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督帥（求追讀）
申時，一匹快馬在官道上疾馳，徑直衝入大同鎮。
守門的士兵看到快馬上的旗幟，也不敢有絲毫阻攔。
驛馳急遞那是朝廷報送緊要軍情的方式。
快馬進入大同鎮，徑直衝到督撫衙門外。
大同巡撫張宗衡收到消息，趕忙放下手中軍務，見了送信之人。
「大人，老虎關急報，女真賊人扣關！」
聽到士兵的話，張宗衡臉色一變，「女真人？」
朝廷這些年深受女真人困擾，一提到女真人，可謂是聞者變色。
張宗衡心中也不免升起一抹慌亂，接著他眉頭緊鎖，盯著那士兵問道：「這消息是真的？大同鎮哪來的女真人？」
身為大同巡撫，他對於大同鎮周圍的情況十分了解，大同鎮又不是薊州鎮，這裡離遼東遠著呢，女真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到大同鎮來啊。
士兵有些惶恐，應道：「大人，消息絕對沒錯，小的親眼見到。」
聽到這話，張宗衡也不再懷疑，在這種緊要軍情上面，也沒人敢撒謊。
真要撒謊，只要被發現，那絕對是要砍頭的！
他皺著眉頭，問道：「女真人來了多少兵馬？」
「千餘人。」
「只有千餘人？」張宗衡微微鬆了口氣，不過千餘人，還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他又仔細問了一些細節，但並沒有太多收穫，士兵走得匆忙，本就不知道太多消息，只知道女真人扣關。
讓士兵下去休息之後，張宗衡將大同總兵滿桂找了過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身披戰甲的滿桂走了進來。
滿桂身材魁梧，十分健壯。
他朝張宗衡微微拱手，「張巡撫將我找來，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滿桂並沒有太多的禮數，對張宗衡也談不上敬重。
但對於滿桂的表現，張宗衡也不太在意。
他雖然是巡撫，可滿桂卻並不歸他轄制。
大同巡撫屬於特設的官職，僅僅管理大同府周邊地區，職權比較低，品級自然也不如尋常的一省巡撫。
在山西，還有一個山西巡撫，山西巡撫為從二品，他這個大同巡撫還要低半級，是正三品的官職。
而滿桂雖然是大同總兵，可卻加了一品右都督的銜。
再者，滿桂實際上是受宣大總督王象乾節制，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多客氣。
滿桂向來桀驁，在大同府中，也就在總督王象乾身前的時候表現得十分恭順。
張宗衡笑著說道：「剛老虎關送來急報，說是有女真人扣關，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還需你派一支兵馬前去支援一下。」
聽到這話，滿桂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女真人？女真人敢跑到大同鎮來了？找死！」
見到滿桂這反應，張宗衡也不覺著有絲毫意外。
他知道，滿桂不同於尋常將領，滿桂在遼東駐守多年，跟女真人不知道交手多少次，也得過幾次大勝，自是不怕女真人。
滿桂扭頭瞥了一眼張宗衡，挑了挑眉，說到：「這件事不需要跟督帥說一聲？」
說起督帥王象乾，滿桂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他知道，近來王象乾身體愈發羸弱，精力不足，這才將督撫衙門的軍務都交給了巡撫張宗衡來辦理。
若是沒有緊要的事情，王象乾也很少露面。
哪怕是他，最近也難見到王象乾。
「不必了。」張宗衡微微搖頭，「只有千餘女真兵馬，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必去叨擾督帥。」
見狀，滿桂也不再多言，轉身便出了大廳。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大人，按察副使盧象升盧大人求見。」
聽到這話，張宗衡眉頭微縐，想了片刻，這才回憶起前段時間從太原府送來的一份文書上提及過，朝廷調了一個按察副使入山西。
他扭頭看著那士兵，說到：「請盧副使進來。」
片刻之後，盧象升走了進來。
一路風塵僕僕，也來不及換身衣服，盧象升一身白衣已經沾滿了沙塵，衣角沾染的鮮血也成了暗紅色。
看到盧象升這幅模樣，張宗衡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盧象升拱了拱手，說到：「大人莫慌，下官剛從老虎關回來，來不及換身衣裳，還請大人見諒。」
他隨即解釋了一下老虎關發生的事情。
聽說盧象升帶兵殺退了女真人，張宗衡更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他沒想到，盧象升一個文官，竟然還有這等殺敵的本事。
「盧副使勇猛，當真是令人佩服！」
門外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只見滿桂大步走了進來。
他剛出門，便遇到了盧象升等人。
得知是老虎關回來的，他便折返了回來，剛巧聽到了盧象升那一番話。
滿桂朝盧象升抱了抱拳，扭頭朝張宗衡說道：「老虎關危機已解，還要派兵過去嗎？」
一旁的盧象升應道：「依下官的想法，還是派點兵馬去老虎關駐守更為妥當。」
「從老虎關回來的路上，下官仔細想過，那支女真兵馬應當是為了蒸汽機來的，現在雖然將其擊退，那些女真人未必不會捲土重來，萬一他們還有更多的兵馬，僅憑老虎關的守軍怕是很難守住。」
聽到這話，張宗衡眉頭微縐，沉聲問道：「聽你這麼說，你知道這些女真人的來歷？」
盧象升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糟糕，他這才想起來，女真人出現在歸化城外的事情，他只顧著奏報給皇帝，忘了給督撫衙門說一聲了。
他趕忙將女真人出現在歸化城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張宗衡臉上升起一抹怒意，斥聲說道：「如此緊要的消息，你為何現在才報？」
關外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對於督撫衙門的決策有著極大的影響，可這個消息他們竟然現在才知道。
一旁的滿桂瞥了一眼滿是怒意的張宗衡，沉聲說道：「事情緊要，還是見了督帥再說吧！」
這一次，張宗衡也沒有拒絕，他陰沉著臉，帶著兩人朝著督撫衙門深處的小院走去。
片刻之後，三人便出現在一座幽靜的小院外。
守在門口的士兵見到三人，趕忙行禮。
「去通稟一聲。」
張宗衡瞥了一眼，說道。
守門的士兵看到快馬上的旗幟，也不敢有絲毫阻攔。
驛馳急遞那是朝廷報送緊要軍情的方式。
快馬進入大同鎮，徑直衝到督撫衙門外。
大同巡撫張宗衡收到消息，趕忙放下手中軍務，見了送信之人。
「大人，老虎關急報，女真賊人扣關！」
聽到士兵的話，張宗衡臉色一變，「女真人？」
朝廷這些年深受女真人困擾，一提到女真人，可謂是聞者變色。
張宗衡心中也不免升起一抹慌亂，接著他眉頭緊鎖，盯著那士兵問道：「這消息是真的？大同鎮哪來的女真人？」
身為大同巡撫，他對於大同鎮周圍的情況十分了解，大同鎮又不是薊州鎮，這裡離遼東遠著呢，女真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到大同鎮來啊。
士兵有些惶恐，應道：「大人，消息絕對沒錯，小的親眼見到。」
聽到這話，張宗衡也不再懷疑，在這種緊要軍情上面，也沒人敢撒謊。
真要撒謊，只要被發現，那絕對是要砍頭的！
他皺著眉頭，問道：「女真人來了多少兵馬？」
「千餘人。」
「只有千餘人？」張宗衡微微鬆了口氣，不過千餘人，還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他又仔細問了一些細節，但並沒有太多收穫，士兵走得匆忙，本就不知道太多消息，只知道女真人扣關。
讓士兵下去休息之後，張宗衡將大同總兵滿桂找了過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身披戰甲的滿桂走了進來。
滿桂身材魁梧，十分健壯。
他朝張宗衡微微拱手，「張巡撫將我找來，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滿桂並沒有太多的禮數，對張宗衡也談不上敬重。
但對於滿桂的表現，張宗衡也不太在意。
他雖然是巡撫，可滿桂卻並不歸他轄制。
大同巡撫屬於特設的官職，僅僅管理大同府周邊地區，職權比較低，品級自然也不如尋常的一省巡撫。
在山西，還有一個山西巡撫，山西巡撫為從二品，他這個大同巡撫還要低半級，是正三品的官職。
而滿桂雖然是大同總兵，可卻加了一品右都督的銜。
再者，滿桂實際上是受宣大總督王象乾節制，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多客氣。
滿桂向來桀驁，在大同府中，也就在總督王象乾身前的時候表現得十分恭順。
張宗衡笑著說道：「剛老虎關送來急報，說是有女真人扣關，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還需你派一支兵馬前去支援一下。」
聽到這話，滿桂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女真人？女真人敢跑到大同鎮來了？找死！」
見到滿桂這反應，張宗衡也不覺著有絲毫意外。
他知道，滿桂不同於尋常將領，滿桂在遼東駐守多年，跟女真人不知道交手多少次，也得過幾次大勝，自是不怕女真人。
滿桂扭頭瞥了一眼張宗衡，挑了挑眉，說到：「這件事不需要跟督帥說一聲？」
說起督帥王象乾，滿桂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他知道，近來王象乾身體愈發羸弱，精力不足，這才將督撫衙門的軍務都交給了巡撫張宗衡來辦理。
若是沒有緊要的事情，王象乾也很少露面。
哪怕是他，最近也難見到王象乾。
「不必了。」張宗衡微微搖頭，「只有千餘女真兵馬，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必去叨擾督帥。」
見狀，滿桂也不再多言，轉身便出了大廳。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大人，按察副使盧象升盧大人求見。」
聽到這話，張宗衡眉頭微縐，想了片刻，這才回憶起前段時間從太原府送來的一份文書上提及過，朝廷調了一個按察副使入山西。
他扭頭看著那士兵，說到：「請盧副使進來。」
片刻之後，盧象升走了進來。
一路風塵僕僕，也來不及換身衣服，盧象升一身白衣已經沾滿了沙塵，衣角沾染的鮮血也成了暗紅色。
看到盧象升這幅模樣，張宗衡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盧象升拱了拱手，說到：「大人莫慌，下官剛從老虎關回來，來不及換身衣裳，還請大人見諒。」
他隨即解釋了一下老虎關發生的事情。
聽說盧象升帶兵殺退了女真人，張宗衡更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他沒想到，盧象升一個文官，竟然還有這等殺敵的本事。
「盧副使勇猛，當真是令人佩服！」
門外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只見滿桂大步走了進來。
他剛出門，便遇到了盧象升等人。
得知是老虎關回來的，他便折返了回來，剛巧聽到了盧象升那一番話。
滿桂朝盧象升抱了抱拳，扭頭朝張宗衡說道：「老虎關危機已解，還要派兵過去嗎？」
一旁的盧象升應道：「依下官的想法，還是派點兵馬去老虎關駐守更為妥當。」
「從老虎關回來的路上，下官仔細想過，那支女真兵馬應當是為了蒸汽機來的，現在雖然將其擊退，那些女真人未必不會捲土重來，萬一他們還有更多的兵馬，僅憑老虎關的守軍怕是很難守住。」
聽到這話，張宗衡眉頭微縐，沉聲問道：「聽你這麼說，你知道這些女真人的來歷？」
盧象升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糟糕，他這才想起來，女真人出現在歸化城外的事情，他只顧著奏報給皇帝，忘了給督撫衙門說一聲了。
他趕忙將女真人出現在歸化城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張宗衡臉上升起一抹怒意，斥聲說道：「如此緊要的消息，你為何現在才報？」
關外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對於督撫衙門的決策有著極大的影響，可這個消息他們竟然現在才知道。
一旁的滿桂瞥了一眼滿是怒意的張宗衡，沉聲說道：「事情緊要，還是見了督帥再說吧！」
這一次，張宗衡也沒有拒絕，他陰沉著臉，帶著兩人朝著督撫衙門深處的小院走去。
片刻之後，三人便出現在一座幽靜的小院外。
守在門口的士兵見到三人，趕忙行禮。
「去通稟一聲。」
張宗衡瞥了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