嶺力士更加霸道，他們信奉的是「遇墓掘頂」，直接掀開墓頂，一覽無遺，就算真有什麼機關陷阱，也起不了作用。
陳教授指著妖樓下坑道內散落的陪葬品和人體遺骸，對楚健吩咐道：「楚健，把這些都詳細記錄下來，也許我們能從這殉葬品的數量和規模推斷出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楚健立刻取出相機，調整好焦距和光圈，開始對著那些古老的器物認真地拍攝。
一旁的薩帝鵬和郝愛國在小心挖掘。
薩帝鵬驚嘆道：「我的天，這簡直太壯觀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地下竟有如此規模的地下工程，這會不會是外星人建造的？」
郝愛國瞟了他一眼，繼續挖掘，輕聲道：「人類的祖先，能夠建造金字塔，長城這樣的偉大建築，造個這個有什麼了不得！」
「你是學考古的，不要老是研究什麼外星人，好了，幫我拿燈，照好了。」
「怎麼樣？老王，找到什麼寶貝了嗎？」
王胖子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晶，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別提了，吳爺，真是倒霉！那鬼地方全是火瓢蟲，密密麻麻的，跟活閻王殿似的！」
他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本來想摸到第三層去看看的，結果剛進去沒多久，就發現頭頂上全是那些玩意兒，嚇得我趕緊退了出來。我就摸到這麼一小塊水晶，差點兒還驚動了那群玩意兒！」
王胖子把水晶遞給吳言，抱怨道：「你看看，就這麼一小塊，還不夠塞牙縫的！」
吳言接過水晶，看了一眼，道：「商代獸形水晶，值個十幾萬吧。」
王胖子一聽，眼睛都亮了，雙手合攏湊到吳言拿水晶的手下面，一臉諂媚道：
「嘿嘿，吳爺您真是好眼力！我就知道跟著您准沒錯！這水晶看著不起眼，沒想到還挺值錢的！」
吳言將獸形水晶還回他手上，王胖子寶貝似的用布包了幾層揣進兜里。
他搓了搓手，又湊到吳言身邊，問道：「那啥，吳爺，您那邊有什麼收穫？」
吳言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盒子，盒身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喏，就這玩意兒。」
王胖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啥玩意兒啊，老吳？看著黑不溜秋的啊，裡面裝的啥寶貝？」
說著，就想打開盒子。
吳言一把按住他的手：「別亂動！這玩意兒我還沒研究透呢。萬一是什麼機關暗器，傷著你胖爺我可不負責。」
王胖子一聽，嚇得縮回了手，訕訕地笑道：「嘿嘿，吳爺您懂的多，不過，這盒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吳言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等回去研究明白了再說。」
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這青銅盒一上手，「黃金瞳」發動，從製作到每一個經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至於具體是啥秘密，吳言暫時還不清楚，只曉得裡面是一張羊皮卷和一堆小黑球。
兩人回到溶洞口，陳久仁教授和考古隊還沒到。
吳言看了看表，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接應他們一下。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考古隊終於姍姍來遲。
陳教授喘了口氣，看到吳言迎了上來，不禁一愣，疑惑地問道：「咦？小吳同志，你不是沒跟我們一起下來嗎？怎麼比我們還先到這兒了？真是奇了怪了！前面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吳言將他扶著，回道：「裡面情況比較複雜，我們只是在外圍探查了一下，沒敢深入。」
「哦？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說說嗎？」
吳言解釋道：「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溶洞，中間有一座九層妖樓，更可怕的是，樓面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火瓢蟲，我們擔心驚動那些蟲子，所以沒敢靠近。」
陳教授聽了，原本就有些疲憊的臉上，眉頭皺得更緊了，溝壑也隨之加深。
「火瓢蟲……九層妖樓……」
「雪莉，你怎麼看？」
「我明白了。」
雪莉楊低聲說道：「父親當年突然決定來崑崙冰川考察，原來是找到了九層妖樓的線索。」
胡八一問道：「九層妖樓是什麼？」
陳教授道：「九層妖樓是古代魔國君王陵寢特有的殯葬形式，類似於中原的帝王陵墓，只不過建築風格更加奇特詭譎。」
王胖子則在一旁跟考古隊的隊員們吹噓著他們的「英勇事跡」，把在墓穴里的經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當然，他巧妙地略去了關於假冒者和言拿寶貝的事情，只說他們遇到了很多危險，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眾人聽完，也是心有餘悸，連連感嘆這古墓的兇險。
這時，薩帝鵬好奇地問道：「王大哥，您剛才說的燭九陰，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巨大嗎？」
王胖子用手比劃道：「小薩啊，我跟你說，那燭九陰，嘖嘖，你是沒見到！那傢伙，腦袋大的跟一間房子似的，身子比咱們坐的火車都大！那眼睛啊，比過年掛的大紅燈籠還亮，還大！當時我和吳爺都看傻了，腿都軟了。要不是胖爺反應快，撒腿就跑，估計現在都成蛇糞了！」
「現在回想起來啊，我這後背還直冒冷汗呢！」
郝愛國恍然道：「我說地下河兩岸高地怎麼潮濕的很，像是剛被水淹過一樣！原來是有巨蛇追擊你們，導致地下河水位上漲，漫上了河岸啊！」
吳言看著王胖子在那吹噓，也不點破，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考古隊的其他人，心裡想著：那群人既然能摸清考古隊的行蹤，考古隊裡肯定有他們的內應。
陳教授皺眉驚嘆，雪莉楊則是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胡八一則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吳言目光落在了雪莉楊身上，開口道：「楊小姐，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冰川之下，情況你也了解到了，比預想的還要複雜。我想，這會兒你應該跟我們透露一下此行的真正目的了吧？」
雪莉楊深吸一口氣，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吳先生，你很敏銳。我的父親，當年失蹤於此，我這次來，是為了尋找他的蹤跡。」
「原來如此。楊小姐的父親也是一位考古學家？」
「可以這麼說。」雪莉楊語氣低沉，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痴迷於尋找精絕古城，最終卻消失在了這片冰天雪地之中。」
「楊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那九層妖樓上火瓢蟲遍布，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現在的情況是進退兩難，你看是要繼續深入，還是就此退出呢？」
雪莉楊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把泛著冷光的手槍，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裡面的溶洞。
「楊小姐，你幹什麼，站住。」胡八一低喝道。
「不用管我，教授，你們可以不用跟過來。」
雪莉楊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去。
她語氣堅決：「我必須進去，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找到我父親。」
胡八一胳膊肘撞了下身旁的王胖子：「胖子，我們跟上她，別讓她一個人犯險。」
胡八一和王胖子緊隨雪莉楊而去，王胖子落後一步，路過吳言身邊時，擠眉弄眼地朝他使了個眼色，低聲咕噥道：「太不讓人省心了。」
三人走到九層妖樓之下，抬頭望去，只見樓面上的火瓢蟲星星點點，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這光芒映照在胡八一、王胖子和雪莉楊的臉上，給他們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青藍色。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八一語氣嚴肅，低聲說道：「這上面全是火瓢蟲，稍有不慎就會被燒成灰燼！你明白嗎？」
雪莉楊平靜地回道：「我知道。」
「但我必須進去。」
胡八一還想再勸，卻被雪莉楊打斷：「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胡八一無奈，只得對王胖子說道：「胖子，看來只能分頭找了。」
「記住，一定要小心那些火瓢蟲，找到雪莉楊的父親固然重要，但我們自己的安全也同樣重要，明白嗎？」
三人銜尾登上樓梯，進入妖樓。
吳言站在洞口，雙手抱胸，冷眼旁觀考古隊眾人魚貫進入坑道，開始迷幻般的作死操作，他也沒有出言阻止。
一些考古的人，不會覺得古墓有任何危險的地方，在他們看來，所謂的機關陷阱不過是以訛傳訛，經過時間的摧殘，任何機關都會腐朽失效，根本不足為懼。
何況，考古隊比卸嶺力士更加霸道，他們信奉的是「遇墓掘頂」，直接掀開墓頂，一覽無遺，就算真有什麼機關陷阱，也起不了作用。
陳教授指著妖樓下坑道內散落的陪葬品和人體遺骸，對楚健吩咐道：「楚健，把這些都詳細記錄下來，也許我們能從這殉葬品的數量和規模推斷出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楚健立刻取出相機，調整好焦距和光圈，開始對著那些古老的器物認真地拍攝。
一旁的薩帝鵬和郝愛國在小心挖掘。
薩帝鵬驚嘆道：「我的天，這簡直太壯觀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地下竟有如此規模的地下工程，這會不會是外星人建造的？」
郝愛國瞟了他一眼，繼續挖掘，輕聲道：「人類的祖先，能夠建造金字塔，長城這樣的偉大建築，造個這個有什麼了不得！」
「你是學考古的，不要老是研究什麼外星人，好了，幫我拿燈，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