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是王會長？」何大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乞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睛裡充滿了痛苦與失落。
「據我所知，這王會長是廢土有頭有臉的人物，手眼通天，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巴哈爾消息靈通，見多識廣，顯然不相信老乞丐的話。
「唉，說來話長.....」
老乞丐陷入了回憶之中，語言從他乾枯的嘴裡傾瀉而出，平淡自然像歷經滄桑一般。
廢土自從幾百年前經歷末世大戰以後，剩下的人群為了生存，開始抱團。後來最有權有勢的在這廢土之上成立了一個特區，成為最高階層。
特區之下有一個生存區，是特區各大家族的代理人，相互之間為了資源和利益，相互打打殺殺分分合合。
生存區外圍就是廢土，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這裡的人為了生存，什麼事都做，吃人也是常事。二十年前，我從生存區取得了在廢土經商的權利，與孔德章認識，一直合作。
可是最近幾年，他不知為什麼，突然打起了人的主意，要和我合作在東區開展人口貿易，把活人賣到其他各區或者賣到生存區甚至特區，就連死去的人也將他們製成肉乾，賣給其他各區。
我好歹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哪些事可干哪些事不能幹，我心裡還是很清楚，所以當時就拒絕了他。
就在我和他鬧翻以後，我雙胞胎弟弟突然從生存區回來了。我想原本讓他幫我一起好好經營貿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誰知他竟然暗中將我手下收買，將我排擠出來了。
後來還派出一些傢伙想暗中對付我，但是他不知從何處聽說，我倆是同卵雙胞胎，要是我死了，他也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就停止了追殺。
「大哥，生死個人有命，這點我不贊同。」何大偉忍不住插嘴。
「是的。這話我也不信，但是這話讓他停止了對我的追殺。從此以後，我就以乞討和偷盜為生，這幾個兄弟都是我後來認識的。」
王萬山看了看這些苦兄弟。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替自己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怎麼不想。只是這廢土無王法，無道義，誰的錢多，誰的拳頭硬，就是王法。我找也沒用。再說除了孔德章和王前山，廢土就再也沒有敢與他們叫板的人物了。」
外面的狂風怒吼，飛沙走石，地面晃動，讓這處廢墟里石塊時不時掉落下來。
「原本這廢土已經夠亂了，現在又出現了這些詭異的喪屍，恐怕以後會更加不太平了。」
何大偉暗中放出納米無人機。
天地之間一片陰暗。幾十個青面獠牙，嘴角掛著血跡的喪屍，步履蹣跚，睜著綠色的大眼睛東張西望，一個傢伙手裡抓著一條嗷嗷大叫的斑鬣狗，一口一口撕咬著，地上的鮮血灑落了一地。
鬣狗被他咬過之後，身上的肋骨一清二楚，就連內臟也清晰可見，只有頭和四條腿還算完整。
喪屍吞咽了幾口，從嘴裡吐出一些藍綠色粘稠液體，用沒有半點肉的骨頭手掌抹在鬣狗身上，鬣狗竟然奇蹟般活了下來，在地上邁開腿，跟在他們身後，成為他們一員。
無人機輕微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喪屍們停下腳步，抬起頭來，四處張望，或許發現了什麼，他們聚攏在一起，似乎商量什麼，就在何大偉想要進一步觀察時，突然他們一陣狂奔，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王大哥，依照你的判斷，那些喪屍來自哪裡？」何大偉對突然出現的喪屍，既害怕又好奇，但是他隱約覺得，這些傢伙以後肯定會是自己的麻煩。
既然穿越到了這裡，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必定有他的理由。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前些日子孔德章派人劫了王前山一批貴重的貨物，他懷恨在心，找了一批人去收拾他，結果派去的人全軍覆沒了。」
「孔保長為什麼要劫他的貨物？」
何大偉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道理他們一直有業務往來，即便是向錢看，向厚賺，也不用出此下手，這不等於撅了自己的財路？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說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些變成喪屍的商人很可能與你弟弟有關？」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起，我太清楚他的為人，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會不擇手段，而且一旦想做某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罷手。」
何大偉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嫁禍於人的計策，敷衍了，幼稚了，他真想扇自己幾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
他想起孔德章那笑面虎一般的神情，突然覺得一股寒流從頭頂傾瀉到腳後跟，又從腳後跟回溯到頭頂。
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孔德章知道這個王會長是個難纏的主，故意認我為義子，再把我派出來。
要是能把王會長除掉，他就少一個勁敵。萬一沒有把他除掉，自己反倒被他除掉了，那亂街就少一個對他不利的刺頭。
高！實在是高！這老銀幣，果然不露痕跡，心狠手辣。
不過此刻他倒是願意相信孔德章如他自己所說的，為了亂街受苦受難的人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
王萬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唉，我已經翻身無望了。小兄弟，你還年輕，世界是屬於你們的。如果有機會你還是想方設法去特區吧，這個廢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大哥，怎麼才能去特區呢？」巴哈爾在旁邊插了一句。看來美貌女子都嚮往上等人的生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王萬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將他好奇地打量一番，金色軟體下的身體微微起伏，臉色俊秀，帶著幾分女子的味道，他覺得似曾相識，但此刻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以前去特區有幾條路，一是花十萬廢土幣獲得一個名額，一是在廢土打出一點名聲，受到特區大佬的賞識，給你安排一個身份。有了特區身份，就可以擺脫擔心受怕饑寒交迫的日子。另外有了特區的身份，廢土和生存區的各種勢力也不敢輕易把你怎樣？」
「生存區呢？」
「生存區是靠近特區的一個緩衝地帶，說白了還是廢土，只是這裡一般都是廢土中有一點聲望或者有點地位的人而已，他們是進入特區的預備隊。」
「只是.....」
「這是怎麼了？」
「只是近些年來，湧入特區的人太多，從前年開始，特區一般不對外銷售名額了。為了彌補他們的損失，他們對廢土加稅了。從最開始的三十稅一，到後來的十五稅一，現在基本上是五稅一了。」
「可恨。哪些王八犢子，難怪我爹說，再這樣下去我們旅店都得關門歇菜了。」如花小聲嘟囔了一句，何大偉瞟了她一眼，嚇得她立刻閉嘴。
現在何大偉關心的不是怎樣進入特區，而是怎樣在廢土立足，等待機會穿越回去。
老乞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睛裡充滿了痛苦與失落。
「據我所知，這王會長是廢土有頭有臉的人物，手眼通天，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巴哈爾消息靈通，見多識廣，顯然不相信老乞丐的話。
「唉，說來話長.....」
老乞丐陷入了回憶之中，語言從他乾枯的嘴裡傾瀉而出，平淡自然像歷經滄桑一般。
廢土自從幾百年前經歷末世大戰以後，剩下的人群為了生存，開始抱團。後來最有權有勢的在這廢土之上成立了一個特區，成為最高階層。
特區之下有一個生存區，是特區各大家族的代理人，相互之間為了資源和利益，相互打打殺殺分分合合。
生存區外圍就是廢土，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這裡的人為了生存，什麼事都做，吃人也是常事。二十年前，我從生存區取得了在廢土經商的權利，與孔德章認識，一直合作。
可是最近幾年，他不知為什麼，突然打起了人的主意，要和我合作在東區開展人口貿易，把活人賣到其他各區或者賣到生存區甚至特區，就連死去的人也將他們製成肉乾，賣給其他各區。
我好歹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哪些事可干哪些事不能幹，我心裡還是很清楚，所以當時就拒絕了他。
就在我和他鬧翻以後，我雙胞胎弟弟突然從生存區回來了。我想原本讓他幫我一起好好經營貿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誰知他竟然暗中將我手下收買，將我排擠出來了。
後來還派出一些傢伙想暗中對付我，但是他不知從何處聽說，我倆是同卵雙胞胎，要是我死了，他也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就停止了追殺。
「大哥，生死個人有命，這點我不贊同。」何大偉忍不住插嘴。
「是的。這話我也不信，但是這話讓他停止了對我的追殺。從此以後，我就以乞討和偷盜為生，這幾個兄弟都是我後來認識的。」
王萬山看了看這些苦兄弟。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替自己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怎麼不想。只是這廢土無王法，無道義，誰的錢多，誰的拳頭硬，就是王法。我找也沒用。再說除了孔德章和王前山，廢土就再也沒有敢與他們叫板的人物了。」
外面的狂風怒吼，飛沙走石，地面晃動，讓這處廢墟里石塊時不時掉落下來。
「原本這廢土已經夠亂了，現在又出現了這些詭異的喪屍，恐怕以後會更加不太平了。」
何大偉暗中放出納米無人機。
天地之間一片陰暗。幾十個青面獠牙，嘴角掛著血跡的喪屍，步履蹣跚，睜著綠色的大眼睛東張西望，一個傢伙手裡抓著一條嗷嗷大叫的斑鬣狗，一口一口撕咬著，地上的鮮血灑落了一地。
鬣狗被他咬過之後，身上的肋骨一清二楚，就連內臟也清晰可見，只有頭和四條腿還算完整。
喪屍吞咽了幾口，從嘴裡吐出一些藍綠色粘稠液體，用沒有半點肉的骨頭手掌抹在鬣狗身上，鬣狗竟然奇蹟般活了下來，在地上邁開腿，跟在他們身後，成為他們一員。
無人機輕微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喪屍們停下腳步，抬起頭來，四處張望，或許發現了什麼，他們聚攏在一起，似乎商量什麼，就在何大偉想要進一步觀察時，突然他們一陣狂奔，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王大哥，依照你的判斷，那些喪屍來自哪裡？」何大偉對突然出現的喪屍，既害怕又好奇，但是他隱約覺得，這些傢伙以後肯定會是自己的麻煩。
既然穿越到了這裡，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必定有他的理由。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前些日子孔德章派人劫了王前山一批貴重的貨物，他懷恨在心，找了一批人去收拾他，結果派去的人全軍覆沒了。」
「孔保長為什麼要劫他的貨物？」
何大偉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道理他們一直有業務往來，即便是向錢看，向厚賺，也不用出此下手，這不等於撅了自己的財路？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說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些變成喪屍的商人很可能與你弟弟有關？」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起，我太清楚他的為人，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會不擇手段，而且一旦想做某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罷手。」
何大偉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嫁禍於人的計策，敷衍了，幼稚了，他真想扇自己幾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
他想起孔德章那笑面虎一般的神情，突然覺得一股寒流從頭頂傾瀉到腳後跟，又從腳後跟回溯到頭頂。
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孔德章知道這個王會長是個難纏的主，故意認我為義子，再把我派出來。
要是能把王會長除掉，他就少一個勁敵。萬一沒有把他除掉，自己反倒被他除掉了，那亂街就少一個對他不利的刺頭。
高！實在是高！這老銀幣，果然不露痕跡，心狠手辣。
不過此刻他倒是願意相信孔德章如他自己所說的，為了亂街受苦受難的人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
王萬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唉，我已經翻身無望了。小兄弟，你還年輕，世界是屬於你們的。如果有機會你還是想方設法去特區吧，這個廢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大哥，怎麼才能去特區呢？」巴哈爾在旁邊插了一句。看來美貌女子都嚮往上等人的生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王萬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將他好奇地打量一番，金色軟體下的身體微微起伏，臉色俊秀，帶著幾分女子的味道，他覺得似曾相識，但此刻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以前去特區有幾條路，一是花十萬廢土幣獲得一個名額，一是在廢土打出一點名聲，受到特區大佬的賞識，給你安排一個身份。有了特區身份，就可以擺脫擔心受怕饑寒交迫的日子。另外有了特區的身份，廢土和生存區的各種勢力也不敢輕易把你怎樣？」
「生存區呢？」
「生存區是靠近特區的一個緩衝地帶，說白了還是廢土，只是這裡一般都是廢土中有一點聲望或者有點地位的人而已，他們是進入特區的預備隊。」
「只是.....」
「這是怎麼了？」
「只是近些年來，湧入特區的人太多，從前年開始，特區一般不對外銷售名額了。為了彌補他們的損失，他們對廢土加稅了。從最開始的三十稅一，到後來的十五稅一，現在基本上是五稅一了。」
「可恨。哪些王八犢子，難怪我爹說，再這樣下去我們旅店都得關門歇菜了。」如花小聲嘟囔了一句，何大偉瞟了她一眼，嚇得她立刻閉嘴。
現在何大偉關心的不是怎樣進入特區，而是怎樣在廢土立足，等待機會穿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