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紅花亭

  下午兩點多鐘，還是王館長帶路，我們來到了葉家大院，我們步行，邊走邊聊，原來這封縣的葉家大院在縣城的正北，占地約兩千多平，可以說在一個小縣城裡尤為扎眼！從位置上看接近城郊，整個宅子為正南正北向，當年葉家的僕人變賣了家產就不知所蹤，買主據說是海外的一個愛國華僑，他買到手之後，就住了半年多的時間就把這個宅子無償的捐贈給國家，當時還是一則美談！現在這裡正好也歸博物館管理，據王館長介紹，縣裡打算把這座宅子改造成民居民俗博物館，現在剛剛開始策劃！王館長興高采烈地說，幾位老師也可以給我們提點意見。說笑間我們就來到葉家大院，門口可以看到一個類似崗亭的小房子，見王館長來了，一個保安模樣的人迎了出來，從小窗子可以看到裡面是監控室。王館長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那人打開了宅子外邊的的電動大門，裡面先是一幅鳥瞰圖，可以看出葉家大院是典型的北方建築，這是個五進的院落，只見正門是七級台階，卻是正中開門，李白小聲嘟囔著，這房子的大門咋這樣開啊，烏木奇怪地瞅著他說，門不這樣開還咋樣開啊！李白說一般的門都應該開在東南角處，柳煙說，這南北向的宅子是「坎」宅，東南屬「巽」，屬金，財源滾滾之意，李白戲謔地說，我忘了，柳博士這方面也是挺專業的！但這個宅子的大門開在正南，這是衙門的開門方式，這就讓人很費解了，尋常人家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只見朱紅的廣亮大門雖然有些斑駁，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昔日的豪華，門口個蹲著一對石獅子，四個門當，垂花門，顯得很氣派！那個工作人員打開了門鎖，推開大門，迎面是一個影背牆，上面是龍騰四海的圖案，這影壁牆很有些年份，李白和烏木輕輕地撫摸這影壁說，這是明朝的風格！柳煙也點點頭說確實是，能保存到這種程度很是不易！繞過了影壁牆，是宅子的正房，雖然很是破敗，依然掩飾不住往日的輝煌大氣！進了正房，裡面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甚至還有一陣陣陰涼的感覺，兩側的廂房我們沒有進去，走的就是中軸線！幾乎都是一個樣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這個宅子是個五進院，最後一進的正房明顯比其他的房子要高一些，上面有塊匾額，用非常雋永的館閣體寫著「遠瀾堂」三個字，原來這就是葉家大院的藏書舊址，打開門，只見屋裡滿滿的書架，都是空空如也，還積滿了灰塵，這些書架不是我們現代意義的書架，而是一個個架子，古代的書都是平著放在架子上的，不像現在是豎著放著，並且是書脊露在外面。看遠瀾堂的這些書架就能看出藏書的數量很大！李白拂去書架上的灰塵，仔細地打量這些書架，嘖嘖稱讚，這些書架的材質是金絲楠的！說實話也就是李白這個盜墓賊對這些比較敏感！這金絲楠是名貴的木材現在也是價格不菲，看來之前的主人對金絲楠不認識，否則不會把它就放在這裡的！我們沿著書架一排一排地走到後面，李白也一排一排地查看，他告訴王館長說，這裡的書架都是名貴的金絲楠，你們博物館發財了！王館長也很興奮，說，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領導！在房間的最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文房四寶雖然是厚厚一層灰塵，但可以看出有條不紊整整齊齊的，李白輕輕叩叩桌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是紫檀的，李白又是一陣讚嘆！這時柳煙指著桌上的硯台對李白說，你斷斷代，看看這方硯台是哪個朝代的，這方硯台很大，李白用手撫摸了一下，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這是頂級的歙硯！這方歙硯的底座是木質的，李白俯下身仔細觀察說這底座是黃花梨的！說完他要用雙手捧起來，應該是很沉，李白齜牙咧嘴地捧起來的一瞬，我和柳煙烏木清楚地看到這歙硯木座的底下壓著一枚青銅鏡！這時李白髮現我們在發愣，也是一驚！低頭看見古鏡也是一聲驚呼！柳煙拿起青銅鏡，仍然是海獸葡萄鏡！正面也是刻著地圖，在地圖的下面能清楚地看出一個「乙」字，烏木大聲說，李白你把手裡的拓片拿出來對照一下！李白說不用對照了！這就是在地下軍營里發現的拓片正主，你沒看有個「乙」字嗎？也就是說地下軍營和葉家大院也有關係！王館長見我們幾個都很興奮，覺得很奇怪！小聲說，一枚古鏡至於這麼激動嗎？李白大聲說，這意義很重大！柳煙激動地說，目前我們已經見到兩枚古鏡的原件了，要解答的謎題不少啊！我告訴王館長，你們把古鏡收好吧，這枚古鏡很重要，王館長見我得神情莊重忙說，好好，於是就讓工作人員通知博物館的人馬上過來，接收銅鏡！幾個人邊說邊笑地出了遠瀾堂，這已經是葉家大院的最後一進，在遠瀾堂的後邊則是兩米高的圍牆，在圍牆的右側卻發現一個小門，還上著鎖，看鎖頭有些年頭，隱約可以看出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上海牌！我們覺得奇怪，這又是什麼所在？王館長撓撓腦袋說，他也就來過兩次，說實話遠瀾堂他都是第一次進屋！自從葉家大院要重新包裝成民俗博物館項目這裡才被注意，不一會兒，找來了看門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說牆外就不是葉家大院的範圍了，幾十年以來一直鎖著！其實那裡也沒有什麼，我們小時候就翻牆看過，就是一個荒廢的花園，和一個大房子，聽說產權是一個東南亞影視集團的，好像是什麼取景地之類！又是東南亞的影視集團！李白說，那最早是誰的，這好像就是葉家大院的一部分啊，工作人員說，我們也這麼問過，說是上一個主人捐贈的時候就是這樣約定的！李白大聲說這樣的捐贈也挺有意思，給一半留一半！柳煙和我互相瞅了瞅，我們都在想東南亞的這個神聖和古鏡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枚古鏡的發現可以證實，這個葉家大院的人到過地下軍營，其中地下軍營發現的半隻南洋呂宋雪茄也是旁證！李白眨巴著小眼睛說，王館長能不能聯繫一下有關部門，我們對後邊的那個宅子很感興趣，能否參觀一下？李白邊說邊近前打量這把鎖，烏木大聲說，李白你打算撬鎖啊，李白嚇得一哆嗦，呆子，我不是賊！烏木小聲說，不是賊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著他倆鬥嘴，我們都有些憋不住笑！就在這個時候，李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問工作人員，這道門主人來打開過嗎？這個工作人員五十多歲的樣子，他說，他印象中就是八九年前，來過一次，打開門，在院子裡好像呆了大半天，然後就再也沒來過，至於裡面都有什麼我們也不清楚，記得我們還討論過，一旦我們的民居博物館項目開始對外開放了，他們家還能先進博物館後回家？那買不買票啊！李白馬上又問，這些人你有印象嗎？那個工作人員想了一下說，其他的沒什麼太大的印象，有一個扎著長辮的老人很顯眼！我們的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不用說後院的主人就是設下七星鎮魂風水陣的這夥人，又是東南亞的葉姓富商！李白若有所思地說我倒真想會一會這夥人！真是無處不在啊！聽到這裡，王館長像如夢初醒一樣說，這還不容易，我是真不知道後邊的院子也是葉董事長的產業啊！我們都是一愣！王館長解釋說，是這樣，前幾年的時候這個葉姓富商主動聯繫過縣裡，說葉家大院也算他家的祖宅，就這樣荒著實在可惜！他們願意出資打造一個民俗博物館，這樣，他們既可以為家鄉做貢獻又可以做影視基地的取景地！一舉兩得！李白說你昨天說南山後坡的時候怎麼沒說啊！王館長說，我以為昨天說的事和葉家大院的事也沒多大關係，後來想說的時候又喝多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李白在這個小門的門楣上一掃，一把鑰匙掉了下來！我們大家不是好奇怎麼會有鑰匙，而是奇怪，李白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有鑰匙！李白看了一眼大家說，不好意思，我也是胡亂蒙的！李白撿起鑰匙盯著王館長看，柳煙忙對李白說，你別難為王館長了，李白沖柳煙一哧牙，笑著說，上天都給你開了一扇門，你也不能給關上啊！王館長也明白李白的意思，說，這哪兒來的一把鑰匙啊，是開這個門的嗎？咱們啥也不知道啊!一直是文縐縐的王館長竟然嬉皮笑臉地裝糊塗也挺有意思！李白馬上說，誒，是不是開這個門的，我們看看，如果能打開這裡的門，可告訴大家，裡面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動！這是紀律！烏木說，別說了，只要你遵守了就行了！幾個人都明白的事情卻用一種裝糊塗的嘴臉來掩蓋！這鎖雖然有些年頭，但這在李白看來簡直似玩一樣。門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院子的荒草！這個院子也很大，一座五開間的正房，兩側是五開間的東西廂房，就在院子的正中，荒草叢中有一座八角亭，雖然有些破舊但仍掩飾不住昔日的莊嚴大氣！亭子上掛著一塊匾額，上書「紅花亭」！我們不禁暗暗吃驚！紅花亭，這個名字太響亮了！江湖上赫赫有名！這是洪門的地界！按照洪門的規矩，有紅花亭的地方就應該是洪門總舵！這洪門有很多支脈，很多堂口，那這裡是洪門中誰的地盤呢？王館長對這裡不熟悉，因此我們大家的對話他也沒在意。這紅花亭是建在院子的正中，要比一般的亭子要大很多！亭子的後邊就是假山，假山下則是一道水渠，年深日久已經乾涸！這水渠的上面是一座小橋。橋的另一側是幾株翠柳，過了小橋就是一座面闊五間的大房子，白牆灰瓦很是闊氣！這庭院的布局是典型的江南風格，和前院的北方民居有很大的區別！由於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打理，地上雖然是方磚鋪地，但是遍地衰草，一看就是荒蕪很久的樣子！我們幾個過了小橋，打算看一下房子裡都有什麼，大家應該都是一樣的心態，期待這裡能有什麼發現！可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馬達的聲音，一架無人機出現在上空，並且不斷地盤旋！我們還在猜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無人機傳來語音「請貴客止步」，聽到這裡我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李白稍稍停了一下，就對著無人機伸出雙手，做了十幾個奇怪的手勢，無人機這邊似乎明白了，就說，請貴客稍待，然後就飛走了！我恍然大悟，李白用的是洪門的海底暗語！柳煙對李白說，李老師懂的真多！李白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突發奇想，就是要看看他們能不能看懂！我們在亭子裡坐一下吧，等一下這裡的主人！王館長看到這架勢明顯地緊張起來！李白安慰他說，別緊張，我們就是看看，也沒動啥東西。王館長坐直了身體說，我有啥好緊張的，這裡本來也是我負責！我們坐在這個紅花亭里，看著這荒蕪的滿園衰草，徐徐的微風拂過衰草發出輕輕的響聲，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急匆匆地進來兩位黑衣人，身後是一位身著唐裝的老者，這老者六十多歲的樣子，進來後，先是打量一下眾人，然後一抱拳，朗聲說，各位辛苦！俗話說見面道辛苦必定老江湖！李白上前也一抱拳，兩手岔開手心向下，老者一愣，臉色一變，然後對李白說，各位原來是門外人！不知有何見教！李白說，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裝洪門弟子的，實在是有事要和老大請教！老人聽到這裡忙說，來的都是客！兄弟也不要外道！幾個人在紅花亭里的石凳上又坐了下來！李白拿出一枚，洪幫的信物錢，是草鞋的那枚，老者僅僅瞥了一眼就冷冷地說，有何見教，口氣很冷！讓人有不寒而慄的感覺！李白忙說，老大別誤會，原來李白一直用洪門的海底在和老者交談，李白一開始的手勢我沒往洪門的海底上想，後來才感覺到是洪門的海底和暗語，但是大體可以知道意思，李白衝著無人機做的手勢應該是「洪門兄弟拜山門」，剛才老者出現後他的手語是「門外香客路過」，因此，老者不太高興，這要在舊時的江湖，就是拔刀相向的節奏！老者緩緩地說，既然是門外人，咱們就直說吧！先問一下，這枚信物是怎麼得來的？是我們的人冒犯各位了嗎？顯然老者是認為我們綁架或者是扣留了他們的人！李白忙說，老大別誤會，這是我們撿到的，老者還是冷冷地說，兄弟你說笑了，你們都已經摸到這裡了，竟說是撿到的洪門信物，這種託詞誰能信服！這枚錢的主人雖然在門裡級別不高，僅僅是個信使，那也不是誰都可以抓的！說吧，幾位開什麼條件！柳煙聽到這裡，上前也是一抱拳，雙手拇指和食指岔開繞過腰部兩側，又雙手平伸，掌心向下，然後單掌合十，她說的應該是洪門後輩前來拜山。老者一見，立即回了個禮。高興地說，不知這位美女的老輩是那座山的？柳煙淺談一笑說，老大言重了，我的爺爺在美國，是門裡人，這些海底也是和爺爺學的。老者很高興，說，幾位就別在亭子裡了，我們堂內敘話吧!聽老者的談吐不俗，我們都對他心生好感。老者命人打開鎖著的正房大門，又細心地收拾一下才請我們進來，進了廳堂，正中掛著一塊金字匾額，上書行書的三個大字「忠義堂」，正中是供桌，上面應該有不少牌位，不過都用黃布罩上了！我心想這裡如果是洪門的忠義堂，那麼黃布下的牌位就應該是洪門的開山五祖，忠義堂的兩側各有八把太師椅，老者把我們讓到了東屋，是一個書房，很寬敞也很大，也是由於很久沒有人收拾，屋內的灰塵很大，老者說，各位見笑了，這忠義堂很多年沒來了！這時柳煙和王館長說了一句什麼？王館長點點頭，遞給柳煙一件東西，原來是王館長爺爺留下來的那枚信物錢！柳煙拿給老者，那老者一見這枚信物錢不由得站了起來！手不斷地抖，很是激動！良久才說，這枚信物已經丟失近八九十年了！柳煙忙說，這是老一輩人留下來的念想，老者點點頭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社會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柳煙挨個介紹了一下我們幾個人！老者寒暄了一陣，自我介紹說，他叫葉天舉，是東南亞影視集團的總經理，我們心裡一緊，我們終於接觸到這伙神秘的人物了！葉天舉接著說，幾位手裡的這枚信物錢，是我們香主的，幾十年前遺失的。聽到這裡，王館長站了起來，李白忙站起來攔住了王館長，使了個眼色，王館長懵懵懂懂地坐下來，李白說，請問這位香主是在哪裡遺失的這枚信物錢？葉天舉灑脫地說，那我就先說，如果我沒看錯，這枚信物錢就是我爺爺的，因為丟失了香主的信物在我們的門裡也是大忌！聽我爺爺說事情是這樣的，八十多年前，就是在葉家大院，也就是這裡，那個時候我們葉家還是幾省洪門的總舵主，我的爺爺就是持有這枚信物錢的香主，由於名聲較大，江湖上的事我們家也介入了不少。話說有一天一夥BJ來的青幫弟兄找到了我爺爺，說有一個紗廠欠他們堂主家不少錢，這個紗廠在BJ很有勢力，青幫也不想在檯面上和紗廠理論，他們打探到一個消息，這個紗廠要運一批紗包，大約有兩輛卡車的貨，他們想藉助洪門的力量把貨搞到手，說好是五千大洋，我爺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意地接下這單生意，洪門每天不停地刺探這批貨的動向，臨近動手的時候，幫里的事務實在太多，不得已就由我爺爺親自帶領洪門弟兄打算用江湖的手段把貨拿到手！按著了解的情況，這批貨應該還有幾天就會貨到地頭交貨了，所以我爺爺就一路尾隨打算動手。可是跟著到了一個小村子，發現這夥人跟老百姓打得火熱，人太多了，不得機會動手，可是第二天他們卻又驚奇地發現，本來兩輛車的貨，變成了一輛空車！那批貨已經不翼而飛了，這伙紗廠的人也是莫名其妙，還有更令他們不解的事，第二天整村的人都消失了！洪門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幫派，啥樣的沒見過，可是就這件事上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以然。本來貨沒到手最多五千大洋也不要了，就當白忙活，可是青幫不幹了，反覆派人來交涉，說可以拿一萬大洋換這批貨，本來就沒到手，沒有貨，青幫就提出二萬，最後開價到二十萬！這回輪到洪門震驚了!這絕對不可能是紗包那麼簡單！青幫後來發現洪門確實沒拿到貨也就不來了，可我爺爺感覺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已經過了近半年的光景，洪門才知道，這哪裡是什麼紗廠的紗包，而是故宮南遷的國寶！更要命的是我爺爺在那個丟寶的校舍里出現過，回來的時候居然發現香主的信物錢竟然丟了！這要落到政府手裡這豈不是要背鍋！我心想，不用說政府，連我們都認為是洪門劫了這批寶物！我們幾個都知道荒村奪寶的經過，依照葉天舉的描述，洪門連南遷寶物的影子都沒見著！那又是哪方面勢力動的手呢？葉天舉說完靜靜地看著我們，像是在說我已經說完了，該你們說了，這香主的信物錢你們是怎麼得到的？李白停頓了一下，大聲說，老大，說實在話，我們的這枚香主信物錢是在潘家園花七千塊錢淘來的！李白就是李白！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看著葉天舉的眼神，我們都有些心虛！葉天舉當然不會相信！就笑著說，能在潘家園淘這麼好的寶貝這是撿漏了！然後大咧咧地說，幾位如果不急，我們來日方長，我今天剛回國，就和幾位相遇也算有緣，說完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張名片。並說，還要在封縣洽談葉家大院的項目，幾位可隨時找他，原來葉天舉他們今天也是剛剛在縣政府招待所入住！就住我們樓上！

  現在的疑問是荒村奪寶是誰策劃的？南山後坡的日本人是誰殺的？那批南遷的故宮文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本的東鄉丸軍艦上？葉天舉他們為什麼要布下七星鎮魂的風水局？葉家大院和地下軍營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