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帝政已然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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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將彈夾從中間掰開,給空的彈夾上了十發子彈,在滿是淤泥的戰壕里,花旗半自動步槍的齒輪裝彈器依然有效,只需要把彈夾插在上面齒輪照舊把7.8毫米步槍彈輸進彈倉,這些邊境上的士兵已經為國奮戰了許久,整支連隊上下竟十不存一,他們倒下或許邊境線也不會出現動搖,但他們要抵禦的也並不是外敵而是出擊於黑油的怪物。

  那些究竟是什麼?就和以前吞噬首都附近城市的骷髏鬼怪一樣,這些生物也更為怪異,有的像是蜘蛛與螞蟻的結合,一邊七條腿一邊四條,也有的完全只有半個身子像是山坡靠黑油前進,無論這些是什麼,它們也都伴隨著相當數量的骷髏屍骸出現,這些屍骸穿著舊軍裝拿著以前的阿帕拉栓動步槍向他們攻擊。

  打來的子彈也令人匪夷所思,自這個老兵入伍以來,他觀察那些子彈都有一個特徵,這些包裹著泥漿和黑油的八毫米步槍彈被打出之後竟然是完全嶄新的子彈,威力十分誇張,一名下級軍士就曾經被擊中直接爆裂了心臟,他的劍支撐著他的遺體鼓舞戰士們前進,全連上下最終只剩下了戰鬥特派員領導他們。

  之所以叫他老兵,並不是因為他經驗豐富,而是年齡很大,有的士兵也管他叫老爹,他的名字被他自己忘記了只剩下一個阿方斯,故此這個連部的兵員冊上總會有這麼一個只叫阿方斯的士兵,姓阿方斯的不少,叫這名字的可就不多了,老兵不懂這些,他只是一個邊境城市附庸諸多的農村中的一個農民,他入伍也只是單純出於保護村子而已。

  「檢查好彈藥,偵察兵在樹林裡發現了新的怪物。」

  「還有二十發炮彈,兩盒裝,其中五發是炮射燃燒彈。」

  「把火炮稍微往後挪一下吧。」

  「這個戰壕依託樹林,要是有機槍手就好了。」

  一個年輕的射手指著後面茂密的樹林,林間射術確實是偉大的發明,不過特派員並不認為那是個好辦法,而且那裡的森林陰暗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敵人專用的獵場,那些栓動步槍兵普遍精銳,能夠透過細小的沙袋空隙射殺躲在後面的步兵,特派員召集過射手會議,結果只有一句話:帝政禁軍的量產。

  老阿方斯篩子彈的手停了下來,他把耳朵湊到硬木上,沒什麼聲音就接著篩子彈,污水上支著一口鍋,裡面泡著一個空盒子,原本裡面還有兩個罐頭,後來被阿方斯吃了,是過期的炒飯罐頭,裡面還有一支番茄調味包,吃起來真差……他撕來一張紙皮擦拭鋼盔上骯髒的淤泥,沒有色澤,原本淺藍色的鋼盔變成了銀白色。

  「老兵!你那還有手榴彈嗎?我打算綁個陷阱。」

  「沒有了,一個柄雷叫那怪物吃了,一點殺傷都沒有。」

  戰壕里總是充斥著怪味,一些特異菌落在土地上生長,每個人都心急如焚,想盡辦法一邊撤退一邊擊潰這些怪物,最終它們照樣還是通過這道防線,這個殘部所能做的只是把已經知道的情況上報給英弗蘭德斯議會中央,剩餘的事情全權交由共和國的將軍們負責,議會只做戰爭內政的主持工作。

  特派員挎著衝鋒鎗在戰壕的每一個射擊位置分發鐵片,這是一種簡單的支架,從中間掰開卡在槍管上就行,不過射手們一般用不上,他們更喜歡直接抵在沙袋上射擊,不過這很愚蠢因為前面已經說過,那些亡靈步槍兵卓越的射術,破舊的地圖展開在桌子上特派員對比著地形和方向判斷所處的位置。

  除了那面旗幟,這個連幾乎把設備全都丟了,兩個士兵正在重新把旗幟樹立在這片窄小脆弱的陣地上,這很快就遭到了特派員的訓斥,旗幟過於顯眼簡直是在給對方做靶子,這兩名士兵被罰去全日負責給其他士兵檢修槍枝,老阿方斯頭也不回的就把槍遞給那兩個年輕人,他待會還要搬運炮射燃燒彈呢。

  炮兵們往火炮上塗抹泥漿和樹枝,這門五十毫米的步兵火炮在過去的戰鬥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它或許將在這裡結束它的最後一戰,第三十六騰躍兵連,這個曾經由精銳射手組成的連隊如今連射手新兵都存數不多,其所隸屬的臨時第九獵兵師也已經徹底消亡,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相當幸運的。

  「特派員,泥漿厚度出現了異常,有可能是它們追上來了。」

  「先別定論,它們主要依賴黑油形成的油潭,沒有這個,泥漿再多也無濟於事。」

  「是,如有異常我會向您再次匯報的。」

  特派員看著偵察兵身上的衣物又看了自己的衣服,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因髒菌而死於非命,因為在他的膝蓋往下已經沾滿了泥漿和未知的混合痕跡,有可能是排泄物或是手術廢水,相比之前所待的充滿臭味與血腥的防線,這個泥漿戰壕已經相當乾淨,戰壕的守軍離開前或許考慮到後續部隊的撤離,特地維護了一些管道。


  重點是他終於可以找個好地方給自己的普列文衝鋒鎗沖洗槍管和槍枝零件,他不會再使用它了,至少在清理乾淨之前這支槍會被拆解放進背包,直到再次組裝啟用,那根不斷排出清水的水管成了殘部用水的唯一地方,所幸它出水量大,用絨條洗刷一下就把堵塞槍枝的異物洗出,還不錯,槍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種每分鐘射速900發的七點六五毫米彈搭配普列文固定托衝鋒鎗最能證明民主軍工廠的品質,不過再好的衝鋒鎗也打不爛那些怪物的身軀,它能做的也只是留下一些刮痕罷了,對於特派員而言,真正令他難過的是那根三色羽毛已經折斷,這一榮譽象徵的損失令他消沉了許久,那是對於他而言最漂亮的裝飾。

  我們還是把視覺先放在偵察兵身上,這兩名勇敢的士兵端著步槍踏上了開闊的公路,他們頭上的盆盔額外夾著一個通訊器,這種貝殼狀的收音機連著淡淡的電帶,可以供士兵外出時的簡易聯絡,它一次能錄十四句話,令許多士兵喜愛並給它起名為'電台海鮮',正式名稱為夾貝通訊器。

  「進行第一次反饋,陣地右邊的開闊公路,時間不確定,我和另一位同行的手錶都卡在了五點,這裡有一個荒廢的村莊,我們打算看看。」

  咚!咚!公路的盡頭傳來了聲響,聽起來像是堅硬物體敲擊地面,一隻披覆甲殼的十一腿怪物緩慢前進,後面是一群追趕它的王政騎兵,他們端著爆炸長矛向這怪物發起衝鋒,隨後便被無情的打翻在地,這類怪物看起來並不需要黑油襯托,偵察兵用相機把它拍下來,順便給這些騎兵拍了遺照。

  隨著長矛炸穿了怪物的甲殼,從內跳出大量的亡靈步槍兵,這些亡靈步兵並不打算使用子彈而是插上了刺劍,這種劍式刺刀使步槍變成了專對付騎兵用的地刺機關,雖然不能射擊但可以給戰馬捅出致命傷,刺劍捅入馬體之後馬上就會與扭頭斷裂,這些亡靈步槍兵卸下扭頭對著騎在馬背上的騎兵射擊。

  「你真該看看這個,反塹壕騎兵被幾個栓動槍打的頭破血流。」

  「少說風涼話,勒內,你也知道,理查溫將軍是因何而死的。」

  「那我可就更願意看他們受罪了。」

  另一位偵察兵不願意把時間放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他的名牌上飾有一段金邊,羅歇.吉奧羅,他觀察那個廢棄村莊已有許久,卡車被掀翻倒地,房屋幾近毀壞,唯獨破敗的教堂還聳立在那,裡面應該還住著人,謝天謝地,也許我們能知道些什麼!吉奧羅給槍里壓了十發子彈,他叫上勒內陪他一起去看,通訊器馬上傳來嘈雜的雜音,聽起來像是干擾,也可能是通訊器除了故障。

  吉奧羅把通訊器關上,以免造成其設備自毀,被毀的房屋裡已經見不到有人的存在,不過都有一個明顯特徵便是房屋中流淌著淺淺的黑油,既沒有與周圍的建築發生吞噬也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水,並且依然粘稠,這不是正常的水,但試劑紙條也沒有做出反應,它只是像觸碰了正常的水一樣什麼變化也沒有。

  「你看那!那有兩具屍體,我的天,那是對新婚夫婦。」

  「噓,勒內,你在外面看著,我過去看看。」

  「別去,那還藏了一隻,你聽。」

  勒內沒有說錯,確實有一隻甲殼類在那啃食遺體上的血肉,被啃食的部分馬上化為水然後便開始'產卵',也不能說是卵,吉奧羅沒見過產卵的怪物,他向勒內借了打火機往裡面扔了一塊點燃的破布,整個房子就燒了起來,發出令人噁心的味道,這需要一個戰鬥工兵,拿噴火器或者爆破炸藥,把這個村落焚毀徹底讓其消失,否則就會是個巨大的飼養地。

  兩個人走進教堂,在這,通訊器恢復了,特派員的聲音變得清楚,他重複了許多遍陣地遭受襲擊的事情,不過由於通訊器的性能問題,具體陣地受襲程度沒有說並且偵察兵也沒有得到下一步命令,他們只能繼續完成手頭的偵查,教堂還算安全,勒內和吉奧羅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不過被鎖鏈鎖死。

  「我打開它,你負責射擊。」吉奧羅拿出鉗子對準鎖鏈打算夾斷它,勒內展開了刺刀對著門,卡嘣!鎖鏈斷開,吉奧羅抓起握把就開始往上掀,勒內清楚他只能打一槍,必須要一擊必中,他走下樓梯打開了頭盔上的燈,這裡儲存著食物、水、床、日常用品……以及人,不少村民躲在這裡避開那些怪物。

  「沒情況,吉奧羅,是這個村莊的村民!。」

  「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

  「你先在上面吧,我問問這些人發生了什麼。」

  偵察兵的動作在此停止,該把視角轉向陣地的那一邊,通訊器主機開始傳出瘮人的聲音,特派員與一眾射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拿這個發瘋的機械一點辦法也沒有,老阿方斯甚至想把它扔進泥漿里,在發出了一段如同哀嚎一般的咆哮之後這台機器崩潰了,它的出音口不斷流出液化金屬,主機與廢鐵別無兩樣。


  炮兵的觀測鏡里開始出現先前那隻巨大怪物的身影,一名炮手隨即拉響了警報,步兵們從塹壕的每個洞口衝出來到自己的射擊位置上,手榴彈和鐵鏟倚在護木牆的兩側,板條箱裡面存放著幾個繃帶卷和紗布,那東西基本沒用,只是徒增心理安慰,栓動步槍的彈頭只需要一瞬間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電子設備完全被控制起來不能使用調試火炮所用的自動變更現在要由炮兵自己手操完成。

  怪物停下了,它卸下了厚重的甲殼融化成了一片黑油領地,在刻板印象中黑油生物依託黑油領地而存,沒有了黑油也就沒有了它們立足的地方,這是錯誤的,老阿方斯在這裡看到了與農村報紙上完全不一樣的場景,那些已死的士兵從泥漿里爬出,身上卻一點污垢都沒有,白色的手套和完全乾淨的器械令人驚嘆。

  射手們很快拋棄了幻想,那是死人的東西,之所以乾淨也絕不是沒有原因,護木上塗的是控型油脂,用於控制護木可能出現的變形與內部損壞,這簡直是在閱兵場上才能看到的精銳,他們在塹壕前的樹林裡排成陣列,一個戴著騎兵手套的軍官在用望遠鏡看著特派員和陣地上的射手。

  似乎是心生敬畏,這個軍官撤銷了自己的炮兵,它將用步兵發動進攻行動與特派員領導的射手們交火,不過這也只是在不對等的基礎上稍微對等而已,老阿方斯把槍口對準了其中一名步兵,他看得清楚,那所謂的士兵就是個骷髏,臉部到脖子間用圍巾或衣領遮擋,也不知道是空的還是剩有血肉。

  「這樣打,我們不占優勢,這塹壕不防手雷。」

  「老兵,你有沒有什麼對策?」

  「要我看,沒什麼對策。」

  塹壕就這麼大,沒有機槍也沒有迫擊炮,兩挺火焰噴射器距離也有限,對面可不會發動刺刀戰,無論是帝政還是共和國,英弗蘭德斯永遠都是步槍手傳統國家,這些細化到個體的訓練讓英弗蘭德斯擁有戰場上的數量優勢,可特派員卻多麼希望英弗蘭德斯不是這樣的國家,那些亡靈步槍兵只要在一聲令下就能用威力十足的齊射打爛這片塹壕上的所有東西。

  「我很欣賞你們這些人的勇氣,你們比那些伯爵領地的蠢貨聰明的多。」

  「伯爵領地?」

  「老兵,這個就是那些王政國家原本的名字,它們曾經是分出去的領地國家。」

  「然後獨立了?反過來聯合進攻我們。」

  至於先前那些騎兵的結局,天知道……被這些死人摸過的東西永遠都那麼乾淨,除了地面,「以及,我希望你們能為泰雷茲殿下服務,以英弗蘭德斯人的角度。」這骷髏軍官發出的厚重聲音讓特派員感到不適,可是,就算是耳朵再難受他也把泰雷茲聽得清清楚楚,曾經被他不看好的事物已然成真,帝政夫人未死,竟是真的要數十年後奪回她的皇冠。

  「不可能!」一名射手乾脆把軍旗再次纏繞在木棍上在塹壕里豎起,老阿方斯一邊敲著鐵盒一邊心裡暗說一句乾的真好,確實沒人支持它們這是事實,更何況才幾天前雙方還不停交手,那時的態度、精神面貌與現在完全不同,不過那軍官顯然只是象徵說說,它清楚這些人是不會放棄共和國的,忠於帝政就必然為其戰鬥到底,那些塹壕里的共和軍也是如此。

  亡靈們傾巢而出,手中的栓動步槍完全沒有停火的意思,那門五十毫米的火炮倉促打出了一發炮射燃燒彈,火焰點燃了那片樹林,亡靈步槍兵伴著烈火行動,直到火焰徹底燒碎它們的軀體,射手們的半自動步槍很少射擊,他們要麼是被火力壓的抬不起頭來,要麼是勉強打出幾顆子彈,特派員不得不把拆卸的槍枝組件連忙在桌子上拼裝。

  不過,這些亡靈兵可沒有手榴彈,它們只是普遍的步槍兵而不是細化的擲彈步兵,而且除了刺劍也沒有刺刀,刺劍不具備近戰能力也是一次性用品,它們也不可能揮舞槍托打人,因為共和國的射手們擁有刺刀這一舊傳統的遺留,結果,這些步槍兵強力的火力與精準度被塹壕消磨,試圖突入的步兵被射手們在塹壕里幹掉。

  「特派員!火炮完蛋了!」

  「拿上你的鐵鏟,把它交給炮兵,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小心那些步槍兵,你的鐵鏟很有可能漏個窟窿。」

  「放心,我從後面繞過去。」

  交付炮兵鐵鏟的用處在於埋設一個塹壕陷阱,等所有人撤離塹壕,將爆炸物引爆,敵方力量頃刻間被土石埋葬,特派員觀察這些亡靈時發現了一個奇妙的規律,它們似乎必須按照舊軍事法則來行動,一旦這一法則出現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它們就會去融合各種行動使其有效,這也意味著只要有一個人加入它們的行列都有可能讓其獲得更為先進的軍事系統。


  「您怎麼把機械貓頭鷹徽章卸下了?還有那根羽毛……」

  「太過顯眼很有可能成為敵人的目標,待會必須放棄這個塹壕。」

  「我們還有兩個偵察兵在外面,他們怎麼辦?」

  「他們不會回來,只要主機失控,偵察兵就可自由作戰,我們必須要繼續撤離,直到……」

  砰!砰!砰!勒內和吉奧羅站在教堂外面射擊,這兩個偵察兵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原本看著正常的村民一瞬間變成了怪物,它們用獵槍與一些簡易的發射器槍枝把他們兩個趕出教堂,說是怪物也並不是真正的怪物,更多是像被控制,總之從行為舉止上已經不是人了,吉奧羅負責打折它們的四肢,勒內則負責打穿它們的頭。

  「我找到了一本書,在教堂里,總之不能是什麼宗教書。」

  「等結束了再說吧!」

  一發霰彈打掉了勒內的通訊器,半自動步槍的彈藥餘數不多,那些怪物一樣的村民卻成群結隊的向他們二人襲來,在那些村民的口中不停念叨著:於土地上燃燒,泰雷茲終將奪回她的皇冠。發出的聲音竟讓勒內雙耳流血,吉奧羅要求勒內馬上戴上耳塞,為時已晚,幾個蟲子樣的機械造物從地下鑽出試圖將勒內拖入其中。

  子彈和柄雷都沒有用,勒內死了,不過他選擇了自爆,那些機械造物被炸掉了幾枚零件痛苦的縮回自己的'世界'里去,吉奧羅提著槍馬上逃離這個如同地獄一樣的村莊,他每跑一步,身後的土地就發生不規則的變化,廢墟上延伸出各種各樣的石柱,那些已經完全淪為怪物的村民又被石柱碾壓,整個村莊面目全非。

  天邊的信號彈告訴了他,殘部已經撤離,他只需要使勁逃離……就可以與所有人會合……,吉奧羅像是身體截斷了一樣,上半身與下半身徹底分離,藏在風衣裡面的書也甩了出去,滑到了一雙白色高跟鞋前,被一位穿著紅裙披著皇室棉襖的婦人撿起,天空下起了大雨,幾十把傘圍著這位婦人轉,沒有一滴雨滴到她的身上。

  「謝謝你,幫我找到了這本書,我還以為你們這低下的共和國把它燒了。」

  「殿下,我們還需要追擊那些已經成為潰軍的敵部嗎?」

  「放走他們吧,我們也讓他們一步,那個村莊不要了。」

  「要毀屍滅跡嗎?」

  婦人搖搖頭,用紅色的摺扇給自己扇風,比較身邊如同死屍一樣的軍官,她簡直是唯一保有人類面貌的亡靈,哦不,用她來形容實在是有些敷衍,或許該直呼其名,厄爾迪內.英弗蘭德斯.泰雷茲女皇,她甦醒並帶著那些昔日帝政的忠誠者鎩羽而歸,泰雷茲根本不會明白她所創造的新帝國只會是一個充斥著噁心怪物的地獄,不過,她優先要做的是證明這滅亡了三十年的帝政重現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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