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當圖長遠
「郭達，聽聞你曾經在這昌圖待過幾年，你對這昌圖城中的漢奴可熟悉？」
劉裕給郭達倒了一杯酒，問起了昌圖城的情況。
郭達拱手道：「軍侯，這昌圖下吏熟悉的很！」
「下吏離開之時，城中漢奴大約有一萬一千人，其中多半乃是來自阿蘭寨，還有一些則是來自遼東和遼西。」
「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乃是原阿蘭寨乙曲左官指揮薛貴……」
「據下吏所知，薛貴等人一直在策划起事，回返漢地……只是如今已經過去一年多，不知道現下情況如何！」
劉裕又給郭達倒了杯酒，隨後看向一旁的劉省。
劉省起身道：「這一年來仆未曾聽聞有發生奴隸暴亂！」
劉裕示意劉省坐下，這時劉省突然向前一步拜道：「主人，不若讓仆入城一探究竟！」
聽他如此說，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他，隨後又看向了劉裕。
劉裕眼睛盯著劉省半響方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城中之人知道你已經降漢，此去可就是羊入虎口！」
劉省遲疑片刻道：「主人放心，以扶餘國的效率……就算那朱蒙知道仆降漢，昌圖城也不會這麼快收到消息！」
這時郭達也起身道：「軍侯，下吏願意陪劉君一同入城……」
經過一番商議，劉裕最終同意了劉省與郭達的計劃。
一番準備後劉省與郭達帶著二十名降漢的扶餘人坐上牛車大搖大擺的前往昌圖。
……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此？」
昌圖城門口一名手執長劍的武士攔住了劉昆一行的去路，目光警惕的看向劉省一行。
他周圍的士卒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假扮成劉省隨從的郭達上前道：「我們乃是從王城而來，這是我家大使！」
郭達說著話，把代表身份的令牌取了出來。
那武士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緩步走到了牛車前。
「不知道努爾大使今日來我昌圖所為何事？」
劉省看了一眼武士道：「你應該就是達隆家的小子蘇擦吧？」
蘇擦聞言一愣，「努爾大使認識我父？」
劉省哈哈一笑，「當年在王城之時，我與你父可是一同就學，你出生之時我還抱過你呢……」
聽到劉省這番話，蘇擦的面色也柔和起來。
「大使這次來昌圖是……」
劉省道：「這次我來昌圖一來是拜訪我那伯兄哈赤，二來也是探望一下你父達隆……」
「既是如此，大使還請入城吧！」
蘇擦最終還是相信了劉省的話，放劉省入了城。
不過他也多了個心眼，派了兩個人跟著劉省一同入了城，直到劉省進了哈赤的宅子兩人這才返回。
……
「努爾你不是隨軍出征了嗎，怎麼突然來了此地？」
哈赤見到努爾後大為吃驚。
扶餘如今可不比當年，臨陣脫逃可是死罪。
努爾微微一笑，「伯兄以為我為何在此？」
哈赤看了看努爾心下一驚，「你莫非？」
「伯兄猜的不錯！」努爾大方的承認了。
哈赤聞言面色一變，沖門外道：「所有人退出二十步，若有靠近者杖斃！」
所有人退遠之後，哈赤這才繼續道：「朱蒙王子可不是先王，若是被他知道，不止是你恐怕全族都會被殺啊！」
劉省聞言不緊不慢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伯兄，你以為若是朱蒙登上王位會如何？」
哈赤道：「朱蒙殿下若是為王，必然將繼續推行先王的變革……」
劉省道：「你以為按照朱蒙的性格，咱們這些老貴族會是什麼下場？」
哈赤苦笑一聲道：「還能怎麼樣，若是聽話的話，會保留一些土地，若是不聽話的話……」
劉省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若是朱蒙為王，咱們這些老貴族，怕是只能苟延殘喘……」
哈赤道：「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刀把子在他手中，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放棄了，咱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辦法！」
劉省嘿嘿一笑道：「國內沒有辦法，國外呢！」
哈赤面色一變，「努爾這就是你降漢的原因？」
劉省道：「是也不是，一開始只是形勢所迫，為了保命不得不為，不過如今我卻是心甘情願……」
他看了看窗外，繼續道：「伯兄你也是去過長安的，你以為扶餘與大漢相比如何？」
哈赤道：「扶餘如何能與大漢相比，扶餘的人口不過相當於大漢一中等郡國……」
「軍力更是有天壤之別，大漢擁有百萬大軍，我扶餘常備軍不過兩萬，就算舉國動員也不過能有七八萬軍隊，而且並不能長久！」
「幾年前咱們能在玄菟郡占點便宜，不過是因為大漢外戚王氏需要利於咱們打擊政敵罷了！」
「若真惹怒了大漢僅僅是遼東漢軍就足以滅了我扶餘！」
劉省贊同道：「當年大漢典屬國蘇武，曾經對匈奴單于言，「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伯兄以為我扶餘比起昔日的南越，大宛、朝鮮三國如何？」
哈赤嘆息道：「我扶餘遠遠不如！」
劉省道：「南越國地方萬里，大宛距大漢萬里……即使是朝鮮也遠比我扶餘強大，這樣三個國家尚且不能承受大漢之怒何況扶餘。」
「今扶餘兩度襲擊大漢，伯兄以為大漢會輕易繞過扶餘嗎，以我之見大漢早晚會發兵攻滅扶餘。」
「那朱蒙別看現在跳的歡，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且不說別人，就我如今的主人，不用五年時間，怕是就能滅了扶餘！」
哈赤道：「你如今的主人是何人，莫非是那玄菟北部都尉？」
劉省道：「我家主人那是四平塞障尉劉裕……我家主人雖然如今地位不高，不過以我家主人之能，無需多長時間定會化魚為龍……」
「你可知，那覺羅、完顏、若籍、覺爾根等皆已命喪我家主人之手……」
「哈赤，你也是聰明人，相信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才對家族最為有利……另外我現在已經被主人賜名為劉省……」
哈赤面色複雜的道：「努爾可否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劉裕給郭達倒了一杯酒，問起了昌圖城的情況。
郭達拱手道：「軍侯，這昌圖下吏熟悉的很！」
「下吏離開之時，城中漢奴大約有一萬一千人，其中多半乃是來自阿蘭寨，還有一些則是來自遼東和遼西。」
「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乃是原阿蘭寨乙曲左官指揮薛貴……」
「據下吏所知，薛貴等人一直在策划起事，回返漢地……只是如今已經過去一年多，不知道現下情況如何！」
劉裕又給郭達倒了杯酒，隨後看向一旁的劉省。
劉省起身道：「這一年來仆未曾聽聞有發生奴隸暴亂！」
劉裕示意劉省坐下，這時劉省突然向前一步拜道：「主人，不若讓仆入城一探究竟！」
聽他如此說，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他，隨後又看向了劉裕。
劉裕眼睛盯著劉省半響方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城中之人知道你已經降漢，此去可就是羊入虎口！」
劉省遲疑片刻道：「主人放心，以扶餘國的效率……就算那朱蒙知道仆降漢，昌圖城也不會這麼快收到消息！」
這時郭達也起身道：「軍侯，下吏願意陪劉君一同入城……」
經過一番商議，劉裕最終同意了劉省與郭達的計劃。
一番準備後劉省與郭達帶著二十名降漢的扶餘人坐上牛車大搖大擺的前往昌圖。
……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此？」
昌圖城門口一名手執長劍的武士攔住了劉昆一行的去路，目光警惕的看向劉省一行。
他周圍的士卒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假扮成劉省隨從的郭達上前道：「我們乃是從王城而來，這是我家大使！」
郭達說著話，把代表身份的令牌取了出來。
那武士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緩步走到了牛車前。
「不知道努爾大使今日來我昌圖所為何事？」
劉省看了一眼武士道：「你應該就是達隆家的小子蘇擦吧？」
蘇擦聞言一愣，「努爾大使認識我父？」
劉省哈哈一笑，「當年在王城之時，我與你父可是一同就學，你出生之時我還抱過你呢……」
聽到劉省這番話，蘇擦的面色也柔和起來。
「大使這次來昌圖是……」
劉省道：「這次我來昌圖一來是拜訪我那伯兄哈赤，二來也是探望一下你父達隆……」
「既是如此，大使還請入城吧！」
蘇擦最終還是相信了劉省的話，放劉省入了城。
不過他也多了個心眼，派了兩個人跟著劉省一同入了城，直到劉省進了哈赤的宅子兩人這才返回。
……
「努爾你不是隨軍出征了嗎，怎麼突然來了此地？」
哈赤見到努爾後大為吃驚。
扶餘如今可不比當年，臨陣脫逃可是死罪。
努爾微微一笑，「伯兄以為我為何在此？」
哈赤看了看努爾心下一驚，「你莫非？」
「伯兄猜的不錯！」努爾大方的承認了。
哈赤聞言面色一變，沖門外道：「所有人退出二十步，若有靠近者杖斃！」
所有人退遠之後，哈赤這才繼續道：「朱蒙王子可不是先王，若是被他知道，不止是你恐怕全族都會被殺啊！」
劉省聞言不緊不慢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伯兄，你以為若是朱蒙登上王位會如何？」
哈赤道：「朱蒙殿下若是為王，必然將繼續推行先王的變革……」
劉省道：「你以為按照朱蒙的性格，咱們這些老貴族會是什麼下場？」
哈赤苦笑一聲道：「還能怎麼樣，若是聽話的話，會保留一些土地，若是不聽話的話……」
劉省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若是朱蒙為王，咱們這些老貴族，怕是只能苟延殘喘……」
哈赤道：「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刀把子在他手中，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放棄了，咱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辦法！」
劉省嘿嘿一笑道：「國內沒有辦法，國外呢！」
哈赤面色一變，「努爾這就是你降漢的原因？」
劉省道：「是也不是，一開始只是形勢所迫，為了保命不得不為，不過如今我卻是心甘情願……」
他看了看窗外，繼續道：「伯兄你也是去過長安的，你以為扶餘與大漢相比如何？」
哈赤道：「扶餘如何能與大漢相比，扶餘的人口不過相當於大漢一中等郡國……」
「軍力更是有天壤之別，大漢擁有百萬大軍，我扶餘常備軍不過兩萬，就算舉國動員也不過能有七八萬軍隊，而且並不能長久！」
「幾年前咱們能在玄菟郡占點便宜，不過是因為大漢外戚王氏需要利於咱們打擊政敵罷了！」
「若真惹怒了大漢僅僅是遼東漢軍就足以滅了我扶餘！」
劉省贊同道：「當年大漢典屬國蘇武，曾經對匈奴單于言，「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伯兄以為我扶餘比起昔日的南越，大宛、朝鮮三國如何？」
哈赤嘆息道：「我扶餘遠遠不如！」
劉省道：「南越國地方萬里，大宛距大漢萬里……即使是朝鮮也遠比我扶餘強大，這樣三個國家尚且不能承受大漢之怒何況扶餘。」
「今扶餘兩度襲擊大漢，伯兄以為大漢會輕易繞過扶餘嗎，以我之見大漢早晚會發兵攻滅扶餘。」
「那朱蒙別看現在跳的歡，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且不說別人，就我如今的主人，不用五年時間，怕是就能滅了扶餘！」
哈赤道：「你如今的主人是何人，莫非是那玄菟北部都尉？」
劉省道：「我家主人那是四平塞障尉劉裕……我家主人雖然如今地位不高，不過以我家主人之能，無需多長時間定會化魚為龍……」
「你可知，那覺羅、完顏、若籍、覺爾根等皆已命喪我家主人之手……」
「哈赤，你也是聰明人，相信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才對家族最為有利……另外我現在已經被主人賜名為劉省……」
哈赤面色複雜的道：「努爾可否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