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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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如此乾淨漂亮的閃躲,陳孝東還是清楚的看見,虎斑犬的菊花附近已經被掏開了一道口子,滴滴答答淌出的鮮血染紅了它身後的地上!

  平時被陳孝東當做寶貝一樣的虎斑犬,單挑野豬王都不露懼色的虎斑犬,竟然剛一交手就被這幾頭「四不像」似的豺掏壞了菊花,這簡直讓陳孝東心疼的宛如刀絞。

  陳孝東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將心一橫,找准空當扣動扳機。

  就聽「嘭」的一聲,緊隨著的是豺慘叫著拼命掙脫開狼青犬的糾纏,原地打著旋兒疼得直跳腳。

  這一槍擦著狼青犬左肩膀就射了過去,直入豺的側面背部,一個血洞出現在豺背上。

  嘭!

  又是一槍,這一槍打在其腦袋上,直接把豺打趴下。

  「呃嗚。」

  豺腦袋被打,立刻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不甘的眼神露出陰毒和令人恐懼,食肉動物平日裡積攢的殺戮之氣,毫無節制被釋放出來。

  槍聲一響,就好像是在發令一樣,狼青犬使出最後的力氣,順勢狠狠地撲上去就咬。

  它不依不饒,面露兇狠,竭盡全力,一口咬住豺的喉嚨,直接鎖喉,憑藉著大一號的身軀,和巨大的咬合力,死死地把豺按壓在地上不鬆口,讓豺哀嚎漸漸微弱,直至消失。

  最後豺不甘地閉上雙眼,氣息斷絕。

  陳孝東幾人也是沒想到這狼青犬對這隻豺這麼仇恨。

  樹下,虎斑犬痛苦的趴在地上舔舐自己菊花處,發出「啪嗒」聲。

  陳孝東趕忙下樹,查看其虎斑犬的傷勢,低下頭心疼的拍了拍虎斑犬的脖子,它已經疼的直哆嗦了。

  好在傷口並不深,可能只是因為傷在那樣敏感的位置,才讓虎斑犬疼痛難當。

  不過陳孝東還是有些慶幸,還好面對的不是一群豺,豺具有著與孤豬、黑熊一樣不畏生死的野蠻性格,而且它們的數量眾多,攻擊的手段更加毒辣陰狠!

  豺已經死去,但狼青犬並未鬆開,依然緊緊咬著,好似心中的仇恨沒有發泄完。

  陳孝東把槍一收,沖身旁驚呆了的金子喝道:「看啥呢?還不看你家大黃狗去!」

  「啊!」金子回過神來,急忙奔大黃狗跑了去。

  黃狗趴在地上,舔著肋下的傷口,頸背處有兩個牙洞,上面的毛滿是血,這舊傷剛來,又添新傷。

  此時的黃狗,嘴巴哈著氣,明顯疼的厲害

  它看到金子跑來,它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地緊盯著金子。

  見大黃狗如此傷勢,金子眼圈瞬間可就紅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當狗主人對上狗的這種眼神時,只要不是鐵石心腸,就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

  那是一種無助的眼神。

  敢與野獸爭鬥的獵狗,只有在受傷之後,才會對主人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哭啥?一邊去。」陳孝東趕來,看了一眼的黃狗傷勢,喝了金子一句。

  「你們倆去周邊找找看有沒有牛屎菇,最好是那種已經幹了有粉末的!」

  金子和小強當即周邊找了起來。

  本想早點回去讓陳長峰給大黃狗縫針,可眼下新傷血流不止,陳孝東只能打算先給它止血。

  牛屎菇,也有人稱之為「馬屁勃」「馬蹄包」「藥包子」,是擔子菌類馬勃科植物馬勃,分布比較廣,全國各地的山村和大山里都有。

  而在章省,主要是脫皮馬勃,馬勃在鮮品狀態時,大小參差不齊,小的就跟我們平時在菜市場見到的蘑菇差不多,但是大的直徑就能有十幾二十公分那麼大。

  成熟乾燥後,其個體變成黃褐色,外皮紙質,常破碎呈塊片狀,或已全部脫落。

  內部有灰褐色棉絮狀的絲狀物,觸之則孢子呈塵土樣飛揚,手捻有細膩感。臭似塵土,無味。

  陳孝東小時候遇見了常常會忍不住當球踢,那踢一下,能感受到塵土飛揚的感覺。

  馬勃性味辛、平,無毒,歸肺經,是一味有止血、消腫、清肺、解毒、利咽喉功效的中藥。

  也能外用,等它成熟乾燥後,其內的粉末的止血和燥濕功效最明顯。

  如果身體哪個部位不小心劃了傷口,並且流血了,就可以用馬勃的粉末外敷在傷口上,止血的效果一點不比三七粉差。


  不一會兒,金子和小強各找回一個干牛屎菇。

  遞給陳孝東,金子蹲下身摩挲著大黃狗的脖子,問道:「三哥,大黃不能有事吧?」

  「沒事。」陳孝東把牛屎菇掰成兩半,捏起粉末撒在大黃狗的傷口上:「回去縫上,讓你老爹打兩天消炎針。」

  又把自家的虎斑犬喊了過來,陳孝東有些心疼的給其屁股上了牛屎菇的粉末止血。

  「兵子,下來呀,快給你家的狼青犬上點牛屎菇粉止血!」金子抬頭看著依然緊緊抱住樹幹的陳孝兵問道,見其依然哭喪著臉,又打趣道:「怎麼,剛才被嚇傻了,不捨得下來?」

  從陳孝東打死了豺,解除了陳孝兵的危機以後,不管是陳孝東,還是金子和小強,都沒注意到還在樹上沒下來的陳孝兵。

  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此時每個人都忙著給獵狗止血。

  而陳孝兵呢,自那三狗一豺在自己眼皮底下瘋狂撕咬,還時不時撞擊他待的小樹搖晃,他就驚慌不已,自己何嘗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嚇壞了,從抽泣改為了嚎啕大哭。

  等陳孝東給兩條狗上完藥,陳孝兵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

  這個時候,他是想從樹上下來的,但卻發現在自己身上出了一點特殊情況,濕了,冰涼的感覺讓他頓時知道剛才自己不知不覺在樹上完成一次「壯舉」。

  他心底那個害臊啊,好歹自己是個大男孩,怎麼還會......

  他真的不好意思從樹上下來。

  「我.......」陳孝兵雙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面對金子的詢問,他真的回答不上來。

  見此情形,陳孝東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身上的槍交給小強拿著,來到陳孝兵的樹下,抬頭對陳孝兵說:「來吧,自己往下順,我接住你。」

  「不用,不用,三哥,我自己能下來!」陳孝兵這下知道不能繼續在樹上呆著了,只能連忙拒絕,雙手抓著樹杈,兩條腿往樹幹兩邊一跨,雙腿夾住樹幹,往下一順,軀體抱住樹幹,慢慢往下滑下去。

  陳孝東伸出雙手,把陳孝兵兩條腿一抓,可當手摸在陳孝兵下身穿的黑色長褲時,陳孝東只覺得濕乎乎的,有些不對,而且從陳孝兵身上,隱隱有一股騷味傳出。

  這......

  陳孝東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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