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內鬼背後的人
還是抓捕到黑衣殺手及李副廳長兩位嫌疑人當天下午，顧不上休息，李翔天一組人針對初步審訊結果召開會議。
本該是成果滿滿的抓捕和審訊，兩個嫌疑人都交代清楚了，但一組人卻是開心不起來。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特別是孫凱，昨晚開始就連續戰鬥了。」李翔天看了看組員們，繼續說道，「基於案情的複雜性，我們還要堅持一下，理順整個案子，然後和曹局匯報，再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所有人都點點頭。
確實，誰也沒有想到，抓到一個內鬼李副廳長，雖然也坦白交待了，但幾乎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反而又冒出一個神秘的寄件人。
「李組，黑衣殺手和李副廳長之間的通訊聯繫，我們都確認了，所有信息都是李副廳長這裡泄露出去的，但李副廳長所說的寄件人，我們有待進一步調查。」胡奉偉說道。
「這個寄件人會不會只是李副廳長虛構出來的，以便幫自己減少罪狀啊。」羅若婷說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因為他說，那位寄件人寄給他的快件，裡面都是他過往貪污受賄的證據，這等於在我們沒有全面調查他之前，就把過往違法犯罪的事情抖出來給我們看了。」陳冉冉回答道。
其他人都點頭同意。
「其實也簡單，李副廳長說，他為了暗中追查寄快件的人，至今還把快件藏在辦公室，我們稍後派人過去搜查，就可以確定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了。」李翔天說道。
「那按李副廳長的說法，他對他背後的人是沒有任何線索的，也等於我們從李副廳長這裡不會找到任何線索了。」趙家輝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我猜測那位寄件人，應該不是那麼巧，隨便就找了這位李副廳長，他應該對李副廳長的過往很熟悉，才找到他違法犯罪的把柄。」孫凱說道。
「我同意孫凱的意見，估計那位寄件人是熟悉李副廳長的過去，甚至可能有交集。」陳冉冉說道。
「也有這樣的可能，就是有人調查到某些人，發現這些人和李副廳長貪污受賄有關，但掩蓋下來了，沒有把李副廳長的證據上交，而是抓手裡，拿來威脅這位李副廳長。」胡奉偉分析道。
「小胡說的也有道理。」趙家輝說道。
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李翔天看沒有人補充意見，於是問道，「對於那位黑衣殺手，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我們暫時確認，黑衣殺手直接聽命於彭康定，除了接受李副廳長的警告信息外，沒有和其他人有聯繫。」趙家輝說道。
「好，那我稍後和曹局匯報案情。」李翔天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對那位寄件人，我們建議調查方向是那份快遞件，和李副廳長通電話的號碼及李副廳長過往履職有交集的人員。」
「我們還有G船廠這裡的案件，這樣全面調查李副廳長，估計人力不夠啊。」羅若婷輕輕的說道。
全組人都心裡清楚，羅若婷說的確實沒錯。
「小羅，你說的也對，但這是難得遇上的大案，可遇不可求啊，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李翔天微笑著說道。
說實話，李翔天自己也清楚，雖然寄件人和他們調查的G船廠泄密案有關聯，但曹局應該不會讓他們分散精力，大概率是派另外一組人跟進的。
-
果然，曹局聽李翔天匯報後，也及時和上面溝通了整件事情，都認為李翔天一組人應該集中精力調查G船廠泄密案，另外再派人調查那位寄件人。
但寄件人在李副廳長出事後，銷聲匿跡，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再出現過，隱身了一樣。
另外一組人調查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進展。
直到後來陳冉冉調查的一些案件，才再次浮出水面，這是後話。
-
還是抓捕到黑衣殺手及李副廳長兩位嫌疑人當天下午。
彭康定先給釘子發了一封郵件，然後兩人就最近的事情深入交流。
彭康定：我那位執行特殊任務的東南亞人，他昨晚說了要去G船廠老總家執行任務，本該今天有信息過來匯報才對，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能幫我確認一下嗎？本來，不想這些小事也找你的，但最近很多意外事件，實在沒有辦法。
釘子：東南亞人一直做事都很有分寸，看來是出問題了。稍等，我想辦法側面了解一下。
幾分鐘後釘子再次回郵件：我小心的側面了解到，那位副廳長今天沒有去上班，他應該沒有請假或休假。而昨晚，那邊特警曾經出警，但到了門口不久，又收隊返回去了。
彭康定：這樣說來，這兩人都出事了嗎？
釘子：應該是的。但我現在不能冒險去了解更多信息，會引起特工注意，容易被人懷疑並追蹤到。
彭康定：沒有問題。東南亞人只和我單線聯繫，他只知道執行我的任務，其他的一無所知。那位副廳長呢，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釘子：那位副廳長的事，是以前下屬的下屬，調查一些案件的時候，發現一些可疑線索，但沒有人支持他們去深究。後來，我想其他辦法找到一些證據，從而讓他聽話做事。我想，應該是很難查到我這裡的。
彭康定：你後面和副廳長的聯繫溝通呢，應該沒有什麼破綻吧？
釘子：那些小意思，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痕跡的。但這事肯定會引起極大注意，我需要靜默半年以上。
彭康定：我理解。我想再問一次，此前對那位唐天的調查，是不是全面，他真的就是那麼乾淨嗎？
釘子：那位唐天此前的經歷，絕對沒有問題。他所有背景資料都一清二楚，是很乾淨的。怎麼，你還對他有疑問嗎？他做了什麼可疑的事情了嗎？
彭康定：那位唐天，就是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事情都太順利，太厲害了，所以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要懷疑他。
釘子：這個也可能是心理學問題。就像一位師傅，既希望徒弟比自己厲害，更有出息，但當徒弟真的比師傅厲害了，做師傅的，不一定都可以接受，或者一下子接受不了，需要時間消化。
彭康定：我不得不防。你想，如果那位副廳長和東南亞人真的出事，加上此前H(Henry)被抓供出了一大幫人，在那邊我就真的沒人可用，只剩下唐天了。
釘子：那你G船廠的計劃還要繼續嗎?這個我可不能冒險再提供任何信息了。
彭康定：G船廠我自有打算。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半年內不會打擾你。
-
彭康定和釘子發完郵件後，自己去倒了杯酒，邊慢慢喝，邊陷入沉思。
雖然覺得釘子所說師傅徒弟的例子，也有道理，但對於唐天，最近所有發生的這些事情，都似乎把他一步一步推向自己，讓自己不得不倚重他。
彭康定簡單再回憶唐天的一些經歷，並抽走合理解釋的那一部分，於是得出另外一個版本的陳述，如下：
唐天和Henry交接情報，隨後Henry被捕；
唐天竟然襲擊東南亞人，救走了便衣；
唐天去汪中原家，知道，並匯報了找貓人的事情，現在東南亞人失蹤（被抓）；
雖然這幾件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而且都是自己安排唐天去執行任務時發生的事情。
但真的有這麼多巧合嗎？
想到這裡，彭康定喝了一大口酒，拿定主意，不管唐天身份如何，邊境計劃還是要進行，只是要適當調整一下。
因為，汪中原手裡的資料太有吸引力了。
而且，自己這裡還有一張牌。
想到這裡，彭康定不自覺的微微一笑，覺得唐天終究只是一枚棋子，不管是屬於自己這一邊，還是屬於對手那一邊，都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
彭康定是開始不合理的懷疑唐天了，那麼唐天又是否能察覺到呢？他還能幫到李翔天，陳冉冉他們嗎？
彭康定另外一張牌，又是什麼呢？
詳情請看下一章。
本該是成果滿滿的抓捕和審訊，兩個嫌疑人都交代清楚了，但一組人卻是開心不起來。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特別是孫凱，昨晚開始就連續戰鬥了。」李翔天看了看組員們，繼續說道，「基於案情的複雜性，我們還要堅持一下，理順整個案子，然後和曹局匯報，再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所有人都點點頭。
確實，誰也沒有想到，抓到一個內鬼李副廳長，雖然也坦白交待了，但幾乎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反而又冒出一個神秘的寄件人。
「李組，黑衣殺手和李副廳長之間的通訊聯繫，我們都確認了，所有信息都是李副廳長這裡泄露出去的，但李副廳長所說的寄件人，我們有待進一步調查。」胡奉偉說道。
「這個寄件人會不會只是李副廳長虛構出來的，以便幫自己減少罪狀啊。」羅若婷說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因為他說，那位寄件人寄給他的快件，裡面都是他過往貪污受賄的證據，這等於在我們沒有全面調查他之前，就把過往違法犯罪的事情抖出來給我們看了。」陳冉冉回答道。
其他人都點頭同意。
「其實也簡單，李副廳長說，他為了暗中追查寄快件的人，至今還把快件藏在辦公室，我們稍後派人過去搜查，就可以確定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了。」李翔天說道。
「那按李副廳長的說法，他對他背後的人是沒有任何線索的，也等於我們從李副廳長這裡不會找到任何線索了。」趙家輝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我猜測那位寄件人，應該不是那麼巧，隨便就找了這位李副廳長，他應該對李副廳長的過往很熟悉，才找到他違法犯罪的把柄。」孫凱說道。
「我同意孫凱的意見，估計那位寄件人是熟悉李副廳長的過去，甚至可能有交集。」陳冉冉說道。
「也有這樣的可能，就是有人調查到某些人，發現這些人和李副廳長貪污受賄有關，但掩蓋下來了，沒有把李副廳長的證據上交，而是抓手裡，拿來威脅這位李副廳長。」胡奉偉分析道。
「小胡說的也有道理。」趙家輝說道。
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李翔天看沒有人補充意見，於是問道，「對於那位黑衣殺手，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我們暫時確認，黑衣殺手直接聽命於彭康定，除了接受李副廳長的警告信息外，沒有和其他人有聯繫。」趙家輝說道。
「好，那我稍後和曹局匯報案情。」李翔天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對那位寄件人，我們建議調查方向是那份快遞件，和李副廳長通電話的號碼及李副廳長過往履職有交集的人員。」
「我們還有G船廠這裡的案件，這樣全面調查李副廳長，估計人力不夠啊。」羅若婷輕輕的說道。
全組人都心裡清楚，羅若婷說的確實沒錯。
「小羅，你說的也對，但這是難得遇上的大案，可遇不可求啊，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李翔天微笑著說道。
說實話，李翔天自己也清楚，雖然寄件人和他們調查的G船廠泄密案有關聯，但曹局應該不會讓他們分散精力，大概率是派另外一組人跟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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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曹局聽李翔天匯報後，也及時和上面溝通了整件事情，都認為李翔天一組人應該集中精力調查G船廠泄密案，另外再派人調查那位寄件人。
但寄件人在李副廳長出事後，銷聲匿跡，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再出現過，隱身了一樣。
另外一組人調查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進展。
直到後來陳冉冉調查的一些案件，才再次浮出水面，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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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抓捕到黑衣殺手及李副廳長兩位嫌疑人當天下午。
彭康定先給釘子發了一封郵件，然後兩人就最近的事情深入交流。
彭康定：我那位執行特殊任務的東南亞人，他昨晚說了要去G船廠老總家執行任務，本該今天有信息過來匯報才對，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能幫我確認一下嗎？本來，不想這些小事也找你的，但最近很多意外事件，實在沒有辦法。
釘子：東南亞人一直做事都很有分寸，看來是出問題了。稍等，我想辦法側面了解一下。
幾分鐘後釘子再次回郵件：我小心的側面了解到，那位副廳長今天沒有去上班，他應該沒有請假或休假。而昨晚，那邊特警曾經出警，但到了門口不久，又收隊返回去了。
彭康定：這樣說來，這兩人都出事了嗎？
釘子：應該是的。但我現在不能冒險去了解更多信息，會引起特工注意，容易被人懷疑並追蹤到。
彭康定：沒有問題。東南亞人只和我單線聯繫，他只知道執行我的任務，其他的一無所知。那位副廳長呢，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釘子：那位副廳長的事，是以前下屬的下屬，調查一些案件的時候，發現一些可疑線索，但沒有人支持他們去深究。後來，我想其他辦法找到一些證據，從而讓他聽話做事。我想，應該是很難查到我這裡的。
彭康定：你後面和副廳長的聯繫溝通呢，應該沒有什麼破綻吧？
釘子：那些小意思，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痕跡的。但這事肯定會引起極大注意，我需要靜默半年以上。
彭康定：我理解。我想再問一次，此前對那位唐天的調查，是不是全面，他真的就是那麼乾淨嗎？
釘子：那位唐天此前的經歷，絕對沒有問題。他所有背景資料都一清二楚，是很乾淨的。怎麼，你還對他有疑問嗎？他做了什麼可疑的事情了嗎？
彭康定：那位唐天，就是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事情都太順利，太厲害了，所以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要懷疑他。
釘子：這個也可能是心理學問題。就像一位師傅，既希望徒弟比自己厲害，更有出息，但當徒弟真的比師傅厲害了，做師傅的，不一定都可以接受，或者一下子接受不了，需要時間消化。
彭康定：我不得不防。你想，如果那位副廳長和東南亞人真的出事，加上此前H(Henry)被抓供出了一大幫人，在那邊我就真的沒人可用，只剩下唐天了。
釘子：那你G船廠的計劃還要繼續嗎?這個我可不能冒險再提供任何信息了。
彭康定：G船廠我自有打算。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半年內不會打擾你。
-
彭康定和釘子發完郵件後，自己去倒了杯酒，邊慢慢喝，邊陷入沉思。
雖然覺得釘子所說師傅徒弟的例子，也有道理，但對於唐天，最近所有發生的這些事情，都似乎把他一步一步推向自己，讓自己不得不倚重他。
彭康定簡單再回憶唐天的一些經歷，並抽走合理解釋的那一部分，於是得出另外一個版本的陳述，如下：
唐天和Henry交接情報，隨後Henry被捕；
唐天竟然襲擊東南亞人，救走了便衣；
唐天去汪中原家，知道，並匯報了找貓人的事情，現在東南亞人失蹤（被抓）；
雖然這幾件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而且都是自己安排唐天去執行任務時發生的事情。
但真的有這麼多巧合嗎？
想到這裡，彭康定喝了一大口酒，拿定主意，不管唐天身份如何，邊境計劃還是要進行，只是要適當調整一下。
因為，汪中原手裡的資料太有吸引力了。
而且，自己這裡還有一張牌。
想到這裡，彭康定不自覺的微微一笑，覺得唐天終究只是一枚棋子，不管是屬於自己這一邊，還是屬於對手那一邊，都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
彭康定是開始不合理的懷疑唐天了，那麼唐天又是否能察覺到呢？他還能幫到李翔天，陳冉冉他們嗎？
彭康定另外一張牌，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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