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福禍相依」
「聽說你在集市上和人起衝突了。」
「你怎麼把劉金家的僕人打了一頓，還搶了他的東西。」
在母親的絮叨聲中，葉凌虛不由地打了一個哈欠。
「明天你去劉府賠禮道歉！」
葉凌虛搖搖頭：「是他先挑釁於我，怎是我賠禮道歉的理！」
母親又說幾句勸他，葉凌虛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院裡，此時晚風驟起，葉父背手立在樹下。
「父親，我做了正確的事情，為什麼母親不能理解我？」
「傻孩子，世間之事哪有什麼對錯。」
「我不會去道歉的，再遇到那廝，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孩兒，我理解你。」
「但是，那樣能解決問題嗎？只會無休止地鬥爭。」
「曲則全，枉則直的道理你不明白？」
葉凌虛不自覺搖搖頭，望著父親，露出失望的表情。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只知道忍讓、退縮只會使得惡人變本加厲！」
「一時彎腰是為以後永遠挺立脊樑，而不是淪為縮頭烏龜！」
聽罷，葉父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可是我們勢力不如他們。」
突然間，葉凌虛抽出腰間寶劍，似乎在月光下銜住寒意。
「他們劉家敢以強欺弱，我們難道不能聯弱抗強嗎？」
葉父一陣沉默後再次開口。
「可是，鬥爭會造成兩敗俱傷。」
只見寶劍忽的閃過寒芒，划過枝頭枯葉。
「爭，不為名利，是為存生之道。他們苦苦相逼，我們又如何安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葉凌虛舞劍一番後收劍入鞘，此時風正停歇。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被斬成數段的枯葉紛紛飄落在葉父頭上。
葉父思索一陣，他明白葉凌虛是不會退讓的，如果劉家繼續挑釁，仗勢欺人，就必然迎來血光之災，可現在自己也無力阻止。對了！還是趕緊讓他出去避避風頭。
「貨物既然齊備，孩兒你明天上午就出發吧！」
想到第一次帶隊運送貨物，葉凌虛興奮的一夜未眠。
早上。
吃過熱氣騰騰的早飯，該是出發的時刻了。
葉凌虛胡服短衫領著馬隊走在路上，迎面而來是林家的車隊。
林葉兩家多年好友，交情頗深，於是葉凌虛勒馬上前問候。
「林叔，你怎麼來了！是要去我們葉家嗎？」
對面騎馬的中年男子並沒有回話，仰起頭無視葉凌虛。
四名白衣女子護在馬車左右，舉著劍行進。
馬車被綾羅綢緞裝飾的華貴絢麗，一縷清風吹開帘子露出女子嬌美的面容。
好似荷花出水的清新之感，在微風下自然舒展，不由地令人流連片刻。
「簫兒姑娘，是你嗎？」少年急忙喊出聲來。
沒有聽到女子的回應，只是對面僕從的怒吼。
「小子快閃開！敢擋靈羽仙宮的聖女，不想活了！」
葉凌虛無奈閃開，但好奇心更多，於是放慢步調。
這時街上百姓議論紛紛，他趕忙下馬探聽消息。
「這個林家不得了，出了一位修煉天才，被靈羽仙宮收為宗門聖女，林家從一個商賈之家一下躍升世家行列，好多王朝貴族都來巴結呢。」
「什麼巴結？是來提親！」
「不會吧，聽說和葉家公子早就定了親呢！」
葉凌虛一拍腦袋，好像小時候父親和他說過定親的事情，只是以為玩笑就忘記了。至於簫兒，他曾經也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一面之緣也足夠難忘，少年的心不由地砰砰直跳。
記憶中的簫兒是個文靜的女孩，那時他忍不住想要去挑逗她。
少年心神不寧，回過頭望著林家車隊遠去。
「少爺，你在看什麼？」老管家走到葉凌虛身邊。
「剛才那是林家的車隊吧！」
「是的，少爺。林家今非昔比了，恐怕不再是老爺的朋友了。」
「他們來京城做什麼？」
「少爺，我也不知道。」老管家搖搖頭。
「這裡交給您，我跟過去看看！」
葉凌虛一揮鞭，馬兒迅速折返。
林家車隊來到劉府，馬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她！簫兒。
只見她乘坐轎子在眾人保護之下進入劉府。
葉凌虛從包袱里拿出劉金的玉佩和劍，不由得嘿嘿一笑。
劉府門前。
一少年外八字闊步走來。
「少爺您回來了！咦？您怎麼帶著面具呢？」僕人伸手想要摘掉面具。
「滾開！莫要擾了少爺的雅興！」
一把劍架在僕人肩上，僕人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剛才好像有人來了，你可知曉？」
「少爺，方才有貴客到來，和老爺在正房攀談。」
葉凌虛收起劍，徑直走進劉府。
劉府正房裡傳出談話聲，正是林劉兩家老爺的聲音，兩人一邊品茶一邊攀談。
「我家小女一向仰慕劉公子，目前還尚未婚配。」
「老弟可別騙我啊，你和葉家很早定親的事情老兄我可略有耳聞。」
「那不過是戲言，何須當真！」
「老弟，我要名正言順，不可兒戲。」
「好說，待會兒去趟葉家，和他婚約作廢罷！」
「唉！葉家總是與我劉某人過不去，教子無方竟傷我兒子和家僕！」
「豈有此理！待會兒我必教訓那豎子讓兄台您出氣。」
「客氣啦！只要林老弟幫忙整垮葉家，我便做了犬子的主，成你我兩家秦晉之好！」
「哈哈，一言為定！」
大笑聲傳遍院落。
葉凌虛大搖大擺闖入後院，四名白衣女子持劍相迎。
「你們是誰？敢在我們劉家舞刀弄槍！」葉凌虛歪著頭問道。
「放肆！靈羽仙宮的聖女下榻在此！何人敢造次！」
「是劉公子吧，你們不得無禮！」屋中傳來女子的聲音。
「不知聖女駕到，小生有禮了！」
葉凌虛雙手抱拳又迅速揮開，大搖大擺地走入屋子。
「劉公子請坐！小女林簫，您喚我林姑娘就好。」
「簫兒姑娘也請上坐！」
聽到這話，林簫心中突然一驚，望著猴臉面具後嫣然一笑。
「葉公子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葉凌虛輕輕摘下面具，將包裹從衣服里抽出，然後抿了一口茶。
「這什麼茶？好難喝啊！真是沒品。」
「不會吧，這茶很好呀。」林簫也抿了一口。
「很難喝吧！總有些人想攀附虛榮。」
劉少爺到！
葉凌虛嚇得差點跌倒。這小子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先溜吧。
「美人，待會兒見嘍！」葉凌虛翻窗迅速離開。
之後門外傳來劉金的聲音。
「我劉少爺想見的人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
「大膽！無禮！聖女不發話我們不會讓你進的！」
「夠了！請他進來吧！」林簫皺了一下眉推開門。
這時一陣風吹來，林簫輕飄的素色衣袖和裙擺仿佛在舞動，如同仙女一般映在劉金眼裡。
望著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樣貌，劉金笑了。
「哈哈！果然是美人啊！皓腕凝霜雪！」
「你爹已經同意我們的親事，我艷福可真不淺啊！」
林簫覺得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很不舒服，只見劉金一臉淫笑，口水似乎要流到地上。
「劉公子，請你自重！」
「自重什麼？我們馬上就成夫妻了，男歡女愛，親密無間。」
望著劉金一臉憨豬痴相，林簫厭惡地抿住嘴。
「你怎麼把劉金家的僕人打了一頓，還搶了他的東西。」
在母親的絮叨聲中，葉凌虛不由地打了一個哈欠。
「明天你去劉府賠禮道歉！」
葉凌虛搖搖頭：「是他先挑釁於我，怎是我賠禮道歉的理！」
母親又說幾句勸他，葉凌虛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院裡，此時晚風驟起，葉父背手立在樹下。
「父親，我做了正確的事情，為什麼母親不能理解我？」
「傻孩子，世間之事哪有什麼對錯。」
「我不會去道歉的，再遇到那廝，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孩兒，我理解你。」
「但是，那樣能解決問題嗎？只會無休止地鬥爭。」
「曲則全，枉則直的道理你不明白？」
葉凌虛不自覺搖搖頭，望著父親，露出失望的表情。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只知道忍讓、退縮只會使得惡人變本加厲！」
「一時彎腰是為以後永遠挺立脊樑，而不是淪為縮頭烏龜！」
聽罷，葉父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可是我們勢力不如他們。」
突然間，葉凌虛抽出腰間寶劍，似乎在月光下銜住寒意。
「他們劉家敢以強欺弱，我們難道不能聯弱抗強嗎？」
葉父一陣沉默後再次開口。
「可是，鬥爭會造成兩敗俱傷。」
只見寶劍忽的閃過寒芒，划過枝頭枯葉。
「爭，不為名利，是為存生之道。他們苦苦相逼，我們又如何安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葉凌虛舞劍一番後收劍入鞘，此時風正停歇。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被斬成數段的枯葉紛紛飄落在葉父頭上。
葉父思索一陣，他明白葉凌虛是不會退讓的，如果劉家繼續挑釁，仗勢欺人，就必然迎來血光之災，可現在自己也無力阻止。對了！還是趕緊讓他出去避避風頭。
「貨物既然齊備，孩兒你明天上午就出發吧！」
想到第一次帶隊運送貨物，葉凌虛興奮的一夜未眠。
早上。
吃過熱氣騰騰的早飯，該是出發的時刻了。
葉凌虛胡服短衫領著馬隊走在路上，迎面而來是林家的車隊。
林葉兩家多年好友，交情頗深，於是葉凌虛勒馬上前問候。
「林叔，你怎麼來了！是要去我們葉家嗎？」
對面騎馬的中年男子並沒有回話，仰起頭無視葉凌虛。
四名白衣女子護在馬車左右，舉著劍行進。
馬車被綾羅綢緞裝飾的華貴絢麗，一縷清風吹開帘子露出女子嬌美的面容。
好似荷花出水的清新之感，在微風下自然舒展，不由地令人流連片刻。
「簫兒姑娘，是你嗎？」少年急忙喊出聲來。
沒有聽到女子的回應，只是對面僕從的怒吼。
「小子快閃開！敢擋靈羽仙宮的聖女，不想活了！」
葉凌虛無奈閃開，但好奇心更多，於是放慢步調。
這時街上百姓議論紛紛，他趕忙下馬探聽消息。
「這個林家不得了，出了一位修煉天才，被靈羽仙宮收為宗門聖女，林家從一個商賈之家一下躍升世家行列，好多王朝貴族都來巴結呢。」
「什麼巴結？是來提親！」
「不會吧，聽說和葉家公子早就定了親呢！」
葉凌虛一拍腦袋，好像小時候父親和他說過定親的事情，只是以為玩笑就忘記了。至於簫兒，他曾經也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一面之緣也足夠難忘，少年的心不由地砰砰直跳。
記憶中的簫兒是個文靜的女孩，那時他忍不住想要去挑逗她。
少年心神不寧，回過頭望著林家車隊遠去。
「少爺，你在看什麼？」老管家走到葉凌虛身邊。
「剛才那是林家的車隊吧！」
「是的，少爺。林家今非昔比了，恐怕不再是老爺的朋友了。」
「他們來京城做什麼？」
「少爺，我也不知道。」老管家搖搖頭。
「這裡交給您，我跟過去看看！」
葉凌虛一揮鞭，馬兒迅速折返。
林家車隊來到劉府，馬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她！簫兒。
只見她乘坐轎子在眾人保護之下進入劉府。
葉凌虛從包袱里拿出劉金的玉佩和劍，不由得嘿嘿一笑。
劉府門前。
一少年外八字闊步走來。
「少爺您回來了！咦？您怎麼帶著面具呢？」僕人伸手想要摘掉面具。
「滾開！莫要擾了少爺的雅興！」
一把劍架在僕人肩上，僕人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剛才好像有人來了，你可知曉？」
「少爺，方才有貴客到來，和老爺在正房攀談。」
葉凌虛收起劍，徑直走進劉府。
劉府正房裡傳出談話聲，正是林劉兩家老爺的聲音，兩人一邊品茶一邊攀談。
「我家小女一向仰慕劉公子，目前還尚未婚配。」
「老弟可別騙我啊，你和葉家很早定親的事情老兄我可略有耳聞。」
「那不過是戲言，何須當真！」
「老弟，我要名正言順，不可兒戲。」
「好說，待會兒去趟葉家，和他婚約作廢罷！」
「唉！葉家總是與我劉某人過不去，教子無方竟傷我兒子和家僕！」
「豈有此理！待會兒我必教訓那豎子讓兄台您出氣。」
「客氣啦！只要林老弟幫忙整垮葉家，我便做了犬子的主，成你我兩家秦晉之好！」
「哈哈，一言為定！」
大笑聲傳遍院落。
葉凌虛大搖大擺闖入後院，四名白衣女子持劍相迎。
「你們是誰？敢在我們劉家舞刀弄槍！」葉凌虛歪著頭問道。
「放肆！靈羽仙宮的聖女下榻在此！何人敢造次！」
「是劉公子吧，你們不得無禮！」屋中傳來女子的聲音。
「不知聖女駕到，小生有禮了！」
葉凌虛雙手抱拳又迅速揮開，大搖大擺地走入屋子。
「劉公子請坐！小女林簫，您喚我林姑娘就好。」
「簫兒姑娘也請上坐！」
聽到這話，林簫心中突然一驚，望著猴臉面具後嫣然一笑。
「葉公子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葉凌虛輕輕摘下面具，將包裹從衣服里抽出，然後抿了一口茶。
「這什麼茶？好難喝啊！真是沒品。」
「不會吧，這茶很好呀。」林簫也抿了一口。
「很難喝吧！總有些人想攀附虛榮。」
劉少爺到！
葉凌虛嚇得差點跌倒。這小子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先溜吧。
「美人，待會兒見嘍！」葉凌虛翻窗迅速離開。
之後門外傳來劉金的聲音。
「我劉少爺想見的人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
「大膽！無禮！聖女不發話我們不會讓你進的！」
「夠了！請他進來吧！」林簫皺了一下眉推開門。
這時一陣風吹來，林簫輕飄的素色衣袖和裙擺仿佛在舞動，如同仙女一般映在劉金眼裡。
望著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樣貌，劉金笑了。
「哈哈！果然是美人啊！皓腕凝霜雪！」
「你爹已經同意我們的親事，我艷福可真不淺啊！」
林簫覺得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很不舒服，只見劉金一臉淫笑，口水似乎要流到地上。
「劉公子，請你自重！」
「自重什麼？我們馬上就成夫妻了，男歡女愛，親密無間。」
望著劉金一臉憨豬痴相，林簫厭惡地抿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