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道位何？何為道？
此時的秦天賜，身體完全漂浮在空中，在這幻境之中，似乎可以任意飛行。
眼睛愣愣地盯著巨大而又古樸的建築，他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從來沒有見過此府。
但是，卻有一股極為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竟似……家的感覺。
「不管如何，先進去看看，裡面應該有我想要的答案。」
他隱隱間感到，這一切奇幻之事的發生，可能都是為了告訴自己什麼事情。
不再多想，秦天賜騰地一下飛越至大門上方，向下鳥瞰，所見之處不禁讓他一陣背脊發涼。
「這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天賜眉頭緊鎖，目光所及之地皆是屍橫遍野，殘肢血污隨處可見，四周地面坑坑窪窪，一片狼藉。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氣息，似乎正發生著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在團團白霧的籠罩下，雖然僅能看見府中的一小塊地方，但就是這片面之地，已讓他驚愕萬分。
「轟……轟……轟……」
巨大的爆破聲突然響起，正沉浸在震驚中的秦天賜猛然抬頭，望向白霧深處，心臟仿佛緊緊地揪在了一起，那裡似乎有他極為重視的東西。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著我過去！」
循著這股奇異感覺，秦天賜快速向著府宅深處飛去，所過之處皆是屍橫連連、血跡累累。
見到這番場景，秦天賜狠狠地咬著牙，默然不言，驚怒交加，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簡直就是一場滅門屠殺。」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之上，黑壓壓的人群站滿了大半。
不，準確說來不是人類，而是一群揮舞著鋸齒般大刀，長有巨大尾巴的兇惡生物。
為首一凶物咧開嗜血的獠牙，血嘴中發出陣陣奇怪的獰笑：「噶噶噶……時間已到，不交出來嗎？給我殺！」
在這群奇怪生物前面，跪著一排排受俘被捆綁著手腳的人。
隨著一聲極為刺耳冷酷的聲音響起，第一排跪下的人被一一殘忍地砍殺，血濺四射，身軀被隨意踢踩，殘肢遍野。
周圍的兇殘生物接連發出陣陣喝彩和狂笑，竟視嗜殺生命如同兒戲一般。
「再不交出奧義，我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噶噶噶……」
為首凶物腳下狠狠地踩著一名被俘女子，對著前方一棟精緻小樓尖聲厲喝。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向四周傳盪。
剛剛飛抵上空的秦天賜被這如此暴行激得頭腦嗡嗡作響，一股俠氣瞬息在胸口騰湧，全身因憤懣而陣陣顫抖。
……
老爹，天之昭昭、惡行其彰，一人一己之力如此微小，又如何改變天下如此多的惡行呢？
「塵霧之微，可補益山海，熒燭末光，可增輝日月。」
「即便如塵微、熒燭一般細小的善行，也能凝聚成山海和日月一般的大德，天下之惡，又何嘗不滅。」
老爹，你說得對。
即便我現在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即便我的力量如塵霧熒燭般渺小……
但，也絕不向這嗜血的惡行垂首！
這，就是我秦天賜的道。
「視惡無睹，枉……自……為……人！」
雙眼赤紅的少年怒聲大喝，急速向下衝去，竟欲與下方的眾神秘凶物殊死拼殺。
然而就如他並不存在於此空間一般，沒有人真正聽得到他的聲音，理會他的舉動。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正當秦天賜瘋狂向下俯衝之時，那棟被包圍著的小樓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阻止了他的行動。
讓他的身體在空中驀地停了下來，變得不再下墜，並且急迫地召喚著他向屋中飛去。
「讓我出去殺了這群畜生！」一個暴怒而又充滿殺氣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自屋中傳出。
「兒啊，我族此劫已是無可顛覆，鯤屠舉全族之力欲滅我族，無非就是為了我族無上血界和奧義，你出去也只是徒勞送命罷了。」
一個平靜而悲憤的女子聲音緩緩說道。
剛剛飛入屋中的秦天賜，正好聽見了二人的對話，略微平復下激憤的心情，仔細觀察起屋中的情景。
透過搖曳的光亮，秦天賜清楚地看到此時的屋中僅有3人，二女一男。
男子身材健碩，身披戰甲，雙目赤紅，暴跳異常，面容竟與自己頗有相似，只是缺少了些許靈動和睿智。
兩位女子似乎是母女關係，年長一些的女子氣質雍容，高貴傲然，即便當前家族巨變，依然沉靜不慌，井然有度，只是眉宇間透出一股悽然之色。
年輕女子樣貌秀美，衣著淡雅，面頰間隱隱有著淚痕，雖然淒楚，眼神中亦有一抹堅毅。
「母親，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鯤屠殺盡我族族人嗎？」
年輕男子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激憤地對著婦人吼去。
美婦人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向男子，平靜說道：
「我已布下『蒼龍吟』結界，他們一時沖不進來，只是要救我族人……」
婦人略微頓了頓，目光看向青年男子，眼神中充滿慈愛和不舍，但片刻之後，驟然堅定，嘆息一聲。
「為今，要救我族出這萬劫不復之境，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秦天賜和那名男子同時急切地驚呼而出，只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而已。
那年輕女子聽到母親此言，卻沒有驚訝，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更添楚楚可憐之姿。
美婦人緩緩移動，雙手不斷變換著結印手勢，引動周身靈氣急速旋轉，突地一下將那青年男子包裹在內。
「母親，你這是何意？！」
青年男子一臉驚愕，瘋狂舞動著四肢，想要用力掙脫纏繞在體的涌動靈氣。
美婦人並未停止，反而雙手更加急速地變換著印訣。
「此劫我早已預知，如今唯有將你『歸元』，和我紫龍族奧義一同送入繁界，以免落入他人之手。」
「雖然『歸元』後，你天賦盡失，舉步維艱，到那繁界後更是兇險重重，但我相信你一定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重返此界，救我族人出劫。」
「我和你妹妹會一直……等著你。」
「等等，母親，我不能扔下……」男子話未說完，已被光團完全吞沒進去。
美婦人未再理會男子的叫喚，雙手快速結印。
同時解下腰間一根古藤狀的奇異鞭子，雙手恭敬地放入光團，拱手敬畏說道：
「元師，一切就拜託您了。」
光團中的青年男子不斷嘶吼著，雙手用力拍打著光壁，似乎要阻止母親的行為。
但一切都已晚了，光團逐漸耀目，將男子緩緩吞噬其中。
美婦人雙眼噙著淚花，額頭緊緊貼在光團之上，輕聲說道：
「兒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無論如何……」
「活下去！」
（下一章更精彩：這是真的？還是夢？）
眼睛愣愣地盯著巨大而又古樸的建築，他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從來沒有見過此府。
但是，卻有一股極為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竟似……家的感覺。
「不管如何，先進去看看，裡面應該有我想要的答案。」
他隱隱間感到，這一切奇幻之事的發生，可能都是為了告訴自己什麼事情。
不再多想，秦天賜騰地一下飛越至大門上方，向下鳥瞰，所見之處不禁讓他一陣背脊發涼。
「這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天賜眉頭緊鎖，目光所及之地皆是屍橫遍野，殘肢血污隨處可見，四周地面坑坑窪窪，一片狼藉。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氣息，似乎正發生著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在團團白霧的籠罩下，雖然僅能看見府中的一小塊地方，但就是這片面之地，已讓他驚愕萬分。
「轟……轟……轟……」
巨大的爆破聲突然響起，正沉浸在震驚中的秦天賜猛然抬頭，望向白霧深處，心臟仿佛緊緊地揪在了一起，那裡似乎有他極為重視的東西。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著我過去！」
循著這股奇異感覺，秦天賜快速向著府宅深處飛去，所過之處皆是屍橫連連、血跡累累。
見到這番場景，秦天賜狠狠地咬著牙，默然不言，驚怒交加，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簡直就是一場滅門屠殺。」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之上，黑壓壓的人群站滿了大半。
不，準確說來不是人類，而是一群揮舞著鋸齒般大刀，長有巨大尾巴的兇惡生物。
為首一凶物咧開嗜血的獠牙，血嘴中發出陣陣奇怪的獰笑：「噶噶噶……時間已到，不交出來嗎？給我殺！」
在這群奇怪生物前面，跪著一排排受俘被捆綁著手腳的人。
隨著一聲極為刺耳冷酷的聲音響起，第一排跪下的人被一一殘忍地砍殺，血濺四射，身軀被隨意踢踩，殘肢遍野。
周圍的兇殘生物接連發出陣陣喝彩和狂笑，竟視嗜殺生命如同兒戲一般。
「再不交出奧義，我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噶噶噶……」
為首凶物腳下狠狠地踩著一名被俘女子，對著前方一棟精緻小樓尖聲厲喝。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向四周傳盪。
剛剛飛抵上空的秦天賜被這如此暴行激得頭腦嗡嗡作響，一股俠氣瞬息在胸口騰湧，全身因憤懣而陣陣顫抖。
……
老爹，天之昭昭、惡行其彰，一人一己之力如此微小，又如何改變天下如此多的惡行呢？
「塵霧之微，可補益山海，熒燭末光，可增輝日月。」
「即便如塵微、熒燭一般細小的善行，也能凝聚成山海和日月一般的大德，天下之惡，又何嘗不滅。」
老爹，你說得對。
即便我現在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即便我的力量如塵霧熒燭般渺小……
但，也絕不向這嗜血的惡行垂首！
這，就是我秦天賜的道。
「視惡無睹，枉……自……為……人！」
雙眼赤紅的少年怒聲大喝，急速向下衝去，竟欲與下方的眾神秘凶物殊死拼殺。
然而就如他並不存在於此空間一般，沒有人真正聽得到他的聲音，理會他的舉動。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正當秦天賜瘋狂向下俯衝之時，那棟被包圍著的小樓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阻止了他的行動。
讓他的身體在空中驀地停了下來，變得不再下墜，並且急迫地召喚著他向屋中飛去。
「讓我出去殺了這群畜生！」一個暴怒而又充滿殺氣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自屋中傳出。
「兒啊，我族此劫已是無可顛覆，鯤屠舉全族之力欲滅我族，無非就是為了我族無上血界和奧義，你出去也只是徒勞送命罷了。」
一個平靜而悲憤的女子聲音緩緩說道。
剛剛飛入屋中的秦天賜，正好聽見了二人的對話，略微平復下激憤的心情，仔細觀察起屋中的情景。
透過搖曳的光亮，秦天賜清楚地看到此時的屋中僅有3人，二女一男。
男子身材健碩，身披戰甲，雙目赤紅，暴跳異常，面容竟與自己頗有相似，只是缺少了些許靈動和睿智。
兩位女子似乎是母女關係，年長一些的女子氣質雍容，高貴傲然，即便當前家族巨變，依然沉靜不慌，井然有度，只是眉宇間透出一股悽然之色。
年輕女子樣貌秀美，衣著淡雅，面頰間隱隱有著淚痕，雖然淒楚，眼神中亦有一抹堅毅。
「母親，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鯤屠殺盡我族族人嗎？」
年輕男子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激憤地對著婦人吼去。
美婦人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向男子，平靜說道：
「我已布下『蒼龍吟』結界，他們一時沖不進來，只是要救我族人……」
婦人略微頓了頓，目光看向青年男子，眼神中充滿慈愛和不舍，但片刻之後，驟然堅定，嘆息一聲。
「為今，要救我族出這萬劫不復之境，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秦天賜和那名男子同時急切地驚呼而出，只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而已。
那年輕女子聽到母親此言，卻沒有驚訝，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更添楚楚可憐之姿。
美婦人緩緩移動，雙手不斷變換著結印手勢，引動周身靈氣急速旋轉，突地一下將那青年男子包裹在內。
「母親，你這是何意？！」
青年男子一臉驚愕，瘋狂舞動著四肢，想要用力掙脫纏繞在體的涌動靈氣。
美婦人並未停止，反而雙手更加急速地變換著印訣。
「此劫我早已預知，如今唯有將你『歸元』，和我紫龍族奧義一同送入繁界，以免落入他人之手。」
「雖然『歸元』後，你天賦盡失，舉步維艱，到那繁界後更是兇險重重，但我相信你一定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重返此界，救我族人出劫。」
「我和你妹妹會一直……等著你。」
「等等，母親，我不能扔下……」男子話未說完，已被光團完全吞沒進去。
美婦人未再理會男子的叫喚，雙手快速結印。
同時解下腰間一根古藤狀的奇異鞭子，雙手恭敬地放入光團，拱手敬畏說道：
「元師，一切就拜託您了。」
光團中的青年男子不斷嘶吼著，雙手用力拍打著光壁，似乎要阻止母親的行為。
但一切都已晚了，光團逐漸耀目，將男子緩緩吞噬其中。
美婦人雙眼噙著淚花，額頭緊緊貼在光團之上，輕聲說道：
「兒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無論如何……」
「活下去！」
（下一章更精彩：這是真的？還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