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好表現，說不定有機會
隨著汐若一行人靠近，毛球突然在識海內提醒道：「主人，那叫汐若的女子，有修為，而且還不低，她隱藏了氣息。」
方白聞言，立刻提高了警惕，看來這位花魁並非看上去那樣簡單。
他不太想與此類女子接觸，藉口上茅廁，剛一轉身，秦疏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方白無奈，只好留在座位上。
此時，汐若一行人來到桌邊，秦疏、衛羽、方白皆起身，唯有鍾離炎一直緊閉雙目，無動於衷。
秦疏面帶微笑，微微收腹，如沐春風，完全看不出他能與人互懟，已然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汐若，今天舞跳的很美人也美！」
「謝謝秦公子，汐若敬您！」說著，捧起茶杯向秦疏一禮，輕拂面紗，淺嘗一口。
汐若轉頭望向一旁的衛羽，衛羽則眼神有些游離，顯得不是很自然。
「你兄長，他......，回府上了麼？」汐若關切的問道。
衛羽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並未言語。
「哎！」汐若輕嘆一聲。
咦，有故事？這一幕，被一旁的方白瞧在眼裡。
而一旁的秦疏則並無異樣，說明他應該知曉其中緣由。
汐若象徵性的呡了口茶水，轉頭望向方白。
方白也面帶微笑凝視著她，平淡而又不失風度。
當她望見方白樣貌時，眼瞳微微一縮，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旁邊的侍女一驚，並未意識到汐若會摔倒，竟來不及扶。
這時，方白出手，一把扶住汐若：「小心！」
汐若手中捧著的茶杯傾覆，將茶全部灑到方白身上。
「對不起，公子！」汐若驚慌道。
方白也收回了手，並沒有乘機揩油的意思。
汐若立刻站直，屈膝向方白行禮。
一旁掌燈的侍女，連忙上來扶住汐若，另一位侍女則取出手絹，欲要擦拭方白身上的茶水。
方白退後一步，擺擺手道：「無礙，不用！」
這個小插曲，卻引來繡場裡一片譁然。
要知道，花魁游桌時，極少出現此等意外。
汐若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問道：「公子面生，如何稱呼？」
方白還未開口，一旁的秦疏接話道：「他叫方白，是我哥們兒！」
汐若掃了一眼秦疏，轉頭對方白歉聲道：「方才多謝方公子出手相扶，抱歉把您衣衫弄髒了，小蘭，陪方公子去換一套。」汐若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
「無妨無妨，我是個粗人，不太講究這些。」方白擺手道。
方白心裡也在打鼓，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這位汐若姑娘看到自己時的表情，驚訝中帶著不可思議，仿佛認識自己，而後又說自己面生，那種下意識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其中必定有問題，但他不知曉這位汐若究竟是何身份，不會是魔喉教的暗子吧？這倒是有可能。
「聽口音，方公子不像是本地人？」汐若問道。
「我來自羅剎國。」
「喔？羅剎國？聽聞羅剎海市很是繁華，嚮往已久，真想一睹風采。」汐若似有些興奮，眼中帶著一絲嚮往。
方白則很平淡的回道：「嗯，的確很繁華。」
「聽說羅剎海上有蜃樓？此事可為真？」
「據說是有，我也只是聽聞，未及實見！」
......
兩人便如此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起來。
此時，整個繡場都炸鍋了，就連一旁的秦疏也驚呆了，他從未見過汐若在游桌時說過如此之多的話。
游桌發生些許意外，眾人覺得情有可原，可兩人如此攀談，這算什麼事兒？
要知道，花魁游桌基本是禮節性寒暄，很少有問答，衛羽的情況都實屬罕見，更別提方白竟然與花魁如此熱絡的攀談起來。
方白倒覺得無所謂，既然你想聊，那就聊，聊多了或許便能透露出一些情報來，對方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喧譁聲漸起，汐若也意識到了不妥，趕快見禮去了下一桌。
雖然事情隨著汐若離開已經揭過，但議論聲還是此起彼伏，絲毫未見停息。
「哎，那人誰呀？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不認識呀。」
「他好像與秦疏，衛羽他們是一起的。」
「長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臉上為何有個疤痕？」
「汐若姑娘太善良了，就扶了一下，竟然與那人攀談許久！」
......
這汐若不像魔喉教之人，教內之人見到自己也許會驚訝，但不會與他閒聊如此之久，難道是夜魘的？
「主人，那汐若與你交談時，心跳的很快，似乎很是緊張。」毛球提醒道。
「喔？」毛球如此一說，方白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汐若離開方白那桌後，長長舒了口氣，她感覺自己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好像，真的好像，會是他嗎？」
一炷香後，汐若心不在焉的游桌完畢，回到逅月亭中，開始了今日的行酒令。
此時，議論聲依然不絕於耳。
一旁的秦疏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方白，用手拱了拱他：「哎，這汐若，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好好表現，說不定有機會。」
方白搖了搖頭，並未搭話。
繡場內玩起了行酒令，以「月」字為題，輪流說出一句詩詞，自己作的也行，但必須要有意境，打油詩可不行，能接上繼續，接不上便退出。
最終勝者可進入逅月亭與汐若共飲，並可挑選她身邊八位侍女中的任意一位侍寢。
此時輪到方白，他本不想參與，不過，想了想，可以任意挑選一位侍女侍寢？不用侍寢，挑選一個問話總可以嘛？
在座的世家公子，如若知曉方白心中所想，定會狠狠啐他一臉。
念及此處，方白拿起酒杯對著破碎蒼穹透下的些許月光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背詩？哼哼，自己還沒慫過！九年義務教育可不是白讀的。
「好詩啊！」
「這詩不錯，有意境！」
「哎，看不出來，此人頗有文采！」
......
不一會兒又輪到了方白。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又是一陣讚嘆。
連一旁的秦疏也投過來讚賞的目光。
逅月亭中，汐若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過了好幾輪，又一次輪到方白，此時只有少數人還在繼續。
就連一旁的秦疏也被「掏空」了。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
方白一直往下接。
他接的詩句，雖然在座的人都沒聽過，但意境滿滿，妙語連連。
直到最後，只剩下了兩人。
那人離方白有些遠，因為光線昏暗，也有花圃阻隔，方白也看不清此人，只是覺得聲音似有些耳熟。
那人道：「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方白聽到此句詩，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無以復加，這......這不是杜甫的詩句麼？
方白聞言，立刻提高了警惕，看來這位花魁並非看上去那樣簡單。
他不太想與此類女子接觸，藉口上茅廁，剛一轉身，秦疏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方白無奈，只好留在座位上。
此時，汐若一行人來到桌邊，秦疏、衛羽、方白皆起身，唯有鍾離炎一直緊閉雙目，無動於衷。
秦疏面帶微笑，微微收腹，如沐春風，完全看不出他能與人互懟，已然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汐若，今天舞跳的很美人也美！」
「謝謝秦公子，汐若敬您！」說著，捧起茶杯向秦疏一禮，輕拂面紗，淺嘗一口。
汐若轉頭望向一旁的衛羽，衛羽則眼神有些游離，顯得不是很自然。
「你兄長，他......，回府上了麼？」汐若關切的問道。
衛羽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並未言語。
「哎！」汐若輕嘆一聲。
咦，有故事？這一幕，被一旁的方白瞧在眼裡。
而一旁的秦疏則並無異樣，說明他應該知曉其中緣由。
汐若象徵性的呡了口茶水，轉頭望向方白。
方白也面帶微笑凝視著她，平淡而又不失風度。
當她望見方白樣貌時，眼瞳微微一縮，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旁邊的侍女一驚，並未意識到汐若會摔倒，竟來不及扶。
這時，方白出手，一把扶住汐若：「小心！」
汐若手中捧著的茶杯傾覆，將茶全部灑到方白身上。
「對不起，公子！」汐若驚慌道。
方白也收回了手，並沒有乘機揩油的意思。
汐若立刻站直，屈膝向方白行禮。
一旁掌燈的侍女，連忙上來扶住汐若，另一位侍女則取出手絹，欲要擦拭方白身上的茶水。
方白退後一步，擺擺手道：「無礙，不用！」
這個小插曲，卻引來繡場裡一片譁然。
要知道，花魁游桌時，極少出現此等意外。
汐若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問道：「公子面生，如何稱呼？」
方白還未開口，一旁的秦疏接話道：「他叫方白，是我哥們兒！」
汐若掃了一眼秦疏，轉頭對方白歉聲道：「方才多謝方公子出手相扶，抱歉把您衣衫弄髒了，小蘭，陪方公子去換一套。」汐若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
「無妨無妨，我是個粗人，不太講究這些。」方白擺手道。
方白心裡也在打鼓，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這位汐若姑娘看到自己時的表情，驚訝中帶著不可思議，仿佛認識自己，而後又說自己面生，那種下意識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其中必定有問題，但他不知曉這位汐若究竟是何身份，不會是魔喉教的暗子吧？這倒是有可能。
「聽口音，方公子不像是本地人？」汐若問道。
「我來自羅剎國。」
「喔？羅剎國？聽聞羅剎海市很是繁華，嚮往已久，真想一睹風采。」汐若似有些興奮，眼中帶著一絲嚮往。
方白則很平淡的回道：「嗯，的確很繁華。」
「聽說羅剎海上有蜃樓？此事可為真？」
「據說是有，我也只是聽聞，未及實見！」
......
兩人便如此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起來。
此時，整個繡場都炸鍋了，就連一旁的秦疏也驚呆了，他從未見過汐若在游桌時說過如此之多的話。
游桌發生些許意外，眾人覺得情有可原，可兩人如此攀談，這算什麼事兒？
要知道，花魁游桌基本是禮節性寒暄，很少有問答，衛羽的情況都實屬罕見，更別提方白竟然與花魁如此熱絡的攀談起來。
方白倒覺得無所謂，既然你想聊，那就聊，聊多了或許便能透露出一些情報來，對方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喧譁聲漸起，汐若也意識到了不妥，趕快見禮去了下一桌。
雖然事情隨著汐若離開已經揭過，但議論聲還是此起彼伏，絲毫未見停息。
「哎，那人誰呀？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不認識呀。」
「他好像與秦疏，衛羽他們是一起的。」
「長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臉上為何有個疤痕？」
「汐若姑娘太善良了，就扶了一下，竟然與那人攀談許久！」
......
這汐若不像魔喉教之人，教內之人見到自己也許會驚訝，但不會與他閒聊如此之久，難道是夜魘的？
「主人，那汐若與你交談時，心跳的很快，似乎很是緊張。」毛球提醒道。
「喔？」毛球如此一說，方白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汐若離開方白那桌後，長長舒了口氣，她感覺自己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好像，真的好像，會是他嗎？」
一炷香後，汐若心不在焉的游桌完畢，回到逅月亭中，開始了今日的行酒令。
此時，議論聲依然不絕於耳。
一旁的秦疏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方白，用手拱了拱他：「哎，這汐若，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好好表現，說不定有機會。」
方白搖了搖頭，並未搭話。
繡場內玩起了行酒令，以「月」字為題，輪流說出一句詩詞，自己作的也行，但必須要有意境，打油詩可不行，能接上繼續，接不上便退出。
最終勝者可進入逅月亭與汐若共飲，並可挑選她身邊八位侍女中的任意一位侍寢。
此時輪到方白，他本不想參與，不過，想了想，可以任意挑選一位侍女侍寢？不用侍寢，挑選一個問話總可以嘛？
在座的世家公子，如若知曉方白心中所想，定會狠狠啐他一臉。
念及此處，方白拿起酒杯對著破碎蒼穹透下的些許月光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背詩？哼哼，自己還沒慫過！九年義務教育可不是白讀的。
「好詩啊！」
「這詩不錯，有意境！」
「哎，看不出來，此人頗有文采！」
......
不一會兒又輪到了方白。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又是一陣讚嘆。
連一旁的秦疏也投過來讚賞的目光。
逅月亭中，汐若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過了好幾輪，又一次輪到方白，此時只有少數人還在繼續。
就連一旁的秦疏也被「掏空」了。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
方白一直往下接。
他接的詩句，雖然在座的人都沒聽過，但意境滿滿，妙語連連。
直到最後，只剩下了兩人。
那人離方白有些遠，因為光線昏暗，也有花圃阻隔，方白也看不清此人，只是覺得聲音似有些耳熟。
那人道：「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方白聽到此句詩，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無以復加，這......這不是杜甫的詩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