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鐵鍋燉鴨
「圖紙略顯簡單，建造有難度？」
少府令此言一出，嬴政面無表情地沉吟一聲。
聽到嬴政無任何情緒的語氣，殿堂上的少府令心裡立馬咯噔一下，額頭頓生冷汗。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坦言道：「回稟陛下，鼓風爐的圖紙確實畫的略簡單，僅依據這圖紙，想要建造一個大型鼓風爐，恐怕難以成事。」
嬴政聞言，並沒有生氣，因為少府令說的沒錯，趙實所畫的草圖確實略顯簡單。
僅憑這簡略的草圖是很難建造出一個完整的鼓風爐的。
涼山村的鼓風爐能建起來，完全是因為有趙實在現場指導修建。
少府令見嬴政並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小心翼翼地詢問：
「陛下，臣聽丞相所言，鼓風爐的圖紙是奇人所獻，不知，能否請奇人重新繪製一份清晰、詳細的圖紙，亦或者請奇人來指揮臣等修建鼓風爐。」
「奇人所圖於朕，便雲遊四方去了！」嬴政淡淡回應一句。
讓趙實來指揮少府的鐵官修建鼓風爐，肯定是不行的。
「奇人已雲遊四方......」少府令聽到這話，一時間愣住了。
「爾等莫急，奇人曾給朕和丞相詳細地講過鼓風爐如何修建，朕命丞相協助爾等修建鼓風爐。」
嬴政與下方的李斯對視一眼，目睹了涼山村鼓風爐建造過程的李斯點了點頭，接著嬴政便下令：「李斯，朕命你協助少府令修建鼓風爐。」
「臣遵旨。」李斯應聲。
少府令聞言，心中稍定。既然丞相深諳鼓風爐之構建，由其指導，建成鼓風爐應無憂矣。
「陛下放心，臣定當與丞相通力合作，確保鼓風爐早日建成。」
嬴政微微頜首，復提醒少府令：「少府令，鼓風爐之建，爾等為主，李卿輔之。爾等需傾盡全力，不得有絲毫懈怠。鼓風爐之事，關乎大秦鐵器之興，不可輕忽。」
「臣謹遵聖諭。」少府令恭聲應諾。
少府令領命之後，返回少府召集工匠和鐵官，籌備鼓風爐的建造事宜。
少府令與一眾鐵官告退後，李斯也準備躬身告退。
這時，嬴政開口提醒道：「李斯，莫忘了要幫先生準備的佐料！」
「陛下，放心，臣未曾忘記！」李斯回應，隨即就從袖中取出那份佐料單。
他瞧了瞧單上的佐料，眉宇忽然褶皺起來：「陛下，先生所要的佐料似乎是藥材，而且有一些臣未曾聽聞過。」
「藥材？」嬴政聞言，神色一驚。
趙實給嬴政這份佐料單時，嬴政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給了李斯，並沒留意到單上的佐料具體是什麼。
嬴政猜測道：「先生，可能是想做一份藥膳！」
「有可能。」李斯附和了一句，接著又憂慮地道：「陛下，臣擔心無法湊齊先生所需的全部佐料，畢竟單子上很多藥材臣未曾聽聞過！」
李斯雖不是太醫，但也是會醫術之人，大多數藥材他還是聽過的。
但單子上的香葉、辣椒、八角等李斯都沒有聽過。
「儘量給先生備齊吧！」嬴政聞言，微微皺眉，也知道此事的難處，便沒有為難李斯。
「諾！」李斯應聲，「那麼，臣告退了！」
嬴政揮了揮手，示意其退去。
……
李斯退出殿堂，心中暗自思量：佐料單上的一些藥材頗為罕見，我恐怕無法收集齊全，只能盡力而為，收集到多少算多少。
考慮片刻後，李斯前往皇宮藥房，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佐料單上的一些「藥材」。
藥房中，李斯與太醫們一同核對了佐料單，證實了他的擔憂，單上的許多「藥材」確實前所未聞。
太醫們相互對視，均表示無法提供所需幫助。
李斯只能將那些已知的普通藥材挑選出來，至於那些未知的「藥材」，他決定去集市上探詢線索。
集市上，李斯往來於各個商鋪之間，向商賈和藥商打聽那些罕見的「藥材」。
然而，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商人們，也對佐料單上的未知「藥材」感到陌生。
「大人，小人未曾聽聞過單子上的藥材，還請見諒！」
「無妨！」李斯聞言，心中並沒有很失落，因為他從未奢求能收集齊佐料單上的藥材。
見集市上也沒有佐料單上未聞的「藥材」，李斯便不再強求，帶著已經收集到的「藥材」返回府里。
回到府上，他命管家將收集到的「藥材」放好，接著開始整理趙實當初所講解的鼓風爐建造要領，將零散的知識點整合成系統化的指導方案。
……
翌日。
李斯前往少府，與少府令商談鼓風爐建造之事，並將昨晚整理好的指導方案交予少府令。
少府令接過李斯遞來的方案，細細審閱，不時點頭稱許。
他對李斯的才華和細緻用心深感敬佩，心中明了，有了這份方案，鼓風爐的建造必能更為順暢。
「李大人，此方案詳盡而周密，實為我等建造鼓風爐之重要依據。我即刻便吩咐工匠們依照此方案行事，確保鼓風爐建造過程中無誤。」
少府令語氣堅定，保證鼓風爐的建造將萬無一失。
李斯微笑頜首：「既如此，鼓風爐的建造便仰仗少府及其麾下同僚了。」
皇宮。
離開少府後，李斯前來皇宮向嬴政復命。
「陛下，鼓風爐建造事宜，臣已安排妥當！」
嬴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先生所要的佐料，準備的如何了？」
「回稟陛下，佐料單上未曾聽聞的藥材，臣未能收集到，其餘的皆集齊。」李斯如實回答。
「未集齊就未集齊吧！」嬴政輕輕地點頭，並不怪李斯，「想必，先生也不會怪罪我等。」
「先生謙遜，自不會因此事怪罪我等。」李斯附和了一句。
「如此，隨朕一起去看望先生吧。」
嬴政話音一落，便讓侍從給其換上常服，然後與李斯一起秘密出宮，前往了涼山村。
不多時，嬴政等人到達涼山村。
「先生，你要的佐料，我們給你送來了。」
到了趙實的住所，李斯將收集到的佐料拿了出來，然後略顯愧疚地說：「先生，有些佐料，村里沒有，希望先生莫怪。」
趙實打開裝著佐料的布袋子，瞧了瞧，發現只有桂皮、花椒、茴香、姜蔥大蒜這幾樣。香葉、八角以及其他小料都沒有。
不過他並沒有不滿，反而笑著道：「夠了，夠了，有這些佐料就夠了。」
「村長，趙大叔，你們先在院子坐一會，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嬴政幾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李斯笑著問：「不知，先生要做的是什麼佳肴？」
趙實提起讓蒙毅從村民家裡買的大鴨，笑著回道：「鐵鍋燉鴨！」
少府令此言一出，嬴政面無表情地沉吟一聲。
聽到嬴政無任何情緒的語氣，殿堂上的少府令心裡立馬咯噔一下，額頭頓生冷汗。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坦言道：「回稟陛下，鼓風爐的圖紙確實畫的略簡單，僅依據這圖紙，想要建造一個大型鼓風爐，恐怕難以成事。」
嬴政聞言，並沒有生氣，因為少府令說的沒錯，趙實所畫的草圖確實略顯簡單。
僅憑這簡略的草圖是很難建造出一個完整的鼓風爐的。
涼山村的鼓風爐能建起來，完全是因為有趙實在現場指導修建。
少府令見嬴政並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小心翼翼地詢問：
「陛下，臣聽丞相所言，鼓風爐的圖紙是奇人所獻，不知，能否請奇人重新繪製一份清晰、詳細的圖紙，亦或者請奇人來指揮臣等修建鼓風爐。」
「奇人所圖於朕，便雲遊四方去了！」嬴政淡淡回應一句。
讓趙實來指揮少府的鐵官修建鼓風爐，肯定是不行的。
「奇人已雲遊四方......」少府令聽到這話，一時間愣住了。
「爾等莫急，奇人曾給朕和丞相詳細地講過鼓風爐如何修建，朕命丞相協助爾等修建鼓風爐。」
嬴政與下方的李斯對視一眼，目睹了涼山村鼓風爐建造過程的李斯點了點頭，接著嬴政便下令：「李斯，朕命你協助少府令修建鼓風爐。」
「臣遵旨。」李斯應聲。
少府令聞言，心中稍定。既然丞相深諳鼓風爐之構建，由其指導，建成鼓風爐應無憂矣。
「陛下放心，臣定當與丞相通力合作，確保鼓風爐早日建成。」
嬴政微微頜首，復提醒少府令：「少府令，鼓風爐之建，爾等為主，李卿輔之。爾等需傾盡全力，不得有絲毫懈怠。鼓風爐之事，關乎大秦鐵器之興，不可輕忽。」
「臣謹遵聖諭。」少府令恭聲應諾。
少府令領命之後，返回少府召集工匠和鐵官，籌備鼓風爐的建造事宜。
少府令與一眾鐵官告退後，李斯也準備躬身告退。
這時，嬴政開口提醒道：「李斯，莫忘了要幫先生準備的佐料！」
「陛下，放心，臣未曾忘記！」李斯回應，隨即就從袖中取出那份佐料單。
他瞧了瞧單上的佐料，眉宇忽然褶皺起來：「陛下，先生所要的佐料似乎是藥材，而且有一些臣未曾聽聞過。」
「藥材？」嬴政聞言，神色一驚。
趙實給嬴政這份佐料單時，嬴政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給了李斯，並沒留意到單上的佐料具體是什麼。
嬴政猜測道：「先生，可能是想做一份藥膳！」
「有可能。」李斯附和了一句，接著又憂慮地道：「陛下，臣擔心無法湊齊先生所需的全部佐料，畢竟單子上很多藥材臣未曾聽聞過！」
李斯雖不是太醫，但也是會醫術之人，大多數藥材他還是聽過的。
但單子上的香葉、辣椒、八角等李斯都沒有聽過。
「儘量給先生備齊吧！」嬴政聞言，微微皺眉，也知道此事的難處，便沒有為難李斯。
「諾！」李斯應聲，「那麼，臣告退了！」
嬴政揮了揮手，示意其退去。
……
李斯退出殿堂，心中暗自思量：佐料單上的一些藥材頗為罕見，我恐怕無法收集齊全，只能盡力而為，收集到多少算多少。
考慮片刻後，李斯前往皇宮藥房，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佐料單上的一些「藥材」。
藥房中，李斯與太醫們一同核對了佐料單，證實了他的擔憂，單上的許多「藥材」確實前所未聞。
太醫們相互對視，均表示無法提供所需幫助。
李斯只能將那些已知的普通藥材挑選出來，至於那些未知的「藥材」，他決定去集市上探詢線索。
集市上，李斯往來於各個商鋪之間，向商賈和藥商打聽那些罕見的「藥材」。
然而，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商人們，也對佐料單上的未知「藥材」感到陌生。
「大人，小人未曾聽聞過單子上的藥材，還請見諒！」
「無妨！」李斯聞言，心中並沒有很失落，因為他從未奢求能收集齊佐料單上的藥材。
見集市上也沒有佐料單上未聞的「藥材」，李斯便不再強求，帶著已經收集到的「藥材」返回府里。
回到府上，他命管家將收集到的「藥材」放好，接著開始整理趙實當初所講解的鼓風爐建造要領，將零散的知識點整合成系統化的指導方案。
……
翌日。
李斯前往少府，與少府令商談鼓風爐建造之事，並將昨晚整理好的指導方案交予少府令。
少府令接過李斯遞來的方案，細細審閱，不時點頭稱許。
他對李斯的才華和細緻用心深感敬佩，心中明了，有了這份方案，鼓風爐的建造必能更為順暢。
「李大人，此方案詳盡而周密，實為我等建造鼓風爐之重要依據。我即刻便吩咐工匠們依照此方案行事，確保鼓風爐建造過程中無誤。」
少府令語氣堅定，保證鼓風爐的建造將萬無一失。
李斯微笑頜首：「既如此，鼓風爐的建造便仰仗少府及其麾下同僚了。」
皇宮。
離開少府後，李斯前來皇宮向嬴政復命。
「陛下，鼓風爐建造事宜，臣已安排妥當！」
嬴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先生所要的佐料，準備的如何了？」
「回稟陛下，佐料單上未曾聽聞的藥材，臣未能收集到，其餘的皆集齊。」李斯如實回答。
「未集齊就未集齊吧！」嬴政輕輕地點頭，並不怪李斯，「想必，先生也不會怪罪我等。」
「先生謙遜，自不會因此事怪罪我等。」李斯附和了一句。
「如此，隨朕一起去看望先生吧。」
嬴政話音一落，便讓侍從給其換上常服，然後與李斯一起秘密出宮，前往了涼山村。
不多時，嬴政等人到達涼山村。
「先生，你要的佐料，我們給你送來了。」
到了趙實的住所，李斯將收集到的佐料拿了出來，然後略顯愧疚地說：「先生，有些佐料，村里沒有，希望先生莫怪。」
趙實打開裝著佐料的布袋子，瞧了瞧，發現只有桂皮、花椒、茴香、姜蔥大蒜這幾樣。香葉、八角以及其他小料都沒有。
不過他並沒有不滿，反而笑著道：「夠了，夠了，有這些佐料就夠了。」
「村長，趙大叔，你們先在院子坐一會，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嬴政幾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李斯笑著問：「不知，先生要做的是什麼佳肴？」
趙實提起讓蒙毅從村民家裡買的大鴨，笑著回道：「鐵鍋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