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子不語
那時候太后官家追究起來，這些身邊人都得落大處分，再想想，我的個天，那咱們楊家莊也逃不掉牽連啊。不行，說啥也不能讓瑞王再碰這毒藥了。
「你們可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讓他再吃這東西。」丸子叮囑高文華。
「我們知道利害，一路上我們會看得緊緊的，不會讓人有機會送藥到王爺身邊。等回到京城，我們稟告過太后官家，有二聖在，王爺就不敢造次。」
「你到時候說話可講究著點，別把我們給牽扯進去啊。」丸子很不安心。
「沒辦法，職責所在，該稟告的我絕不能隱瞞，但我會把你的功勞著重說出來的。」高文華道。
瑞王手托著腮幫子，就那麼看著他們，看到空空的口袋也飄下去了，瑞王長長嘆了口氣，「文太監，起來吧，這事兒也不怪你。你那個乾兒子故意趁你不在的時候來向我獻寶，也有想把你取而代之的意思，你也是受害者，不過你以後再收乾兒子，要把眼睛擦亮點了。」
文太監俯首於地，重重磕了幾個頭，尖利的聲音高聲叫道，「謝王爺開恩！」
又兩個侍從走上來，把他從地上扯起，拉著下了甲板，雖然瑞王說不怪他，但一時半會兒他還是別在瑞王面前出現的好。
隱隱約約聽得那兩個侍從低聲埋怨，「老文，你收的那是什麼乾兒子，那是要命的閻王啊，怎麼啥事兒都敢做？」
甲板上安靜下來，靜悄悄的，好多人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
瑞王自嘲地笑笑，問道，「還繼續吃席不？」
「不吃了。」少年們搖頭，就算想吃，你這麼問話也只能回答不吃。
「可是我還想喝那個果漿。」小玖壯著膽提出要求。
「行，不吃那就散了。」瑞王起身打了個哈欠，被侍眾們圍著下船艙去了。他那動作少年們有點兒眼熟，自家船上還躺了一個同樣哈欠連天的亞當呢。
楊家莊眾人圍在一起，約定一會兒在馬三爺船上聚齊，亞當之後的事，高粱小米兄妹倆需要儘快向長輩們通報明白。
隨後大家各自歸船，小玖回到自己船上之後，驚喜地發現甲板上竟然立著兩個大桶，桶旁站著一個瑞王的侍從，笑嘻嘻對小玖說，「小姑娘，千歲吩咐送給你的，兩桶果漿。」
小玖一聲歡呼，她方才提了要求，瑞王沒理會，她以為是被無視了呢，沒想到竟然送到得比自己回船還快，而且是這麼大的桶，都高到自己腰上了，桶粗得自己雙臂都抱不下。這麼多的果漿，能喝好久好久。
那人看她高興得直蹦，笑道，「你要儘快喝，這是昨天上船前配製出來的，已經整整一天了，這東西不像酒能夠久放，三天就會變味，七天就變成醋了，知道不？趁變味之前趕快喝完！」說完翻下船舷，乘舟回旗艦去了。
「啊！」小玖大叫一聲，「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喝，快拿杯子來！」
果漿雖然甘甜，卻不合老人家的口味，爺爺們不喜歡，留下少年團的娃娃們圍坐暢飲，一會兒老徐帶著幾個衙內也湊了過來，反正果漿量多又要趕著喝完，小玖就大方地招呼他們同飲。大家說說笑笑，關係拉近了不少。衙內們紛紛表示，回去要輪流做東，宴請在場所有人，每個人都認領了日期，算下來，請客的席面直排到了半個月以後。
老徐最後雄壯地猛拍胸膛，表示，「哪個安排不好的就是烏龜王八蛋，捨不得花錢你趁早說，別到時候掃了兄弟姐妹的興致，你捨不得花錢你就把場子讓出來，我老徐全包了！」
人群里起鬨聲一片，所有人都喜歡這種又有錢又捨得花的土豪。
高粱小米兄妹倆琢磨著，徐家的財力比楊家莊強不了太多，這麼捨得放血，看來這次是賺得相當多。
沒一會兒，兩艘小舟陸續抵達，小李爺和李里，楊羹夫婦倆，先後都上了船。
楊家莊的人聚攏在船頭甲板上，周圍清場，這個時候衙內們可插不進來了，老徐識趣地帶著人另外找樂子去了。
兄妹倆主講，其他人適當補充，把亞當和舌人，以及隨後發生的異象詳細描述了，聽得二馬張大了嘴，後悔得要死，這麼神奇的時刻我們為什麼沒有在現場？哦，我們自己跑去打架了，活該！
老爺子們和楊羹夫婦也很驚異，商量了一會兒，也得不出個結論來，畢竟後半部分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東西，和佛堂里困擾了他們半輩子的鬼一樣，不旦搞不懂，而且無能為力，甚至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且先放著吧，走著瞧。前半部分的外國和尚和舌人，倒是可以先帶回楊家莊去，畢竟莊上已經有個和尚了，再多一個外國來的也不嫌多。神的事兒咱們摻和不了，人的事兒幫幫無妨。
隨後三船管事的人，分別把收益和戰損大致估算一下，做了通報，算下來收入頗豐，受傷的也僅有幾個中了流矢的人，只能說是倒霉，基本上可以算是零戰損，這主要得歸功於楊家莊戰士們自身超強的素質，當然，也多虧了市舶司對占婆船隊卡脖子卡得又精又准。
大家都很高興，但由於之前的通報引發了過強的刺激，使得興奮的情緒無形中被淡化了許多。小李爺和楊羹夫婦各自回船，李里似乎有話想和高粱說，就留了下來。
這時夜已將深，月在當空，如銀盆一般明亮，小玖豪爽地給大家倒著果漿，不時地搖一搖木桶，聽聽裡面液體的晃動，估摸著喝到了哪個高度。
少年團的九個人坐在船舷的陰影中，靜靜啜飲杯中的甜液，沒人說話，連二馬都被這份靜謐給感染了，眯著眼睛想起了心事，禾麥輕輕哼著曲調，極輕的聲音仿佛和天海融合在一起，簡單至極的調子，卻拍打在所有人的心弦上。
李里不說話，高粱也不問。
「你們可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讓他再吃這東西。」丸子叮囑高文華。
「我們知道利害，一路上我們會看得緊緊的，不會讓人有機會送藥到王爺身邊。等回到京城，我們稟告過太后官家，有二聖在，王爺就不敢造次。」
「你到時候說話可講究著點，別把我們給牽扯進去啊。」丸子很不安心。
「沒辦法，職責所在，該稟告的我絕不能隱瞞，但我會把你的功勞著重說出來的。」高文華道。
瑞王手托著腮幫子，就那麼看著他們，看到空空的口袋也飄下去了，瑞王長長嘆了口氣，「文太監，起來吧，這事兒也不怪你。你那個乾兒子故意趁你不在的時候來向我獻寶，也有想把你取而代之的意思，你也是受害者，不過你以後再收乾兒子，要把眼睛擦亮點了。」
文太監俯首於地，重重磕了幾個頭，尖利的聲音高聲叫道，「謝王爺開恩！」
又兩個侍從走上來，把他從地上扯起，拉著下了甲板，雖然瑞王說不怪他，但一時半會兒他還是別在瑞王面前出現的好。
隱隱約約聽得那兩個侍從低聲埋怨，「老文，你收的那是什麼乾兒子，那是要命的閻王啊，怎麼啥事兒都敢做？」
甲板上安靜下來，靜悄悄的，好多人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
瑞王自嘲地笑笑，問道，「還繼續吃席不？」
「不吃了。」少年們搖頭，就算想吃，你這麼問話也只能回答不吃。
「可是我還想喝那個果漿。」小玖壯著膽提出要求。
「行，不吃那就散了。」瑞王起身打了個哈欠，被侍眾們圍著下船艙去了。他那動作少年們有點兒眼熟，自家船上還躺了一個同樣哈欠連天的亞當呢。
楊家莊眾人圍在一起，約定一會兒在馬三爺船上聚齊，亞當之後的事，高粱小米兄妹倆需要儘快向長輩們通報明白。
隨後大家各自歸船，小玖回到自己船上之後，驚喜地發現甲板上竟然立著兩個大桶，桶旁站著一個瑞王的侍從，笑嘻嘻對小玖說，「小姑娘，千歲吩咐送給你的，兩桶果漿。」
小玖一聲歡呼，她方才提了要求，瑞王沒理會，她以為是被無視了呢，沒想到竟然送到得比自己回船還快，而且是這麼大的桶，都高到自己腰上了，桶粗得自己雙臂都抱不下。這麼多的果漿，能喝好久好久。
那人看她高興得直蹦，笑道，「你要儘快喝，這是昨天上船前配製出來的，已經整整一天了，這東西不像酒能夠久放，三天就會變味，七天就變成醋了，知道不？趁變味之前趕快喝完！」說完翻下船舷，乘舟回旗艦去了。
「啊！」小玖大叫一聲，「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喝，快拿杯子來！」
果漿雖然甘甜，卻不合老人家的口味，爺爺們不喜歡，留下少年團的娃娃們圍坐暢飲，一會兒老徐帶著幾個衙內也湊了過來，反正果漿量多又要趕著喝完，小玖就大方地招呼他們同飲。大家說說笑笑，關係拉近了不少。衙內們紛紛表示，回去要輪流做東，宴請在場所有人，每個人都認領了日期，算下來，請客的席面直排到了半個月以後。
老徐最後雄壯地猛拍胸膛，表示，「哪個安排不好的就是烏龜王八蛋，捨不得花錢你趁早說，別到時候掃了兄弟姐妹的興致，你捨不得花錢你就把場子讓出來，我老徐全包了！」
人群里起鬨聲一片，所有人都喜歡這種又有錢又捨得花的土豪。
高粱小米兄妹倆琢磨著，徐家的財力比楊家莊強不了太多，這麼捨得放血，看來這次是賺得相當多。
沒一會兒，兩艘小舟陸續抵達，小李爺和李里，楊羹夫婦倆，先後都上了船。
楊家莊的人聚攏在船頭甲板上，周圍清場，這個時候衙內們可插不進來了，老徐識趣地帶著人另外找樂子去了。
兄妹倆主講，其他人適當補充，把亞當和舌人，以及隨後發生的異象詳細描述了，聽得二馬張大了嘴，後悔得要死，這麼神奇的時刻我們為什麼沒有在現場？哦，我們自己跑去打架了，活該！
老爺子們和楊羹夫婦也很驚異，商量了一會兒，也得不出個結論來，畢竟後半部分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東西，和佛堂里困擾了他們半輩子的鬼一樣，不旦搞不懂，而且無能為力，甚至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且先放著吧，走著瞧。前半部分的外國和尚和舌人，倒是可以先帶回楊家莊去，畢竟莊上已經有個和尚了，再多一個外國來的也不嫌多。神的事兒咱們摻和不了，人的事兒幫幫無妨。
隨後三船管事的人，分別把收益和戰損大致估算一下，做了通報，算下來收入頗豐，受傷的也僅有幾個中了流矢的人，只能說是倒霉，基本上可以算是零戰損，這主要得歸功於楊家莊戰士們自身超強的素質，當然，也多虧了市舶司對占婆船隊卡脖子卡得又精又准。
大家都很高興，但由於之前的通報引發了過強的刺激，使得興奮的情緒無形中被淡化了許多。小李爺和楊羹夫婦各自回船，李里似乎有話想和高粱說，就留了下來。
這時夜已將深，月在當空，如銀盆一般明亮，小玖豪爽地給大家倒著果漿，不時地搖一搖木桶，聽聽裡面液體的晃動，估摸著喝到了哪個高度。
少年團的九個人坐在船舷的陰影中，靜靜啜飲杯中的甜液，沒人說話，連二馬都被這份靜謐給感染了，眯著眼睛想起了心事，禾麥輕輕哼著曲調，極輕的聲音仿佛和天海融合在一起，簡單至極的調子，卻拍打在所有人的心弦上。
李里不說話，高粱也不問。