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護民生，顧大嫂號母大蟲
次日上午，呂布帶著阮小七、岳飛直奔登州城東十里牌。
穿了從李逵那借來的都頭服裝，自行穿上，又讓阮小七，岳飛偽做跟班。
行到十里，果見一個酒店。
門前還懸掛著牛羊等肉。後面屋下一簇人在那裡賭博。
呂布見酒店裡一個婦人坐在柜上。
那婦人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頭異樣釵環，露兩個時興釧鐲。
呂布走近前，便注意到那賭博人群有幾雙眼睛看來。
進的店裡，那婦人跟著幾人坐了下來，笑容可掬道：「客人是要吃酒，還是要買肉？如要賭錢，後面便是。」
呂布見得這荒嶺之上酒店，就想起武二郎閒聊提起的孟州十字坡故事。
似乎開頭那孫二娘便是這般問的。便留了心眼，只要了羊肉。
「吃酒，只顧燙來；羊肉切十斤來，一發算錢還你。」
那婦人道：「店裡還有好大的饅頭，客官可要買些給這小娃吃？」
呂布猶豫再三，還是不要了。
那婦人見呂布模樣，笑的肥肉亂顫：「看客人好大個，怎的還擔心小店賣人肉饅頭麼？」
「人肉饅頭？！」卻是岳飛吃了一驚。他本是孩童，卻也未曾聽過這般吃食。
「這個是香香女娃子的人肉饅頭，你可要吃？」婦人和岳飛開起玩笑。
岳飛臉色有些煞白：「不吃不吃。」
那婦人笑道：「看你這娃也是憨。」
待得那婦人端上酒菜，阮小七見得那酒色渾濁，對著呂布點了點頭。
而後卻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不一會，阮小七，岳飛果是暈倒。呂布見狀，卻是大喝一聲：「你敢。」也閉目倒地。
顧大嫂見狀，臉上笑容更甚，嘴裡卻嘟囔著：「好大個子，就吃了我三碗藥酒，這就倒下了。」
而後又是朝後院喊了一聲：「小三小四快出來。」
便見兩個小廝從後院跑出來。
正要去抬呂布他們，卻見門外又來兩人。獵戶打扮，正是解珍解寶。
進來便叫那婦人大姐。叫那壯漢姐夫。
「居然是二位弟弟，卻是為何而來？」
「路過姐姐這，來和姐姐姐夫討碗酒吃。」
「那可不巧，你姐夫跟著孫家大哥昨晚就出去做事了，現在還未回。你二人先坐，我先處理完這幾個肉貨再和你們說。」
說著那婦人，跑到呂布這桌，指著那兩個小廝喝罵道：「怎的就只愣在這聽我們說話，快抬人啊，待會醒了有你們折騰。」
那解珍解寶，見得定是藥了人，便也來看。
待看到呂布，已是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勸道：「姐姐，且慢動手。這幾位兄弟也是好漢。莫傷了他們性命。」
婦人臉上笑容稍斂，冷哼一聲道：「這幾位是什麼好漢兄弟？穿的官皮，定是衙門的公人，我若不先下手，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誒，姐姐，且聽我說。」
「不用說了！你還忘了十里舖鄉民的遭遇麼？！若是想好生過下去，便將這公人都得殺了！」
解珍解寶見顧大嫂不聽勸，心中焦急，正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婦人又揮手，讓那兩個小廝先去抬呂布。
兩個漢子扛抬呂布，哪裡扛得動？
呂布使著暗勁，直挺挺在地下，卻似有千百斤重的。
那婦人看了，見這兩個小廝拖扯不動，一邊喝罵一邊親手來試：「你這兩個廢物，只會吃飯吃酒，全是沒用的，直要老娘親自動手！」
「這個鳥大漢，這等雄壯，好做黃牛肉賣。那兩個瘦的，只好做水牛肉賣。扛進去先開剝這廝。」
那婦人一頭說，一面先脫去綠紗衫兒，解下了紅絹裙子，準備來提呂布。
呂布見此撤了力氣，讓那婦人輕輕將其提起。
呂布就勢攔腰將那婦人舉起，那婦人殺豬也似叫將起來。
那兩個小廝見此，也急著跑過來救。
而解珍解寶見此，也是大聲疾呼：「林將軍手下留情。」
呂布見此，將那婦人舉於頭頂，轉了兩圈，砸向那兩個小廝身上。
而後向前，一腳將那婦人肥臉踩在腳下。
那後院七八個聚賭的閒漢，見此，也是直直衝向呂布。
解珍解寶說了幾句，也是無力再勸。
只得從櫃檯裡面拿出一罈子好酒，取來幾隻空碗，倒滿了酒。想著等一會給呂布求情賠罪。
待得呂布收拾完殘局，果見桌上三碗清冽酒水。
呂布倒也不疑他們，逕自一一拿起飲盡，方長舒一口氣：「痛快！」
而後又和解珍解寶，將那阮小七，岳飛用扶好，待其自醒。
做完這些，這解珍解寶見呂布緩和，便又直接跪下，不斷磕頭，求其放了那婦人。
呂布扶起二人，一同坐下，說有話要問，希望解家兄弟直言。
見二人連連點頭，呂布便開口問道：「這年初，十里牌村民消失，婦人所開的酒店與此事可有干係？」
解珍、解寶點頭應道，這酒店是他們姐姐顧大嫂與姐夫小尉遲孫新開的，正是年初村民逃離後開的。
呂布又問：「逃離？所以那十里牌村民消失一事，你二人是知道的？」
「這兩年不知何故，知府老爺竟將五等戶當作四等戶，甚至三等戶來徵稅，且原本減免的勞役又重新攤派。十里牌村地少，皆是五等戶，如此一來，村民生活難以為繼，紛紛逃離。」解珍、解寶拱手解釋。
呂布追問：「那這些村民都逃往何處？」
解珍、解寶搖頭，表示不知。
他們只知顧大嫂見十里牌人逃難，曾感嘆苛政猛於虎。這話不知怎的傳了出去，竟變成了十里牌村的人都被老虎吃掉了。
呂布再問：「那你姐姐為何在此開酒店，還殺公人？」
「因為十里牌外還有十八里舖和其他幾個小村。」
「顧大嫂見十里牌村現有木料，便搭建了酒店。因前後沒有著落，公人必經過此處。她就專殺從此經過的公人。讓其無法禍害後面村落。還給自己取了個諢號，叫母大蟲。」
「那公人，真是見一個藥一個，都做成人肉饅頭。」解寶多嘴補充。
呂布聽聞又是一嘆：「卻不想是個女中豪傑。」
準備走過去解那顧大嫂繩索，摘封口布條。
還沒起身，就聽得門外一聲暴喝。
「哪來的賊子！」
話音剛落，竄進一人，八尺大漢，落腮鬍須，體型健碩，舉起竹節虎眼鋼鞭，使得一招虎尾迴旋，便朝著呂布招呼。
穿了從李逵那借來的都頭服裝，自行穿上，又讓阮小七，岳飛偽做跟班。
行到十里，果見一個酒店。
門前還懸掛著牛羊等肉。後面屋下一簇人在那裡賭博。
呂布見酒店裡一個婦人坐在柜上。
那婦人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頭異樣釵環，露兩個時興釧鐲。
呂布走近前，便注意到那賭博人群有幾雙眼睛看來。
進的店裡，那婦人跟著幾人坐了下來，笑容可掬道：「客人是要吃酒，還是要買肉？如要賭錢，後面便是。」
呂布見得這荒嶺之上酒店，就想起武二郎閒聊提起的孟州十字坡故事。
似乎開頭那孫二娘便是這般問的。便留了心眼，只要了羊肉。
「吃酒，只顧燙來；羊肉切十斤來，一發算錢還你。」
那婦人道：「店裡還有好大的饅頭，客官可要買些給這小娃吃？」
呂布猶豫再三，還是不要了。
那婦人見呂布模樣，笑的肥肉亂顫：「看客人好大個，怎的還擔心小店賣人肉饅頭麼？」
「人肉饅頭？！」卻是岳飛吃了一驚。他本是孩童，卻也未曾聽過這般吃食。
「這個是香香女娃子的人肉饅頭，你可要吃？」婦人和岳飛開起玩笑。
岳飛臉色有些煞白：「不吃不吃。」
那婦人笑道：「看你這娃也是憨。」
待得那婦人端上酒菜，阮小七見得那酒色渾濁，對著呂布點了點頭。
而後卻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不一會，阮小七，岳飛果是暈倒。呂布見狀，卻是大喝一聲：「你敢。」也閉目倒地。
顧大嫂見狀，臉上笑容更甚，嘴裡卻嘟囔著：「好大個子，就吃了我三碗藥酒，這就倒下了。」
而後又是朝後院喊了一聲：「小三小四快出來。」
便見兩個小廝從後院跑出來。
正要去抬呂布他們，卻見門外又來兩人。獵戶打扮，正是解珍解寶。
進來便叫那婦人大姐。叫那壯漢姐夫。
「居然是二位弟弟，卻是為何而來？」
「路過姐姐這，來和姐姐姐夫討碗酒吃。」
「那可不巧，你姐夫跟著孫家大哥昨晚就出去做事了，現在還未回。你二人先坐，我先處理完這幾個肉貨再和你們說。」
說著那婦人，跑到呂布這桌，指著那兩個小廝喝罵道：「怎的就只愣在這聽我們說話，快抬人啊，待會醒了有你們折騰。」
那解珍解寶，見得定是藥了人，便也來看。
待看到呂布，已是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勸道：「姐姐，且慢動手。這幾位兄弟也是好漢。莫傷了他們性命。」
婦人臉上笑容稍斂，冷哼一聲道：「這幾位是什麼好漢兄弟？穿的官皮，定是衙門的公人，我若不先下手，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誒，姐姐，且聽我說。」
「不用說了！你還忘了十里舖鄉民的遭遇麼？！若是想好生過下去，便將這公人都得殺了！」
解珍解寶見顧大嫂不聽勸，心中焦急，正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婦人又揮手，讓那兩個小廝先去抬呂布。
兩個漢子扛抬呂布，哪裡扛得動？
呂布使著暗勁，直挺挺在地下，卻似有千百斤重的。
那婦人看了，見這兩個小廝拖扯不動，一邊喝罵一邊親手來試：「你這兩個廢物，只會吃飯吃酒，全是沒用的，直要老娘親自動手！」
「這個鳥大漢，這等雄壯，好做黃牛肉賣。那兩個瘦的，只好做水牛肉賣。扛進去先開剝這廝。」
那婦人一頭說，一面先脫去綠紗衫兒，解下了紅絹裙子，準備來提呂布。
呂布見此撤了力氣，讓那婦人輕輕將其提起。
呂布就勢攔腰將那婦人舉起，那婦人殺豬也似叫將起來。
那兩個小廝見此，也急著跑過來救。
而解珍解寶見此，也是大聲疾呼：「林將軍手下留情。」
呂布見此，將那婦人舉於頭頂，轉了兩圈，砸向那兩個小廝身上。
而後向前，一腳將那婦人肥臉踩在腳下。
那後院七八個聚賭的閒漢，見此，也是直直衝向呂布。
解珍解寶說了幾句，也是無力再勸。
只得從櫃檯裡面拿出一罈子好酒，取來幾隻空碗，倒滿了酒。想著等一會給呂布求情賠罪。
待得呂布收拾完殘局，果見桌上三碗清冽酒水。
呂布倒也不疑他們，逕自一一拿起飲盡，方長舒一口氣：「痛快！」
而後又和解珍解寶，將那阮小七，岳飛用扶好，待其自醒。
做完這些，這解珍解寶見呂布緩和，便又直接跪下，不斷磕頭，求其放了那婦人。
呂布扶起二人，一同坐下，說有話要問，希望解家兄弟直言。
見二人連連點頭，呂布便開口問道：「這年初，十里牌村民消失，婦人所開的酒店與此事可有干係？」
解珍、解寶點頭應道，這酒店是他們姐姐顧大嫂與姐夫小尉遲孫新開的，正是年初村民逃離後開的。
呂布又問：「逃離？所以那十里牌村民消失一事，你二人是知道的？」
「這兩年不知何故，知府老爺竟將五等戶當作四等戶，甚至三等戶來徵稅，且原本減免的勞役又重新攤派。十里牌村地少，皆是五等戶，如此一來，村民生活難以為繼，紛紛逃離。」解珍、解寶拱手解釋。
呂布追問：「那這些村民都逃往何處？」
解珍、解寶搖頭，表示不知。
他們只知顧大嫂見十里牌人逃難，曾感嘆苛政猛於虎。這話不知怎的傳了出去，竟變成了十里牌村的人都被老虎吃掉了。
呂布再問：「那你姐姐為何在此開酒店，還殺公人？」
「因為十里牌外還有十八里舖和其他幾個小村。」
「顧大嫂見十里牌村現有木料，便搭建了酒店。因前後沒有著落，公人必經過此處。她就專殺從此經過的公人。讓其無法禍害後面村落。還給自己取了個諢號，叫母大蟲。」
「那公人，真是見一個藥一個，都做成人肉饅頭。」解寶多嘴補充。
呂布聽聞又是一嘆：「卻不想是個女中豪傑。」
準備走過去解那顧大嫂繩索，摘封口布條。
還沒起身，就聽得門外一聲暴喝。
「哪來的賊子！」
話音剛落，竄進一人，八尺大漢，落腮鬍須，體型健碩，舉起竹節虎眼鋼鞭，使得一招虎尾迴旋，便朝著呂布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