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化質子（4）
【叮——】
【宿主注意，目標人物出現，請消除楚潯黑化值！】
腦海中響起系統的提示音，寧研腳步一頓。
抱著面板，系統擔憂道，【宿主，任務對象現在情況似乎不太好。】
不太好？
她目光掃向四周，周圍寂靜，根本不見其他人影。
巧雲察覺寧研舉動，上前詢問。
「公主，可是有何不妥？」
寧研沒回答，而是看了一圈後，抬腳朝某個方向走去。
……
「……不過是趙國送來的棄子，竟膽敢反抗，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太監冷笑著，抬拳打在少年腹部。
宮人押著他來到池子邊，太監摁著他脖子。
「我來幫你清醒清醒。」
說著就要把他摁進池子，宮人們歡笑著，似乎看見什麼非常愉快的事。
少年還有點意識，他掙扎想要擺脫桎梏，然而虛弱的他怎敵過幾人力氣。
就在他快要脫力的最後一秒，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宮人們看見寧研，臉色瞬間一變，顧不得少年，紛紛跪下，「公、公主殿下！」
原主受寵，再加脾氣不好，宮中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寧研。
太監們低頭互相回視，為首太監回答道，「公主，奴才們在教訓不聽話的下人，無意叨擾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傳聞華凌公主刁蠻任性，他們害怕受罰。
楚潯趴在池邊，眼皮越來越沉，他望向前面，從模糊的視線中隱隱窺見一抹紅。
最後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寧研沒信太監的話，垂眸打量楚潯。
少年深色衣裳，布料打濕了大片，傷痕累累，慘白的臉上布滿血漬，看不清原本容貌。
不過從骨相上來看，他應該是個漂亮的少年。
【宿主，他是你要找的人嗎？】系統問。
跟隨寧研這麼久，系統知道她有一個喜歡的人，幾乎每次身份都是攻略對象。
寧研沒回答，而是喚出暗衛，「銀風，帶他去長寧宮，找御醫救治。」
救治？
眾人驚訝，隱晦打量池邊少年。
這少年臉都看不清，怎麼就得到公主青睞？
暗衛從後面走來，動作利落地背起暈厥的少年，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跪地的太監開始冒汗。
明眼人都看出寧研幫楚潯，但他們想不明白，兩人先前明明沒有交集，公主為何要救他？
寧研最後掃了他們，面色平靜地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
「把這群以下犯上的宮人拉下去，聽候發落。」
「是。」
太監們臉色頓時慘白。
……
未央宮。
「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母后，本宮還以為，你一心只念著陸家那位小公子。」
雍容華貴的女人坐在席位，皮膚白皙，眉眼如畫，舉手投足間顯得儀態大方。
眼前頭戴鳳冠的女人正是原主母親，齊國的皇后。儘管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但保養得當，看起來才二十多歲。
宮女斟茶。
寧研走到女人身邊坐下。
「母后說笑了，母后乃一國之母，身份尊貴，又是華凌的娘親，外人如何跟母后相比。」
一番話說在皇后心坎，眉眼柔軟了幾分。
皇后其實不看好陸瑾年，一來是皇帝對陸家忌憚，華凌嫁給他太子定然遭皇帝猜疑；二來陸瑾年能力一般，比不過他哥哥。
「外人？這麼說來你是真打算放棄陸瑾年？」皇后斜靠座椅，鳳眸如輝。
昨日驍陽侯府的事自然瞞不過皇后，她很好奇究竟發生什麼事，讓她這個女兒把心上人踹進湖裡。
寧研笑得乖巧。
「是的，兒臣發現他太蠢，實在沒有資格做兒臣的駙馬。」
皇后根本不信。
「你什麼性子本宮最清楚不過，這個理由你覺得本宮信幾分？」
她這個女兒向來天真，要是能看出陸瑾年的愚笨，也不至於被迷得找不著北。
不愧是上屆宮斗冠軍，心思細敏。
寧研表情收斂，輕嘆口氣。
「母后英明，什麼都瞞不過母后。」
「昨日在侯府，那個女人對兒臣不敬，可陸瑾年偏偏要護她。」
「一個對兒臣不忠心的男人，要來何用。」
皇后眉頭微蹙，「可真？」
她的女兒是齊國最尊貴的公主，陸瑾年竟然敢三心二意！
寧研立即回復，「當真，雖然兒臣沒經歷過情愛，但是他看葉家小姐的眼神分明不一般。」
見皇后眼神越來越冷，她趁機再上一劑眼藥。
「前些日子，陸瑾年找到兒臣，說他想進入皇兄麾下，讓兒臣幫他。」
「幸好兒臣沒有跟皇兄說，否則就他虛偽的樣子，說不定會害了皇兄。」
其實這時候陸瑾年並未跟原主說這事，但是不妨礙她提前說出來，反正沒人知道真假，也無從查證。
寧研話里的信息很簡單，陸瑾年喜歡葉家姑娘，卻偏偏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她。
皇后心思縝密，稍微透露點信息就能猜測出一二。
尤其寧研最後一句話給她敲響警鈴。
女人眯了眯眼。
陸家……
恐怕心懷不軌！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成立。
皇后揉眉角，鳳冠上的珠子隨她作輕微晃動。
「行了，本宮知曉，日後離陸家遠一點，這段時間好好待在宮中。」
雖然華凌現在說不喜歡陸瑾年，但她擔心過兩天又被陸瑾年勾去，於是補充道。
「看你近段日子心浮氣躁，本宮先禁了你宮牌。」
「抄五遍論語，抄好給本宮檢查，無誤之後再恢復你的宮牌。」
寧研：「……」
禁宮牌，代表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進出皇宮。
她明白皇后用意，是擔心自己對陸瑾年再上頭，現在恐怕她說什麼皇后都不會改變主意。
被禁足倒是沒啥，但是她不想抄書啊！
「母后，兒臣十分感恩您的教導，但孝經或許更合適……」
她試圖掙扎，孝經的字數比論語少。
皇后微笑，「你以為本宮為何讓你抄論語，還不是希望你學到點東西，腦子變聰明一點。」
女兒太單純，她懷疑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討價無果。
從未央宮出來，寧研神情萎靡了一些。
回去長寧宮。
「公主，您帶來的那位公子醒了，但是他性子倔不肯讓御醫靠近，還打翻了湯藥。」宮女稟報。
【宿主注意，目標人物出現，請消除楚潯黑化值！】
腦海中響起系統的提示音，寧研腳步一頓。
抱著面板，系統擔憂道，【宿主，任務對象現在情況似乎不太好。】
不太好？
她目光掃向四周，周圍寂靜，根本不見其他人影。
巧雲察覺寧研舉動，上前詢問。
「公主，可是有何不妥？」
寧研沒回答，而是看了一圈後，抬腳朝某個方向走去。
……
「……不過是趙國送來的棄子，竟膽敢反抗，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太監冷笑著，抬拳打在少年腹部。
宮人押著他來到池子邊，太監摁著他脖子。
「我來幫你清醒清醒。」
說著就要把他摁進池子，宮人們歡笑著，似乎看見什麼非常愉快的事。
少年還有點意識，他掙扎想要擺脫桎梏，然而虛弱的他怎敵過幾人力氣。
就在他快要脫力的最後一秒，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宮人們看見寧研，臉色瞬間一變，顧不得少年，紛紛跪下，「公、公主殿下！」
原主受寵，再加脾氣不好，宮中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寧研。
太監們低頭互相回視，為首太監回答道，「公主，奴才們在教訓不聽話的下人，無意叨擾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傳聞華凌公主刁蠻任性，他們害怕受罰。
楚潯趴在池邊，眼皮越來越沉，他望向前面，從模糊的視線中隱隱窺見一抹紅。
最後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寧研沒信太監的話，垂眸打量楚潯。
少年深色衣裳，布料打濕了大片，傷痕累累，慘白的臉上布滿血漬，看不清原本容貌。
不過從骨相上來看，他應該是個漂亮的少年。
【宿主，他是你要找的人嗎？】系統問。
跟隨寧研這麼久，系統知道她有一個喜歡的人，幾乎每次身份都是攻略對象。
寧研沒回答，而是喚出暗衛，「銀風，帶他去長寧宮，找御醫救治。」
救治？
眾人驚訝，隱晦打量池邊少年。
這少年臉都看不清，怎麼就得到公主青睞？
暗衛從後面走來，動作利落地背起暈厥的少年，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跪地的太監開始冒汗。
明眼人都看出寧研幫楚潯，但他們想不明白，兩人先前明明沒有交集，公主為何要救他？
寧研最後掃了他們，面色平靜地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
「把這群以下犯上的宮人拉下去，聽候發落。」
「是。」
太監們臉色頓時慘白。
……
未央宮。
「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母后，本宮還以為，你一心只念著陸家那位小公子。」
雍容華貴的女人坐在席位，皮膚白皙，眉眼如畫，舉手投足間顯得儀態大方。
眼前頭戴鳳冠的女人正是原主母親，齊國的皇后。儘管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但保養得當，看起來才二十多歲。
宮女斟茶。
寧研走到女人身邊坐下。
「母后說笑了，母后乃一國之母，身份尊貴，又是華凌的娘親，外人如何跟母后相比。」
一番話說在皇后心坎，眉眼柔軟了幾分。
皇后其實不看好陸瑾年，一來是皇帝對陸家忌憚，華凌嫁給他太子定然遭皇帝猜疑；二來陸瑾年能力一般，比不過他哥哥。
「外人？這麼說來你是真打算放棄陸瑾年？」皇后斜靠座椅，鳳眸如輝。
昨日驍陽侯府的事自然瞞不過皇后，她很好奇究竟發生什麼事，讓她這個女兒把心上人踹進湖裡。
寧研笑得乖巧。
「是的，兒臣發現他太蠢，實在沒有資格做兒臣的駙馬。」
皇后根本不信。
「你什麼性子本宮最清楚不過，這個理由你覺得本宮信幾分？」
她這個女兒向來天真，要是能看出陸瑾年的愚笨，也不至於被迷得找不著北。
不愧是上屆宮斗冠軍，心思細敏。
寧研表情收斂，輕嘆口氣。
「母后英明，什麼都瞞不過母后。」
「昨日在侯府，那個女人對兒臣不敬，可陸瑾年偏偏要護她。」
「一個對兒臣不忠心的男人，要來何用。」
皇后眉頭微蹙，「可真？」
她的女兒是齊國最尊貴的公主，陸瑾年竟然敢三心二意！
寧研立即回復，「當真，雖然兒臣沒經歷過情愛，但是他看葉家小姐的眼神分明不一般。」
見皇后眼神越來越冷，她趁機再上一劑眼藥。
「前些日子，陸瑾年找到兒臣，說他想進入皇兄麾下，讓兒臣幫他。」
「幸好兒臣沒有跟皇兄說，否則就他虛偽的樣子，說不定會害了皇兄。」
其實這時候陸瑾年並未跟原主說這事，但是不妨礙她提前說出來，反正沒人知道真假，也無從查證。
寧研話里的信息很簡單，陸瑾年喜歡葉家姑娘，卻偏偏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她。
皇后心思縝密，稍微透露點信息就能猜測出一二。
尤其寧研最後一句話給她敲響警鈴。
女人眯了眯眼。
陸家……
恐怕心懷不軌！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成立。
皇后揉眉角，鳳冠上的珠子隨她作輕微晃動。
「行了，本宮知曉，日後離陸家遠一點，這段時間好好待在宮中。」
雖然華凌現在說不喜歡陸瑾年，但她擔心過兩天又被陸瑾年勾去，於是補充道。
「看你近段日子心浮氣躁，本宮先禁了你宮牌。」
「抄五遍論語，抄好給本宮檢查，無誤之後再恢復你的宮牌。」
寧研：「……」
禁宮牌，代表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進出皇宮。
她明白皇后用意，是擔心自己對陸瑾年再上頭，現在恐怕她說什麼皇后都不會改變主意。
被禁足倒是沒啥，但是她不想抄書啊！
「母后，兒臣十分感恩您的教導，但孝經或許更合適……」
她試圖掙扎，孝經的字數比論語少。
皇后微笑，「你以為本宮為何讓你抄論語，還不是希望你學到點東西，腦子變聰明一點。」
女兒太單純，她懷疑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討價無果。
從未央宮出來，寧研神情萎靡了一些。
回去長寧宮。
「公主，您帶來的那位公子醒了，但是他性子倔不肯讓御醫靠近，還打翻了湯藥。」宮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