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算數
天沉沉，無雨卻也放不出晴，偏是此時最凍人。
少女裹著蠶被，昏昏沉沉癱在木床，「破天氣，怎麼說變就變」感受著身軀傳來的無力感，話說，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世界有奶媽，受傷基本全靠自愈。
「蓮姨，你可以用心力直接把我的病除掉嗎？」莒蓮正坐在桌邊熨盤香，聽見少女每日一問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比此盤香，主要有熏草，藤木多種打粉製成，如果我想把醒神的藤木粉剔除，首先就要把隔在中間的熏草刨開，然後點點剔除，在耗費大量心力後，為了將熏草蓋回原來的位子，那我勢必會填充與藤木氣性相同的昶草，但是原本空缺的地方或多或少被天地本存的氣給占據。總而言之，心力的傳輸首先要破開二人之間屏障，還要確保能以同宗心力做替，世間所有人的心力都由心而生，即使你是孿生兄弟也難保心力就是同宗，最後原本接受傳輸的人體內還會殘餘天地正氣不為己用，可謂一舉多不得。」
「信息有點大，好像聽懂了，」少女本就昏沉的大腦開始冒煙。「先歇著，別想那麼多，等到了那一天，你自然會懂得。」
「唔，好吧，我先睡會。」
暈
好暈
太暈了
這是什麼感覺
我是什麼東西
我在哪裡
不對，我還在這裡，但是這裡是哪裡
「你」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但是莫名被釘住
「是什麼」極其冷冽的音色卻帶上疑惑
「沒見過」聲音歸於平淡
「你給我的感覺很討厭」天旋地轉的感覺消失，但是一股盛大的殺意席捲了全身
「像只沒頭的王八」感受著不斷遊走全身的視線，余朝柳又旋轉起來，宛如一隻陀螺被編繩抽打
「找到了，原來是這裡。」什麼也感知不到，但死亡的陰影不斷籠罩
「呔，休傷吾宿主」一隻粉糰子不知從何方跳出來，帶著光芒照亮了四周。唔？系統？心懸陡然落地，四眼一黑。
嗚嗚嗚，宿主，你終於醒了，粉毛糰子一蹦躍入少女靜置床上的掌心。
感受著手心毛茸茸的觸感，四肢冰涼緩緩褪去，這，是系統？
嗚嗚，宿主啊，遇見執裁者，我都準備開席了，還好後面天道被我開了一刀，這才帶著你從後門跑回來。
執裁者？天道？開刀？後門？那裡，那個地方
頭驀然炸裂般的疼痛。
房間空地閃現兩道身影，帶著風塵僕僕的寒氣，一人快步上前握住少女手掌，秦臻凝心望氣，心神外放，空氣中正氣除了二人為中心一圈圈振盪外，並無其他，倒是余朝柳，渾身心氣交雜，身旁那不知名粉團和她一樣，心竅死閉。嗯？少女體內心竅何時宛如被鑿開一片碎洞，又不似正常心扉敞開。
「沒事了，蓮姨在」莒蓮坐在床邊，滿眼心疼的望著臉色煞白的少女，伸手拂去被汗沾起的髮絲。粉糰子趴至心前一跳一跳，神行狀態下的秦臻看的清清楚楚，那破損的洞口正被一股無色卻又能遮擋的霧氣籠罩。
少女睜開雙眼，卻是陣陣正氣灌入雙耳，絲絲清涼之意漸漸占據大腦。定睛一看，系統，秦臻，蓮姨，還有，正氣？
系統跳下來，吸住一大口氣般漂浮起來， 看著搖搖晃晃的小糰子，莒蓮帶著質詢的目光看向秦臻，「此物與她有緣，雖不知她是如何造成的，但有驚無險，你現在感覺如何？」
深呼出一口氣，「我感覺從未如此神清氣爽，原來萬物運行皆有其時」看了看裝人機的系統，以及矗立在一旁的秦宗主，「我還是要去北境，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看著倔強的少女，秦臻嘆了口氣，一如當年的自己，「北境或是你命定之地，此去倒也是一個契機。」從空招來三卷黃符「既你已能視氣，倒也能察覺危機，符籙是我們幾大宗門近年著手創造的，本意為凡人可用，你用來正是其時。」
「此為盾符，可擋尋常五境妖撞擊一次：此為隱符，非五境不可察，身無心力之人使用事倍：此為瞬符，可閃百米，若無心力指引則事半，且不可指定方位。此三符皆遇血既活，自行汲取天地正氣，若無氣則如廢紙，切記切記。」
望著落在掌心的符籙，余朝柳心存疑慮，怎麼越來越偏離原文了，先是正氣入體，後是秦臻贈符，這些在原文裡都沒發生過啊。
看出少女正處思量中，秦臻收手而背，「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但希望你行事之前三思。」言罷推門而去。
莒蓮滿臉憂愁，「柳兒，你」欲言又止「你剛剛真嚇壞我了。」拍了拍少女手背，「你說你有必須要去的理由，我不懂，但是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
「蓮姨，我現在思緒有點亂，我想靜靜。」
系統，你怎麼變成這鳥樣了，還有之前那什麼玩意又怎麼回事？
(⊙o⊙)宿主，這麼和你解釋吧。執裁者就像巡警，而我們穿越就像偷渡的該溜子，天道就是一張帶電的網。本來被抓住就基本上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天道異常不對，像是把頭轉到別的地方了，我當時看到它的大腚撅在那，也是沒忍住，幸好我們成功逃出來了。
不對，我們不是來拯救世界的嗎，怎麼天道還要攔著我們
這麼，你把他們都當成只會執行程序的人機就好了，他們的職責就是驅逐異常。
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卻找不出一個理由來。
少女裹著蠶被，昏昏沉沉癱在木床，「破天氣，怎麼說變就變」感受著身軀傳來的無力感，話說，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世界有奶媽，受傷基本全靠自愈。
「蓮姨，你可以用心力直接把我的病除掉嗎？」莒蓮正坐在桌邊熨盤香，聽見少女每日一問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比此盤香，主要有熏草，藤木多種打粉製成，如果我想把醒神的藤木粉剔除，首先就要把隔在中間的熏草刨開，然後點點剔除，在耗費大量心力後，為了將熏草蓋回原來的位子，那我勢必會填充與藤木氣性相同的昶草，但是原本空缺的地方或多或少被天地本存的氣給占據。總而言之，心力的傳輸首先要破開二人之間屏障，還要確保能以同宗心力做替，世間所有人的心力都由心而生，即使你是孿生兄弟也難保心力就是同宗，最後原本接受傳輸的人體內還會殘餘天地正氣不為己用，可謂一舉多不得。」
「信息有點大，好像聽懂了，」少女本就昏沉的大腦開始冒煙。「先歇著，別想那麼多，等到了那一天，你自然會懂得。」
「唔，好吧，我先睡會。」
暈
好暈
太暈了
這是什麼感覺
我是什麼東西
我在哪裡
不對，我還在這裡，但是這裡是哪裡
「你」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但是莫名被釘住
「是什麼」極其冷冽的音色卻帶上疑惑
「沒見過」聲音歸於平淡
「你給我的感覺很討厭」天旋地轉的感覺消失，但是一股盛大的殺意席捲了全身
「像只沒頭的王八」感受著不斷遊走全身的視線，余朝柳又旋轉起來，宛如一隻陀螺被編繩抽打
「找到了，原來是這裡。」什麼也感知不到，但死亡的陰影不斷籠罩
「呔，休傷吾宿主」一隻粉糰子不知從何方跳出來，帶著光芒照亮了四周。唔？系統？心懸陡然落地，四眼一黑。
嗚嗚嗚，宿主，你終於醒了，粉毛糰子一蹦躍入少女靜置床上的掌心。
感受著手心毛茸茸的觸感，四肢冰涼緩緩褪去，這，是系統？
嗚嗚，宿主啊，遇見執裁者，我都準備開席了，還好後面天道被我開了一刀，這才帶著你從後門跑回來。
執裁者？天道？開刀？後門？那裡，那個地方
頭驀然炸裂般的疼痛。
房間空地閃現兩道身影，帶著風塵僕僕的寒氣，一人快步上前握住少女手掌，秦臻凝心望氣，心神外放，空氣中正氣除了二人為中心一圈圈振盪外，並無其他，倒是余朝柳，渾身心氣交雜，身旁那不知名粉團和她一樣，心竅死閉。嗯？少女體內心竅何時宛如被鑿開一片碎洞，又不似正常心扉敞開。
「沒事了，蓮姨在」莒蓮坐在床邊，滿眼心疼的望著臉色煞白的少女，伸手拂去被汗沾起的髮絲。粉糰子趴至心前一跳一跳，神行狀態下的秦臻看的清清楚楚，那破損的洞口正被一股無色卻又能遮擋的霧氣籠罩。
少女睜開雙眼，卻是陣陣正氣灌入雙耳，絲絲清涼之意漸漸占據大腦。定睛一看，系統，秦臻，蓮姨，還有，正氣？
系統跳下來，吸住一大口氣般漂浮起來， 看著搖搖晃晃的小糰子，莒蓮帶著質詢的目光看向秦臻，「此物與她有緣，雖不知她是如何造成的，但有驚無險，你現在感覺如何？」
深呼出一口氣，「我感覺從未如此神清氣爽，原來萬物運行皆有其時」看了看裝人機的系統，以及矗立在一旁的秦宗主，「我還是要去北境，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看著倔強的少女，秦臻嘆了口氣，一如當年的自己，「北境或是你命定之地，此去倒也是一個契機。」從空招來三卷黃符「既你已能視氣，倒也能察覺危機，符籙是我們幾大宗門近年著手創造的，本意為凡人可用，你用來正是其時。」
「此為盾符，可擋尋常五境妖撞擊一次：此為隱符，非五境不可察，身無心力之人使用事倍：此為瞬符，可閃百米，若無心力指引則事半，且不可指定方位。此三符皆遇血既活，自行汲取天地正氣，若無氣則如廢紙，切記切記。」
望著落在掌心的符籙，余朝柳心存疑慮，怎麼越來越偏離原文了，先是正氣入體，後是秦臻贈符，這些在原文裡都沒發生過啊。
看出少女正處思量中，秦臻收手而背，「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但希望你行事之前三思。」言罷推門而去。
莒蓮滿臉憂愁，「柳兒，你」欲言又止「你剛剛真嚇壞我了。」拍了拍少女手背，「你說你有必須要去的理由，我不懂，但是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
「蓮姨，我現在思緒有點亂，我想靜靜。」
系統，你怎麼變成這鳥樣了，還有之前那什麼玩意又怎麼回事？
(⊙o⊙)宿主，這麼和你解釋吧。執裁者就像巡警，而我們穿越就像偷渡的該溜子，天道就是一張帶電的網。本來被抓住就基本上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天道異常不對，像是把頭轉到別的地方了，我當時看到它的大腚撅在那，也是沒忍住，幸好我們成功逃出來了。
不對，我們不是來拯救世界的嗎，怎麼天道還要攔著我們
這麼，你把他們都當成只會執行程序的人機就好了，他們的職責就是驅逐異常。
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卻找不出一個理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