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化質子（9）
寧研身體微微前傾，手指輕叩桌面。
「我拒絕。」
「本宮不可能放他回長清宮。」
寧承張了張嘴，他沒想到寧研拒絕如此乾脆。
「為何？」他不解，「你與他才見過幾次，為什麼偏要護他？」
寧研右腿往左腿搭，姿態慵懶。
「長得好看。」
寧承：就因為這？？
他仔細打量寧研，確定對方沒有在開玩笑。
寧承眉頭微蹙，對面的少女五官精緻，容貌清絕，明明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但是氣場變了。
變得凌厲、陌生。
難以忽視的疏離感讓他有些無措。
寧承不知道，眼前少女早已不是他妹妹，不可能像原主那般對他撒嬌和親昵。
大殿瀰漫著詭異的沉寂，旁邊站著的幾名宮女也不住相覷。
寧承沉默半響，到底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影響他們兄妹感情。
「行，此事孤不會再提，趙皇子去留隨你心意。」
他恢復表情，輕抿一口茶水。
「但是你身邊的暗衛就幾個，你把銀風調開，孤不放心。」
他目光轉向身後，「影隨，以後你就跟著公主，負責保護公主安危。」
黑衣侍衛站出來，單膝跪地。
「是。」
【影隨是寧承身邊除了禁軍首領外，最厲害的暗衛，原劇情中太子被二皇子埋伏，就是他出手救下太子。】
系統適時出來解釋。
既然如此，那這名暗衛就不能收了，否則萬一太子出事，她任務豈不是失敗。
寧研出聲制止，「皇兄，我不需要。」
她試圖勸，「本宮平日住在皇宮，非常安全，倒是皇兄你，貴為太子，無數人時刻盯著你，需要更多人保護才是。」
寧承還想說什麼，寧研打斷他，「總之，如果皇兄非要塞暗衛給我，那我以後永遠避著你。」
寧承：「……」
他發現，幾天不見，自己越發拿她沒辦法了。
最後只能做罷，「行，依你。」
男子清雋的眉眼閃過一絲無奈。
「母后禁你足的事，孤會想辦法，過兩天得空孤帶你出宮。」
寧研：其實她也不是很想出去，禁足挺好的。
兩人聊其他事，天色漸晚，太子起身準備離開，巧雲進來稟告，「公主，晚膳備好了。」
寧研抬眸，看眼宮女，隨後視線轉到太子身上，「皇兄不如在長寧宮吃個飯？」
想了想，寧承點頭答應。
……
吃完飯送寧承離開，天色已然暗下。
寧研轉頭前往楚潯的寢殿。
外殿門口，幾個太監聚在一起小聲討論。
「趙皇子殿下脾氣太差了，送進去的食物全都打翻，連銀風大人也不得靠近。」
「不知道公主從哪撿回來的，真難伺候。」
「聽說他性格古怪，他到長清宮後，經常有宮人莫名其妙死去。」
「嘶，真的假的，哎喲，那咱們豈不是完蛋了。」
寧研面無表情，一個眼尖的太監發現她，嚇得跪在地上。
「參見公主。」
另外幾個見狀連忙跪下。
公主似乎在意趙皇子，早知道公主要來，他們就不在門口談論了。
寧研越過這些人，留下一句話。
「再亂嚼舌根，一律嚴懲。」
太監們把頭埋得更低。
殿內。
楚潯坐在床上，食物撒落一地，陰沉著臉與不遠處銀風對峙。
寧研進來便是這番景象。
「公主。」見寧研來了，銀風大鬆一口氣。
「趙皇子殿下拒絕進食，屬下詢問原因也不說。」
言下之意他盡力了，但是楚潯不配合。
寧研扭頭看楚潯，在接觸到她視線的一瞬間，少年抿緊嘴唇，撇過頭去。
「你去叫廚房再做一餐。」掃了眼地上被打翻的湯藥，「藥也重新熬一碗過來。」
銀風拱手應下，「是。」
他走後，殿內只剩寧研和楚潯。
空氣變得安靜，少年不自在地往後挪動，臉色越發蒼白。
系統咽下口水，自打宿主救下任務對象後，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並且找御醫給他看病。
但是楚潯脾氣太古怪，莫名其妙發火，它真擔心宿主一巴掌拍過去。
不過這也讓系統越發確定，楚潯就是那個人，若換做別人，宿主早就把人踹出長寧宮。
哪裡有這麼多耐心。
寧研走近，坐在少年床邊，「菜不合胃口？」
清冷而平靜的聲音。
楚潯垂首囁喏下，悄悄望她一眼，臉上陰沉褪去，換上幾分茫然和無措。
最終什麼也沒說，翻身側躺，拉起被子把頭蒙上。
寧研：「……」
脾氣不是一般地怪。
黑暗中的少年，抓緊身前被褥，手指捏得泛白。
他以為她不會來了……
說不清什麼感覺，看見她過來的一瞬間，心裡所有失落和憤怒煙消雲散。
寧研挑眉，抬手想拉開他被子，但想到他警惕的模樣，放棄打算。
空氣安靜半晌。
「你不說，那我走了。」
寧研剛起身，少年猛地掀開被子，伸手扣住她手腕。
一雙眼睛異常漆黑，像是黑暗中蟄伏的猛獸，危險而又陰戾。
他嗓音沙啞，「不許走。」
這下寧研確定，他是在跟她鬧脾氣。
視線下移，落在楚潯蒼白的手上。
她抬起另一隻手，拉開他，楚潯此時本就沒什麼力氣，儘管不想，但還是被寧研扯開。
楚潯睫羽發顫，心裡某種情緒激增。
還沒等他反應，寧研卻小心繞過他背上傷口，將他打橫抱起。
「別動，給你換處地方。」
長寧宮很大，楚潯休息的地方是宮人安排，距離她日常作息的寢殿非常遠。
寧研懶得每天來回跑，於是在過來前，讓巧雲幾人收拾最近的偏殿，讓楚潯住進去。
「要帶我去哪？」
「放心，不會讓你離開長寧宮。」
抱著他，寧研踏出殿門，門口幾個太監看見兩人，驚得瞪大了眼睛。
華凌公主力氣大到抱起一名男子。
等等，這不是重點！
一名太監剛想驚呼，便被旁邊人捂住嘴巴。
「噓，小聲點，就當沒看見，否則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回過神，震驚點頭。
……
楚潯靜靜凝視，少女下頜線流暢細膩，肌膚瑩白。
她神色平靜，抱著他的樣子似乎不怎麼吃力。
內心情緒翻湧，楚潯閉上眼，抬手環過寧研脖頸，安靜沉默。
「我拒絕。」
「本宮不可能放他回長清宮。」
寧承張了張嘴，他沒想到寧研拒絕如此乾脆。
「為何？」他不解，「你與他才見過幾次，為什麼偏要護他？」
寧研右腿往左腿搭，姿態慵懶。
「長得好看。」
寧承：就因為這？？
他仔細打量寧研，確定對方沒有在開玩笑。
寧承眉頭微蹙，對面的少女五官精緻，容貌清絕，明明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但是氣場變了。
變得凌厲、陌生。
難以忽視的疏離感讓他有些無措。
寧承不知道，眼前少女早已不是他妹妹，不可能像原主那般對他撒嬌和親昵。
大殿瀰漫著詭異的沉寂，旁邊站著的幾名宮女也不住相覷。
寧承沉默半響，到底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影響他們兄妹感情。
「行，此事孤不會再提，趙皇子去留隨你心意。」
他恢復表情，輕抿一口茶水。
「但是你身邊的暗衛就幾個，你把銀風調開，孤不放心。」
他目光轉向身後，「影隨，以後你就跟著公主，負責保護公主安危。」
黑衣侍衛站出來，單膝跪地。
「是。」
【影隨是寧承身邊除了禁軍首領外，最厲害的暗衛，原劇情中太子被二皇子埋伏，就是他出手救下太子。】
系統適時出來解釋。
既然如此，那這名暗衛就不能收了，否則萬一太子出事，她任務豈不是失敗。
寧研出聲制止，「皇兄，我不需要。」
她試圖勸，「本宮平日住在皇宮，非常安全，倒是皇兄你，貴為太子，無數人時刻盯著你，需要更多人保護才是。」
寧承還想說什麼，寧研打斷他，「總之，如果皇兄非要塞暗衛給我，那我以後永遠避著你。」
寧承：「……」
他發現，幾天不見，自己越發拿她沒辦法了。
最後只能做罷，「行，依你。」
男子清雋的眉眼閃過一絲無奈。
「母后禁你足的事，孤會想辦法，過兩天得空孤帶你出宮。」
寧研：其實她也不是很想出去，禁足挺好的。
兩人聊其他事，天色漸晚，太子起身準備離開，巧雲進來稟告，「公主，晚膳備好了。」
寧研抬眸，看眼宮女，隨後視線轉到太子身上，「皇兄不如在長寧宮吃個飯？」
想了想，寧承點頭答應。
……
吃完飯送寧承離開，天色已然暗下。
寧研轉頭前往楚潯的寢殿。
外殿門口，幾個太監聚在一起小聲討論。
「趙皇子殿下脾氣太差了，送進去的食物全都打翻，連銀風大人也不得靠近。」
「不知道公主從哪撿回來的，真難伺候。」
「聽說他性格古怪，他到長清宮後，經常有宮人莫名其妙死去。」
「嘶，真的假的，哎喲，那咱們豈不是完蛋了。」
寧研面無表情，一個眼尖的太監發現她，嚇得跪在地上。
「參見公主。」
另外幾個見狀連忙跪下。
公主似乎在意趙皇子，早知道公主要來，他們就不在門口談論了。
寧研越過這些人，留下一句話。
「再亂嚼舌根，一律嚴懲。」
太監們把頭埋得更低。
殿內。
楚潯坐在床上，食物撒落一地，陰沉著臉與不遠處銀風對峙。
寧研進來便是這番景象。
「公主。」見寧研來了，銀風大鬆一口氣。
「趙皇子殿下拒絕進食，屬下詢問原因也不說。」
言下之意他盡力了，但是楚潯不配合。
寧研扭頭看楚潯，在接觸到她視線的一瞬間，少年抿緊嘴唇，撇過頭去。
「你去叫廚房再做一餐。」掃了眼地上被打翻的湯藥，「藥也重新熬一碗過來。」
銀風拱手應下，「是。」
他走後，殿內只剩寧研和楚潯。
空氣變得安靜，少年不自在地往後挪動，臉色越發蒼白。
系統咽下口水，自打宿主救下任務對象後，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並且找御醫給他看病。
但是楚潯脾氣太古怪，莫名其妙發火，它真擔心宿主一巴掌拍過去。
不過這也讓系統越發確定，楚潯就是那個人，若換做別人，宿主早就把人踹出長寧宮。
哪裡有這麼多耐心。
寧研走近，坐在少年床邊，「菜不合胃口？」
清冷而平靜的聲音。
楚潯垂首囁喏下，悄悄望她一眼，臉上陰沉褪去，換上幾分茫然和無措。
最終什麼也沒說，翻身側躺，拉起被子把頭蒙上。
寧研：「……」
脾氣不是一般地怪。
黑暗中的少年，抓緊身前被褥，手指捏得泛白。
他以為她不會來了……
說不清什麼感覺，看見她過來的一瞬間，心裡所有失落和憤怒煙消雲散。
寧研挑眉，抬手想拉開他被子，但想到他警惕的模樣，放棄打算。
空氣安靜半晌。
「你不說，那我走了。」
寧研剛起身，少年猛地掀開被子，伸手扣住她手腕。
一雙眼睛異常漆黑，像是黑暗中蟄伏的猛獸，危險而又陰戾。
他嗓音沙啞，「不許走。」
這下寧研確定，他是在跟她鬧脾氣。
視線下移，落在楚潯蒼白的手上。
她抬起另一隻手，拉開他，楚潯此時本就沒什麼力氣，儘管不想，但還是被寧研扯開。
楚潯睫羽發顫，心裡某種情緒激增。
還沒等他反應，寧研卻小心繞過他背上傷口，將他打橫抱起。
「別動，給你換處地方。」
長寧宮很大，楚潯休息的地方是宮人安排，距離她日常作息的寢殿非常遠。
寧研懶得每天來回跑，於是在過來前，讓巧雲幾人收拾最近的偏殿，讓楚潯住進去。
「要帶我去哪？」
「放心，不會讓你離開長寧宮。」
抱著他，寧研踏出殿門，門口幾個太監看見兩人，驚得瞪大了眼睛。
華凌公主力氣大到抱起一名男子。
等等，這不是重點！
一名太監剛想驚呼，便被旁邊人捂住嘴巴。
「噓，小聲點，就當沒看見，否則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回過神，震驚點頭。
……
楚潯靜靜凝視，少女下頜線流暢細膩，肌膚瑩白。
她神色平靜，抱著他的樣子似乎不怎麼吃力。
內心情緒翻湧，楚潯閉上眼，抬手環過寧研脖頸，安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