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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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卡戎在首都軍閥轄區的調查任務即將結束,他需要和首都軍閥頭子進行一場非公開的談話,隨後前往其他軍閥的控制區域進行調查。就在談判進行的相當順利時,神出鬼沒的埃普西隆再一次吸引了維和戰士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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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魔3-1的各位聽著…」萊茵哈德少將的聲音,讓坐在毯子周圍享用午餐的士兵們瞬間把目光都轉向了這位德高望重的將軍。「你們幾位,下午三點半在軍營大門口集合。到時候和我、賽義夫上校以及這幾位調查員們一起過去。」

  接著,他又指了一下孫燁霖和謝爾蓋。「到時候,你們倆分別負責開一號車和二號車!還是上次那兩輛SUV,把它們開出來就行。」

  聽到這句話,燁霖突然感覺好像有塊大石頭往他身上砸過去一般,畢竟他凌晨的時候就因為開車護送卡戎而搞得夠累的了。但他很快便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將這份重要的任務接了下來。而坐在燁霖一旁狂啃著乾麵包的謝爾蓋·阿扎羅夫則迅速對維和長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聯盟軍禮,並向他承諾一定會完成任務。看到部下們如此認真且誠懇的態度,少將的表情略顯滿意,現在就看部下們是否能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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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時後,維和軍營門口。

  燁霖坐在一號車的駕駛位上,擺弄著中控台上那老舊的空調,試著讓車上的座位摸起來不會那麼燙。坐在他身旁的麥克米倫則不停地往車上的每一個座位潑冷水,以便為那些座位快速降溫。他一邊把冷水潑灑在SUV的座位上,一邊唱著他第一次去納斯康亞時學到的歌曲:「Super Idol的笑容都沒你的甜,八月正午的陽光都沒你耀眼……」

  不過一會兒,燁霖便看見好幾名熟悉的傢伙朝著SUV跑了過來。萊茵哈德少將和其中幾名特派調查員坐上了燁霖駕駛的一號車,賽義夫上校則和另外幾名調查員們一起坐上了謝爾蓋駕駛的二號車。

  「你們還記得卡戎所在的安全屋的坐標嗎?往那個方向開就是了。」少將對著前排的燁霖和麥克米倫說著,拿出一張紙質地圖便在上面圈圈點點。「到了以後跟著我和賽義夫走就行。」

  聽到少將口中說出了「卡戎」一詞,燁霖瞬間把變速箱掛到D檔,腳對著油門踏板猛地一踩,老舊的維和SUV緩緩向前開去。坐在二號車駕駛位的謝爾蓋聽著前車發動機的咆哮聲,也為變速箱掛了D檔,並踩下了油門。

  地聯維和車隊再度向著吉扎達市中心開去。一路上,雖然燁霖儘可能的保持全神貫注,以免在本來就已經混亂不堪的吉扎達街頭發生車禍,但他的腦子裡依舊充滿著擔憂與疑問:那些報告對於卡戎——甚至整個地聯,到底有什麼幫助呢?如果卡戎能夠將報告安全地送到地聯安理會手中,安理會的人會因此為維和部隊增加預算甚至提供更多人力嗎?要是地聯的那群官僚們依舊把注意力放在蘭提亞的熱帶雨林或者萊瑟納的東部邊境的話,那卡戎的努力是不是白費了?

  正當燁霖駕駛著SUV思考著這些問題時,他透過後視鏡看見坐在後排的其中一位調查員拿著對講機講話:「老大,這裡是7號。我們已經將首都軍閥、維和部隊的實力以及行動模式製作好了一份報告,馬上就發給你。現在只剩下賽義夫上校本人的態度了。」

  抵達目的地後,兩輛維和SUV在廣場附近的某個街區停了下來。車上的乘客們紛紛下了車,特派調查員們小跑著向卡戎的安全屋奔去。而藍魔3-1的隊員們則跟著萊茵哈德和賽義夫一起,往一棟建築物的二樓走去。

  「你們幾個去儲藏室看看,我從伊姆拉克新買的威士忌還在不在?」上校話音剛落,謝爾蓋便和幾名隊友一起衝進了眼前的儲藏室,幾秒鐘後那位上等兵便拿著一瓶琥珀色的液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隨後,上校還要求麥克米倫的部下們把205號房間打掃一下,並把房間裡的家具擺放成會議室的模樣。

  就像大爆炸後的寢室一樣,麥克米倫再一次和燁霖一起搬運那些沉得要死的家具。本來麥克米倫覺得寢室里的那些衣櫃就重的要命,沒想到會議室里的這些書櫃居然比衣櫃還要重!當幾人終於把家具全部挪到指定位置後,長期征戰也沒嫌累過的麥克米倫中尉這時候突然感到不是一般的累。於是,他便和燁霖一起走出了這間會議室,趴在窗台邊望著樓下的廣場。

  他們倆看著賽義夫上校向著廣場走去。上校先是站在廣場的空曠區域,隨後這位高級軍官走向廣場的一個角落,和一個黑影握了握手——沒錯,全艾普拉納就埃普西隆這一位黑衣人。接著,上校和埃普西隆又向著藍魔3-1所在的建築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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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三十分。

  賽義夫上校站在建築物的大門前,望著卡戎所住的安全屋。而埃普西隆則站在上校身後,朝著卡戎的安全屋的方向打了一個手勢。過了一會兒,卡戎便穿著熟悉的平民打扮,和他的一名手下一起向著上校和埃普西隆所站著的地方走去。很快,四人便抵達了建築物的二樓,得到了藍魔3-1全體成員的熱烈歡迎。

  即使麥克米倫和他的部下們為了會議場地的布置而搞得累死,但會議畢竟是非公開的,這使得無論是維和戰士還是卡戎自己的手下,沒有一個人能在會議室里旁聽參會者的講話,也無法保護參會者們的安全。而這些房間又是賽義夫上校本人為了隔音而建造的,即使維和戰士們在房間外巡邏,也無法聽清裡面的參會者在講些什麼。

  氣喘吁吁的維和戰士們只好待在隔壁房間,卡戎的那名手下則陪著少將在會議室外的樓道上踱來踱去,而埃普西隆在這關鍵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哪兒去了。趁著戰友們休息的工夫,於小楓偷偷溜到會議室的前門,透過門上的小窗觀察著會議室里的動靜。她看見卡戎和賽義夫坐在會議桌兩側的沙發上,斟滿威士忌的玻璃杯在他們倆的手中搖晃著。會議室里的卡戎似乎有著許多問題想問上校,而上校又好像早已看透了卡戎所想問的一切。隨後,她看見上校站起身來往辦公桌走去,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報告書遞給卡戎。小楓隱隱約約看見那份報告書的封面上,用當地語言寫著:「艾普拉納局勢報告——1039年第5版」。就當卡戎認真翻閱著那份文件時,小楓突然注意到會議室一側的書架上,似乎閃爍紅色的光芒。但這紅光轉眼即逝,而她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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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傍晚。

  卡戎一夥即將啟程,前往沒有維和部隊駐紮的區域調查。作為告別之禮,萊茵哈德少將將那兩輛老舊的維和SUV「瀚莫威」拱手送給他們。當卡戎得知維和部隊要把兩輛白色的SUV直接送給他們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直接…給我嗎?」卡戎看著眼前那兩輛久經沙場的SUV,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們維和部隊不是已經沒錢買新的載具了嗎?為什麼還要送給我們兩輛呢?」

  「你要知道,兩側軍閥所控制區域的士兵,可沒有咱們首都區域的那麼友好。要是他們的士兵看見有可疑人員朝著他們控制的區域進發,那肯定是格殺勿論。但自停火協議簽署以來,維和部隊的車輛通過那些軍閥控制的區域時並沒有受到多少阻撓,所以我堅持要把這兩輛車送給你們幾位。」少將用深情的眼神凝望著眼前這位眉目清秀的調查員,說道。「車上還有藍色的防彈背心和鋼盔,如果怕那些士兵起疑,這些裝備應該也管用。」

  說罷,站在一旁的燁霖和謝爾蓋將手中的車鑰匙交給了卡戎的其中兩位手下。

  「啊這…謝謝你們了。」卡戎一邊打開車門,一邊禮貌地向維和戰士們點了點頭。「願我們未來能再相見吧。」

  卡戎的手下們,以及那位依舊穿著黑衣的埃普西隆,紛紛坐上了SUV。臨行前,麥克米倫將手心朝著卡戎,敬了一個標準的皇家陸軍軍禮。隨後,維和戰士們便望著維和車隊消失在了繁忙的車流中。

  「壯士一去不復返啊。」燁霖望著遠去的兩輛SUV,又看了看前來接他們的裝甲運兵車,不禁感嘆道。

  維和戰士們坐在那輛滿是子彈擦撞痕跡的裝甲車裡,一路顛簸著返回維和軍營。一路上,小楓回憶著會議室里賽義夫上校和卡戎交談的樣子,想像著他們倆之間到底在說些什麼。但當小楓想起書架上閃爍的紅色光芒,以及在關鍵時刻突然失蹤,卻又在臨行前再次出現的埃普西隆時,小楓突然感覺一股惡寒湧上心頭。

  「我還是覺得埃普西隆這傢伙太可疑了。」小楓把嘴湊到少將耳邊,說道。「卡戎和賽義夫開會時,他哪兒去了呢?」

  「我認可你的觀點。那人一直穿著黑色大衣,從外表上就給人一種不簡單的感覺。行動上也神出鬼沒的,令人摸不著頭腦。」少將無奈地看著小楓,「可是在艾普拉納,有誰像埃普西隆這樣對這鬼地方如此了如指掌的呢?」

  說罷,少將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根煙塞在嘴裡,卻沒有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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