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審判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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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卡戎遭遇襲擊後,萊茵哈德少將以及賽義夫上校分別派出了其主力部隊奔赴前線,以對付東部軍閥隨時可能的進攻。雖然駐防首都的士兵們個個自詡「有備而來」,但他們似乎忘記了決定戰爭成敗的最致命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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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會議室里看著報告的萊茵哈德少將聽見孫燁霖發狂般的吼聲,迅速推開了門讓他進去。少將聽著無線電台里的錄音,原先放鬆的心情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隨後那嚴肅的表情瞬間化作了憤怒,好像烈火隨時都要噴涌而出。

  「那該死的傢伙!為什麼我看他不對勁還那麼信任他?他怎麼會背著我們幹這種骯髒勾當?!」他氣憤地說著,抄起會議桌上的電台,便和燁霖一起朝著會議室外跑去。

  「全體都有,立即在空曠區域集合!我再說一遍,全體都有,立即在空曠區域集合!」少將把擴音器的音量調到最大,足以將所有在場的人嚇著。大惑不解的維和隊員們紛紛跑到空曠區域來,嘴裡說著抱怨的話語:「我們還沒休息夠呢!為什麼長官突然又叫我們出來啊?」

  望著完全不在狀態的維和戰士們,長官把廣播錄音的其中一段播放給了他們。和已經聽過那段錄音的兩位一樣,聽到錄音內容的維和戰士們紛紛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憤怒,他們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如你們所聽到的,有一名阿哲利亞特工一直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家收集各種各樣的情報。」長官對著維和戰士們解釋道,「我們維和部隊以及首都衛戍軍曾經也委託過他去敵對軍閥控制區進行偵察,但現在卻發現他是個多面間諜,而且目前還在試圖切斷與首都軍的聯繫?!這樣一來,我們的實力以及維和特派員的行動,在那傢伙眼裡已經是一覽無餘了。」

  「那我們現在能幹什麼呢?派增援過去討伐那個間諜,順便去幫助那些特派員嗎?」其中一位維和士兵提問道。

  「不行,我們不能暴露維和部隊的立場。」少將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的部隊派兵幫特派員他們去襲擊那位間諜,那不是為東部的軍閥進攻首都軍控制區製造藉口嗎?納斯康亞有一句老話說得特別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只有在受到攻擊時才會動用致命武器還擊,而不會主動攻擊。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往首都區域增派部隊,防禦那些軍閥隨時可能的襲擊。請問大家做得到嗎?」

  「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維和戰士們打起精神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才是我想聽到的聲音嘛。」維和長官嚴肅的臉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全體都有,帶好你們的武器和裝備,在軍營大門口集合!我們將再度開赴前線,重振我們維和部隊的榮光,為即將到來的新兵們樹立好的榜樣!」

  維和戰士們紛紛拿起屬於自己的武器和裝備,向著大門口的車隊跑去。臨走前,燁霖委託萊茵哈德將他那塞滿了東西的背包放在一個耐衝擊的箱子裡,並把值班室的監控機器調成錄像模式。隨後,少將拿起他自己的對講機,向賽義夫上校的頻道喊道:「格里芬呼叫宣禮塔!再說一遍,格里芬呼叫宣禮塔!已經確認埃普西隆為多面間諜,卡戎他們有危險!請求向控制區域邊境增派部隊!」

  維和部隊和首都軍閥的車隊如同一條閃閃發光的巨龍,向著吉扎達市高速駛去。藍魔3-1的隊員們一起坐在其中一輛裝甲運輸車裡,忍受著乘員艙的顛簸。麥克米倫中尉打開一張紙質地圖,開始向他的下屬們介紹戰鬥布局。

  「兄弟們,目前可以確認的情況是,埃普西隆是多面間諜,而卡戎他們有危險。根據交戰原則,我們無法為那些人提供軍事支援,目前能做的只是保護好首都。」中尉說著,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賽義夫上校已經向控制區邊界新派遣了一批部隊,他們將在本次行動中對付東部軍閥隨時都有可能發動的入侵。你看,防線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他們重兵集結的地方。而我們維和部隊因為撤軍和爆炸案導致的大規模減員,所以將不負責大部分的戰鬥任務。紅石小隊將負責城市北側和東側的巡邏,綠魚小隊負責西側,而南側的巡邏任務則交給了我們藍魔小隊。銀鳥小隊則會駕駛運輸直升機,與首都軍的直升機編隊一起在吉扎達市上空盤旋,並使用探照燈尋找可能的入侵者。首都軍的亞音速戰鬥機群在吉扎達機場待命,隨時應對來自空中的威脅。」

  一段時間後,裝甲車在城市南區的某個街道平穩地停了下來,維和戰士們有序地下了車。麥克米倫從掛在裝甲車上的大背包里拿出一個雙筒望遠鏡遞給於小楓,接著又從乘員艙里拿出幾挺一次性火箭筒和一大袋炸藥遞給燁霖,幾箱沉甸甸的彈藥遞給了謝爾蓋以及另外幾名步槍兵。「小楓,你負責在建築物頂樓觀望遠處動靜,有敵情記得用無線電匯報。燁霖負責在敵軍可能到達之處埋設炸藥,如果首都軍的防線被攻破,你就在敵軍經過埋伏點時引爆它們,並使用這些一次性火箭筒破壞敵軍的載具。謝爾蓋和剩下的幾位,你們需要在防線被攻破時儘可能的用這些彈藥對敵軍進行火力壓制。但願今晚這些彈藥和爆炸物都用不上吧。」中尉話音剛落,他的部下們便拿著各自的裝備,向著任務地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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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點多。

  燁霖駐守在一座廢棄的平房裡,望著牆上那畫滿了圈圈和箭頭的市區地圖。剛下裝甲車那會兒,燁霖便已經在他們小隊的巡邏區域埋設了不少炸彈,足以將來襲的敵人炸得片甲不留。但是這些炸彈今晚派的上用場嗎?要是今晚沒有爆發任何衝突,他還得在撤離前把這些爆炸物全拆掉,以免影響市民的正常生活。與此同時,他的戰友們打開彈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片片彈夾,並將上面的子彈壓進彈匣里。駐紮在艾普拉納的維和部隊已經幾乎被地聯所忘卻,因此在地聯再度重視這片地區並部署新維和部隊之前,這些為數不多的彈藥維和部隊必須省著點用。

  空中巡邏的直升機群用探照燈照耀著城市的邊緣,並用大音量音響播放著「請大家待在家裡,不要慌張」的話語。地面巡邏的維和部隊士兵在大街上徘徊著,儘可能的把在大街上溜達的平民趕回住宅或地下室去。站在某建築物頂樓的於小楓背著她那杆布拉瑟狙擊步槍,手持著雙筒望遠鏡,觀望著遠方的地面部隊,心中若有所思。她回憶著以往的維和行動中自己為和平做出的貢獻,想像著當時靠著自己的「走位系統」成功消滅敵方爆破手,阻止了慘劇的發生,不知道現在的局勢是否還允許她這麼做。就在她決定繼續觀望時,無線電台里突然傳來萊茵哈德少將的聲音。

  「全體都有注意!全體都有注意!我們失去了和地聯總部的聯繫!對外通訊渠道已經全部失效!我再說一遍,對外通訊已經全部失效!」少將的聲音顯得十分激動。「請所有單位的人員不要慌張,繼續執行手頭的任務。對外通訊恢復後我們將第一時間向地聯總部請求快速反應部隊支援,願正義和真理與大家同在!」

  大為震驚的小楓迅速將無線電調頻至一個對外通訊頻道,可是本應該從揚聲器里傳出的通訊聲音卻全被《歡樂頌》的歌聲掩蓋:「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我們心中充滿熱情,來到你的聖殿裡!」

  「服了,一周給我們來兩次。」小楓抱怨著,回到了建築物內。她拼命地向著一樓跑去,不顧著身上狙擊槍、望遠鏡和無線電台的重量。窗外,幾束火光從遠方的盡頭飛出,將黑里泛藍的天空劃破,向著城市的上空飛去。

  「這裡是銀鳥一號,好像有一發防空飛彈向我們飛——」

  還沒等銀鳥小隊的飛行員把話說完,首都的上空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首都上空巡邏的直升機全部遭到不明武裝的防空飛彈襲擊,被擊中的直升機無不化作燃燒的火球,在首都上空旋轉著,墜落在城市的某處,最終在爆炸的烈焰中化作無數碎片。

  頓時,防空警報響遍了整座首都,仍然逗留在外的市民們紛紛驚慌失措地向著防空洞或建築物跑去。新抵達市中心的首都部隊則向著城市的各個方向散開——他們將協助維和部隊保護市內的防線。

  「銀鳥小隊及首都軍空中巡邏隊確認全滅!」賽義夫上校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了出來。「首都衛戍航空隊,準備起飛!我們要敵人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的吉扎達機場,首都航空兵的飛行員們紛紛向著停放著亞音速飛機和通用直升機的停機坪奔去。但是就當他們準備登上那些飛行器時,天空響起了超音速戰機的轟鳴聲,接著便從那架戰機上傳來飛彈發射的「呼啦」聲。

  「空襲!大家快臥倒!」飛行員們驚呼著向掩體躲去——可是在東部軍閥的超音速戰鬥攻擊機面前,這一切都顯得徒勞。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吉扎達機場的跑道被炸得千瘡百孔,再也無法起降一架飛機。而停機坪上則是哀鴻遍野,到處都是飛行員殘缺不全的遺體和熊熊燃燒的飛行器殘骸。維和部隊以及首都軍閥的空中力量從此全軍覆沒。

  完全失去了制空權的首都軍閥及維和部隊,現在就像待宰的羔羊,任憑來襲的東部軍閥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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