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星
在白髮青年拉拉扯扯下，蘇睿最終來到了機房外。
一路過來，蘇睿從白髮青年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智腦信息。
話題越說越大，從智腦心跳，智腦，地球現狀……
最後甚至還說了些，關於星空宇宙的事情。
這個世界，早已遠遠超出蘇睿的認知範疇。
地球，太陽系，甚至是銀河系，徹底成為過去式。
5000年開始，全面數位化之後，人類社會的基本組成結構，是以公司為主體。
在地球，太陽系這種低級恆星系，主要由初創公司主導。
高尖端公司，可以控制整個銀河系。
規模更大的獨角獸公司，更是掌控了整片星河。
人類的人口體量，也不再以億為單位，而是京。
……
蘇睿受益良多，滿心震撼。
回過神來視線看向前方機房，目光所及，一排過去全是落地玻璃。
從左到右，根本看不見盡頭。
透過灰暗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機房裡，整齊排列的機櫃。
每隔十塊玻璃，就有一處密碼鎖。
是一塊薄薄的銀色金屬片，四邊圓角，蘇睿打量了幾眼，看不出名堂。
「不用管這些東西。」
白髮青年用肩膀，撞了下蘇睿：「我現在上996層，三十秒後，你就可以進去了。」
「記住我剛才說的路線和編號，找到機櫃後，從下往上數，第九行，右手邊倒數第四個，就是996層的限制器。」
「拔掉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記住，你只有一分鐘時間。」
「出來之後，你就自由了，我也回去了。」
話音剛落，白髮青年掏出一張青鬼面具，套在臉上。
透明玻璃球將他整個人包裹，垂直上升，穿過天花板，朝 996層飛去。
呵，你是回去了，我可遭殃了。
蘇睿沉默不語，內心不屑，放眼巡視機房。
雖然知道路徑和編號，但人生地不熟，一分鐘時間，還真不一定夠。
拿出那傢伙給的扁方塊，蘇睿不禁目光閃動。
要是真能再得到兩枚未來幣，冒一次險，倒也值得。
關鍵是那傢伙說的話，可信嗎？
就這麼個不起眼的扁方塊，能是迷你坍縮機？
東西是真是假，蘇睿一時間無法分辨，但這條信息，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叫量子超市的地方，在那裡可以買到未來幣。
而進入量子超市的方法，需要用到迷你坍縮機。
白嫖二十萬算力很香，如果能得到迷你坍縮機的用法，那就更香了。
「看在二十萬算力的份上，幫你一次。」
蘇睿正要動身，忽然停住，愣愣地眨眨眼：「糟糕，忘了讀秒計時了。」
到30秒沒有？
差個幾秒……應該沒問題吧？
深吸口氣，蘇睿邁步而出，身體穿過落地玻璃，順利踏入到機房。
心中默默讀秒，按那傢伙提供的路徑，尋找機櫃。
很快找到目標。
「從下往上數，第九行，右手邊倒數第四個。」
蘇睿頭一回做賊，心虛的厲害，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咔噠！
造型酷似內存條的黑色條狀物，被強行拔出。
也不知道這個限制器，有什麼用。
來都來了，總不能兩手空空吧。
「管你什麼限制器，先收了再說。」
蘇睿默默把它裝進口袋。
讀秒 27，28……
還剩半分鐘。
看著機櫃裡，密密麻麻的黑色條狀物。
蘇睿頓時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都已經犯罪了，也不在乎多犯一點。
心動不如行動，蘇睿把機櫃的限制器，一口氣全部拔了出來！
量子口袋就是好，這麼多內存條扔進去。
口袋還是空的，而且沒有增加身體的重量。
靈機一動，蘇睿試著抬起機櫃。
果斷放棄。
太重了，就跟焊在地上一樣，根本抬不動。
996層。
「Nice，空間限制解除了。」
白髮青年瞄了眼手錶，上面剩餘滯留時間：
00:00:10
00:00:09
忍不住嘴角上揚，跟事先設想的差不多。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拿到東西，時間剛剛好。」
「抱歉了兄弟，侵犯智慧財產權的罪名，就交給你了。」
掐著最後五秒，白髮青年邁步踏入 NC生物公司。
沒等開始行動，整個地面和天花板亮起紅光。
這是異常入侵預警！
與此同時，反入侵保護機制啟動。
整個 996層，即將刷新！
時空刷新，60世紀新推出的時空清理技術，適用於固定空間，清掃一切與登記空間不符的事物。
沒有人在意刷新清掃的東西，去了哪裡，只知道刷新很方便，很安全。
因為刷新，只會清掃沒有登記的事物。
該技術性價比很高，是普通辦公大樓，最常見的反入侵手段。
「what the fuck！」
「那小子幹了什麼！！！」
白髮青年大驚失色，全然沒有剛才的從容。
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整個996樓層。
時空刷新！
一切恢復平靜。
白髮青年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
相隔數千公里外的一棟大廈內，一家名叫舊物收容所的回收公司，正在清點最近回收的老古董。
清一色全是二十世紀，遺留下來的電子產品。
一台印表機明明沒有插電，卻詭異地自行啟動。
列印發出聲音，成功引來附近一名員工。
「奇怪，這破玩意居然還能用？」
一張紙從印表機里，掉了下來。
員工撿起紙張。
上面列印出來的內容。
是一片亂碼。
密密麻麻，眼花繚亂。
……
6879年。
一片無名星空，漂浮著一座不知廢棄多少年的空間站。
內部空間，逼仄，凌亂。
金屬桌上，一台一模一樣的印表機，連接著一個太空艙。
隨著列印的聲音響起，沉寂。
原本空空如也的太空艙里，出現了一道身影。
太空艙緩緩豎起，玻璃窗下一張青鬼面具表情猙獰。
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
嘁——
艙門打開，白髮青年走出太空艙，摘下面具，臉上驚魂未定。
就地躺下，氣喘吁吁。
「幸虧留有後手，不然這次真折了。」
儘管虛驚一場，但白髮青年怎麼都想不通。
為什麼限制器被拔掉了，還是會觸發入侵預警？
「難道那小子剛把限制器拔出來，就給它插回去了？」
那小子看著這麼單純，不可能幹這種蠢事吧……
手掌一拍額頭，白髮青年腦子空空，胡亂猜測起來。
角落處一個圓球機器人顫動幾下，亮起一雙眼睛，滾了過來。
「歡迎主人回家～」
一口標準的蘿莉音，讓人聽了異常舒心。
白髮青年轉頭看了眼圓球，無奈苦笑：「差點就回不來了，就差一點。」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主人英明神武，遇難成祥，一定會沒事的～」
「團團，呼叫MOSS。」
「好的～」
圓球機器人乖巧抖動幾下，虛擬眼睛變成 MOSS。
擬聲波浪線上下跳動，圓球發出跟剛才截然不同的聲音：
「白星，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其他事麼。」
白星鬆一口氣：「對不起，moss，是我大意了，沒能完成任務。」
「別放在心上，這個任務本來就不簡單，人沒事就好。」
「moss，我想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精心策劃，天衣無縫的計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星實在過不去這個坎！
一路過來，蘇睿從白髮青年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智腦信息。
話題越說越大，從智腦心跳，智腦，地球現狀……
最後甚至還說了些，關於星空宇宙的事情。
這個世界，早已遠遠超出蘇睿的認知範疇。
地球，太陽系，甚至是銀河系，徹底成為過去式。
5000年開始，全面數位化之後，人類社會的基本組成結構，是以公司為主體。
在地球，太陽系這種低級恆星系，主要由初創公司主導。
高尖端公司，可以控制整個銀河系。
規模更大的獨角獸公司，更是掌控了整片星河。
人類的人口體量，也不再以億為單位，而是京。
……
蘇睿受益良多，滿心震撼。
回過神來視線看向前方機房，目光所及，一排過去全是落地玻璃。
從左到右，根本看不見盡頭。
透過灰暗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機房裡，整齊排列的機櫃。
每隔十塊玻璃，就有一處密碼鎖。
是一塊薄薄的銀色金屬片，四邊圓角，蘇睿打量了幾眼，看不出名堂。
「不用管這些東西。」
白髮青年用肩膀，撞了下蘇睿：「我現在上996層，三十秒後，你就可以進去了。」
「記住我剛才說的路線和編號，找到機櫃後，從下往上數，第九行，右手邊倒數第四個，就是996層的限制器。」
「拔掉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記住，你只有一分鐘時間。」
「出來之後，你就自由了，我也回去了。」
話音剛落，白髮青年掏出一張青鬼面具，套在臉上。
透明玻璃球將他整個人包裹，垂直上升，穿過天花板，朝 996層飛去。
呵，你是回去了，我可遭殃了。
蘇睿沉默不語，內心不屑，放眼巡視機房。
雖然知道路徑和編號，但人生地不熟，一分鐘時間，還真不一定夠。
拿出那傢伙給的扁方塊，蘇睿不禁目光閃動。
要是真能再得到兩枚未來幣，冒一次險，倒也值得。
關鍵是那傢伙說的話，可信嗎？
就這麼個不起眼的扁方塊，能是迷你坍縮機？
東西是真是假，蘇睿一時間無法分辨，但這條信息，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叫量子超市的地方，在那裡可以買到未來幣。
而進入量子超市的方法，需要用到迷你坍縮機。
白嫖二十萬算力很香，如果能得到迷你坍縮機的用法，那就更香了。
「看在二十萬算力的份上，幫你一次。」
蘇睿正要動身，忽然停住，愣愣地眨眨眼：「糟糕，忘了讀秒計時了。」
到30秒沒有？
差個幾秒……應該沒問題吧？
深吸口氣，蘇睿邁步而出，身體穿過落地玻璃，順利踏入到機房。
心中默默讀秒，按那傢伙提供的路徑，尋找機櫃。
很快找到目標。
「從下往上數，第九行，右手邊倒數第四個。」
蘇睿頭一回做賊，心虛的厲害，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咔噠！
造型酷似內存條的黑色條狀物，被強行拔出。
也不知道這個限制器，有什麼用。
來都來了，總不能兩手空空吧。
「管你什麼限制器，先收了再說。」
蘇睿默默把它裝進口袋。
讀秒 27，28……
還剩半分鐘。
看著機櫃裡，密密麻麻的黑色條狀物。
蘇睿頓時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都已經犯罪了，也不在乎多犯一點。
心動不如行動，蘇睿把機櫃的限制器，一口氣全部拔了出來！
量子口袋就是好，這麼多內存條扔進去。
口袋還是空的，而且沒有增加身體的重量。
靈機一動，蘇睿試著抬起機櫃。
果斷放棄。
太重了，就跟焊在地上一樣，根本抬不動。
996層。
「Nice，空間限制解除了。」
白髮青年瞄了眼手錶，上面剩餘滯留時間：
00:00:10
00:00:09
忍不住嘴角上揚，跟事先設想的差不多。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拿到東西，時間剛剛好。」
「抱歉了兄弟，侵犯智慧財產權的罪名，就交給你了。」
掐著最後五秒，白髮青年邁步踏入 NC生物公司。
沒等開始行動，整個地面和天花板亮起紅光。
這是異常入侵預警！
與此同時，反入侵保護機制啟動。
整個 996層，即將刷新！
時空刷新，60世紀新推出的時空清理技術，適用於固定空間，清掃一切與登記空間不符的事物。
沒有人在意刷新清掃的東西，去了哪裡，只知道刷新很方便，很安全。
因為刷新，只會清掃沒有登記的事物。
該技術性價比很高，是普通辦公大樓，最常見的反入侵手段。
「what the fuck！」
「那小子幹了什麼！！！」
白髮青年大驚失色，全然沒有剛才的從容。
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整個996樓層。
時空刷新！
一切恢復平靜。
白髮青年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
相隔數千公里外的一棟大廈內，一家名叫舊物收容所的回收公司，正在清點最近回收的老古董。
清一色全是二十世紀，遺留下來的電子產品。
一台印表機明明沒有插電，卻詭異地自行啟動。
列印發出聲音，成功引來附近一名員工。
「奇怪，這破玩意居然還能用？」
一張紙從印表機里，掉了下來。
員工撿起紙張。
上面列印出來的內容。
是一片亂碼。
密密麻麻，眼花繚亂。
……
6879年。
一片無名星空，漂浮著一座不知廢棄多少年的空間站。
內部空間，逼仄，凌亂。
金屬桌上，一台一模一樣的印表機，連接著一個太空艙。
隨著列印的聲音響起，沉寂。
原本空空如也的太空艙里，出現了一道身影。
太空艙緩緩豎起，玻璃窗下一張青鬼面具表情猙獰。
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
嘁——
艙門打開，白髮青年走出太空艙，摘下面具，臉上驚魂未定。
就地躺下，氣喘吁吁。
「幸虧留有後手，不然這次真折了。」
儘管虛驚一場，但白髮青年怎麼都想不通。
為什麼限制器被拔掉了，還是會觸發入侵預警？
「難道那小子剛把限制器拔出來，就給它插回去了？」
那小子看著這麼單純，不可能幹這種蠢事吧……
手掌一拍額頭，白髮青年腦子空空，胡亂猜測起來。
角落處一個圓球機器人顫動幾下，亮起一雙眼睛，滾了過來。
「歡迎主人回家～」
一口標準的蘿莉音，讓人聽了異常舒心。
白髮青年轉頭看了眼圓球，無奈苦笑：「差點就回不來了，就差一點。」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主人英明神武，遇難成祥，一定會沒事的～」
「團團，呼叫MOSS。」
「好的～」
圓球機器人乖巧抖動幾下，虛擬眼睛變成 MOSS。
擬聲波浪線上下跳動，圓球發出跟剛才截然不同的聲音：
「白星，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其他事麼。」
白星鬆一口氣：「對不起，moss，是我大意了，沒能完成任務。」
「別放在心上，這個任務本來就不簡單，人沒事就好。」
「moss，我想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精心策劃，天衣無縫的計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星實在過不去這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