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看不到希望就完蛋了
第二天上午，少年隊的訓練被臨時改變地場，安排在了省體育館。
這是伍馳的建議，一晚上時間就能執行下去，話語權可見一斑。
從這一點來說，他的存在已經超出了球員範疇，成為主教練的得力助手。
能做到這一點，絕不僅僅是三場熱身賽進了十個球的緣故。
少年們能清晰感受到球隊的氛圍變化很大，外界就覺得太神奇了，他在場上的作用被無限放大，場下作用反而無人知曉。
衛群原本是外人中的內行，近距離一接觸，頓時驚為天人，昨晚一回去就給一線隊的張領隊打了個電話，說了下自己的見聞。
張領隊人老成精的，立即嗅出了其中的意味，第二天不請自來，和少年們一起坐車前往省體育館。
身為一線隊的領隊，他的存在對於少年隊來說有些高高在上，樊指導和江領隊都恭恭敬敬的，言談話語中很有些溜須拍馬的意味。
少年們都不傻，一瞧自家主教練都這麼態度恭敬，就知道車上坐了個大人物，需要謹言慎行。
汪柏和董強知道張領隊的身份，激動之餘有些躍躍欲試。可惜人家不搭理他們，和樊指導江領隊聊了一會，就徑直走到了伍馳身邊。
姚廈很有眼力見兒，原本正聊的火熱呢，一見來人立即起身讓坐，臉都紅了。
伍馳就笑，說這貨像個大姑娘一樣容易臉紅，立即引來一片笑聲。
張領隊也笑，感慨說球隊的氣氛不錯，大賽前就是要保持輕鬆的心態。
伍馳卻直搖頭，說現在都是假相，等到明天上了場，能不腿軟的有一半就不錯了。
張領隊有些驚訝，眼神都異樣了。
聲音里滿是好奇。
「你才13歲吧，為什麼一點沒有年少氣盛的感覺？」
伍馳聽罷臉色淡然，雙手一攤，「眼界不同而已，隔壁小日子的成年隊水平不如咱們，青訓開展要專業的多。文化薰陶更不用說，《足球小將》雖然內容誇張了點，影響力絕對空前。」
張領隊聽的臉色凝重，皺著眉頭問道：「我聽你的見識談吐，應該是受過良好教育，而且家中環境不錯。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離家出走來隊上？」
伍馳的回答乾淨利落，「為了去巴西留學。」
張領隊深吸了口氣，「然後呢？」
伍馳不假思索，「出國踢球。」
話音一落，少年們目瞪口呆，老同志們面面相覷，只有姚廈縮了腦袋，臉又紅了。
張領隊首當其衝，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清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確實很有遠大理想。但你想過沒有，這條路還沒有人走過，你確定自己能行？」
伍馳一本正經的，一臉無辜，「您剛才還說我沒有年少氣盛的感覺，現在呢？」
張領隊聽的直咳嗽，搖頭嘆息，「有，太有了，就是藏的太深，我是想都沒敢想啊！」
伍馳不賣關子，直言，「昨晚衛大俠給您通了消息？」
張領隊又驚訝不已，「這你都能猜的到？」
伍馳雙手一攤，「衛大俠是個熱心腸，二隊有事情都願意出頭幫忙。昨晚在我們那兒旁聽了一節課，下來還要請我去一隊講課，被我拒絕了。」
一聽這話，老同志們又集體發呆了，少年們反而興奮不已，個個神采飛揚的。
這種偷偷做好事被人發現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原因呢？」
張領隊還沒有回過神來，江領隊饒有興致的問道：「幹嘛不去？」
「原因很簡單，少年們還是白紙一張，聽我講什麼都覺得有趣。成年人連認真聽課的都沒幾個，何況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老師。」
伍馳才沒有偷偷做好事的習慣，跟領導溝通是門學問，話語權是靠自己搏來的，而不是背景有多深厚。
樊指導對此深有感觸，笑呵呵的說道：「你是個有主意的，明白輕重緩急的道理，不像有些愛出風頭的。」
汪柏和董強一聽，就有點對號入座，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不善。
伍馳的視野不是蓋的，似笑非笑的說道：「以後有時間了也沒這個打算，我還是明白自己幾斤幾兩的，表面文章沒意思。」
樊指導直點頭，感慨道：「是啊，你這頭腦真讓人沒話說，不但自己進步飛快，還能帶動大家前進！」
伍馳笑了笑，語氣輕鬆，「過獎了，現在比賽都沒開打，把心思放在其它地方純屬浪費時間。」
江領隊趁機插話，「小伍確實清醒，張主任您覺得他的想法太出格，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一旦成了，整個川中足球都會為之震驚！」
張領隊皺著眉頭，「想法過於激進了，國內比賽水平雖然不如歐洲聯賽，但在亞洲還是第一梯隊的。巴西留學也就三年時間，你回來才16歲，剛剛夠進一隊的年齡，能有上場機會就不錯了。」
伍馳笑著搖頭，「把三年後的事情拿到現在討論，有點太早了。我只是有這麼個想法，用來解釋離家出走的原因而已，誰知道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模樣？」
張領隊鬆了口氣，「也對，這屆比賽你身上擔子很重，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伍馳微一點頭，「我的想法一如既往，現在是青訓的關鍵階段，不是追求成績的時候。希望不要太多場外干擾，能給球隊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就好。」
張領隊瞪大了眼睛，「你這想法太成熟了吧，看不透，真的看不透你！」
伍馳笑著環視一圈，瞧見了汪柏和董強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微一點頭說道：「正式比賽的強度和熱身賽完全不同，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拿場場帽子戲法要求自己。」
張領隊終於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難得，確實難得，我要是你們樊指導，做夢都要笑醒！」
話音一落，車廂里一片笑聲，少年們笑的前仰後合，老同志們也都很捧場，笑容可掬。
伍馳瞧著汪柏和董強在一起頭碰頭，一臉不忿的模樣說著什麼，嘆了口氣。
「笑太早了不是好事啊，我要是樊指導，會頭疼的厲害。」
「這幫新兵蛋子一上來，就要在幾萬人的面前跟人火拼，哪能想的太美了？」
「不如踏實一點，放低姿態，別把自己當成什麼東道主，也別想小組出線有多風光，球隊能一點點進步就好。」
「踢的臭沒關係，看不到希望就完蛋了。」
這是伍馳的建議，一晚上時間就能執行下去，話語權可見一斑。
從這一點來說，他的存在已經超出了球員範疇，成為主教練的得力助手。
能做到這一點，絕不僅僅是三場熱身賽進了十個球的緣故。
少年們能清晰感受到球隊的氛圍變化很大，外界就覺得太神奇了，他在場上的作用被無限放大，場下作用反而無人知曉。
衛群原本是外人中的內行，近距離一接觸，頓時驚為天人，昨晚一回去就給一線隊的張領隊打了個電話，說了下自己的見聞。
張領隊人老成精的，立即嗅出了其中的意味，第二天不請自來，和少年們一起坐車前往省體育館。
身為一線隊的領隊，他的存在對於少年隊來說有些高高在上，樊指導和江領隊都恭恭敬敬的，言談話語中很有些溜須拍馬的意味。
少年們都不傻，一瞧自家主教練都這麼態度恭敬，就知道車上坐了個大人物，需要謹言慎行。
汪柏和董強知道張領隊的身份，激動之餘有些躍躍欲試。可惜人家不搭理他們，和樊指導江領隊聊了一會，就徑直走到了伍馳身邊。
姚廈很有眼力見兒，原本正聊的火熱呢，一見來人立即起身讓坐，臉都紅了。
伍馳就笑，說這貨像個大姑娘一樣容易臉紅，立即引來一片笑聲。
張領隊也笑，感慨說球隊的氣氛不錯，大賽前就是要保持輕鬆的心態。
伍馳卻直搖頭，說現在都是假相，等到明天上了場，能不腿軟的有一半就不錯了。
張領隊有些驚訝，眼神都異樣了。
聲音里滿是好奇。
「你才13歲吧，為什麼一點沒有年少氣盛的感覺？」
伍馳聽罷臉色淡然，雙手一攤，「眼界不同而已，隔壁小日子的成年隊水平不如咱們，青訓開展要專業的多。文化薰陶更不用說，《足球小將》雖然內容誇張了點，影響力絕對空前。」
張領隊聽的臉色凝重，皺著眉頭問道：「我聽你的見識談吐，應該是受過良好教育，而且家中環境不錯。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離家出走來隊上？」
伍馳的回答乾淨利落，「為了去巴西留學。」
張領隊深吸了口氣，「然後呢？」
伍馳不假思索，「出國踢球。」
話音一落，少年們目瞪口呆，老同志們面面相覷，只有姚廈縮了腦袋，臉又紅了。
張領隊首當其衝，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清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確實很有遠大理想。但你想過沒有，這條路還沒有人走過，你確定自己能行？」
伍馳一本正經的，一臉無辜，「您剛才還說我沒有年少氣盛的感覺，現在呢？」
張領隊聽的直咳嗽，搖頭嘆息，「有，太有了，就是藏的太深，我是想都沒敢想啊！」
伍馳不賣關子，直言，「昨晚衛大俠給您通了消息？」
張領隊又驚訝不已，「這你都能猜的到？」
伍馳雙手一攤，「衛大俠是個熱心腸，二隊有事情都願意出頭幫忙。昨晚在我們那兒旁聽了一節課，下來還要請我去一隊講課，被我拒絕了。」
一聽這話，老同志們又集體發呆了，少年們反而興奮不已，個個神采飛揚的。
這種偷偷做好事被人發現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原因呢？」
張領隊還沒有回過神來，江領隊饒有興致的問道：「幹嘛不去？」
「原因很簡單，少年們還是白紙一張，聽我講什麼都覺得有趣。成年人連認真聽課的都沒幾個，何況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老師。」
伍馳才沒有偷偷做好事的習慣，跟領導溝通是門學問，話語權是靠自己搏來的，而不是背景有多深厚。
樊指導對此深有感觸，笑呵呵的說道：「你是個有主意的，明白輕重緩急的道理，不像有些愛出風頭的。」
汪柏和董強一聽，就有點對號入座，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不善。
伍馳的視野不是蓋的，似笑非笑的說道：「以後有時間了也沒這個打算，我還是明白自己幾斤幾兩的，表面文章沒意思。」
樊指導直點頭，感慨道：「是啊，你這頭腦真讓人沒話說，不但自己進步飛快，還能帶動大家前進！」
伍馳笑了笑，語氣輕鬆，「過獎了，現在比賽都沒開打，把心思放在其它地方純屬浪費時間。」
江領隊趁機插話，「小伍確實清醒，張主任您覺得他的想法太出格，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一旦成了，整個川中足球都會為之震驚！」
張領隊皺著眉頭，「想法過於激進了，國內比賽水平雖然不如歐洲聯賽，但在亞洲還是第一梯隊的。巴西留學也就三年時間，你回來才16歲，剛剛夠進一隊的年齡，能有上場機會就不錯了。」
伍馳笑著搖頭，「把三年後的事情拿到現在討論，有點太早了。我只是有這麼個想法，用來解釋離家出走的原因而已，誰知道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模樣？」
張領隊鬆了口氣，「也對，這屆比賽你身上擔子很重，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伍馳微一點頭，「我的想法一如既往，現在是青訓的關鍵階段，不是追求成績的時候。希望不要太多場外干擾，能給球隊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就好。」
張領隊瞪大了眼睛，「你這想法太成熟了吧，看不透，真的看不透你！」
伍馳笑著環視一圈，瞧見了汪柏和董強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微一點頭說道：「正式比賽的強度和熱身賽完全不同，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拿場場帽子戲法要求自己。」
張領隊終於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難得，確實難得，我要是你們樊指導，做夢都要笑醒！」
話音一落，車廂里一片笑聲，少年們笑的前仰後合，老同志們也都很捧場，笑容可掬。
伍馳瞧著汪柏和董強在一起頭碰頭，一臉不忿的模樣說著什麼，嘆了口氣。
「笑太早了不是好事啊，我要是樊指導，會頭疼的厲害。」
「這幫新兵蛋子一上來，就要在幾萬人的面前跟人火拼，哪能想的太美了？」
「不如踏實一點，放低姿態，別把自己當成什麼東道主，也別想小組出線有多風光，球隊能一點點進步就好。」
「踢的臭沒關係，看不到希望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