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到底是玩家還是鬼？
鹿溪根據記憶往回走了大概十分鐘後，才終於在角落裡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男人坐在牆角，一腿屈起，右手隨意搭在膝蓋上，一副懶散模樣。
鹿溪走過去，看見他雙目緊閉，表情十分平靜。
如初見時睡著了一般。
季沉陵的睫毛濃密的不像話，眉眼精緻到完美。
老實說，他的長相偏陰柔，肌膚比她一個女生還要細膩，卻又不顯女氣。
「季沉陵。」她輕輕喚了一聲。
兩秒後，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鹿溪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來了？」
「你剛剛怎麼不抓緊我的手？害我拉錯了人，你都不知道剛剛有多嚇人，我一回頭發現自己拉著一個沒有腦瓜的人，心臟病差點都給嚇了出來。」
倆人同時開口，鹿溪滔滔不絕。
季沉陵含笑看著她。
「那麼嚇人啊。」
少女點頭如搗蒜。
季沉陵眸中的笑意逐漸加深，「那姐姐會永遠保護我嗎？」
四目相對，鹿溪忽然間感覺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嘴巴就像不受控制一樣，直接開口：「我不知道。」
這是什麼真話技能？！
很明顯，她這是被控制了。
季沉陵眸子幽暗，面上卻依然掛著純良的笑容，繼續問道：「為什麼？」
「你長得很好看，身體又不好，走兩步就喘。我想保護你，但是遇到危險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所以我保護不了你。」
鹿溪那張嘴壓根就不受自己控制，巴拉巴拉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全一股腦吐了出來。
季沉陵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那如果遇到危險，我們之間只能二者活一人，犧牲我是不是最佳選擇？」
鹿溪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根本不明白季沉陵怎麼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被迫」開口說：「放特麼的狗屁，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為什麼要拿你的命換我的？」
鹿溪紅了耳朵，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雖然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面對大帥哥怎麼能說出這麼糙的話啊啊啊！
淑女的形象全毀了。
季沉陵先是怔愣了一秒，隨後低頭笑起來，胸腔不斷震動。
他身體很不好，臉色也足夠蒼白，看著氣血不足。
笑了幾聲後就開始咳嗽不止。
但笑聲依然沒有停止。
看著他樂不可支的樣子，鹿溪茫然。
這人是被自己戳中笑穴了嗎？
笑夠過後，季沉陵才抬起頭繼續問：「是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嗎？」
還是發動了「真話」技能。
鹿溪：「不是啊，任何人的命都是命，如果遇到危險就拿別人當擋箭牌，讓別人死換自己生，豈不是很過分？」
季沉陵驟然抬眼，盯著她。
原來是這樣嗎？
顯然，鹿溪雖然覺得他好看，但也不會因為他好看在心裡的份量就更重一些。
控制感一瞬消失，鹿溪氣呼呼地站起來。
「季沉陵，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控制我？」
鹿溪快要被氣死了。
虧她拿他當半個朋友。
他一擁有技能，居然就先用在她的身上。
不過……
「你啥時候獲得的技能？」鹿溪好奇。
她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鹿溪這個人原本是個社畜，日子過得隨心，也沒有什麼上進心，沒心沒肺慣了。
大學室友都說她不記仇，性格好，像個卡皮巴拉。
日常過得無欲無求，除了必要的工作和社交，大部分時候就是吃跟睡。
室友還說過倘若有人和她相處交惡，那絕對是對方有問題。
「剛剛。」季沉陵面不改色地撒著謊。
「姐姐想要嗎？我可以送……」
話還沒說完，有喊聲打斷。
「鹿溪！」
江辰疾步追過來，面色冰冷：「還在生我氣？」
鹿溪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原身這是究竟給自己惹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情債？
「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欲擒故縱這一套對我沒用。」江辰一頓輸出，「沒想到你也被卷到這個遊戲世界來，你通了幾個關卡？」
有經驗的玩家都清楚明白，在生存遊戲內靠自己單打獨鬥是絕對劣勢，唯有強者之間互相抱團，相互幫扶，活下去的機率才會大大提升。
江辰這是想找她組隊。
鹿溪對江辰沒什麼好感，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已經……」
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剛剛還坐在自己身後的季沉陵，不見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倒是在剛剛那位置上留下了一個背包。
今天給鹿溪帶來的懵逼和震撼格外多。
她彎腰拿起那背包，抱在懷裡準備直接離開。
剛走兩步，忽然又後退回來問江辰：「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裡坐著一個人？黑色襯衫，長得還特別帥。」
江辰沒反應過來：「什麼？」
從始至終，他只看見鹿溪一個人。
鹿溪從他的神情中得到答案，頓時背脊發涼，一股子寒意竄上來。
正常的玩家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季沉陵壓根就不是玩家。
不是玩家的話……難道是鬼？！
後知後覺的鹿溪準備扔了背包拔腿就跑。
季沉陵你真是混蛋！虧她以為他是什么小可憐。
扔之前順便拉開拉鏈瞅了一眼。
哇，好多吃的。
她又把背包往懷裡塞了塞。
季沉陵你真是大好人，哦不，大好鬼。
能屈能伸，是鹿溪本色。
江辰冷著臉跨步跟在她身後。
鹿溪沒搭理他，剛剛那群玩家瘋狂往前跑，或許跟著他們的路線可以離開這陰森詭異的古堡。
走過拐角，回到剛剛小丑死亡的位置，那邊的地面此刻已經乾乾淨淨。
這個世界凡是死亡後的NPC都會消失不見，就像是數據被重置。
「那個……謝謝你。」一對母女站在圓柱旁，看見了她主動打了個招呼。
母親看起來五十歲左右，女兒則是十幾歲的模樣，還穿著藍白交織的校服。
是玩家。
玩家和普通NPC之間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剛剛要不是你搶了怪物的電鋸，等他殺完那個人，估計就要到我們了。」張秋蘭朝鹿溪投來感激的笑容。
她一個中年婦女，本來體力就沒有多好，剛剛拉著女兒逃命還不小心把腳踝給扭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鹿溪豁出去的那一下，這對母女必死無疑。
男人坐在牆角，一腿屈起，右手隨意搭在膝蓋上，一副懶散模樣。
鹿溪走過去，看見他雙目緊閉，表情十分平靜。
如初見時睡著了一般。
季沉陵的睫毛濃密的不像話，眉眼精緻到完美。
老實說，他的長相偏陰柔，肌膚比她一個女生還要細膩，卻又不顯女氣。
「季沉陵。」她輕輕喚了一聲。
兩秒後，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鹿溪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來了？」
「你剛剛怎麼不抓緊我的手？害我拉錯了人，你都不知道剛剛有多嚇人，我一回頭發現自己拉著一個沒有腦瓜的人，心臟病差點都給嚇了出來。」
倆人同時開口，鹿溪滔滔不絕。
季沉陵含笑看著她。
「那麼嚇人啊。」
少女點頭如搗蒜。
季沉陵眸中的笑意逐漸加深，「那姐姐會永遠保護我嗎？」
四目相對，鹿溪忽然間感覺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嘴巴就像不受控制一樣，直接開口：「我不知道。」
這是什麼真話技能？！
很明顯，她這是被控制了。
季沉陵眸子幽暗，面上卻依然掛著純良的笑容，繼續問道：「為什麼？」
「你長得很好看，身體又不好，走兩步就喘。我想保護你，但是遇到危險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所以我保護不了你。」
鹿溪那張嘴壓根就不受自己控制，巴拉巴拉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全一股腦吐了出來。
季沉陵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那如果遇到危險，我們之間只能二者活一人，犧牲我是不是最佳選擇？」
鹿溪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根本不明白季沉陵怎麼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被迫」開口說：「放特麼的狗屁，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為什麼要拿你的命換我的？」
鹿溪紅了耳朵，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雖然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面對大帥哥怎麼能說出這麼糙的話啊啊啊！
淑女的形象全毀了。
季沉陵先是怔愣了一秒，隨後低頭笑起來，胸腔不斷震動。
他身體很不好，臉色也足夠蒼白，看著氣血不足。
笑了幾聲後就開始咳嗽不止。
但笑聲依然沒有停止。
看著他樂不可支的樣子，鹿溪茫然。
這人是被自己戳中笑穴了嗎？
笑夠過後，季沉陵才抬起頭繼續問：「是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嗎？」
還是發動了「真話」技能。
鹿溪：「不是啊，任何人的命都是命，如果遇到危險就拿別人當擋箭牌，讓別人死換自己生，豈不是很過分？」
季沉陵驟然抬眼，盯著她。
原來是這樣嗎？
顯然，鹿溪雖然覺得他好看，但也不會因為他好看在心裡的份量就更重一些。
控制感一瞬消失，鹿溪氣呼呼地站起來。
「季沉陵，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控制我？」
鹿溪快要被氣死了。
虧她拿他當半個朋友。
他一擁有技能，居然就先用在她的身上。
不過……
「你啥時候獲得的技能？」鹿溪好奇。
她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鹿溪這個人原本是個社畜，日子過得隨心，也沒有什麼上進心，沒心沒肺慣了。
大學室友都說她不記仇，性格好，像個卡皮巴拉。
日常過得無欲無求，除了必要的工作和社交，大部分時候就是吃跟睡。
室友還說過倘若有人和她相處交惡，那絕對是對方有問題。
「剛剛。」季沉陵面不改色地撒著謊。
「姐姐想要嗎？我可以送……」
話還沒說完，有喊聲打斷。
「鹿溪！」
江辰疾步追過來，面色冰冷：「還在生我氣？」
鹿溪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原身這是究竟給自己惹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情債？
「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欲擒故縱這一套對我沒用。」江辰一頓輸出，「沒想到你也被卷到這個遊戲世界來，你通了幾個關卡？」
有經驗的玩家都清楚明白，在生存遊戲內靠自己單打獨鬥是絕對劣勢，唯有強者之間互相抱團，相互幫扶，活下去的機率才會大大提升。
江辰這是想找她組隊。
鹿溪對江辰沒什麼好感，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已經……」
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剛剛還坐在自己身後的季沉陵，不見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倒是在剛剛那位置上留下了一個背包。
今天給鹿溪帶來的懵逼和震撼格外多。
她彎腰拿起那背包，抱在懷裡準備直接離開。
剛走兩步，忽然又後退回來問江辰：「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裡坐著一個人？黑色襯衫，長得還特別帥。」
江辰沒反應過來：「什麼？」
從始至終，他只看見鹿溪一個人。
鹿溪從他的神情中得到答案，頓時背脊發涼，一股子寒意竄上來。
正常的玩家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季沉陵壓根就不是玩家。
不是玩家的話……難道是鬼？！
後知後覺的鹿溪準備扔了背包拔腿就跑。
季沉陵你真是混蛋！虧她以為他是什么小可憐。
扔之前順便拉開拉鏈瞅了一眼。
哇，好多吃的。
她又把背包往懷裡塞了塞。
季沉陵你真是大好人，哦不，大好鬼。
能屈能伸，是鹿溪本色。
江辰冷著臉跨步跟在她身後。
鹿溪沒搭理他，剛剛那群玩家瘋狂往前跑，或許跟著他們的路線可以離開這陰森詭異的古堡。
走過拐角，回到剛剛小丑死亡的位置，那邊的地面此刻已經乾乾淨淨。
這個世界凡是死亡後的NPC都會消失不見，就像是數據被重置。
「那個……謝謝你。」一對母女站在圓柱旁，看見了她主動打了個招呼。
母親看起來五十歲左右，女兒則是十幾歲的模樣，還穿著藍白交織的校服。
是玩家。
玩家和普通NPC之間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剛剛要不是你搶了怪物的電鋸，等他殺完那個人，估計就要到我們了。」張秋蘭朝鹿溪投來感激的笑容。
她一個中年婦女，本來體力就沒有多好，剛剛拉著女兒逃命還不小心把腳踝給扭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鹿溪豁出去的那一下，這對母女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