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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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門保衛戰後,晉朝主力徹底毀滅,各地反抗之聲倏起,義軍一路追擊,收編民兵,圍剿土匪,一年後,解放北境多郡,兵臨中極城下。

  穆平同程世濤商議道:「敵軍殘餘力量盤踞於中極---陸家莊---甘州一帶,陸家莊已被秘密地和平解放,甘州之敵不足為慮,,現已對中極形成合圍,通明兄有何建議?」

  程世濤笑道:「卻沒啥意見了,如今暴晉已日薄西山,攻城!「

  程世濤回去後,召集秀才,上泉,林嵐道:「中極城高器堅,攻城是攻得下,但是必定損失慘重,加入義軍前我曾在中極郊外露宿,卻無意間發現晉軍糧倉之位置,此次晉朝大勢已去,想必囤積許些糧草,趁攻城前他們糧草還未轉移,咱們一把火燒了,好降低傷亡。」

  當晚,程世濤便同上泉騎上快馬,悄悄地向中極郊外行去,到了一處深林,程世濤道:「好了,差不多了,下馬前行。」

  行過一處田野,進了一個小村,程世濤道:「那糧倉修得隱秘,就在這村旁,偽裝成一處山賊據點,我也是當初看到一隊輜重隊往這行進,才覺察出一些端倪。」

  這一路上有驚無險,不多時,行之一處厚重的木門,上泉上去輕輕推了幾下,微聲說道:「鎖了,咱們搭繩爬過去?」

  程世濤低聲罵道:「你傻啊,已經跟我出來這麼多次,從正門進去會被射穿的。」程世濤往邊上走了十幾步,摸了一下旁邊的藤蔓,發現極為厚實,把藤蔓扯開一看,確是一堵矮牆。

  程世濤道:「在此警戒,我先上去看看。」

  那牆後邊是一些台階,旁邊有些柵欄,下面是一堆人,二人等了良久,下面依舊不離開這裡,程世濤道:「好了,我聞到了糧草的氣息,離我們不遠,動手把下面的幹掉!」

  一陣連射,下面趴了一堆晉兵,上泉還想去藏匿屍首,程世濤道:「別去管他們了,動作快些,在屍首被發現前我們可以幹完事。」

  二人爬上一座平屋,遠遠地看到了糧草,上泉拿出用皮繩編的投擲器,安上罐子,轉了一圈,向那邊丟了過去,頓時烈焰騰空。

  忽然,程世濤聽聞台階那邊傳來一陣喧囂,疾聲道:「原路走不了,從那邊矮牆出去。」道畢,二人下屋,向那邊趕去,一些晉兵向這趕來。

  程世濤正想把上泉拉上牆時,忽然旁邊一聲巨響,他同上泉滾了下來,程世濤連忙起身,問道:「咋樣?」

  上泉痛苦地說道:「我好像左臂骨頭斷了。」

  程世濤檢查一下道:「沒啥事,只是脫臼,幫你接回去,快走,跑起來!」

  那兩人不斷逃跑,逃到村里,上泉回頭一看,在月光照耀下,那空中一個球亮閃閃的,大驚道:」那他媽是什麼?「

  程世濤看後,嚇得魂不附體,厲聲呼道:」快閃!「

  銀瓶咋破,火之精靈四處遊走,那上泉和程世濤但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沒命亂跑,跑至一處,見一座小屋濃煙飛舞,一位婦女在那哭喊。

  程世濤忙上前問道:」發生甚麼了?「

  那婦女哭道:」我家閨女還困在火海里,她....「

  程世濤卻沒時間聽她在那絮叨,立即衝進火海,留下一句話:」上泉,準備盆水,注意警戒!「

  上泉在那乾等,度秒如年,大概一分半後,程世濤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衝出火海!上泉便一盆水潑過來,滅了身上的火苗。

  程世濤把她交給那婦女,說道:」她還活著,只是吸了些濃煙,昏過去了,好生調養!」道畢,便同上泉繼續飛奔!

  跑到那片田野,上泉見追兵將至,急道:」怎生是好?「

  程世濤道:」那溝里穢氣逼人,像是個堆肥處,比起臭氣熏天,保命要緊!「

  程世濤,上泉硬著頭皮,鑽進了那條臭水溝里,只覺得穢氣逼人,便是那大糞坑,也沒這樣怪味!

  」這....他媽.....離譜「

  」別說話,那穢氣有毒,快速通過,你若喜歡,便張開嘴,來個親密接觸,豈不美哉?」

  雖然只有兩分鐘,那兩人覺得過了幾百年,逃了出來,到了拴馬處,上泉大口吸氣,道:「才不知,這吸氣也是享受。大哥,你的腿.....被燒傷了?「

  月光從空中灑落下來,借著光一看,程世濤右腿血肉模糊,上面還沾滿穢污,十分恐怖。

  程世濤這時才感到疼痛,低頭一看,猶豫了一下,道:」且休提這話,先回去,再作道理。「


  回營後,程世濤感到頭痛發熱,眼目昏花,只得洗淨身子,爬上床睡,醒來時,遠處似乎響起了轟鳴聲,吶喊聲,只覺得胸腹脹悶,身子發寒發熱起來,過了兩日,病情愈發沉重,穆平,上泉,秀才和林嵐聞知,忙趕來探候,程世濤艱難地睜開雙眼,微聲道:」難得諸位同僚都在這,我.....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林嵐泣道:」程大哥,不必這樣說,新的國家還需要你,我們也需要你。「程世濤笑道:」我已經.....老了,以後有甚麼事,靠你們了。」穆平道:「我突然開始相信鬼神之說,這樣我們可以滿懷期望,在另一個世界相會。」程世濤微笑道:「此生能夠相會已經很幸運了,替我向.....以後的同僚....問好吧,我死後,就葬在鐵原,去陪陪他們......去吧。」

  伴隨著中極解放的歡呼聲與奏樂聲中,程世濤緩緩地閉上了他的雙眼,享年四十二歲。

  金鑾殿上,晉帝手持斬將刀,冷眼注視著義軍。

  穆平道:「別做無謂抵抗了,就憑你,又有何作為?」

  晉帝道:「至少,我還可以免受羞辱!」說罷,便欲橫刀自刎。

  上泉猛然丟出一記珠子,正中晉帝腕部,斬將刀掉落於地,幾個人上前,迅速制住晉帝。

  上泉冷冷地道:「還不是時候,經過公審,你才能下地獄。」

  那晉帝被押下去時,猖狂笑道:「這局棋,你們是贏了,但是,屠龍的勇士,會不會變成龍呢?哈哈哈.........」笑聲逐漸遠去,之後沒了聲響。

  穆平低聲自語道:「我們會把屠龍之術,傳遍天下,使得以後,再無壓迫。」

  戰爭結束後,李湘棄武從文,安邦定國;上泉則淡泊名利,雲遊天下,攜帶一把逆刃刀,行俠仗義;林嵐則留任武職,封為征虜將軍,閒時弄琴作賦,卻也怡然自得,終身未嫁,在史書,戲曲中萬古留名。這三人即便再忙,每年都會相約前去鐵原遊玩,問其緣故,他們三人笑而不答,被後人不斷猜測..........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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