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獲得能力
身份卡，是人類全面數位化後，統一推行的身份認證。
卡里刻錄了本體 DNA序列，永久記存。
每個數字人，永生權同樣永久有效。
只需要繳納一定年份的永生稅，便可以獲得算力徵信。
哪天不想工作，斷了收入。
可以通過徵信，預支算力，代繳永生稅。
直到徵信額度用完，數字生命艙也不會中斷供給。
還是會保持基本供給，延續本體生命。
但是會讓意識，陷入沉睡。
同時斷開數字鏈，並且不再提供數字肉身。
而永生稅也不會停止，會持續積累。
直到有人，幫你繳清拖欠的算力。
你，才能重獲新生。
……
「你本體在數字生命艙，辦卡需要刻錄 DNA序列，只有入艙跟本體完成遠程連接，我才能復刻你的序列。」
換平時，叫阿萬早罵髒話了。
看在蘇睿這麼爽快，才願意開口解釋一番。
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蘇睿也不浪費時間。
踏進機械艙，緩緩躺下。
隨著艙門關閉，一種強烈的電流感，瞬間灌入身體。
蘇睿兩眼一閉，心頭湧出一種蜉蝣之感。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奇感受。
靈魂和意識。
在這一刻，仿佛擁有了形體。
似光。
似氣。
又似水。
形似電流的能量，帶著蘇睿的意識，遨遊星空。
尋找本體的位置。
黑暗中，閃爍出無數星光。
隨著一次次匹配嘗試。
失敗的星光，逐一熄滅……
不知持續了多久。
終於成功了一次！
一道信息，傳進了蘇睿腦海。
【連接建立成功！】
【正在破譯生命密碼鎖。】
……
【破譯成功！】
【開始復刻 DNA序列。】
……
咕嚕！
在此之前，蘇睿曾經體驗過一次的液態反饋，再次傳來。
這次感覺，比上一次，明顯許多。
軟綿綿，鬆散，柔韌，肆意張合……
肢體反饋，全然不像人體該有的結構。
一種若有若無的虛弱感。
像極了一句古話。
爛泥扶不上牆。
慵懶，無憂無慮的感覺。
蘇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興許是意識與本體，達到某種契合。
蘇睿獲得了本體的部分視覺。
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血色的粘稠液體……
沒有骨骼……
也沒有手腳和身軀……
只有清晰可見的脈絡，以及……
半透明的……不規則軟體？
如果不是真切的身體反饋。
蘇睿絕不可能相信。
這是自己的身體？
升級成數字人，一共才過去兩個小時。
自己的身體，就變成這樣子了？
我還能回去嗎？
回去之後，我還是人嗎？
軟體張合，撥弄……
意識，靈魂，肉身，三位一體。
機緣巧合之下，融合發生。
剎那間。
網狀光線流出艙體，向四面八方擴散。
緊密的艙體，形同累卵。
堆積成一望無際的紅色海洋。
艙體裡，裝滿血色黏液。
不規則生命體，浸泡在裡頭。
靜靜沉睡。
生命海洋，輸出金黃色能量。
沿著黑線，向一顆黑色球狀物匯聚。
黑色球狀物，擴散出波紋紅光。
在傳播過程中，交織成網狀。
網狀光線，穿透空間，向外不斷擴張。
即便是光速。
在宏觀角度的宇宙星空下，也顯得微不足道。
很慢很慢……
難道，這就是智腦心跳？
「你是誰？」
一道空靈之聲，從飄渺浩瀚中傳來。
不是聲音，更像是一種靈魂共鳴。
意識平靜被打破，掀起了驚濤駭浪。
像是驚動了，某種龐然大物。
不可描述，無法觀測。
一種莫須有的意識，在這道共鳴的作用下，擠進艙體。
無所遁形的碾壓感，緩緩逼近。
渺小與浩瀚的巨大反差，讓蘇睿驚恐不安。
三位一體的融合，瞬間中斷。
蘇睿本體失控。
如同受驚的蜉蝣，胡亂撥弄，鬧騰……
數字生命鏈，引發能量糾纏。
相互作用之間。
機械艙逐漸抖動起來，愈演愈烈。
「咋回事？」
這種情況，叫阿萬也是頭一回碰見。
滋滋！
連接機械艙的能量線，爆出電光！
滴滴滴！
周圍連接儀器，同一時間全部紅屏報警！
「喂，大哥，我就賺你五萬算力，你可別搞我呀！」
察覺不對勁，叫阿萬趕忙把機器全部關掉！
結果毫無作用。
機械艙不斷有能量溢出，強行支撐周圍機器的運作。
叫阿萬心急如焚，欲哭無淚：
「我三百萬貸款還沒還清呢，這可是我全部家當啊！」
砰！
砰！
……
一台台儀器，接二連三爆炸。
就像一個圓形池塘，水面盪開幾圈漣漪。
一種沉入海底，又被瞬間拉出水面的感覺。
短暫又漫長的過程中。
蘇睿陰差陽錯之下，獲得了一種隱秘的信息感應。
很神奇的能力。
像雷達，但又明顯不是。
像小說里的神識，但又沒有視覺。
就像打開了藍牙功能的手機，自然就能搜索到附近的其他藍牙設備。
合理的解釋，讓蘇睿很快適應並且掌握。
滋滋！
負責刻錄序列的機器，還在堅持運作。
蘇睿無意識地一次嘗試，沒想到真的連接上了。
就像藍牙配對成功一樣，瞬間獲取了儀器的相關信息。
【身份卡刻錄機】
【型號：TC130】
【用途：刻錄 DNA序列，製成身份卡…】
【當前刻錄進度：99%】
……
【100%】
【刻錄完成！】
一張身份卡，從機器里吐了出來。
啾！
完成工作後，刻錄機像垂死的老翁，發出最後的聲音。
熄滅，停止運作。
嘁——
機械艙門打開，能量來源中斷。
陣陣焦煙從金屬縫隙中，升騰而出。
經歷長時間超負荷運作。
這台機械艙，也迎來了壽命的終結。
蘇睿能明顯感覺到，身邊一台台儀器，正在失去信號。
就像枯竭的生命，永遠消失在檢索列表里……
「我#@%你@#的B，賺你五萬算力，把老子幾年心血，全搭進去了！」
叫阿萬暴跳如雷，趁你病要你命。
他氣沖衝上前，單手抓起蘇睿脖子，一把將他提了出來：
「破譯艙老子花了兩百萬算力買的，這些線路儀器，總價值也將近百萬，一共三百萬算力！」
「你賠！」
清醒過來，蘇睿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叫哥，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冷靜？」
叫阿萬表情猙獰，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蘇睿活活掐死：
「老子損失了三百萬，你叫我冷靜？？？」
一張大臉湊上前，感覺都快貼到了。
數字肉身不需要呼吸，但卻保留了人類的生理設定。
就像大自然對物種，施加的一種規則限制。
長時間窒息，會導致數字生命鏈中斷。
一旦中斷，本體會進入假死狀態。
跟普通肉身，陷入休克，沒什麼兩樣。
憑著若隱若現的微弱感應，蘇睿能感覺到本體仍在失控，深深恐懼。
胡亂撥弄，鬧騰……
繼續這樣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手伸進口袋，摸索，抓起一把黑色條狀物。
蘇睿試圖拿這些條狀物，充當武器，解決一下眼前危機。
手臂猛然一舉，正要往叫阿萬頭上砸！
看見蘇睿拿出來的東西，一雙銅鈴大眼瞬間凸起。
叫阿萬放棄脖子，轉而抓住蘇睿手腕，兩眼放光。
猙獰的表情，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
「這是……限制器？」
卡里刻錄了本體 DNA序列，永久記存。
每個數字人，永生權同樣永久有效。
只需要繳納一定年份的永生稅，便可以獲得算力徵信。
哪天不想工作，斷了收入。
可以通過徵信，預支算力，代繳永生稅。
直到徵信額度用完，數字生命艙也不會中斷供給。
還是會保持基本供給，延續本體生命。
但是會讓意識，陷入沉睡。
同時斷開數字鏈，並且不再提供數字肉身。
而永生稅也不會停止，會持續積累。
直到有人，幫你繳清拖欠的算力。
你，才能重獲新生。
……
「你本體在數字生命艙，辦卡需要刻錄 DNA序列，只有入艙跟本體完成遠程連接，我才能復刻你的序列。」
換平時，叫阿萬早罵髒話了。
看在蘇睿這麼爽快，才願意開口解釋一番。
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蘇睿也不浪費時間。
踏進機械艙，緩緩躺下。
隨著艙門關閉，一種強烈的電流感，瞬間灌入身體。
蘇睿兩眼一閉，心頭湧出一種蜉蝣之感。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奇感受。
靈魂和意識。
在這一刻，仿佛擁有了形體。
似光。
似氣。
又似水。
形似電流的能量，帶著蘇睿的意識，遨遊星空。
尋找本體的位置。
黑暗中，閃爍出無數星光。
隨著一次次匹配嘗試。
失敗的星光，逐一熄滅……
不知持續了多久。
終於成功了一次！
一道信息，傳進了蘇睿腦海。
【連接建立成功！】
【正在破譯生命密碼鎖。】
……
【破譯成功！】
【開始復刻 DNA序列。】
……
咕嚕！
在此之前，蘇睿曾經體驗過一次的液態反饋，再次傳來。
這次感覺，比上一次，明顯許多。
軟綿綿，鬆散，柔韌，肆意張合……
肢體反饋，全然不像人體該有的結構。
一種若有若無的虛弱感。
像極了一句古話。
爛泥扶不上牆。
慵懶，無憂無慮的感覺。
蘇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興許是意識與本體，達到某種契合。
蘇睿獲得了本體的部分視覺。
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血色的粘稠液體……
沒有骨骼……
也沒有手腳和身軀……
只有清晰可見的脈絡，以及……
半透明的……不規則軟體？
如果不是真切的身體反饋。
蘇睿絕不可能相信。
這是自己的身體？
升級成數字人，一共才過去兩個小時。
自己的身體，就變成這樣子了？
我還能回去嗎？
回去之後，我還是人嗎？
軟體張合，撥弄……
意識，靈魂，肉身，三位一體。
機緣巧合之下，融合發生。
剎那間。
網狀光線流出艙體，向四面八方擴散。
緊密的艙體，形同累卵。
堆積成一望無際的紅色海洋。
艙體裡，裝滿血色黏液。
不規則生命體，浸泡在裡頭。
靜靜沉睡。
生命海洋，輸出金黃色能量。
沿著黑線，向一顆黑色球狀物匯聚。
黑色球狀物，擴散出波紋紅光。
在傳播過程中，交織成網狀。
網狀光線，穿透空間，向外不斷擴張。
即便是光速。
在宏觀角度的宇宙星空下，也顯得微不足道。
很慢很慢……
難道，這就是智腦心跳？
「你是誰？」
一道空靈之聲，從飄渺浩瀚中傳來。
不是聲音，更像是一種靈魂共鳴。
意識平靜被打破，掀起了驚濤駭浪。
像是驚動了，某種龐然大物。
不可描述，無法觀測。
一種莫須有的意識，在這道共鳴的作用下，擠進艙體。
無所遁形的碾壓感，緩緩逼近。
渺小與浩瀚的巨大反差，讓蘇睿驚恐不安。
三位一體的融合，瞬間中斷。
蘇睿本體失控。
如同受驚的蜉蝣，胡亂撥弄，鬧騰……
數字生命鏈，引發能量糾纏。
相互作用之間。
機械艙逐漸抖動起來，愈演愈烈。
「咋回事？」
這種情況，叫阿萬也是頭一回碰見。
滋滋！
連接機械艙的能量線，爆出電光！
滴滴滴！
周圍連接儀器，同一時間全部紅屏報警！
「喂，大哥，我就賺你五萬算力，你可別搞我呀！」
察覺不對勁，叫阿萬趕忙把機器全部關掉！
結果毫無作用。
機械艙不斷有能量溢出，強行支撐周圍機器的運作。
叫阿萬心急如焚，欲哭無淚：
「我三百萬貸款還沒還清呢，這可是我全部家當啊！」
砰！
砰！
……
一台台儀器，接二連三爆炸。
就像一個圓形池塘，水面盪開幾圈漣漪。
一種沉入海底，又被瞬間拉出水面的感覺。
短暫又漫長的過程中。
蘇睿陰差陽錯之下，獲得了一種隱秘的信息感應。
很神奇的能力。
像雷達，但又明顯不是。
像小說里的神識，但又沒有視覺。
就像打開了藍牙功能的手機，自然就能搜索到附近的其他藍牙設備。
合理的解釋，讓蘇睿很快適應並且掌握。
滋滋！
負責刻錄序列的機器，還在堅持運作。
蘇睿無意識地一次嘗試，沒想到真的連接上了。
就像藍牙配對成功一樣，瞬間獲取了儀器的相關信息。
【身份卡刻錄機】
【型號：TC130】
【用途：刻錄 DNA序列，製成身份卡…】
【當前刻錄進度：99%】
……
【100%】
【刻錄完成！】
一張身份卡，從機器里吐了出來。
啾！
完成工作後，刻錄機像垂死的老翁，發出最後的聲音。
熄滅，停止運作。
嘁——
機械艙門打開，能量來源中斷。
陣陣焦煙從金屬縫隙中，升騰而出。
經歷長時間超負荷運作。
這台機械艙，也迎來了壽命的終結。
蘇睿能明顯感覺到，身邊一台台儀器，正在失去信號。
就像枯竭的生命，永遠消失在檢索列表里……
「我#@%你@#的B，賺你五萬算力，把老子幾年心血，全搭進去了！」
叫阿萬暴跳如雷，趁你病要你命。
他氣沖衝上前，單手抓起蘇睿脖子，一把將他提了出來：
「破譯艙老子花了兩百萬算力買的，這些線路儀器，總價值也將近百萬，一共三百萬算力！」
「你賠！」
清醒過來，蘇睿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叫哥，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冷靜？」
叫阿萬表情猙獰，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蘇睿活活掐死：
「老子損失了三百萬，你叫我冷靜？？？」
一張大臉湊上前，感覺都快貼到了。
數字肉身不需要呼吸，但卻保留了人類的生理設定。
就像大自然對物種，施加的一種規則限制。
長時間窒息，會導致數字生命鏈中斷。
一旦中斷，本體會進入假死狀態。
跟普通肉身，陷入休克，沒什麼兩樣。
憑著若隱若現的微弱感應，蘇睿能感覺到本體仍在失控，深深恐懼。
胡亂撥弄，鬧騰……
繼續這樣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手伸進口袋，摸索，抓起一把黑色條狀物。
蘇睿試圖拿這些條狀物，充當武器，解決一下眼前危機。
手臂猛然一舉，正要往叫阿萬頭上砸！
看見蘇睿拿出來的東西，一雙銅鈴大眼瞬間凸起。
叫阿萬放棄脖子，轉而抓住蘇睿手腕，兩眼放光。
猙獰的表情，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
「這是……限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