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肉體之變
謝無傷揮汗如雨，意氣飛揚。
「鐺…鐺……」
挖礦的聲音連成一片，經久不衰。
有期待，有渴望，是一件讓人昂揚奮進的事，每一次猛烈的揮舞敲擊，在堅硬的黑鐵礦石上，都有耀眼奪目的火花向四周飛濺。
它們似天邊的流星滑落，又如曠野的花朵綻放，
美麗耀眼，光彩奪目。
時間流逝，體力漸漸消耗，身體也慢慢變得疲勞起來。
看了眼地面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包的礦石，他放下手中的礦鎬停了下來。
謝無傷捨不得浪費半點時間，他徑直走過去，雙手抱起一塊四五十斤重的大塊礦石，開始吞噬吸收。
無形無質的吞噬之力自雙手延伸而出，霎時間，礦石里的黑鐵精華像是細小的涓流一般，從礦石表面溢出，好似化為了某種無形的氣流，湧向他的體內。
然後在『造化爐』匯聚。
它們蜿蜒曲折，被快速地吞噬進『造化爐』，在爐底化作水滴一般的圓溜溜事物，在爐壁上略一滾動，然後沁入身體，化為熱流。
謝無傷遵循著自己的軀體在冥冥中傳出的渴望，並沒有特意地去控制它們的流向。
他也想嘗試下，全身同時吸收金屬精華，身體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
一縷縷溫暖的熱流向身體四肢百骸擴散開來，暖洋洋的很舒服，有種像冬日裡的暖陽照射在身上，讓人變得恬靜，安逸，舒適。
就像踩在雲端，軟綿綿的，整個人都不想有一絲的動彈。
這一股股細小的熱流，遊走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在貪婪地吸收著。
就像一個連續餓了好幾天、肚子咕咕直叫的人，驟然間遇到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饑渴變得再也難以遏制。
隨著一塊塊礦石被吞噬，精華流入身體，化作暖流。
它們經過皮膚，肌肉，骨骼，甚至毛髮與血液，每經過一處，那一處就會發生細微的變化，好似得到了淬鍊，變得更強。
看著一塊塊礦石變成粉末，謝無傷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直到某一刻，他手中的一塊礦石精華被吸收一空的瞬間，在『造化爐』里凝聚出最後一顆圓滾滾、黑溜溜、泛著澹澹螢光的小珠子，滲入身體。
轟隆！
一聲驚雷似的聲音在身體內驟然響起，宛如某個堅韌的堤壩被激盪的奔流猛然衝破桎梏，浪花飛涌，氣勢如虹。
丹田裡，以往那微弱而無色的鬥氣，像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積累與沉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並在瞬息之間，發生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訴說的繁複變化。
就像，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鬥氣，在瞬間，從無色變得幽黑而深邃，泛著種黑鐵光澤。
這黑鐵鬥氣如同生命之液，在誕生之後，就向全身緩緩流淌，每流經一處，就滋養一處肌體。
皮膚變得更加細膩光滑，肌肉變得更加結實有力，骨骼變得更加堅硬有韌性，整個身體都好似變得輕盈了許多……
像是打開了某個禁錮在身體上的枷鎖，整個肉體都得到了升華與蛻變。
謝無傷感覺自己仿佛是從一顆繭，經歷了蝶變，長出了原本身體沒有的器官一般。
他雙眼微闔，靜靜地站在原地，細細地感受著心臟嘭嘭跳動，血液嘩嘩流響，這一切都散發著蓬勃向上的生命氣息。
雙眸緩緩睜開，在這陰暗的礦洞裡，有兩道明亮的眸光從中射出，清晰可見。
咔嚓！咔嚓！
右手握緊成拳，只是略一用力，厚重、雄渾的力量就在拳間匯聚，凝成一股，五個指關節發出清脆硬朗的骨骼摩擦聲。
就像是猛虎坐臥山崖，欲起身撲擊獵物時的筋骨舒展所發出的聲音。
一種強大的感覺不由得湧上他的心頭。
「還可以變得更強大！」
謝無傷一念間，調動著剛突破的黑鐵鬥氣，向著拳頭匯集。
淡黑色的低階黑鐵鬥氣，逐漸包裹住右拳，在其上流轉環繞，泛著黑鐵般的質感與輝芒，流光溢彩，內蘊鋒芒。
他雙腿如柱而立，兩手張開如大弓，一記進步沖拳，猛然向前擊出。
散發黑鐵色澤的拳頭如一把實心鐵錘，重重地砸在礦壁之上。
轟隆！
堅硬的礦壁上，響起宛如金鐵交鳴的金屬碰撞聲，沉悶而厚重。
並沒有什麼痛感從右手傳來，好像這拳頭擊打的不是什麼堅硬的石頭礦壁，而只是擊打在山野里的一棵平常的樹木之上。
好像只要用些力氣，就能打破礦石巋然不動的巍然狀態，使之動搖崩裂。
移開拳頭，就著頭頂礦燈微弱的光亮，凝目看去。
只見一條細微的、如頭髮絲般的裂痕在光滑堅硬的礦石表面浮現，蜿蜒著向拳頭落點外延伸。
隱隱間，還能在上面看到四個很淺的凹痕，像是被拳頭上的指關節所擊打出來的一般。
看著這一切，謝無傷嘴角微張，雙眼中帶著的儘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這眼前的場景，讓他的頭腦都變得有些呆滯，一片空白。
「我這血肉之軀的拳頭，怎麼可能會這麼結實堅硬，打在這明顯蘊含黑鐵的礦壁之上，竟然能夠打出裂痕來。」
「最重要的是，手臂沒有一點疼痛受傷的跡象，仿佛我的手臂也變成了金屬質地，是由金屬澆鑄而成，刀槍不入一般。」
剛一突破的普通低階黑鐵戰士，奔騰如馬，可以與馬角力，也就是擁有一馬之力，即四百斤臂力。
在身體硬度方面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提升，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而謝無傷在看到這一擊的威力後，卻明顯感到自己的力量不僅僅只有一馬之力，根據他以前看到老兵出手時的威力，這足有八百斤的力量，兩馬之力。
而他還有著任何人所沒有的獨特優勢。
那些人即使是把全身的鬥氣都凝聚在拳頭上，在上面附加著厚厚一層鬥氣，也只能保護那鬥氣包裹的身體部位。
像肌肉、手臂、關節之類的其餘地方，是得不到絲毫的保護。
它們只是正常的肌肉骨骼，這些身體部位的防禦能力，也只是比沒有修煉鬥氣的平民好上微不可見的一點點而已。
這微不足道的一點硬度提升，在一般情況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而他卻可以在不激發鬥氣防禦的情況下，本身的肉體就自帶著不錯的基礎防禦。
實在是太驚人了！
謝無傷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從心底浮現出一股難以抑制的驚喜與狂熱。
這種神奇的能力，這種強大的肉體防禦，繼續發展下去，一定可以像話本故事裡所傳唱的那樣：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鐺…鐺……」
挖礦的聲音連成一片，經久不衰。
有期待，有渴望，是一件讓人昂揚奮進的事，每一次猛烈的揮舞敲擊，在堅硬的黑鐵礦石上，都有耀眼奪目的火花向四周飛濺。
它們似天邊的流星滑落，又如曠野的花朵綻放，
美麗耀眼，光彩奪目。
時間流逝，體力漸漸消耗，身體也慢慢變得疲勞起來。
看了眼地面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包的礦石，他放下手中的礦鎬停了下來。
謝無傷捨不得浪費半點時間，他徑直走過去，雙手抱起一塊四五十斤重的大塊礦石，開始吞噬吸收。
無形無質的吞噬之力自雙手延伸而出，霎時間，礦石里的黑鐵精華像是細小的涓流一般，從礦石表面溢出，好似化為了某種無形的氣流，湧向他的體內。
然後在『造化爐』匯聚。
它們蜿蜒曲折，被快速地吞噬進『造化爐』，在爐底化作水滴一般的圓溜溜事物，在爐壁上略一滾動，然後沁入身體，化為熱流。
謝無傷遵循著自己的軀體在冥冥中傳出的渴望，並沒有特意地去控制它們的流向。
他也想嘗試下，全身同時吸收金屬精華，身體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
一縷縷溫暖的熱流向身體四肢百骸擴散開來，暖洋洋的很舒服，有種像冬日裡的暖陽照射在身上，讓人變得恬靜，安逸，舒適。
就像踩在雲端，軟綿綿的，整個人都不想有一絲的動彈。
這一股股細小的熱流，遊走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在貪婪地吸收著。
就像一個連續餓了好幾天、肚子咕咕直叫的人，驟然間遇到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饑渴變得再也難以遏制。
隨著一塊塊礦石被吞噬，精華流入身體，化作暖流。
它們經過皮膚，肌肉，骨骼，甚至毛髮與血液，每經過一處，那一處就會發生細微的變化，好似得到了淬鍊，變得更強。
看著一塊塊礦石變成粉末，謝無傷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直到某一刻，他手中的一塊礦石精華被吸收一空的瞬間，在『造化爐』里凝聚出最後一顆圓滾滾、黑溜溜、泛著澹澹螢光的小珠子，滲入身體。
轟隆！
一聲驚雷似的聲音在身體內驟然響起，宛如某個堅韌的堤壩被激盪的奔流猛然衝破桎梏，浪花飛涌，氣勢如虹。
丹田裡，以往那微弱而無色的鬥氣，像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積累與沉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並在瞬息之間，發生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訴說的繁複變化。
就像，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鬥氣，在瞬間，從無色變得幽黑而深邃，泛著種黑鐵光澤。
這黑鐵鬥氣如同生命之液，在誕生之後，就向全身緩緩流淌，每流經一處，就滋養一處肌體。
皮膚變得更加細膩光滑，肌肉變得更加結實有力，骨骼變得更加堅硬有韌性，整個身體都好似變得輕盈了許多……
像是打開了某個禁錮在身體上的枷鎖，整個肉體都得到了升華與蛻變。
謝無傷感覺自己仿佛是從一顆繭，經歷了蝶變，長出了原本身體沒有的器官一般。
他雙眼微闔，靜靜地站在原地，細細地感受著心臟嘭嘭跳動，血液嘩嘩流響，這一切都散發著蓬勃向上的生命氣息。
雙眸緩緩睜開，在這陰暗的礦洞裡，有兩道明亮的眸光從中射出，清晰可見。
咔嚓！咔嚓！
右手握緊成拳，只是略一用力，厚重、雄渾的力量就在拳間匯聚，凝成一股，五個指關節發出清脆硬朗的骨骼摩擦聲。
就像是猛虎坐臥山崖，欲起身撲擊獵物時的筋骨舒展所發出的聲音。
一種強大的感覺不由得湧上他的心頭。
「還可以變得更強大！」
謝無傷一念間，調動著剛突破的黑鐵鬥氣，向著拳頭匯集。
淡黑色的低階黑鐵鬥氣，逐漸包裹住右拳，在其上流轉環繞，泛著黑鐵般的質感與輝芒，流光溢彩，內蘊鋒芒。
他雙腿如柱而立，兩手張開如大弓，一記進步沖拳，猛然向前擊出。
散發黑鐵色澤的拳頭如一把實心鐵錘，重重地砸在礦壁之上。
轟隆！
堅硬的礦壁上，響起宛如金鐵交鳴的金屬碰撞聲，沉悶而厚重。
並沒有什麼痛感從右手傳來，好像這拳頭擊打的不是什麼堅硬的石頭礦壁，而只是擊打在山野里的一棵平常的樹木之上。
好像只要用些力氣，就能打破礦石巋然不動的巍然狀態，使之動搖崩裂。
移開拳頭，就著頭頂礦燈微弱的光亮，凝目看去。
只見一條細微的、如頭髮絲般的裂痕在光滑堅硬的礦石表面浮現，蜿蜒著向拳頭落點外延伸。
隱隱間，還能在上面看到四個很淺的凹痕，像是被拳頭上的指關節所擊打出來的一般。
看著這一切，謝無傷嘴角微張，雙眼中帶著的儘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這眼前的場景，讓他的頭腦都變得有些呆滯，一片空白。
「我這血肉之軀的拳頭，怎麼可能會這麼結實堅硬，打在這明顯蘊含黑鐵的礦壁之上，竟然能夠打出裂痕來。」
「最重要的是，手臂沒有一點疼痛受傷的跡象，仿佛我的手臂也變成了金屬質地，是由金屬澆鑄而成，刀槍不入一般。」
剛一突破的普通低階黑鐵戰士，奔騰如馬，可以與馬角力，也就是擁有一馬之力，即四百斤臂力。
在身體硬度方面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提升，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而謝無傷在看到這一擊的威力後，卻明顯感到自己的力量不僅僅只有一馬之力，根據他以前看到老兵出手時的威力，這足有八百斤的力量，兩馬之力。
而他還有著任何人所沒有的獨特優勢。
那些人即使是把全身的鬥氣都凝聚在拳頭上，在上面附加著厚厚一層鬥氣，也只能保護那鬥氣包裹的身體部位。
像肌肉、手臂、關節之類的其餘地方，是得不到絲毫的保護。
它們只是正常的肌肉骨骼，這些身體部位的防禦能力，也只是比沒有修煉鬥氣的平民好上微不可見的一點點而已。
這微不足道的一點硬度提升，在一般情況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而他卻可以在不激發鬥氣防禦的情況下，本身的肉體就自帶著不錯的基礎防禦。
實在是太驚人了！
謝無傷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從心底浮現出一股難以抑制的驚喜與狂熱。
這種神奇的能力，這種強大的肉體防禦，繼續發展下去，一定可以像話本故事裡所傳唱的那樣：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