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愿
「砰！」
房門就這樣被紀大狗輕輕一碰倒下了，顯然他是收著力道防止驚擾到人，不包括曹岐的其他人。
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張木板床上縮在一團的少年，他打量著房屋的一切，看樣子是很不容易的人，紀大狗如此想到。
床上的曹岐沒被這動靜吵醒，這一邊歸功於他的睡眠質量，一邊還因為自己實在是聽不到一絲聲響，看著他那平和的臉龐，想來是在做美夢吧。
紀大狗走到床邊，伸手向少年探去，本來還乖乖睡覺的少年突然睜開自己的眼睛，只不過那雙眼睛不再是深棕色的明亮，而是漆黑的空洞，像是深淵，像是虛無。
猛地竄起來的少年直接以一種奇怪噁心的方式，四肢扭曲著爬到天花板上，迅速朝門外移動，一點也沒有追究那大漢打擾他睡覺的想法。
就當怪異的少年倒退著爬到門口時，那雙眼睛一直緊盯著的紀大狗突然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其薅了下來。
「乖乖嘞，都已經能控制宿體了，這才多久啊。」
大漢盯著自己手上的少年，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也不看的撥號，這邊嘶吼的少年不斷掙扎，連手上長出的漆黑利爪都不能破防，那粗壯的手臂上還環繞著棕黃色的幻紋，不停地抵擋住他的攻擊。
甚至那頭幻化出的不知名猛獸一口咬住少年的手臂，這邊電話在嘟的一聲後接通了，從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搞不定！」
「哎呀，俺知道你加班是因為俺，但是這次的宿體有點奇怪，哎哎哎，先不給你說了，他開始咬我了……」
只見曹岐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更詭異的一幕，他的牙齒開始變黑變尖，皮膚已經變成類似蜥蜴一樣的硬甲，連關節和腦袋都開始長出黑色的骨刺。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大號的蜥蜴人，剛剛就是脖子變長的他一口咬在了紀大狗的手臂之上，雖然在幻紋的抵擋下沒有破防，但是還是讓他吃痛鬆開了手。
就這一瞬間，這蜥蜴人就衝出居民樓，朝著一處小公園的跑去，緊跟著的紀大狗眼看這宿體被入侵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又一時半會兒追不上，直接就急了，也不管會不會打擾普通民眾，直接大喝一聲。
「追電，附身。」
一陣紫色的光弧替代了原先的棕黃色幻紋，一頭類似於豹子的生物浮現出來，還帶有低沉的雷聲和時不時的電光。
「這俺就不信抓不到你。」說著還掏出手機回了個消息，衝著前方消失的黑影追去。
已經變成古怪蜥蜴人的曹岐還沒有停止他的變化，他的身軀越來越長，原本還出頭的尾巴現在也已經和身體等長，皮膚變得像鎧甲一般堅硬，本就尖銳的利爪更是寒光凜凜。
衣服已經被全身上下的尖刺撐破了，碎片隨著褪下的皮膚散落一地，每跑幾十米就會蛻皮，每次蛻完皮都向著非人的方向更進一步。
紀大狗循著地上的碎片和爪痕一路追到小公園之中，最後的痕跡就在公園的樹林之中，這讓他很鬱悶，正在他想辦法的時候，一道光芒打了過來給他嚇了一跳。
「紀大狗，你知不知道我的休息時間很寶貴啊！」
原來是一輛車停在了公園外，從車上下來的人一把揪住紀大狗的耳朵，吼了起來，驚起樹林中停宿的飛鳥。
「老楊，輕點啊，不是俺的錯，剛剛不都把那東西蛻的皮拍照發給你了。」
雖然這確實不是大漢的問題，但老楊還是很生氣，「那也是因為你喝酒誤事，那東西呢？」
捂著耳朵的紀大狗指著那樹林說道：「就在這裡，他估計就是想跑到這裡拖延時間的，咱咋辦嘞？」
老楊一邊翻看著手機上的圖片，一邊問：「那東西入侵之後同化的這麼快，不是普通的魘，再看最後的遺蛻，少說是三境往上……」
「俺就說嘛，不怪俺，俺的追電都沒追上，這才叫你來幫忙。」
老楊看著還在嘻嘻哈哈的大漢深感無力，碰上他就是倒了血霉，「你不是讓我幫忙，你是讓我給你擦屁股、分鍋。」
「別愣著了，我來探查，你保護著我，先說好，不允許上頭，不然都玩完！」老楊直接一巴掌拍在紀大狗光滑的腦袋上，嚴肅地說道。
「包在按身上，你讓往東絕不往西。」
被打的紀大狗也不生氣，首當其衝的鑽入樹林之中，而老楊跟在他的身後，眼睛中迸發藍色的火焰，一邊掃視一邊警惕隨時到來的襲擊。
而在某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那黑色的蜥蜴怪物正潛伏在黑暗中，依靠自己的皮膚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那凸出的黑色眼球中竟浮現一絲狡黠。
兩人小心翼翼地挪動，顯然這種環境最好的辦法是火力覆蓋，但現在沒有那能力，只能以身犯險慢慢找出那隻魘的蹤跡。
寂靜的樹林中時不時還會傳出一兩個聲響，像是昆蟲的鳴叫，或是小動物摸摸索索的聲音，這讓緊張的兩人更加敏感。
「唰——」
一道黑影從二人身後發起突襲，尖銳的利爪即使在黑夜裡也泛著寒光，一瞬間老楊直接向身側滾去，而紀大狗則是立馬轉身後雙臂擋住利爪，兩者碰撞竟濺出火花，綠色的幻紋下是一頭巨龜的虛影籠罩著大漢。
「砰！」紀大狗的雙臂如同堅不可摧的壁壘，硬生生擋住了黑影的攻擊。黑影在空中翻滾一圈，輕盈地落在不遠處，正是被入侵的曹岐的模樣。他的雙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嘲弄著兩人。
老楊迅速從地上爬起，藍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他緊盯著蜥蜴怪物，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在空中迅速結印。突然，一道藍色的光束從他的眼中射出，直奔黑影而去。
哪知蜥蜴模樣的魘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敏捷地閃躲開，光束擊中了他身後的樹木，瞬間將樹木燒成了灰燼。紀大狗見狀，怒吼一聲，全身的肌肉膨脹起來，他的手臂上幻紋閃爍，一頭類似豹子的生物再次浮現出來。
「追電，附身！」紀大狗大喝一聲，他的身體瞬間被紫色的光弧包裹，速度和力量大幅提升。他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衝到了魘的面前，一拳砸向他的面門。
黑影再次閃躲，利爪在空中划過，與紀大狗的拳頭擦肩而過，竟是故意不中，在空中控制身體猛地蹬向大漢二次騰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樹林中。
紀大狗和老楊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魘，它的速度和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二人背靠背小心著魘的再次襲擊，紀大狗很鬱悶自己竟然沒有從他手上討到好處，「老楊，這恐怕不止三境了吧，咱兩個都留不下他。」
「重點不是這個，你可能沒看清，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不屑和嘲弄，你明白嗎？」眼中不斷升騰著藍火的老楊糾正著他的角度。
「啥？」
老楊也是急了，直接沖他喊道：「呆子，他有智慧，而且還不低，懂了嘛！」
不等紀大狗開口，老楊就立馬出主意，「這樣不行，太被動了，換我在前面引誘他，你找機會困住他。」
說罷老楊就先一步向樹林深處衝去，而紀大狗顯然沒有異議，放輕腳步悄悄跟在他身後。
在老楊的眼中，一切有溫度的物體都會顯露出形狀，即使是在黑夜中也不例外，但恰巧這個魘入侵之後是蜥蜴，這東西讓他的熱成像作用大打折扣。
一邊不停環顧著樹上，一邊還要防備可能從各個地方竄出來的攻擊，這種壓力讓老楊也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
「你最喜歡吃什麼呀？」
「我嗎？我喜歡吃巧克力，那種甜甜的很好吃，而且我同學說吃了一顆能很久都不會餓，上次他給了我一塊，我覺得那個東西是最好吃的。」
「那我可以給你好多巧克力，你好好睡一覺怎麼樣？」
「你好奇怪，為什麼給我東西還要我睡覺，那一次的巧克力還是我幫他寫作業才給我的，你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嘛？」
「沒有哦~只要你睡一覺，我就可以給你好多好多巧克力，這輩子也吃不完的那種。」
「嗯……謝謝你，不過還是不要了，奶奶教導過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即使幫助別人也不能以此為要挾索要他人的幫助。」
少年微笑著婉拒了對面黑色身影的慷慨，並沒有覺得失去自己本身就沒有的東西有多難過，反而是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片白茫茫的海邊，兩道身影像好朋友一樣坐在沙灘上，溫柔的海風吹起少年的劉海，海浪輕輕拍著曹岐的腳底，流過他的指縫，像是在撓痒痒，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原來海浪是這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的黑影，望向喜樂的少年，仍是不死心的開口：「那你有什麼心愿嘛？」
「心愿？當然有啊，好好上學，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把奶奶接到城裡，然後讓奶奶不用每天都去給別人洗衣服掙錢啦。」
「不是這樣的心愿，是只為自己的心愿，沒有為任何人的心愿。」
「那樣的心愿也叫心愿嗎？我想想。」
「我想以後幸福的過一生，可以嗎？」
少年有點不確定這樣的心愿是不是他想聽的那種心愿，不過確實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應該也不算錯吧。
房門就這樣被紀大狗輕輕一碰倒下了，顯然他是收著力道防止驚擾到人，不包括曹岐的其他人。
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張木板床上縮在一團的少年，他打量著房屋的一切，看樣子是很不容易的人，紀大狗如此想到。
床上的曹岐沒被這動靜吵醒，這一邊歸功於他的睡眠質量，一邊還因為自己實在是聽不到一絲聲響，看著他那平和的臉龐，想來是在做美夢吧。
紀大狗走到床邊，伸手向少年探去，本來還乖乖睡覺的少年突然睜開自己的眼睛，只不過那雙眼睛不再是深棕色的明亮，而是漆黑的空洞，像是深淵，像是虛無。
猛地竄起來的少年直接以一種奇怪噁心的方式，四肢扭曲著爬到天花板上，迅速朝門外移動，一點也沒有追究那大漢打擾他睡覺的想法。
就當怪異的少年倒退著爬到門口時，那雙眼睛一直緊盯著的紀大狗突然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其薅了下來。
「乖乖嘞，都已經能控制宿體了，這才多久啊。」
大漢盯著自己手上的少年，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也不看的撥號，這邊嘶吼的少年不斷掙扎，連手上長出的漆黑利爪都不能破防，那粗壯的手臂上還環繞著棕黃色的幻紋，不停地抵擋住他的攻擊。
甚至那頭幻化出的不知名猛獸一口咬住少年的手臂，這邊電話在嘟的一聲後接通了，從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搞不定！」
「哎呀，俺知道你加班是因為俺，但是這次的宿體有點奇怪，哎哎哎，先不給你說了，他開始咬我了……」
只見曹岐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更詭異的一幕，他的牙齒開始變黑變尖，皮膚已經變成類似蜥蜴一樣的硬甲，連關節和腦袋都開始長出黑色的骨刺。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大號的蜥蜴人，剛剛就是脖子變長的他一口咬在了紀大狗的手臂之上，雖然在幻紋的抵擋下沒有破防，但是還是讓他吃痛鬆開了手。
就這一瞬間，這蜥蜴人就衝出居民樓，朝著一處小公園的跑去，緊跟著的紀大狗眼看這宿體被入侵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又一時半會兒追不上，直接就急了，也不管會不會打擾普通民眾，直接大喝一聲。
「追電，附身。」
一陣紫色的光弧替代了原先的棕黃色幻紋，一頭類似於豹子的生物浮現出來，還帶有低沉的雷聲和時不時的電光。
「這俺就不信抓不到你。」說著還掏出手機回了個消息，衝著前方消失的黑影追去。
已經變成古怪蜥蜴人的曹岐還沒有停止他的變化，他的身軀越來越長，原本還出頭的尾巴現在也已經和身體等長，皮膚變得像鎧甲一般堅硬，本就尖銳的利爪更是寒光凜凜。
衣服已經被全身上下的尖刺撐破了，碎片隨著褪下的皮膚散落一地，每跑幾十米就會蛻皮，每次蛻完皮都向著非人的方向更進一步。
紀大狗循著地上的碎片和爪痕一路追到小公園之中，最後的痕跡就在公園的樹林之中，這讓他很鬱悶，正在他想辦法的時候，一道光芒打了過來給他嚇了一跳。
「紀大狗，你知不知道我的休息時間很寶貴啊！」
原來是一輛車停在了公園外，從車上下來的人一把揪住紀大狗的耳朵，吼了起來，驚起樹林中停宿的飛鳥。
「老楊，輕點啊，不是俺的錯，剛剛不都把那東西蛻的皮拍照發給你了。」
雖然這確實不是大漢的問題，但老楊還是很生氣，「那也是因為你喝酒誤事，那東西呢？」
捂著耳朵的紀大狗指著那樹林說道：「就在這裡，他估計就是想跑到這裡拖延時間的，咱咋辦嘞？」
老楊一邊翻看著手機上的圖片，一邊問：「那東西入侵之後同化的這麼快，不是普通的魘，再看最後的遺蛻，少說是三境往上……」
「俺就說嘛，不怪俺，俺的追電都沒追上，這才叫你來幫忙。」
老楊看著還在嘻嘻哈哈的大漢深感無力，碰上他就是倒了血霉，「你不是讓我幫忙，你是讓我給你擦屁股、分鍋。」
「別愣著了，我來探查，你保護著我，先說好，不允許上頭，不然都玩完！」老楊直接一巴掌拍在紀大狗光滑的腦袋上，嚴肅地說道。
「包在按身上，你讓往東絕不往西。」
被打的紀大狗也不生氣，首當其衝的鑽入樹林之中，而老楊跟在他的身後，眼睛中迸發藍色的火焰，一邊掃視一邊警惕隨時到來的襲擊。
而在某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那黑色的蜥蜴怪物正潛伏在黑暗中，依靠自己的皮膚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那凸出的黑色眼球中竟浮現一絲狡黠。
兩人小心翼翼地挪動，顯然這種環境最好的辦法是火力覆蓋，但現在沒有那能力，只能以身犯險慢慢找出那隻魘的蹤跡。
寂靜的樹林中時不時還會傳出一兩個聲響，像是昆蟲的鳴叫，或是小動物摸摸索索的聲音，這讓緊張的兩人更加敏感。
「唰——」
一道黑影從二人身後發起突襲，尖銳的利爪即使在黑夜裡也泛著寒光，一瞬間老楊直接向身側滾去，而紀大狗則是立馬轉身後雙臂擋住利爪，兩者碰撞竟濺出火花，綠色的幻紋下是一頭巨龜的虛影籠罩著大漢。
「砰！」紀大狗的雙臂如同堅不可摧的壁壘，硬生生擋住了黑影的攻擊。黑影在空中翻滾一圈，輕盈地落在不遠處，正是被入侵的曹岐的模樣。他的雙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嘲弄著兩人。
老楊迅速從地上爬起，藍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他緊盯著蜥蜴怪物，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在空中迅速結印。突然，一道藍色的光束從他的眼中射出，直奔黑影而去。
哪知蜥蜴模樣的魘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敏捷地閃躲開，光束擊中了他身後的樹木，瞬間將樹木燒成了灰燼。紀大狗見狀，怒吼一聲，全身的肌肉膨脹起來，他的手臂上幻紋閃爍，一頭類似豹子的生物再次浮現出來。
「追電，附身！」紀大狗大喝一聲，他的身體瞬間被紫色的光弧包裹，速度和力量大幅提升。他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衝到了魘的面前，一拳砸向他的面門。
黑影再次閃躲，利爪在空中划過，與紀大狗的拳頭擦肩而過，竟是故意不中，在空中控制身體猛地蹬向大漢二次騰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樹林中。
紀大狗和老楊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魘，它的速度和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二人背靠背小心著魘的再次襲擊，紀大狗很鬱悶自己竟然沒有從他手上討到好處，「老楊，這恐怕不止三境了吧，咱兩個都留不下他。」
「重點不是這個，你可能沒看清，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不屑和嘲弄，你明白嗎？」眼中不斷升騰著藍火的老楊糾正著他的角度。
「啥？」
老楊也是急了，直接沖他喊道：「呆子，他有智慧，而且還不低，懂了嘛！」
不等紀大狗開口，老楊就立馬出主意，「這樣不行，太被動了，換我在前面引誘他，你找機會困住他。」
說罷老楊就先一步向樹林深處衝去，而紀大狗顯然沒有異議，放輕腳步悄悄跟在他身後。
在老楊的眼中，一切有溫度的物體都會顯露出形狀，即使是在黑夜中也不例外，但恰巧這個魘入侵之後是蜥蜴，這東西讓他的熱成像作用大打折扣。
一邊不停環顧著樹上，一邊還要防備可能從各個地方竄出來的攻擊，這種壓力讓老楊也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
「你最喜歡吃什麼呀？」
「我嗎？我喜歡吃巧克力，那種甜甜的很好吃，而且我同學說吃了一顆能很久都不會餓，上次他給了我一塊，我覺得那個東西是最好吃的。」
「那我可以給你好多巧克力，你好好睡一覺怎麼樣？」
「你好奇怪，為什麼給我東西還要我睡覺，那一次的巧克力還是我幫他寫作業才給我的，你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嘛？」
「沒有哦~只要你睡一覺，我就可以給你好多好多巧克力，這輩子也吃不完的那種。」
「嗯……謝謝你，不過還是不要了，奶奶教導過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即使幫助別人也不能以此為要挾索要他人的幫助。」
少年微笑著婉拒了對面黑色身影的慷慨，並沒有覺得失去自己本身就沒有的東西有多難過，反而是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片白茫茫的海邊，兩道身影像好朋友一樣坐在沙灘上，溫柔的海風吹起少年的劉海，海浪輕輕拍著曹岐的腳底，流過他的指縫，像是在撓痒痒，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原來海浪是這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的黑影，望向喜樂的少年，仍是不死心的開口：「那你有什麼心愿嘛？」
「心愿？當然有啊，好好上學，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把奶奶接到城裡，然後讓奶奶不用每天都去給別人洗衣服掙錢啦。」
「不是這樣的心愿，是只為自己的心愿，沒有為任何人的心愿。」
「那樣的心愿也叫心愿嗎？我想想。」
「我想以後幸福的過一生，可以嗎？」
少年有點不確定這樣的心愿是不是他想聽的那種心愿，不過確實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應該也不算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