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奈對立
眼前這座孤山並不高，沿著石階快步而上，約莫兩百多米的樣子，孟凡便來到建築群之內。
而且說是學堂，經過大半天時間的改造，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道人清修之地的韻味。
只能說，金錢的力量可以創造奇蹟。
「喂喂喂，你們快點啊！」
「我一個病號都爬上來了。」
「嘁，真沒用！」
大傻左手纏著繃帶，對著山下大喊，中氣十足的樣子令警員們無奈。
陳家駒搭住孟凡的肩膀，無奈道：
「督察，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迷途知返的犯罪分子。」
「……」陳家駒。
雖然人應該謙虛，但陳家駒確實覺得自己很能打，各項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
可即便如此，他一口氣爬了近八百級石階，也必須得調整一下。
哪能如此中氣十足的喊話？
事實上，自從練了神秘鍛體術以後，大傻不僅飯量大、力氣大，嗓門也跟著變大，仿佛自帶擴音器一般，如今，整座山都迴蕩著剛才那三句喊聲。
有那麼一瞬間，孟凡想到了京劇里的某段唱詞：當陽橋頭一聲吼，喝斷橋樑水倒流。
大傻再練下去，怕不是真能將演義變成現實，昔有張桓侯吼退曹軍百萬，後有大傻吼死厲鬼無數。
半山腰，靠下一點。
簡氏投資公司的職工們個個氣喘吁吁，孟加拉一邊艱難邁步，一邊插著腰喘息：
「這傢伙是牲口吧。」
「不用管他，那群久經訓練的警官都只能勉強跟上去，更別提咱們了。」
「嗯嗯，言之有理。」
一群久居辦公室，整天不動彈的文員們互相安慰，他們真是第一次見大傻這種樣子的「野蠻人」。
連梅大師都忍不住好奇，如此根骨的猛人，到底是被誰打成了這樣？
不過，她一向跟師兄不對付，自然不願意落下面子去詢問緣由，只是視線瞥向身側，冷聲道：
「喂，公平起見，進入正式培訓環節以後，你那兩個已經授籙入道的徒弟，還有傻大個不參與競爭。」
「這是自然，我鍾某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占女人便宜，等會兒我就當眾說清楚，阿凡、基仔，還有大傻都不在比較行列。」
說到這裡，鍾發白同樣瞥過視線，盯著梅大師，問道：「那個出生於十靈時十靈日的姑娘呢？」
「哼，我肯定不會做勝之不武的事情，她跟你那兩個寶貝徒弟一樣。」
「別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啊，明明是你賺了，好不好？
我家阿凡的天賦不曉得有多高，滿身功德，基仔也不差，要是算進來，那個叫阿雲的姑娘再怎麼適合修道，也比不過他們兩個。」
「呵呵，那前面的約定作廢！重新比一比。」
言語間，火藥味十足。
平日裡比較沉默寡言的師傅，全然失去了氣度。
看起來比較矜持的梅大師，同樣如此，不復女冠應有的飄然之氣。
可惜，金麥基跟著師兄、大傻，先一步登頂，沒能看到樂子。
誰能想到往日那麼嚴肅的師傅，也會跟人鬥嘴、置氣？
突然，鍾發白將視線挪開，似乎不願意跟師妹一般見識，自言自語道：
「上天有眼，本以為會帶著一身本事孤獨終老，結果覓得佳徒，都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啊。」
「阿凡這個大弟子，福緣、心性、天賦都沒得挑……」
聽著師兄語氣中的那股得意勁兒，梅道姑就心煩，可她卻偏偏無法反駁，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孟凡為人沉穩，修為和功德也瞞不過高人法眼，根基那叫一個紮實，體內一股股輕靈之氣來回遊走，源源不斷，功德方面也令人側目。
金麥基相對差了一點，卻也遠超尋常，在適合修道的人當中，屬中上之資。
而且，金麥基看鐘發白這個師傅的眼神，以及恭恭敬敬的態度，都令梅道姑無比羨慕。
尤其是他遠遠揮手喊師傅的剎那，真叫人恨不得以身替之。
為什麼師兄脾氣那麼古怪，還能收到好徒弟？
梅道姑實在不解。
旁邊，通過炫耀自家愛徒，搶先勝了一場的鐘發白心情大好，走路都帶風。
約莫半個小時。
一行眾人終於在操場上集合。
男職員站在右邊，穿白色練功服。
女職員站在左邊，穿粉色練功服。
涇渭分明。
而警員們則在孟凡的帶領下，站在鍾發白這邊，這怪異的場景讓陳家駒有些受不了，壯著膽子看向側邊，說道：「梅大師……」
可話才說出口，君如的表姐老吳就將他打斷：
「喂喂喂，我警告你們這些臭男人，腦子裡千萬別想那些不道德的事，自己去那邊攪gay去吧。」
「呸！就算你們什麼都不穿，我們都不稀罕。」曹查理伸著指頭，反唇相譏。
話音剛落，梅大師便掐動法訣，在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金線。
「不要多講，只要有一個男人過界，就會被馬鬼上身，變成一隻馬。」
聞言，鍾發白也不甘示弱，在地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白線。
「只要女人過界，就會被雞鬼上身，變成一隻雞。」
作為旁觀者，被迫捲入這場無厘頭鬥爭的警官們紛紛無奈嘆息。
視線落在孟凡和金麥基身上。
下意識地，金麥基往後退了退，師傅一看就在氣頭上，誰敢上去勸？
「……」孟凡沉默。
有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說實話，師傅那麼理智的人，結果現在也跟著男女經理胡鬧。
兩道線外，簡美芝看著孟凡，鼓起嘴，聳了聳肩，給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要緊，我們可以通過幻想，跟姑娘接吻……」
這時候，男職員的隊伍中，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
「好香，好柔，好暖，好甜。」
「好舒服~」
百因必有果。
孟凡等一眾警官，目送女職員遠去，心裡終於有些理解姑娘們了。
「都嚴肅點！」
師傅走到兩撥人中間，沉聲道：
「如果你們越界，變成了馬，那我也救不了你們，現在跟我來，去那邊的教室修煉避鬼咒。」
避鬼咒？
孟凡眉頭一挑。
他初次聽聞避鬼咒，但卻會茅山防鬼咒，優點很多：
消耗小、作用大，可以有效區分人與鬼，畢竟，咒語已經將作用說得很清楚了。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
而且說是學堂，經過大半天時間的改造，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道人清修之地的韻味。
只能說，金錢的力量可以創造奇蹟。
「喂喂喂，你們快點啊！」
「我一個病號都爬上來了。」
「嘁，真沒用！」
大傻左手纏著繃帶，對著山下大喊，中氣十足的樣子令警員們無奈。
陳家駒搭住孟凡的肩膀，無奈道：
「督察，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迷途知返的犯罪分子。」
「……」陳家駒。
雖然人應該謙虛，但陳家駒確實覺得自己很能打，各項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
可即便如此，他一口氣爬了近八百級石階，也必須得調整一下。
哪能如此中氣十足的喊話？
事實上，自從練了神秘鍛體術以後，大傻不僅飯量大、力氣大，嗓門也跟著變大，仿佛自帶擴音器一般，如今，整座山都迴蕩著剛才那三句喊聲。
有那麼一瞬間，孟凡想到了京劇里的某段唱詞：當陽橋頭一聲吼，喝斷橋樑水倒流。
大傻再練下去，怕不是真能將演義變成現實，昔有張桓侯吼退曹軍百萬，後有大傻吼死厲鬼無數。
半山腰，靠下一點。
簡氏投資公司的職工們個個氣喘吁吁，孟加拉一邊艱難邁步，一邊插著腰喘息：
「這傢伙是牲口吧。」
「不用管他，那群久經訓練的警官都只能勉強跟上去，更別提咱們了。」
「嗯嗯，言之有理。」
一群久居辦公室，整天不動彈的文員們互相安慰，他們真是第一次見大傻這種樣子的「野蠻人」。
連梅大師都忍不住好奇，如此根骨的猛人，到底是被誰打成了這樣？
不過，她一向跟師兄不對付，自然不願意落下面子去詢問緣由，只是視線瞥向身側，冷聲道：
「喂，公平起見，進入正式培訓環節以後，你那兩個已經授籙入道的徒弟，還有傻大個不參與競爭。」
「這是自然，我鍾某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占女人便宜，等會兒我就當眾說清楚，阿凡、基仔，還有大傻都不在比較行列。」
說到這裡，鍾發白同樣瞥過視線，盯著梅大師，問道：「那個出生於十靈時十靈日的姑娘呢？」
「哼，我肯定不會做勝之不武的事情，她跟你那兩個寶貝徒弟一樣。」
「別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啊，明明是你賺了，好不好？
我家阿凡的天賦不曉得有多高，滿身功德，基仔也不差，要是算進來，那個叫阿雲的姑娘再怎麼適合修道，也比不過他們兩個。」
「呵呵，那前面的約定作廢！重新比一比。」
言語間，火藥味十足。
平日裡比較沉默寡言的師傅，全然失去了氣度。
看起來比較矜持的梅大師，同樣如此，不復女冠應有的飄然之氣。
可惜，金麥基跟著師兄、大傻，先一步登頂，沒能看到樂子。
誰能想到往日那麼嚴肅的師傅，也會跟人鬥嘴、置氣？
突然，鍾發白將視線挪開，似乎不願意跟師妹一般見識，自言自語道：
「上天有眼，本以為會帶著一身本事孤獨終老，結果覓得佳徒，都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啊。」
「阿凡這個大弟子，福緣、心性、天賦都沒得挑……」
聽著師兄語氣中的那股得意勁兒，梅道姑就心煩，可她卻偏偏無法反駁，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孟凡為人沉穩，修為和功德也瞞不過高人法眼，根基那叫一個紮實，體內一股股輕靈之氣來回遊走，源源不斷，功德方面也令人側目。
金麥基相對差了一點，卻也遠超尋常，在適合修道的人當中，屬中上之資。
而且，金麥基看鐘發白這個師傅的眼神，以及恭恭敬敬的態度，都令梅道姑無比羨慕。
尤其是他遠遠揮手喊師傅的剎那，真叫人恨不得以身替之。
為什麼師兄脾氣那麼古怪，還能收到好徒弟？
梅道姑實在不解。
旁邊，通過炫耀自家愛徒，搶先勝了一場的鐘發白心情大好，走路都帶風。
約莫半個小時。
一行眾人終於在操場上集合。
男職員站在右邊，穿白色練功服。
女職員站在左邊，穿粉色練功服。
涇渭分明。
而警員們則在孟凡的帶領下，站在鍾發白這邊，這怪異的場景讓陳家駒有些受不了，壯著膽子看向側邊，說道：「梅大師……」
可話才說出口，君如的表姐老吳就將他打斷：
「喂喂喂，我警告你們這些臭男人，腦子裡千萬別想那些不道德的事，自己去那邊攪gay去吧。」
「呸！就算你們什麼都不穿，我們都不稀罕。」曹查理伸著指頭，反唇相譏。
話音剛落，梅大師便掐動法訣，在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金線。
「不要多講，只要有一個男人過界，就會被馬鬼上身，變成一隻馬。」
聞言，鍾發白也不甘示弱，在地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白線。
「只要女人過界，就會被雞鬼上身，變成一隻雞。」
作為旁觀者，被迫捲入這場無厘頭鬥爭的警官們紛紛無奈嘆息。
視線落在孟凡和金麥基身上。
下意識地，金麥基往後退了退，師傅一看就在氣頭上，誰敢上去勸？
「……」孟凡沉默。
有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說實話，師傅那麼理智的人，結果現在也跟著男女經理胡鬧。
兩道線外，簡美芝看著孟凡，鼓起嘴，聳了聳肩，給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要緊，我們可以通過幻想，跟姑娘接吻……」
這時候，男職員的隊伍中，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
「好香，好柔，好暖，好甜。」
「好舒服~」
百因必有果。
孟凡等一眾警官，目送女職員遠去，心裡終於有些理解姑娘們了。
「都嚴肅點！」
師傅走到兩撥人中間，沉聲道：
「如果你們越界，變成了馬，那我也救不了你們，現在跟我來，去那邊的教室修煉避鬼咒。」
避鬼咒？
孟凡眉頭一挑。
他初次聽聞避鬼咒，但卻會茅山防鬼咒，優點很多：
消耗小、作用大，可以有效區分人與鬼，畢竟，咒語已經將作用說得很清楚了。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