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實戰訓練
等沈岳修煉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記名弟子開始陸續走出武館。
但沈岳卻磨蹭了一會，待眾人走完，他徑直來到周沐陽的身前。
「有事？」周沐陽問道。
「這兩天回家進了一趟山，弄了點山貨給師兄嘗嘗。」
沈岳從背簍中掏出一隻大野雞。
「你知道的，武館不能收……」
未等周沐陽把話說完，沈岳便道：「我來武館已經有些日子了，這些天都是周師兄耐心教我，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周師兄，正好昨天在山裡抓了只野雞，想著給師兄換換口味，希望師兄不要嫌棄。」
沈岳還真不是假客套。
雖然他沒見過其他武館教學是什麼樣子，但這些天相處下來，他能看出周沐陽是真的在很認真地教自己。
再加上之前許大有的事情也是周沐陽出手解決的，沈岳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對方一下。
自己沒什麼好東西，普通藥材周沐陽估計也看不上。
想來想去，也就這野雞最合適。
不值什麼大錢，卻又極度美味。
既能表表心意，也不會讓對方為難。
果不其然，周沐陽猶豫了一會，便道：「好吧，那就謝謝師弟的好意了。」
見目的達到，沈岳也不再多留，徑直離開了武館。
「這小子！」看著沈岳離去的背影，周沐陽拎著野雞笑罵一句。
回到家中，張磊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從懷中掏出碎銀遞給沈岳。
「一共是四兩銀子又八百零六文，其中何首烏賣了三百八十文，天麻二百四十文，當歸七株共一百八十文，龍膽草兩株共十八文……」
沈岳打斷道：「不必說的這麼細，我信你。」
「要的，岳哥你既然讓我去，我肯定要每一筆給給你記清楚。」張磊鄭重道。
沈岳心知張磊是個倔脾氣自己拗他不過，便也就耐心聽著。
聽完之後，沈岳從銀錢中掏出一部分，遞給張磊。
「岳哥，這是作甚？這分潤也太多了！」
「這不是分潤，是給你識字的學費，你既然要記帳，便去學會識字記在帳本上。」
沈岳強調道：「不是施捨你，是讓你以後賣山貨記得更清楚，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不是？」
張磊猶豫一會，最終接下了銀錢。
「岳哥，這算我借你的！」
待張磊走後，沈岳又通過精神連結溝通了一下還在山中的小黑。
聽到小黑平安無恙的消息，沈岳也放下心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沈岳落肘收功，體內長氣流轉一圈，漸漸消散在五臟六腑之中，帶來淡淡的溫熱感。
這三天他又恢復了之前早出晚歸的生活，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練功。
胸中氣也從幾十根頭髮絲粗細增長到了筷子頭粗。
但最大的收穫還是他將猿形拳的全部五式打法都學會了。
「你天賦不錯又夠努力，很少有人能在三天內學會全部打法。」周沐陽誇讚道。
「全靠周師兄教的好。」沈岳真心道。
「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是來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學會了全部的猿形拳，以後的教學內容也會發生變化。」
「變化？」沈岳好奇。
「從今天開始，每日下午多一個時辰的實戰練習。」
實戰！！！
沈岳心中振奮。
他早就渴望實戰了。
武館並不是只有沈岳一個記名弟子。
他這些天雖沒有和其他弟子怎麼接觸，卻也見過其他弟子在演武場練功。
尤其是每日下午的實戰訓練，他們互相切磋的場景總能吸引沈岳蠢蠢欲試的目光。
武道是戰鬥的技巧，光練功不戰鬥算什麼武道？
而今天，他終於有機會檢驗一下他的學習成果了。
「陸勝，你過來。」
周沐陽高喊一聲，立刻有一健碩黑衣男子從演武場的一角走到周沐陽身邊。
「這是沈岳師弟，剛剛練成猿形拳打法，這幾天你帶他實戰一番。」
「是，周師兄。」陸勝面無表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很快，兩人便站到了演武場的中央。
周沐陽看著滿臉戰意的沈岳，心中微動。
「沈岳這些日子進步的有些太快了，剛好讓這陸勝壓一壓他的銳氣，讓他明白武道無止境的道理。」
隨後朗聲道：「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還請陸師兄指點。」
「我學的虎形，沈師弟小心了。」
陸勝提醒一句，隨後便腳步重重踏地，朝著沈岳直衝而來。
沈岳心中一凝，望著直擊自己面門的拳頭，伸出左手一攔，同時右手砸向陸勝的肩膀。
正是猿形拳五式打法中的第三式——白猿掰枝！
但沈岳左手剛一接觸到陸勝的拳頭，便感覺一股巨力從其拳頭上迸發出來。
他的整個身體不由被打的往左一偏，想要拿捏住陸勝肩膀的右手也失去了準頭，擦著陸勝的臂膀滑過。
陸勝順勢整個身軀撞進沈岳的懷中。
「猛虎撼山！」
陸勝屈膝提肩一頂，立刻將沈岳撞飛四五步。
戰鬥剛一開始，沈岳便落入了下風。
但陸勝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停在了語氣平淡道：「沈師弟沒事吧？」
沈岳捂著胸口眼神凝重，他知道自己習武時間不長，戰鬥經驗更是絲毫沒有，但他沒想到與同門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沒事，再來！」
沈岳擺開架勢，竟主動出擊，朝著陸勝衝來。
沈岳心中回想起這些天周師兄指點自己的那些技巧，拳頭猛攻向陸勝。
陸勝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嘲弄，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在練武場上迴蕩。
幾乎是沈岳在單方面挨打。
陸勝的戰鬥經驗比沈岳多，力量也比沈岳強，幾乎是單當面的碾壓之勢。
不一會兒的功夫，沈岳再次被陸勝一拳擊中，踉蹌著後退七八步。
「再來！」
儘管身上各處都在疼，但沈岳卻依舊沒有放棄，忍著疼痛再次進攻。
演武場上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沈師弟沖！」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
似是起了連鎖反應，又有好幾個人為沈岳鼓勵打氣。
「沈師弟好樣的！」
倒不是大家和沈岳的關係有多好，畢竟沈岳拜入阮氏武館之後一門心思習武，沒和師兄弟有太多的交流。
之所以鼓勵沈岳，是因為人在看到單當面碾壓的局面時，總是會不自覺代入到弱者的視角中，希望看到以弱勝強的結果，以獲得情感慰藉。
但這些話傳入陸勝的耳中，立刻讓他眼眸中多了數分戾氣。
記名弟子開始陸續走出武館。
但沈岳卻磨蹭了一會，待眾人走完，他徑直來到周沐陽的身前。
「有事？」周沐陽問道。
「這兩天回家進了一趟山，弄了點山貨給師兄嘗嘗。」
沈岳從背簍中掏出一隻大野雞。
「你知道的，武館不能收……」
未等周沐陽把話說完，沈岳便道：「我來武館已經有些日子了，這些天都是周師兄耐心教我，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周師兄，正好昨天在山裡抓了只野雞，想著給師兄換換口味，希望師兄不要嫌棄。」
沈岳還真不是假客套。
雖然他沒見過其他武館教學是什麼樣子，但這些天相處下來，他能看出周沐陽是真的在很認真地教自己。
再加上之前許大有的事情也是周沐陽出手解決的，沈岳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對方一下。
自己沒什麼好東西，普通藥材周沐陽估計也看不上。
想來想去，也就這野雞最合適。
不值什麼大錢，卻又極度美味。
既能表表心意，也不會讓對方為難。
果不其然，周沐陽猶豫了一會，便道：「好吧，那就謝謝師弟的好意了。」
見目的達到，沈岳也不再多留，徑直離開了武館。
「這小子！」看著沈岳離去的背影，周沐陽拎著野雞笑罵一句。
回到家中，張磊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從懷中掏出碎銀遞給沈岳。
「一共是四兩銀子又八百零六文，其中何首烏賣了三百八十文，天麻二百四十文，當歸七株共一百八十文，龍膽草兩株共十八文……」
沈岳打斷道：「不必說的這麼細，我信你。」
「要的，岳哥你既然讓我去，我肯定要每一筆給給你記清楚。」張磊鄭重道。
沈岳心知張磊是個倔脾氣自己拗他不過，便也就耐心聽著。
聽完之後，沈岳從銀錢中掏出一部分，遞給張磊。
「岳哥，這是作甚？這分潤也太多了！」
「這不是分潤，是給你識字的學費，你既然要記帳，便去學會識字記在帳本上。」
沈岳強調道：「不是施捨你，是讓你以後賣山貨記得更清楚，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不是？」
張磊猶豫一會，最終接下了銀錢。
「岳哥，這算我借你的！」
待張磊走後，沈岳又通過精神連結溝通了一下還在山中的小黑。
聽到小黑平安無恙的消息，沈岳也放下心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沈岳落肘收功，體內長氣流轉一圈，漸漸消散在五臟六腑之中，帶來淡淡的溫熱感。
這三天他又恢復了之前早出晚歸的生活，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練功。
胸中氣也從幾十根頭髮絲粗細增長到了筷子頭粗。
但最大的收穫還是他將猿形拳的全部五式打法都學會了。
「你天賦不錯又夠努力，很少有人能在三天內學會全部打法。」周沐陽誇讚道。
「全靠周師兄教的好。」沈岳真心道。
「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是來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學會了全部的猿形拳，以後的教學內容也會發生變化。」
「變化？」沈岳好奇。
「從今天開始，每日下午多一個時辰的實戰練習。」
實戰！！！
沈岳心中振奮。
他早就渴望實戰了。
武館並不是只有沈岳一個記名弟子。
他這些天雖沒有和其他弟子怎麼接觸，卻也見過其他弟子在演武場練功。
尤其是每日下午的實戰訓練，他們互相切磋的場景總能吸引沈岳蠢蠢欲試的目光。
武道是戰鬥的技巧，光練功不戰鬥算什麼武道？
而今天，他終於有機會檢驗一下他的學習成果了。
「陸勝，你過來。」
周沐陽高喊一聲，立刻有一健碩黑衣男子從演武場的一角走到周沐陽身邊。
「這是沈岳師弟，剛剛練成猿形拳打法，這幾天你帶他實戰一番。」
「是，周師兄。」陸勝面無表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很快，兩人便站到了演武場的中央。
周沐陽看著滿臉戰意的沈岳，心中微動。
「沈岳這些日子進步的有些太快了，剛好讓這陸勝壓一壓他的銳氣，讓他明白武道無止境的道理。」
隨後朗聲道：「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還請陸師兄指點。」
「我學的虎形，沈師弟小心了。」
陸勝提醒一句，隨後便腳步重重踏地，朝著沈岳直衝而來。
沈岳心中一凝，望著直擊自己面門的拳頭，伸出左手一攔，同時右手砸向陸勝的肩膀。
正是猿形拳五式打法中的第三式——白猿掰枝！
但沈岳左手剛一接觸到陸勝的拳頭，便感覺一股巨力從其拳頭上迸發出來。
他的整個身體不由被打的往左一偏，想要拿捏住陸勝肩膀的右手也失去了準頭，擦著陸勝的臂膀滑過。
陸勝順勢整個身軀撞進沈岳的懷中。
「猛虎撼山！」
陸勝屈膝提肩一頂，立刻將沈岳撞飛四五步。
戰鬥剛一開始，沈岳便落入了下風。
但陸勝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停在了語氣平淡道：「沈師弟沒事吧？」
沈岳捂著胸口眼神凝重，他知道自己習武時間不長，戰鬥經驗更是絲毫沒有，但他沒想到與同門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沒事，再來！」
沈岳擺開架勢，竟主動出擊，朝著陸勝衝來。
沈岳心中回想起這些天周師兄指點自己的那些技巧，拳頭猛攻向陸勝。
陸勝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嘲弄，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在練武場上迴蕩。
幾乎是沈岳在單方面挨打。
陸勝的戰鬥經驗比沈岳多，力量也比沈岳強，幾乎是單當面的碾壓之勢。
不一會兒的功夫，沈岳再次被陸勝一拳擊中，踉蹌著後退七八步。
「再來！」
儘管身上各處都在疼，但沈岳卻依舊沒有放棄，忍著疼痛再次進攻。
演武場上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沈師弟沖！」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
似是起了連鎖反應，又有好幾個人為沈岳鼓勵打氣。
「沈師弟好樣的！」
倒不是大家和沈岳的關係有多好，畢竟沈岳拜入阮氏武館之後一門心思習武，沒和師兄弟有太多的交流。
之所以鼓勵沈岳，是因為人在看到單當面碾壓的局面時，總是會不自覺代入到弱者的視角中，希望看到以弱勝強的結果，以獲得情感慰藉。
但這些話傳入陸勝的耳中，立刻讓他眼眸中多了數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