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隱身術
顧雲嵐像是知曉了陸尋心中所想，嘴角勾起冷笑：「小師弟可莫要當上古盛況是件多好的事情，亂世雖能鑄就大能，同時也遍地殺機。」
「各種避世不出的大能現世，爭奪天地造化，將弱肉強食演化到極致，縱然有強者登臨絕頂，也必然是踩著無數弱者的屍體。」
陸尋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
上古盛況，對大能、天驕而言是一場洗盡鉛華、嶄露頭角的盛宴，但對於普通修士或者凡人而言，不亞於血腥、殘酷的煉獄。
有人天賦異稟，氣運滔天，自然可順勢而起，窺得無上境界，但此等人僅是少數，多數人則是朝不保夕，隨時面臨生死危機。
亂世出梟雄，造就屍山血海、血染青天，古往今來亦如是。
陸尋此刻有些分辨不清，穿越至盛世，究竟是好是壞。
顧雲嵐沒有再提及更多細節，這對於陸尋來說，為時尚早：「你來尋我，有何事？」
「那什麼，二師姐可有保命的法門嘛？」
陸尋本來只想打個招呼，不料卻聽見如此駭人之事，心中不由生出學習保命之術的想法。
顧雲嵐表情古怪：「小師弟要這種法術幹嘛，莫非害怕了？」
陸尋並未隱瞞，灑脫道：「亂世將起，說不害怕是假的，我想學些保命的手段，遇到敵人，打不過我還能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雲嵐並未嘲笑，反而微微頷首：「小師弟的行事風格，符合我宗主一脈。」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留得命在比什麼都重要。」
「指不定三十年後，敵人已經嗝屁了，你還能去挖了他的墳，挫骨揚灰。」
陸尋感覺二師姐，正在向自己灌輸一種很奇怪的方式。
他很喜歡！
「喧風不是教了你一招劍法嘛，好好修習，現階段保命應該不成問題。」
「三師兄劍法太過高深，我不是劍靈根，很難修行到大成。」
提起靈根，陸尋不由想起自己絕無僅有的菌靈根，目前除了解毒之外，好似沒有什麼額外的卵用。
不應該是這樣！
不過他深知，秘密通常都是被夾起來的，剛上手自然沒辦法直搗黃龍，需要慢慢探索。
不著急，為今之計是學習逃命的法術。
顧雲嵐見他目光灼灼，求學之心如此充沛，自是不好撫了他的請求。
「你如今剛築基，能修習的法術並不多。」
陸尋舔著臉笑道：「有就行，我不挑食！」
「我這有一門血遁之法，以精血引之，可瞬移百里。」
「有沒有不傷害身體的法術？」血遁之法固然好，但考慮自己還是純陽之身，這耗費精血一事，陸尋有些無法接受。
這世間能讓我虛的方式，有且僅有一種！
「還有一門大小神通，可將身體變化大小，大可至參天巨木，小可細如牛毛，你可願學習？」
「能局部變化嘛？」
「不能！」
陸尋亮起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感覺索然無味。
見他興致不高，顧雲嵐又換一個：「還有一個道術，需要極高的悟性，也需龐大的法力支撐，你現在未必能練成。」
「沒事，先學學試試。」
「此法術名為隱身術，為師尊所創，修煉極難，但修成後可隱去身形。」
「即便對方實力高出你一個大境界，不仔細搜尋也很難發現。」
「師尊之前用此術，做過不少善事。」顧雲嵐末尾補了一句。
陸尋嘴角一抽，他隱約猜到，師尊之所以臭名昭著，定然跟此術脫不開干係。
「我要學！」陸尋態度異常堅定，並未因師尊之事被嚇退。
顧雲嵐俏手一抬，手中出現一頁古樸紙張，上面大字歪歪扭扭，倒也不影響辨識。
陸尋眼神有些古怪。
「這張心法口訣是師尊所書，後來交由我來保管，口訣晦澀難懂，三日時間背誦下來，再來找我。」
陸尋走後，顧雲嵐閉目，繼續修煉，但心中總是惴惴不安，好似被一塊石頭壓著。
將此術法交由小師弟，莫非是個錯誤？
不會的，小師弟秉性純良，絕不可能跟師尊一樣行事。
……
三天後，顧雲嵐如約到達陸尋洞府前。
陸尋白衣勝雪，臉上興奮不已，終於背過了隱身術的法訣。
「先背一百遍我聽聽。」
陸尋興奮的臉色戛然而止，哭喪著臉：「二師姐這是考驗我，還是考驗你自己？」
「那就背一遍吧。」
「神無喪頃，目穢除氛，心之不見，覆映吾身……」陸尋背的十分流暢，中間完全沒有卡殼、這個那個，看得出來已將內容徹底背熟。
顧雲嵐頷首，法訣拗口，字字玄妙，背誦時需全神貫注，能做到此種程度，可見陸尋這幾日沒有偷懶。
「口訣艱澀難懂，你這幾日背誦時或許有些困惑，接下來我說一下自己的心得，你可靜靜感悟。」
「隱身術本質上屬於幻術，你修煉或許為時尚早，不過這是師尊心血來潮創下的法術，不算太過精深，試一試未必學不會。」
「幻術說的直白些，就是欺騙，欺騙他人的五感、心神，師尊曾言「騙人先騙己，唯有自己深信不疑，方有機會拿捏別人」，所以施展隱身術時，要堅信自己虛幻縹緲。」
陸尋聽到這有所領悟，說白了，就是施展隱身術騙旁人時，要堅信：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他心裡有些苦澀，感覺這門法術好似天生與自己不適配。
「師姐，這門法術不適合我，因為我從不說謊騙人。」
「你能有這種想法便已經入門了，這門法術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顧雲嵐對陸尋的天賦頗為肯定。
陸尋心中還是有些不自信，顧雲嵐罕見地嚴肅起來。
「筷子放入水中會給人折斷的錯覺，鏡中會出現虛幻的自己。」
「隱身術的原理便是利用周圍環境隱匿身形，將氣息、存在感與天地交融，修煉至大成後，可如虛如幻，行動自由。」
陸尋本來聽得一絲不苟，只是聽到此處，實在沒忍住，走神了。
他有一種在修仙世界學物理的感覺，連光的折射、反射都出現了！
這門法術究竟玄學還是科學？
「各種避世不出的大能現世，爭奪天地造化，將弱肉強食演化到極致，縱然有強者登臨絕頂，也必然是踩著無數弱者的屍體。」
陸尋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
上古盛況，對大能、天驕而言是一場洗盡鉛華、嶄露頭角的盛宴，但對於普通修士或者凡人而言，不亞於血腥、殘酷的煉獄。
有人天賦異稟，氣運滔天，自然可順勢而起，窺得無上境界，但此等人僅是少數，多數人則是朝不保夕，隨時面臨生死危機。
亂世出梟雄，造就屍山血海、血染青天，古往今來亦如是。
陸尋此刻有些分辨不清，穿越至盛世，究竟是好是壞。
顧雲嵐沒有再提及更多細節，這對於陸尋來說，為時尚早：「你來尋我，有何事？」
「那什麼，二師姐可有保命的法門嘛？」
陸尋本來只想打個招呼，不料卻聽見如此駭人之事，心中不由生出學習保命之術的想法。
顧雲嵐表情古怪：「小師弟要這種法術幹嘛，莫非害怕了？」
陸尋並未隱瞞，灑脫道：「亂世將起，說不害怕是假的，我想學些保命的手段，遇到敵人，打不過我還能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雲嵐並未嘲笑，反而微微頷首：「小師弟的行事風格，符合我宗主一脈。」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留得命在比什麼都重要。」
「指不定三十年後，敵人已經嗝屁了，你還能去挖了他的墳，挫骨揚灰。」
陸尋感覺二師姐，正在向自己灌輸一種很奇怪的方式。
他很喜歡！
「喧風不是教了你一招劍法嘛，好好修習，現階段保命應該不成問題。」
「三師兄劍法太過高深，我不是劍靈根，很難修行到大成。」
提起靈根，陸尋不由想起自己絕無僅有的菌靈根，目前除了解毒之外，好似沒有什麼額外的卵用。
不應該是這樣！
不過他深知，秘密通常都是被夾起來的，剛上手自然沒辦法直搗黃龍，需要慢慢探索。
不著急，為今之計是學習逃命的法術。
顧雲嵐見他目光灼灼，求學之心如此充沛，自是不好撫了他的請求。
「你如今剛築基，能修習的法術並不多。」
陸尋舔著臉笑道：「有就行，我不挑食！」
「我這有一門血遁之法，以精血引之，可瞬移百里。」
「有沒有不傷害身體的法術？」血遁之法固然好，但考慮自己還是純陽之身，這耗費精血一事，陸尋有些無法接受。
這世間能讓我虛的方式，有且僅有一種！
「還有一門大小神通，可將身體變化大小，大可至參天巨木，小可細如牛毛，你可願學習？」
「能局部變化嘛？」
「不能！」
陸尋亮起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感覺索然無味。
見他興致不高，顧雲嵐又換一個：「還有一個道術，需要極高的悟性，也需龐大的法力支撐，你現在未必能練成。」
「沒事，先學學試試。」
「此法術名為隱身術，為師尊所創，修煉極難，但修成後可隱去身形。」
「即便對方實力高出你一個大境界，不仔細搜尋也很難發現。」
「師尊之前用此術，做過不少善事。」顧雲嵐末尾補了一句。
陸尋嘴角一抽，他隱約猜到，師尊之所以臭名昭著，定然跟此術脫不開干係。
「我要學！」陸尋態度異常堅定，並未因師尊之事被嚇退。
顧雲嵐俏手一抬，手中出現一頁古樸紙張，上面大字歪歪扭扭，倒也不影響辨識。
陸尋眼神有些古怪。
「這張心法口訣是師尊所書，後來交由我來保管，口訣晦澀難懂，三日時間背誦下來，再來找我。」
陸尋走後，顧雲嵐閉目，繼續修煉，但心中總是惴惴不安，好似被一塊石頭壓著。
將此術法交由小師弟，莫非是個錯誤？
不會的，小師弟秉性純良，絕不可能跟師尊一樣行事。
……
三天後，顧雲嵐如約到達陸尋洞府前。
陸尋白衣勝雪，臉上興奮不已，終於背過了隱身術的法訣。
「先背一百遍我聽聽。」
陸尋興奮的臉色戛然而止，哭喪著臉：「二師姐這是考驗我，還是考驗你自己？」
「那就背一遍吧。」
「神無喪頃，目穢除氛，心之不見，覆映吾身……」陸尋背的十分流暢，中間完全沒有卡殼、這個那個，看得出來已將內容徹底背熟。
顧雲嵐頷首，法訣拗口，字字玄妙，背誦時需全神貫注，能做到此種程度，可見陸尋這幾日沒有偷懶。
「口訣艱澀難懂，你這幾日背誦時或許有些困惑，接下來我說一下自己的心得，你可靜靜感悟。」
「隱身術本質上屬於幻術，你修煉或許為時尚早，不過這是師尊心血來潮創下的法術，不算太過精深，試一試未必學不會。」
「幻術說的直白些，就是欺騙，欺騙他人的五感、心神，師尊曾言「騙人先騙己，唯有自己深信不疑，方有機會拿捏別人」，所以施展隱身術時，要堅信自己虛幻縹緲。」
陸尋聽到這有所領悟，說白了，就是施展隱身術騙旁人時，要堅信：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他心裡有些苦澀，感覺這門法術好似天生與自己不適配。
「師姐，這門法術不適合我，因為我從不說謊騙人。」
「你能有這種想法便已經入門了，這門法術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顧雲嵐對陸尋的天賦頗為肯定。
陸尋心中還是有些不自信，顧雲嵐罕見地嚴肅起來。
「筷子放入水中會給人折斷的錯覺，鏡中會出現虛幻的自己。」
「隱身術的原理便是利用周圍環境隱匿身形，將氣息、存在感與天地交融，修煉至大成後，可如虛如幻，行動自由。」
陸尋本來聽得一絲不苟，只是聽到此處，實在沒忍住，走神了。
他有一種在修仙世界學物理的感覺，連光的折射、反射都出現了！
這門法術究竟玄學還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