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放了吧！
公孫瓚怒歸怒，但還沒有氣傻。
一聽禰衡這個名字，就知道趙云為什麼要送他過來了。
這人是個名士。
不過，公孫瓚連劉虞都敢殺，何況一介布衣名士？
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這信，是送給誰的？」
禰衡似乎一點也沒有身為信使，應該對信內容保密的覺悟。
張口就說。
「當然是送給袁紹！」
「劉風要跟袁紹約定，等他消滅了黑山軍，就兩路大軍齊出，一起攻打幽州！」
「你得趕緊放我走，晚一點黑山軍就沒救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說話怎麼這麼顛三倒四的？
公孫瓚被繞糊塗了。
要讓袁紹趕緊滅了黑山軍，這好理解。
可為什麼又要救黑山軍呢？
這不前後矛盾嗎？
公孫瓚讓人取過密信，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算是弄明白了。
難怪劉風到了平原以後，一直按兵不動。
劉風是要等袁紹騰出手來，兩人從兩路進軍，一起來打他！
這還了得？
公孫瓚開始憂慮起來。
要真等袁紹，收拾完黑山軍，回過頭來，死的就是他了！
他雖然不把劉風放在眼裡，可袁紹是他不能忽視的大敵！
「你，為什麼要救黑山軍？」
「你既然是劉風的人，不是應該盼著黑山軍早點滅亡嗎？」
禰衡非常囂張地翻了一記白眼，拿白眼球對著公孫瓚。
「你懂什麼？」
「黑山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他們要是滅亡了，世界上，不是就只剩下你們這幫傻缺了嗎？」
公孫瓚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啪！
茶碗被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射濺開。
這貨太狂了啊！
居然當面罵他是傻缺！
公孫瓚想殺人，但出於理智，還是忍住了。
他的理智，不是顧忌禰衡的名士身份。而是發現禰衡，居然是真的擔心黑山軍。
保存黑山軍實力，對公孫瓚來說，也是一個有利選項。
於是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最終還是把密信，丟在了禰衡臉上。
「放了放了。」
「趕緊把這個狂士，給我轟出去！」
「我再也不想看見他！」
禰衡被驅趕，急匆匆地騎馬走了。
公孫瓚卻面色凝重地，召集所有將領，來大堂議事。
因為剛剛，禰衡那封密信中透露出的內容，讓他不能不重視。
「諸位，劉風現在和袁紹約定，要等袁紹剿滅黑山軍後，兩路一起來攻打我。」
「該如何應對？」
實際上，公孫瓚剛愎自用，壓根就沒有謀士。
這些人裡面，唯一能稱得上有謀略的，就是田豫了。
但田豫是被公孫瓚強逼來做官的，遇上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想說話。
還得是親兒子公孫續給面子，第一個開口道。
「父親，既然劉風要使壞，那我們何不趁袁紹不能分神，先出兵滅了劉風？」
公孫瓚卻搖了搖頭。
「續兒，你的眼光格局要放開些。」
「滅劉風，易如反掌。」
「可我們真正的大敵是袁紹。只要袁紹的實力不受損，滅不滅劉風都於事無補。」
公孫續立刻認錯。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的眼光狹隘了！」
公孫瓚看向了田豫。
他知道，田豫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文武雙全，非常有才。
只是，似乎心中對他一直有一股氣，沒有消。
面對田豫，公孫瓚還是擠出了一點點笑容。
「田豫啊，你說說，我們目前該怎麼辦？」
田豫倒也不抗拒，開口就答。
「傾巢而出，大軍分作兩路。一路集十萬精銳，尋找袁紹決戰！另一路，繞道直取鄴城！」
公孫瓚點了點頭。
這才是一條像樣的謀略。
田豫這個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擊要害。
此計策會讓袁紹非常難受，一旦應對不當，很容易就徹底敗亡。
這時，關靖卻出來勸說道。
「主公，千萬不要分兵！」
「你忘了，背後還有一個劉風。劉風雖然不足慮，可如果在我軍與袁紹相持的時候，突然背後插一刀。我軍危矣！」
公孫續也再度建議道。
「父親，孩兒可以率領一隊輕騎，火速趕赴黑山軍駐地。咱們兩軍配合，先滅了袁紹主力再說！」
公孫瓚思來想去，最終也是覺得，田豫的計策有些冒險。
還是兒子的提議，更穩妥。
「好，就這麼辦！」
「公孫續，你率領白馬義從六千人，火速趕赴黑山軍大營。告訴張燕，配合我，兩面夾擊，先滅袁紹主力！」
「其餘眾將，集合大軍，隨我出征！」
停了一下，又命令道。
「傳令公孫范和趙雲，命令他們主動出擊，早點滅掉劉風。然後追上大軍，與我匯合！」
眾將都知道，公孫瓚已經下了命令，這個時候就不能再提任何建議了。
田豫也不再說話，只是微不可察的，輕嘆了一口氣。
涿縣，立刻緊張地忙碌起來。
大軍駐紮在此，本來就是隨時準備打仗的。
命令下達之後，以極快的速度，一隊隊開了出去。
轉瞬間，這裡已是一座空城。
……
平原郡與渤海郡交界處，一片河灣。
于禁正指揮軍隊，在此挖掘著什麼。
忽然。
北方地平線上，一大隊的騎兵出現，直奔他們而來。輕騎快馬，一片彩旗獵獵。
看見他們以後，漸漸加快了速度。隊列也在行動中調整，中間突前，兩翼向後，成了騎兵衝鋒最常用的鋒矢陣型。
發起衝鋒！
似乎，早就探出了他們的位置，專程來突襲的！
于禁大驚。
忙指揮手下士兵，游過河去，以弓箭隔河相據。
可不少士兵，還在土下深坑裡。等他們爬上來，再往河邊跑，都已經來不及了。
騎兵殺到！
毫不費力的，就把那些剛從地下爬出來的人，斬殺了過百。
接著，又殺向河邊。
于禁恨得牙根痒痒。
但還是十分鎮定地抽出寶劍，約束士兵，排開箭陣。就在河對岸，用長弓羽箭，問候對岸的騎兵。
一輪箭落，也讓對方的騎兵，紛紛落馬。
對面也有騎弓，但是跟步弓相比，在射程和穿透力上，都吃了虧。隔著一條河，也沒法發揮騎兵的優勢。
那些騎兵，就只能在河邊打轉。把一些來不及逃的士兵砍死，然後就慢慢退了。
于禁清點了一下損失。
對方風一樣的一次突襲，就讓他損失了五百多人！奇恥大辱！
同時，他也記住了對方的那面將旗。
大旗上面，繡得分明是一個「趙」字！
一聽禰衡這個名字，就知道趙云為什麼要送他過來了。
這人是個名士。
不過，公孫瓚連劉虞都敢殺，何況一介布衣名士？
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這信，是送給誰的？」
禰衡似乎一點也沒有身為信使，應該對信內容保密的覺悟。
張口就說。
「當然是送給袁紹！」
「劉風要跟袁紹約定，等他消滅了黑山軍，就兩路大軍齊出，一起攻打幽州！」
「你得趕緊放我走，晚一點黑山軍就沒救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說話怎麼這麼顛三倒四的？
公孫瓚被繞糊塗了。
要讓袁紹趕緊滅了黑山軍，這好理解。
可為什麼又要救黑山軍呢？
這不前後矛盾嗎？
公孫瓚讓人取過密信，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算是弄明白了。
難怪劉風到了平原以後，一直按兵不動。
劉風是要等袁紹騰出手來，兩人從兩路進軍，一起來打他！
這還了得？
公孫瓚開始憂慮起來。
要真等袁紹，收拾完黑山軍，回過頭來，死的就是他了！
他雖然不把劉風放在眼裡，可袁紹是他不能忽視的大敵！
「你，為什麼要救黑山軍？」
「你既然是劉風的人，不是應該盼著黑山軍早點滅亡嗎？」
禰衡非常囂張地翻了一記白眼，拿白眼球對著公孫瓚。
「你懂什麼？」
「黑山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他們要是滅亡了，世界上，不是就只剩下你們這幫傻缺了嗎？」
公孫瓚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啪！
茶碗被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射濺開。
這貨太狂了啊！
居然當面罵他是傻缺！
公孫瓚想殺人，但出於理智，還是忍住了。
他的理智，不是顧忌禰衡的名士身份。而是發現禰衡，居然是真的擔心黑山軍。
保存黑山軍實力，對公孫瓚來說，也是一個有利選項。
於是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最終還是把密信，丟在了禰衡臉上。
「放了放了。」
「趕緊把這個狂士，給我轟出去！」
「我再也不想看見他！」
禰衡被驅趕，急匆匆地騎馬走了。
公孫瓚卻面色凝重地，召集所有將領，來大堂議事。
因為剛剛，禰衡那封密信中透露出的內容，讓他不能不重視。
「諸位，劉風現在和袁紹約定，要等袁紹剿滅黑山軍後，兩路一起來攻打我。」
「該如何應對？」
實際上，公孫瓚剛愎自用，壓根就沒有謀士。
這些人裡面，唯一能稱得上有謀略的，就是田豫了。
但田豫是被公孫瓚強逼來做官的，遇上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想說話。
還得是親兒子公孫續給面子，第一個開口道。
「父親，既然劉風要使壞，那我們何不趁袁紹不能分神，先出兵滅了劉風？」
公孫瓚卻搖了搖頭。
「續兒，你的眼光格局要放開些。」
「滅劉風，易如反掌。」
「可我們真正的大敵是袁紹。只要袁紹的實力不受損，滅不滅劉風都於事無補。」
公孫續立刻認錯。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的眼光狹隘了！」
公孫瓚看向了田豫。
他知道，田豫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文武雙全，非常有才。
只是，似乎心中對他一直有一股氣，沒有消。
面對田豫，公孫瓚還是擠出了一點點笑容。
「田豫啊，你說說，我們目前該怎麼辦？」
田豫倒也不抗拒，開口就答。
「傾巢而出，大軍分作兩路。一路集十萬精銳，尋找袁紹決戰！另一路，繞道直取鄴城！」
公孫瓚點了點頭。
這才是一條像樣的謀略。
田豫這個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擊要害。
此計策會讓袁紹非常難受，一旦應對不當，很容易就徹底敗亡。
這時，關靖卻出來勸說道。
「主公，千萬不要分兵！」
「你忘了，背後還有一個劉風。劉風雖然不足慮，可如果在我軍與袁紹相持的時候，突然背後插一刀。我軍危矣！」
公孫續也再度建議道。
「父親，孩兒可以率領一隊輕騎，火速趕赴黑山軍駐地。咱們兩軍配合，先滅了袁紹主力再說！」
公孫瓚思來想去，最終也是覺得，田豫的計策有些冒險。
還是兒子的提議，更穩妥。
「好，就這麼辦！」
「公孫續，你率領白馬義從六千人，火速趕赴黑山軍大營。告訴張燕，配合我，兩面夾擊，先滅袁紹主力！」
「其餘眾將，集合大軍，隨我出征！」
停了一下，又命令道。
「傳令公孫范和趙雲，命令他們主動出擊，早點滅掉劉風。然後追上大軍，與我匯合！」
眾將都知道，公孫瓚已經下了命令，這個時候就不能再提任何建議了。
田豫也不再說話，只是微不可察的，輕嘆了一口氣。
涿縣，立刻緊張地忙碌起來。
大軍駐紮在此，本來就是隨時準備打仗的。
命令下達之後，以極快的速度，一隊隊開了出去。
轉瞬間，這裡已是一座空城。
……
平原郡與渤海郡交界處，一片河灣。
于禁正指揮軍隊，在此挖掘著什麼。
忽然。
北方地平線上，一大隊的騎兵出現，直奔他們而來。輕騎快馬，一片彩旗獵獵。
看見他們以後，漸漸加快了速度。隊列也在行動中調整，中間突前，兩翼向後，成了騎兵衝鋒最常用的鋒矢陣型。
發起衝鋒！
似乎，早就探出了他們的位置，專程來突襲的！
于禁大驚。
忙指揮手下士兵，游過河去，以弓箭隔河相據。
可不少士兵，還在土下深坑裡。等他們爬上來，再往河邊跑，都已經來不及了。
騎兵殺到！
毫不費力的，就把那些剛從地下爬出來的人，斬殺了過百。
接著，又殺向河邊。
于禁恨得牙根痒痒。
但還是十分鎮定地抽出寶劍，約束士兵，排開箭陣。就在河對岸，用長弓羽箭，問候對岸的騎兵。
一輪箭落，也讓對方的騎兵，紛紛落馬。
對面也有騎弓，但是跟步弓相比，在射程和穿透力上，都吃了虧。隔著一條河，也沒法發揮騎兵的優勢。
那些騎兵，就只能在河邊打轉。把一些來不及逃的士兵砍死，然後就慢慢退了。
于禁清點了一下損失。
對方風一樣的一次突襲，就讓他損失了五百多人！奇恥大辱！
同時，他也記住了對方的那面將旗。
大旗上面，繡得分明是一個「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