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禍不單行
實際上劉瑤之前的感覺沒錯，喬思陽這段時間的確狀態不好，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很疲憊，所以在帶劉瑤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笑容。
「喬，你又身體不舒服了嗎？實在不行給你批個假休息兩天，別硬撐。」安瀾看她最近上班都面色蒼白越發消瘦有些擔心。
喬思陽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好，能上班，每周休息的時候也會抽空去醫院，不需要另外請假。」請一天的假少拿一天的工資，她沒辦法多賺起碼也不能讓自己少賺，說完就忙著去幫顧客點單了。
安瀾嘆著氣搖了搖頭，旁邊的楊荔剛做完一杯卡布奇諾，聽到她們這麼說順口問了一句：「思陽怎麼了，胃病又犯了嗎？」
「我估計不止，肯定又有家裡的事。」
楊荔瞭然，關於喬思陽的家庭情況在她們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聽說了，畢竟一個人壓抑久了也難受，所以她們也會借著飯桌或者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和朋友互相吐槽一些事。
喬思陽的母親工傷去世那年她還沒有成年，但已然懂事，時常利用課餘時間去勤工儉學，她知道錢有多難賺，反而她的父親開始比以前更加頻繁地酗酒，比她年長几歲的哥哥沒過幾年便成了婚，而那筆五十萬的賠償金一點都沒讓她見到過。
等到她成了年，那個不工作不賺錢的酒鬼父親聲稱家裡的積蓄已經全部都花光了，開始三天兩頭跟在外努力打工的女兒要錢。女兒要是沒有，就和鄉里鄰居借錢買酒，等到她發了工資再去還上欠別人的錢。
他從不跟自己兒子要錢，兒子不跟老子要都不錯了。
至於她的哥哥，則拿著微薄的工資生了三胎，每隔一段時間就跟喬思陽索要一些孩子需要的東西，她這個做姑姑的還是會應給盡給，畢竟不管大人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但她不懂，這樣一個貧窮又悲哀的農村家庭有什麼東西好繼承的，一定要生這麼多，他們為什麼從來都不考慮自己養不養得起，還要一邊哭窮一邊生。
所有人都叫她忍一忍就過去了，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確實忍耐了很多年，但這段時間她一直身體不適，總往醫院跑，已經很難受了，在這個月第六次收到父親毫無感情的「喬思陽，給我打錢」後她終於忍無可忍，拉黑了那個催魂般的號碼。
他從來只知道跟她要錢，一次都沒有關心過她，每次都是這樣，叫著她的全名讓她打錢，別的一句都不會多說，她想他到底算什麼親生父親，她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隨時拿錢的提款機罷了。
本來身體狀況不好就很令人煩躁，她已經在地鐵上昏倒過兩次，幫助她的是善良好心的陌生人，而自己的親爹卻還在一個勁兒地跟她要錢，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除了房租生活費和買藥錢本來也攢不下多少，喬父不斷的催錢消息就好像她的催命符一樣，這下好了，腹痛開始更加頻繁，仿佛五臟六腑全部都絞在一起，一邊痛的想死一邊又噁心想吐，好噁心……好痛……好痛苦……
喬思陽的父親見自己號碼被拉黑就找別的親戚去給她打電話，隨著身心兩方面的痛苦折磨，喬思陽越發消瘦。
她是多麼羨慕楊荔的家庭，父母雙全又是獨生子女，全家的愛和積蓄都只為養她這麼一個女兒，不必像喬思陽一樣生著病還要拼命賺錢給家裡人。
而楊荔知道這些事後也開始低頭沉思，回想一下自家父母，雖然嚴厲又愛嘮叨，但也確實生養她到長大成人，家裡雖然窮了些卻也沒讓她挨過餓，也沒有像喬思陽父親那樣天天跟她要錢，這麼一想她忽然覺得其實自己已經夠幸運了，下次和家裡通話還是不和他們生氣了。
和下了早班的楊荔說了再見，店裡便只剩了喬思陽和安瀾兩個人。
沒過一會兒，店裡進來了一小波新客人，有的點完單一坐下就開始抱著電腦工作，有的見店裡的裝潢好看，點了一杯咖啡就開始四處找角度互相拍照。
「喬，我進去刷杯子了，你先自己在外面點單哈。」
「哦好。」
把現有的單子都已經做完了，一閒下來喬思陽的腦海就會被家裡的事所侵占，甚至一聽到別人的電話鈴聲響起都會條件反射地心裡一緊。
「喂，我要一杯熱美式和一塊提拉米蘇。」一位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收銀台前。
「好的……您先找個位置坐下稍等。」
喬思陽做好美式備好甜品後端著盤子去送餐，走著走著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模糊了幾秒，停下腳步穩住身體，剛要回神就被身後正舉著相機邊給別人拍照邊後退的顧客撞到了，剛做好的熱美式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還有一部分正好潑濺在了之前點餐的那位中年顧客的手臂上。
「對不起對不起！」喬思陽趕忙對被潑的顧客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實在不好意思。」撞到喬思陽的顧客趕忙對她道歉。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要燙死我嗎？！我要投訴你！」
安瀾聽到動靜連忙趕過來查看情況：「您被燙到了？跟我走我先帶您去用冷水沖洗，喬你先把這兒收拾一下。」
「好。」
喬思陽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頭，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個時候暈，去了工作間拿掃帚和拖把處理了地上的殘留物，回到收銀台又恍惚了好一會兒，這時才發現安瀾還沒有回去，打開手機看到了彈出的新消息。
安瀾：「今天的晚班你要自己頂一下，這位顧客一定要我送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是在我們店裡出的事，我先去了，另外總監也已經收到了消息，顧客的醫藥費之類的賠償咱們公司墊付。」
喬思陽深深嘆了口氣回覆：「好的收到。」
看來她最近是真的水逆，人一倒霉起來不幸的事就會一件接著一件來，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
第二天安瀾給喬思陽排了休假，以她的身心狀態再不好好歇一歇就快要到崩潰邊緣了，好在陪顧客去醫院檢查沒什麼大事，燙到的面積小程度也不嚴重，皮膚沒有破損也沒有起水泡，稍微塗點藥很快就能好。
另一邊人事又給安排了新的面試，這一次很成功地入了職。
新人名叫韓晨，因為大環境的原因，老家的小本生意也不好做，想著到城市裡好歹人多一點機會和工資也會比老家多一點，於是就和女朋友一起大老遠過來BJ打拼。
他入職的第一天就察覺到這家店裡的工作氣氛好像十分的冷淡，表面上他問什麼大家都會和和氣氣地告訴他，有時候也會互相聊天，但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實際上不只有他一個人這麼覺得，楊荔也發現了店裡氣氛的變化，她聽安瀾說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想著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所以大家都不太開心，氣氛低迷，所有人都沒有以前那麼愛說話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大概過段時間就會好吧，那這段時間就讓她來多做些事好了。
想到這裡，楊荔自告奮勇攬下了帶新人的任務，熱情洋溢地帶著韓晨給他介紹各種東西，想要調節一下店裡的氛圍。
直到大家的狀態逐漸放鬆下來，好像要變回之前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氛圍了。
又過了幾天，店裡過來幾個陌生人。
「您好，請問想喝點什麼？」楊荔微笑開口。
為首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呃……你們店長在嗎？」
「店長？在裡面，我去叫她，」楊荔轉身進了裡間叫正在擦杯子的安瀾，「瀾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的？我去看看。」安瀾應了一聲就出去見人，楊荔接過杯子繼續擦。
安瀾出去聊了沒兩句就又回來了：「小楊，杯子一會兒再擦，先過來跟我倒幾杯溫水端過去，那幾個人是我們公司的總監，過一會兒等他們人都到齊以後我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開會去，我不在可能要你先頂一下收銀台這邊……哦好像也不用，馬上到全哥的上班時間了，他估計一會兒就過來，那沒事了，你過會兒就正常下班吧。」
說路全路全到，正好他剛在附近停好單車快步走進來去換工服，把水端過去以後楊荔一看時間發現她確實快到下班的點了，在收銀台再站半個小時的崗就可以下班了，沒留意身旁的安瀾嘆了口氣悄然抱住了她的胳膊。
「哦對了瀾姐，你們開會要說什麼呀？之前我都沒見過他們來我們店，這次怎麼突然全都過來了？」
安瀾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後一句說得小聲，楊荔沒聽清：「什麼？」
「哦沒事，喏來客人了，點單吧。」
楊荔下了早班，沒想到在路上碰見了原本今天休息的喬思陽。
「思陽？你今天不是沒排班嗎？怎麼過來店裡了？」
喬思陽抬頭對她笑了笑：「瀾姐臨時喊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楊荔忽然有些好奇：「好神秘啊，要不我再回去加個班，等你們開完會出來聽聽啥事？」
「那大可不必，你該回家歇著就回家歇著吧，怎麼還想主動加班啊傻孩子，反正等開完會就知道了，總會讓你知道的。回家吧你，拜拜。」
「那好吧，拜拜。」
等到她回家狠狠補完覺吃完晚餐，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喬思陽在街道的員工食堂群里找管理員退卡的消息，眉頭一皺，好像有點不對勁，立馬發消息問了喬思陽。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退食堂的卡？」
「今天店裡開會的時候總監和你們說什麼了？」
這一連串問題把喬思陽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
喬思陽：「沒怎麼呀，我很好，安心啦~我只是……不想再吃食堂的菜了，不僅量少而且又貴又難吃，辦的這卡往裡充錢又沒優惠，還不如不辦。」
楊荔：「……真的嗎？」
喬思陽：「當然是真的，開會也沒說什麼，不過是例行開會而已，要是有什麼事瀾姐肯定會通知你們的啊對吧？找我過去是順便問一下前幾天那件事的詳細情況，問完就叫我回來了，真的。」
楊荔：「那個顧客真的沒事嗎？」
喬思陽：「哎呀真的沒事，你就聽我的吧，把你那顆小心臟安安穩穩地放下，別自己瞎想些有點沒的了啊，乖~」
楊荔還想細問，但看喬思陽這副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只好放棄，想著至少她還沒退工作群，那就說明她還在，而且她說的也對，有事的話安瀾總歸是會往群里發通知的吧，就算今天晚上不發，明天也總該發了。
反正總會知道，應該不急於這一時，想來想去自己再焦慮也解決不了問題，索性一頭扎到了枕頭裡。
「喬，你又身體不舒服了嗎？實在不行給你批個假休息兩天，別硬撐。」安瀾看她最近上班都面色蒼白越發消瘦有些擔心。
喬思陽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好，能上班，每周休息的時候也會抽空去醫院，不需要另外請假。」請一天的假少拿一天的工資，她沒辦法多賺起碼也不能讓自己少賺，說完就忙著去幫顧客點單了。
安瀾嘆著氣搖了搖頭，旁邊的楊荔剛做完一杯卡布奇諾，聽到她們這麼說順口問了一句：「思陽怎麼了，胃病又犯了嗎？」
「我估計不止，肯定又有家裡的事。」
楊荔瞭然，關於喬思陽的家庭情況在她們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聽說了，畢竟一個人壓抑久了也難受，所以她們也會借著飯桌或者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和朋友互相吐槽一些事。
喬思陽的母親工傷去世那年她還沒有成年，但已然懂事，時常利用課餘時間去勤工儉學，她知道錢有多難賺，反而她的父親開始比以前更加頻繁地酗酒，比她年長几歲的哥哥沒過幾年便成了婚，而那筆五十萬的賠償金一點都沒讓她見到過。
等到她成了年，那個不工作不賺錢的酒鬼父親聲稱家裡的積蓄已經全部都花光了，開始三天兩頭跟在外努力打工的女兒要錢。女兒要是沒有，就和鄉里鄰居借錢買酒，等到她發了工資再去還上欠別人的錢。
他從不跟自己兒子要錢，兒子不跟老子要都不錯了。
至於她的哥哥，則拿著微薄的工資生了三胎，每隔一段時間就跟喬思陽索要一些孩子需要的東西，她這個做姑姑的還是會應給盡給，畢竟不管大人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但她不懂，這樣一個貧窮又悲哀的農村家庭有什麼東西好繼承的，一定要生這麼多，他們為什麼從來都不考慮自己養不養得起，還要一邊哭窮一邊生。
所有人都叫她忍一忍就過去了，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確實忍耐了很多年，但這段時間她一直身體不適，總往醫院跑，已經很難受了，在這個月第六次收到父親毫無感情的「喬思陽，給我打錢」後她終於忍無可忍，拉黑了那個催魂般的號碼。
他從來只知道跟她要錢，一次都沒有關心過她，每次都是這樣，叫著她的全名讓她打錢，別的一句都不會多說，她想他到底算什麼親生父親，她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隨時拿錢的提款機罷了。
本來身體狀況不好就很令人煩躁，她已經在地鐵上昏倒過兩次，幫助她的是善良好心的陌生人，而自己的親爹卻還在一個勁兒地跟她要錢，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除了房租生活費和買藥錢本來也攢不下多少，喬父不斷的催錢消息就好像她的催命符一樣，這下好了，腹痛開始更加頻繁，仿佛五臟六腑全部都絞在一起，一邊痛的想死一邊又噁心想吐，好噁心……好痛……好痛苦……
喬思陽的父親見自己號碼被拉黑就找別的親戚去給她打電話，隨著身心兩方面的痛苦折磨，喬思陽越發消瘦。
她是多麼羨慕楊荔的家庭，父母雙全又是獨生子女，全家的愛和積蓄都只為養她這麼一個女兒，不必像喬思陽一樣生著病還要拼命賺錢給家裡人。
而楊荔知道這些事後也開始低頭沉思，回想一下自家父母，雖然嚴厲又愛嘮叨，但也確實生養她到長大成人，家裡雖然窮了些卻也沒讓她挨過餓，也沒有像喬思陽父親那樣天天跟她要錢，這麼一想她忽然覺得其實自己已經夠幸運了，下次和家裡通話還是不和他們生氣了。
和下了早班的楊荔說了再見，店裡便只剩了喬思陽和安瀾兩個人。
沒過一會兒，店裡進來了一小波新客人，有的點完單一坐下就開始抱著電腦工作，有的見店裡的裝潢好看，點了一杯咖啡就開始四處找角度互相拍照。
「喬，我進去刷杯子了，你先自己在外面點單哈。」
「哦好。」
把現有的單子都已經做完了，一閒下來喬思陽的腦海就會被家裡的事所侵占，甚至一聽到別人的電話鈴聲響起都會條件反射地心裡一緊。
「喂，我要一杯熱美式和一塊提拉米蘇。」一位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收銀台前。
「好的……您先找個位置坐下稍等。」
喬思陽做好美式備好甜品後端著盤子去送餐，走著走著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模糊了幾秒，停下腳步穩住身體，剛要回神就被身後正舉著相機邊給別人拍照邊後退的顧客撞到了，剛做好的熱美式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還有一部分正好潑濺在了之前點餐的那位中年顧客的手臂上。
「對不起對不起！」喬思陽趕忙對被潑的顧客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實在不好意思。」撞到喬思陽的顧客趕忙對她道歉。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要燙死我嗎？！我要投訴你！」
安瀾聽到動靜連忙趕過來查看情況：「您被燙到了？跟我走我先帶您去用冷水沖洗，喬你先把這兒收拾一下。」
「好。」
喬思陽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頭，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個時候暈，去了工作間拿掃帚和拖把處理了地上的殘留物，回到收銀台又恍惚了好一會兒，這時才發現安瀾還沒有回去，打開手機看到了彈出的新消息。
安瀾：「今天的晚班你要自己頂一下，這位顧客一定要我送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是在我們店裡出的事，我先去了，另外總監也已經收到了消息，顧客的醫藥費之類的賠償咱們公司墊付。」
喬思陽深深嘆了口氣回覆：「好的收到。」
看來她最近是真的水逆，人一倒霉起來不幸的事就會一件接著一件來，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
第二天安瀾給喬思陽排了休假，以她的身心狀態再不好好歇一歇就快要到崩潰邊緣了，好在陪顧客去醫院檢查沒什麼大事，燙到的面積小程度也不嚴重，皮膚沒有破損也沒有起水泡，稍微塗點藥很快就能好。
另一邊人事又給安排了新的面試，這一次很成功地入了職。
新人名叫韓晨，因為大環境的原因，老家的小本生意也不好做，想著到城市裡好歹人多一點機會和工資也會比老家多一點，於是就和女朋友一起大老遠過來BJ打拼。
他入職的第一天就察覺到這家店裡的工作氣氛好像十分的冷淡，表面上他問什麼大家都會和和氣氣地告訴他，有時候也會互相聊天，但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實際上不只有他一個人這麼覺得，楊荔也發現了店裡氣氛的變化，她聽安瀾說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想著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所以大家都不太開心，氣氛低迷，所有人都沒有以前那麼愛說話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大概過段時間就會好吧，那這段時間就讓她來多做些事好了。
想到這裡，楊荔自告奮勇攬下了帶新人的任務，熱情洋溢地帶著韓晨給他介紹各種東西，想要調節一下店裡的氛圍。
直到大家的狀態逐漸放鬆下來，好像要變回之前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氛圍了。
又過了幾天，店裡過來幾個陌生人。
「您好，請問想喝點什麼？」楊荔微笑開口。
為首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呃……你們店長在嗎？」
「店長？在裡面，我去叫她，」楊荔轉身進了裡間叫正在擦杯子的安瀾，「瀾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的？我去看看。」安瀾應了一聲就出去見人，楊荔接過杯子繼續擦。
安瀾出去聊了沒兩句就又回來了：「小楊，杯子一會兒再擦，先過來跟我倒幾杯溫水端過去，那幾個人是我們公司的總監，過一會兒等他們人都到齊以後我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開會去，我不在可能要你先頂一下收銀台這邊……哦好像也不用，馬上到全哥的上班時間了，他估計一會兒就過來，那沒事了，你過會兒就正常下班吧。」
說路全路全到，正好他剛在附近停好單車快步走進來去換工服，把水端過去以後楊荔一看時間發現她確實快到下班的點了，在收銀台再站半個小時的崗就可以下班了，沒留意身旁的安瀾嘆了口氣悄然抱住了她的胳膊。
「哦對了瀾姐，你們開會要說什麼呀？之前我都沒見過他們來我們店，這次怎麼突然全都過來了？」
安瀾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後一句說得小聲，楊荔沒聽清：「什麼？」
「哦沒事，喏來客人了，點單吧。」
楊荔下了早班，沒想到在路上碰見了原本今天休息的喬思陽。
「思陽？你今天不是沒排班嗎？怎麼過來店裡了？」
喬思陽抬頭對她笑了笑：「瀾姐臨時喊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楊荔忽然有些好奇：「好神秘啊，要不我再回去加個班，等你們開完會出來聽聽啥事？」
「那大可不必，你該回家歇著就回家歇著吧，怎麼還想主動加班啊傻孩子，反正等開完會就知道了，總會讓你知道的。回家吧你，拜拜。」
「那好吧，拜拜。」
等到她回家狠狠補完覺吃完晚餐，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喬思陽在街道的員工食堂群里找管理員退卡的消息，眉頭一皺，好像有點不對勁，立馬發消息問了喬思陽。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退食堂的卡？」
「今天店裡開會的時候總監和你們說什麼了？」
這一連串問題把喬思陽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
喬思陽：「沒怎麼呀，我很好，安心啦~我只是……不想再吃食堂的菜了，不僅量少而且又貴又難吃，辦的這卡往裡充錢又沒優惠，還不如不辦。」
楊荔：「……真的嗎？」
喬思陽：「當然是真的，開會也沒說什麼，不過是例行開會而已，要是有什麼事瀾姐肯定會通知你們的啊對吧？找我過去是順便問一下前幾天那件事的詳細情況，問完就叫我回來了，真的。」
楊荔：「那個顧客真的沒事嗎？」
喬思陽：「哎呀真的沒事，你就聽我的吧，把你那顆小心臟安安穩穩地放下，別自己瞎想些有點沒的了啊，乖~」
楊荔還想細問，但看喬思陽這副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只好放棄，想著至少她還沒退工作群，那就說明她還在，而且她說的也對，有事的話安瀾總歸是會往群里發通知的吧，就算今天晚上不發，明天也總該發了。
反正總會知道，應該不急於這一時，想來想去自己再焦慮也解決不了問題，索性一頭扎到了枕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