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商人與貨船
就這樣，亞歷克斯被許諾他們帶到路上看見的一家酒館——瑪麗酒館。
幾杯酒下肚，亞歷克斯也變得熟絡起來。
見到亞歷克斯的酒杯已空，許諾大聲喊到：「再來一杯朗姆酒。」
不一會兒，一個孩子模樣的侍從便端來了一杯朗姆酒。
白朗姆芳香馥郁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亞歷克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許諾他們，只見許諾點點頭，亞歷克斯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啊，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亞歷克斯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被格雷爾那個混蛋暗算了。」
看見亞歷克斯臉上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王浩天看了一眼許諾，只見許諾開口問道：「亞歷克斯船長，其實我們恰好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您的幫助。」
「沒…沒事，你們救了我，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能幫到你們的，儘管開口。」亞歷克斯醉醺醺的說道。
於是許諾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想搭乘您的船，與您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
聽到這，亞歷克斯的眼神不再迷離，變得鋒利起來。
只見他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緩緩說道：「年輕人，我是真心不建議你們和我一起冒險。我想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吧，這裡的人門對談起克里亞布島非常的排斥。」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諾緩緩說道。
亞歷克斯深深嘆了一口氣，流露出回憶的神色，開始說道：「那是二十，還是二十五年前，反正我記不清了，那個時期，每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市場生意一落千丈，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連吃飽飯都困難。」
「當時我們這裡的人，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通過史凱河港口進行海外貿易，頂多就是有漁船在那裡捕捕魚。」
「麥田裡的莊稼也枯死了，人們都說這是夢境之神對我們不夠虔誠的懲罰。」
「當時，一部分熱血的年輕人也一度想要打破困境，乘坐著歷時數個月打造而成的金色冒險號出發了，不過從那以後，人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老船長哈金斯那樣——他簡直就是惡魔的左膀右臂！咳！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麼。」
「在黃金冒險號出發不久後，老船長哈金斯帶著十幾位船員乘坐這一艘雙桅橫帆小帆船出發了。不同於黃金冒險號的是，他竟然帶著5艘巨大的貨船回來了！」
「哦，天哪！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能再給我來杯白朗姆嗎？」
許諾點了點頭，從侍從手中接過白朗姆遞給了亞歷克斯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亞歷克斯狠狠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接著說道：「對了，他當時回來後，對著我們侃侃而談其他眾多島嶼的形式，還說我們這些居民實在是太過愚蠢，信仰什麼夢境之神，溫順而卑賤的背負起了精神的重擔。」
「而他的大副馬特·艾德也講述了不少在路上發生的離奇的事情，他說他們最後抵達的島嶼名叫奧里亞布，與其說是一個島嶼，不如說是一片黑暗而寒冷的大陸。」
「在那片大陸上，有著無數巨石而堆建的古老的廢墟。而在那個島嶼的附近還有一個很小的火山島，島上也有一些其他不同雕刻的遺蹟，那些遺蹟看起來就像在海底腐蝕過一般，上面都是一些可怕的怪物的圖案。」
亞歷克斯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僅憑這些，是不足以讓梵爾希斯的居民感到恐慌的，真正讓我們感到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當時哈金斯帶回來的貨船是五艘黑色多漿大帆船，此後，每一周之內都會有五艘那樣的帆船滿載紅寶石從奧里亞布島來到這裡，那些紅寶石被做成了樣貌詭異的生物的形象，我聽說這和那座火山島上刻畫的生物一模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人們稱讚哈金斯是英雄，為我們開闢了新航線，於是人們大力修建碼頭。可是過了一陣子，人們逐漸發現不對勁了。」
「從那些船上下來交易的人嘴巴實在是太寬了，而且他們纏頭巾的方式會讓他們額頭上有兩處凸起，是在難看。另外，他們穿的鞋子大概是我見過最小的了。」
「不過最讓人害怕的還是看不見漿手的這件事。那三層長漿滑動的太過輕快，太過協調，太過有力了，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對一艘連續幾個星期都靠在港口裡的大船而言，只看見商人來來往往做生意，卻看不見一個船員，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那些商人從不在這裡買任何補給品，他們只是用紅寶石來換取一些奴隸。有時，從碼頭上吹過來的南風會將那些大帆船的氣味帶進港口，那味道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連老舊的海岸酒館中，那裡忍耐力最強的常客都不得用濃烈的賽格草進行煙燻才受的了。」
「人們都說，那是屍體的腐臭。」
聽到這，許諾只覺得自己後背發涼，空氣中仿佛真的瀰漫著一股屍體的惡臭。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幾艘貨船也只能用古怪來形容。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凌雲憶接過話題。
「不！正是因為你們沒有看到，就像這裡的居民一樣，所以才會容忍那些貨船的靠近！」亞歷克斯突然激動了起來。
「而我不一樣，我看見了！您知道每年這座城池裡有多少人失蹤嗎！？」亞歷克斯大聲喊到。
「在我還年輕時，我的好友安東·沃爾夫，曾告訴我他有一個發財的路子，他要和那些商人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
「天哪，您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嗎！？當安東·沃爾夫去詢問能否和那些商人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的時候，一位膚色黝黑的商人笑著同意了。」
「當時，望遠鏡在我們這裡剛剛流行，安東·沃爾夫在離開前，把他視為珍寶的望遠鏡送給了我。」
亞歷克斯逐漸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我站在碼頭，看著安東·沃爾夫和貨船越來越遠，我又跑上鐘樓用望遠鏡看。」
「當時，透過望遠鏡看到的事情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些商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一群披著人皮，渾身充滿骯髒粘液的怪物。」
「而安東·沃爾夫，已經有半個身子被一隻粘液怪物包裹著了，那時多麼絕望的表情啊……」
說到這，亞歷克斯的聲音變得嗚咽起來：「如果不是債主真的要把我逼死了，我根本就不會去冒這個險……」
聽到這，眾人都有些沉默。
「擋，擋，擋……」
瑪麗酒館的掛鐘響起，打破了眾人的沉默，已經午夜了。
空氣中突然散出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
伴隨著「嗚嗚」的聲音，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靠近。
「對了，今天就是那幾艘貨船抵達的日子」亞歷克斯喃喃的說道。
幾杯酒下肚，亞歷克斯也變得熟絡起來。
見到亞歷克斯的酒杯已空，許諾大聲喊到：「再來一杯朗姆酒。」
不一會兒，一個孩子模樣的侍從便端來了一杯朗姆酒。
白朗姆芳香馥郁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亞歷克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許諾他們，只見許諾點點頭，亞歷克斯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啊，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亞歷克斯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被格雷爾那個混蛋暗算了。」
看見亞歷克斯臉上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王浩天看了一眼許諾，只見許諾開口問道：「亞歷克斯船長，其實我們恰好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您的幫助。」
「沒…沒事，你們救了我，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能幫到你們的，儘管開口。」亞歷克斯醉醺醺的說道。
於是許諾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想搭乘您的船，與您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
聽到這，亞歷克斯的眼神不再迷離，變得鋒利起來。
只見他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緩緩說道：「年輕人，我是真心不建議你們和我一起冒險。我想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吧，這裡的人門對談起克里亞布島非常的排斥。」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諾緩緩說道。
亞歷克斯深深嘆了一口氣，流露出回憶的神色，開始說道：「那是二十，還是二十五年前，反正我記不清了，那個時期，每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市場生意一落千丈，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連吃飽飯都困難。」
「當時我們這裡的人，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通過史凱河港口進行海外貿易，頂多就是有漁船在那裡捕捕魚。」
「麥田裡的莊稼也枯死了，人們都說這是夢境之神對我們不夠虔誠的懲罰。」
「當時，一部分熱血的年輕人也一度想要打破困境，乘坐著歷時數個月打造而成的金色冒險號出發了，不過從那以後，人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老船長哈金斯那樣——他簡直就是惡魔的左膀右臂！咳！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麼。」
「在黃金冒險號出發不久後，老船長哈金斯帶著十幾位船員乘坐這一艘雙桅橫帆小帆船出發了。不同於黃金冒險號的是，他竟然帶著5艘巨大的貨船回來了！」
「哦，天哪！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能再給我來杯白朗姆嗎？」
許諾點了點頭，從侍從手中接過白朗姆遞給了亞歷克斯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亞歷克斯狠狠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接著說道：「對了，他當時回來後，對著我們侃侃而談其他眾多島嶼的形式，還說我們這些居民實在是太過愚蠢，信仰什麼夢境之神，溫順而卑賤的背負起了精神的重擔。」
「而他的大副馬特·艾德也講述了不少在路上發生的離奇的事情，他說他們最後抵達的島嶼名叫奧里亞布，與其說是一個島嶼，不如說是一片黑暗而寒冷的大陸。」
「在那片大陸上，有著無數巨石而堆建的古老的廢墟。而在那個島嶼的附近還有一個很小的火山島，島上也有一些其他不同雕刻的遺蹟，那些遺蹟看起來就像在海底腐蝕過一般，上面都是一些可怕的怪物的圖案。」
亞歷克斯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僅憑這些，是不足以讓梵爾希斯的居民感到恐慌的，真正讓我們感到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當時哈金斯帶回來的貨船是五艘黑色多漿大帆船，此後，每一周之內都會有五艘那樣的帆船滿載紅寶石從奧里亞布島來到這裡，那些紅寶石被做成了樣貌詭異的生物的形象，我聽說這和那座火山島上刻畫的生物一模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人們稱讚哈金斯是英雄，為我們開闢了新航線，於是人們大力修建碼頭。可是過了一陣子，人們逐漸發現不對勁了。」
「從那些船上下來交易的人嘴巴實在是太寬了，而且他們纏頭巾的方式會讓他們額頭上有兩處凸起，是在難看。另外，他們穿的鞋子大概是我見過最小的了。」
「不過最讓人害怕的還是看不見漿手的這件事。那三層長漿滑動的太過輕快，太過協調，太過有力了，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對一艘連續幾個星期都靠在港口裡的大船而言，只看見商人來來往往做生意，卻看不見一個船員，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那些商人從不在這裡買任何補給品，他們只是用紅寶石來換取一些奴隸。有時，從碼頭上吹過來的南風會將那些大帆船的氣味帶進港口，那味道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連老舊的海岸酒館中，那裡忍耐力最強的常客都不得用濃烈的賽格草進行煙燻才受的了。」
「人們都說，那是屍體的腐臭。」
聽到這，許諾只覺得自己後背發涼，空氣中仿佛真的瀰漫著一股屍體的惡臭。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幾艘貨船也只能用古怪來形容。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凌雲憶接過話題。
「不！正是因為你們沒有看到，就像這裡的居民一樣，所以才會容忍那些貨船的靠近！」亞歷克斯突然激動了起來。
「而我不一樣，我看見了！您知道每年這座城池裡有多少人失蹤嗎！？」亞歷克斯大聲喊到。
「在我還年輕時，我的好友安東·沃爾夫，曾告訴我他有一個發財的路子，他要和那些商人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
「天哪，您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嗎！？當安東·沃爾夫去詢問能否和那些商人一起前往奧里亞布島的時候，一位膚色黝黑的商人笑著同意了。」
「當時，望遠鏡在我們這裡剛剛流行，安東·沃爾夫在離開前，把他視為珍寶的望遠鏡送給了我。」
亞歷克斯逐漸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我站在碼頭，看著安東·沃爾夫和貨船越來越遠，我又跑上鐘樓用望遠鏡看。」
「當時，透過望遠鏡看到的事情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些商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一群披著人皮，渾身充滿骯髒粘液的怪物。」
「而安東·沃爾夫，已經有半個身子被一隻粘液怪物包裹著了，那時多麼絕望的表情啊……」
說到這，亞歷克斯的聲音變得嗚咽起來：「如果不是債主真的要把我逼死了，我根本就不會去冒這個險……」
聽到這，眾人都有些沉默。
「擋，擋，擋……」
瑪麗酒館的掛鐘響起，打破了眾人的沉默，已經午夜了。
空氣中突然散出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
伴隨著「嗚嗚」的聲音，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靠近。
「對了，今天就是那幾艘貨船抵達的日子」亞歷克斯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